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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手指惩罚 白羽瞳×展耀误会流产_毒蛇Viper

里包恩的身边有着硝烟的味道。我环视四周,微微皱眉——

伊诺千提的下属死的死伤的伤,卧倒在地没有一个能再站起来;阿忒京派给她的护卫却因为离得较远的缘故没有什么损失。他们虚虚围出来一个包围圈,漏洞百出简直让人不忍直视,连我都能在里面杀出一百个来回让他们人仰马翻,更何况里包恩!我眨眨眼,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里包恩在包围圈的中心歪了歪头,广阔的视野足以让他把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他的嘴角弯弯,举枪欲射,我清楚地看到包括伊诺千提在内的一群人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枪支握得紧紧的——甚至让我怀疑下一秒他们会不会因为过度紧张而走了火。

看着这个反应,里包恩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轻快恣意,远远地传到我的耳边,振动鼓膜。

待笑声停歇,他拿枪口推高帽檐,挑眉看我,嘴角含着残存的笑意:“我亲爱的先生,虽然你的担心也让我喜悦,但是真挚的信任更让我振奋。我想您应该多多信任我些——就像以前那样。不被信任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要知道,我也是会伤心的呢!”

担心?喜悦?信任?——就像以前那样?

我被气笑了,恶狠狠地说:“好好干活!等我这边完事了你还磨磨蹭蹭,你就在这里过夜吧!”

也不管里包恩还会说什么,我扭头就走。这人——里包恩,我和他还能交流么?

阿忒京他们刚刚还在摆弄的设备屏幕亮着蓝莹莹的光,连接基地地下主机的电子设备依然在运作,我眯起眼定睛一看,蓝色的屏幕上只有一截进度条,正从3%推进,速度不慢,但是也还要半分钟进度条才能彻底读完。我无意干扰它,这个基地彻底关闭——正合我意。

把进度条丢到一边,我来到阿忒京身前。

抬头望了望,阿忒京愤怒的眼神直欲把我给杀死,我却觉得有些好笑。我慢里斯条地整了整衣衫和帽子,就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神更热烈了,于是我开心地咧了咧嘴——非常有效的挑衅。之后我打了个响指。

以我的身体为中心,突兀地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声势浩大让人难以直面,阿忒京忠心的下属们也都连爬带滚吓得嗷嗷直叫,整个地面卷起炎炎烈火,跑得慢的被冲过来的火舌舔上,凄惨地在地上打滚。滚烫的烈焰不断地往上蹿,往上蹿,直想把蓝天也舔出一个大口子来。

在森林里燃起一场大火是不明智的,即使夏天的森林草木生长得更旺盛水汽也更足,火舌吻上低矮的灌木从,以席卷天下的气势吞没了它;火焰也没放过漂亮高大的云杉,树皮在火焰的摧残下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一瞬间被蒸发的水汽只留下最后的“滋滋”的哀叫声,就散成了青烟。这座森林在抵抗火焰的侵袭,滚滚的浓烟就是他们的战场。

然而这些都是假的。高昂的贪婪的想要吞噬一切的火焰是假的,被灼烧地砰然倒地的云杉是假的,因为木材不够干燥而生出的黑烟也是假的——只有他们的烧伤是真的,在地上哀号惨叫打滚,企图扑灭燃在他们身上的、却怎么也扑不灭的火焰——那真的是火焰么?

只是对火焰的恐惧而已。

人有很多畏惧的东西,他们畏火畏水,畏惧刀枪利器,也畏惧猛兽天灾,能杀死人的东西太多了——在我的手里这样的畏惧就是再好不过的武器了。

我微微笑了笑,对惊愕得目瞪口呆又愤怒地拼死挣扎的阿忒京说:“现在,我们能来谈一谈了。”

谈一谈?我明显地在阿忒京的眼里看到这样的信号——他对我的话产生了疑惑和警惕,甚至嘲笑。

可是我又为什么要杀了他呢?还在和肯尼希交易的时候我就早早地定下了计划——阿忒京明显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和头儿,有他和没他完全是两个模样,所以我需要先逮住他再处理他的下属,这样能让我更轻松些。但是这之后呢?难道我就要把阿忒京和他的部下们全杀光么?我早就想好了——

我和眼前的人无怨无仇,杀了他我没有好处,但是不杀他我又不甘心——所以只能在他身上捞点好处了,这样才能让我放人放得快活些。

藤蔓在我的心意下顺从地缩了回来,带着高处的阿忒京也降了下来,让他的脚下碰触了地面,那些藤蔓并没放开他,而是让他以像是靠在躺椅里的姿势腾在空中,无数细小的、却坚韧的藤蔓簇拥上前缠绕上了他的腰身和大腿,连着双手一起缚住,再紧紧地勒了一圈——

“唔!”阿忒京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好了,好了,”我微微笑道,“把这位先生松一松吧,瞧他的模样都快要窒息了——好孩子们,听话。”

缠得紧紧的藤蔓顿了顿,慢慢放松了束缚。阿忒京青白的脸色也缓了过来,低低咳了几声。

“你……你这个巫师……能沟、沟通植物……”他边咳边大喘气地说话,我都怕空气把他给噎到。

“巫师?”我愉快地笑出声来,“听起来不错,你可以把我当成巫师,阿忒京先生。”

“卑劣……卑劣的、巫师!中世纪的火把还没把你们烧光么!”他咳得厉害,声势却丝毫不减,大声质问我。

“火把?那对巫师有用么?”我饶有兴致地问。

“你的同伴都死于火刑,你说……有没有用?”他反倒问起我来了,虽然明显是一副讥讽的口吻。

我指指周围烧得热烈欢快的火焰:“你说呢?如果巫师都能被火把烧死的话,我想把你丢进去你也能成为巫师的尸体。”

他言语一塞,不再答话。虽然藤蔓已经给他松了些捆绑,但是滚滚的浓烟刺激地他咳嗽不断,眼泪都要掉下来。

我打量着他,这是一位眉眼凌厉的年轻人,眼珠是浅绿色的,白种人特有的白得浅淡的肤色配上漆黑极短的头发,显得整个人精神又利落,严肃却不古板。

从他能公然和伊诺千缇作对,也知道这是个胆子极大又没多少顾忌的人物,不过他似乎挺受切萨雷•埃维雷特的的器重——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伊诺千缇,她虽然被切萨雷•埃维雷特爱护有加,但是听她之前和阿忒京的谈话来看——可能切萨雷•埃维雷并不是十分信任伊诺千缇。就凭阿忒京能在伊诺千缇面前这么毫无顾忌地谈论这个话题这点,让所有人知道他虽然不容许别人伤害伊诺千缇但是也并不是十分看重她——这也许是切萨雷•埃维雷特自己的意思。

但是切萨雷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不让任何人伤害伊诺千缇,但是又默许关于伊诺千缇的流言蜚语,致使下属敢和伊诺千缇呛声,让她愤怒恼火——我实在不明白切萨雷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但是现在——

现在我清楚地明白,阿忒京和伊诺千缇之间的关系不会很好,甚至从阿忒京处处显露出来的对切萨雷的尊重和爱戴来看,他可能会更希望伊诺千提离开——甚至再也不出现,消失不见,这让世上再没有伊诺千缇这个人。

这是你想得到的么?阿忒京?我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心里有了些想法。

旁边的电子设备发出“滴、滴、滴”的声响,我和阿忒京望过去,是进度条已经读完了。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隐在石壁里的厚度约莫有10厘米的钢制门一点一点地降了下来。

“看,”我耸耸肩,“你的任务完成了,高兴么?”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阿忒京嘲讽地看着我,似乎是觉得我很莫名奇妙。

“难道不该高兴么?”我笑眯眯地说,“如果不是我发了善心没动程序,这个基地可不会按时关闭,等到里面的研究员都逃出来,你以为你会在切萨雷面前有好果子吃么?”

“落在你的手上也不像是会有好果子吃的样子,”他冷冷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也不会是埃维雷特的朋友——你和伊诺千缇什么关系?”

“伊诺千缇?”我夸张地做了惊讶的表情,“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没看见她正在苦战么?总不能我和她是同伙吧?”

阿忒京扫了我几眼,没有答话。

“不会吧?”我故意这样说道,“难道你真以为我和她是同伙?这你就错啦,我老板要我把伊诺千提带回去,虽然没说什么原因,但是她显然是不愿意的嘛。”

我欣赏地看着阿忒京微变的神色——可是我也没说错,我的确接了生意要带走伊诺千缇,她不愿意更是明摆着的。

但是阿忒京要怎么想我可管不着。

“谁要你带走伊诺千缇?”他沉声问道。

“你为什么现在不唤她夫人了呢,我觉得这个称呼还挺好听的。”我没回答他,笑嘻嘻地问,顾左右而言他。

“……”阿忒京阴沉沉地看着我。

“你这样一副模样是做什么呢?你也说了,我又不是埃维雷特的朋友,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要问我的商业机密,难道我就要乖乖地说给你听么?我也太傻了吧。”

“的确,你没有理由回答我。”他居然点点头。

我有些好奇,耐心地等他说下去。

“你不是说要和我谈一谈么?”他突然说,浅碧色的眼珠在深邃的眉头下定定地瞪着我看,我觉得他这个模样可爱极了,像是一头高地山羊怒气冲冲地拿着头上硕大的角对着敌人,下一秒就要对着我来一下似的。

“我是想要和你谈一谈的,”我笑着看他,“你现在打算和我谈了么?”

“……”他持续阴沉的表情就像是面临生死大难,最终艰难地点点头,“是的。”

哦,那可真是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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