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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今晚不会放过你 肉棒插肉穴_晨光搁浅

我没有理他,又掏出一根,相对无言,他也作罢,索性与我一道。面对面的,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有时候感觉,卫衡似乎什么都知道,可他却从来不过问,只是一直陪着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样的距离,很好。

人很累,累到四肢百骸都散架了,昏昏沉沉的睡觉了。梦里一直在哭,抱着温暖的卫衡,一直哭一直哭。

接下来几天,卫衡有时陪我,有时去医院,然后告诉我宗晨的情况。上午怎么样,下午如何,用了什么药,拍了脑部CT,医生说再过两天大约就醒了。

他那双桃花眼依旧勾人,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蓬勃的朝气似乎一点点在流逝。

“卫衡。”我叫他,“你先回家吧,一直请假总归不好,这边我能应付。”

“我回去了,”他半开玩笑,“那可不行。万一在街上碰到你爸,可就穿帮了。”

“没事,穿帮就穿帮吧,我不想一直……麻烦着别人。”

“别人?”卫衡忽地停住脚步,目光灼热,直直逼向我。

“我是指朋友,不能一直这么耽搁着你。”我轻轻的开口,下一秒,却被卫衡脸上的表情吓住了。

他蓦的转身,咄咄逼人。

“简浅我告诉你。我留在这,不是为了看你为另一个男人失魂落魄!也不是为了看你成天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我没那么高尚!你明白吗?

“卫——”

“非要我都说出来,非要我把什么都点破,你才肯从那破沙堆里抬头面对吗?”他的眼眸沉寂着汹涌的情绪,让人无法招架。

卫衡渐眯起眼,一字一顿,惊心动魄,“简浅,非要我开口说,我一直等着爱着的人,是你?”

我愣愣的望着他,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冷笑:“别说你不知道。简浅,你比谁都聪明。”

是的。可我宁愿装糊涂。那段曾被我死死守着,不肯开封的过去,就这样,像是一条大河,翻涌奔腾着,搅出辛辣的味道。他说的对,我猜出他是谁了。事实上,自那回卫衡带我去听他父亲的讲座,便已确定了他是谁。或者说,我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一句话——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只不过,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了,原来那个人是我——是我装饰了他年少的梦。

而这一切,又与宗晨,与我那得了慢性肾衰竭的姐姐有关。

在我转学之后,消失许久的宗晨忽然出现。

他红着眼,神色疲倦,仿佛换了一个人。我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他,脸颊消瘦,眼窝深陷,看起来颓废而苍白,没了丝毫的神气。

我望着他,心丝丝抽疼。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简浅,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能不能帮帮张筱。”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可他看起来那么认真,那么着急,他神情绝望,好像我不答应就是世界末日。

“张筱的体检出了些问题,查出有慢性肾衰竭,现在,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尿毒症,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要一直透析维持生命,但那也坚持不了多久。”

“够了。”我冷笑着打断他,“你是打算让我发扬风尚,捐肾给她?谁说我的就合适了,不是有两个深爱她的父母吗?”

“如果可以,我也不会来找你。可她爸妈的组织配型都不成功,其实这段时间,张筱的父母已经去你们家很多次了,他们说你们有远亲关系,也许可以——不管怎样,简浅,我希望你能帮帮她。”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张筱,他怎么可能会来找我,他还是与原先一样,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忍住眼底的泪,一口回绝,“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简浅,”他望着我,像是溺水的人望着最后一根稻草,“请你,帮帮她。”

我忽然觉得厌倦,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从那天他留下决绝的背影离开之后,我真的听到心里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支离破碎。即使这样,我也以为假以时日,他会明白,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通。可现在,眼前的他,心心念念只有张筱的死活,是的,张筱生命危险,刻不容缓。可宗晨,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当我终于看到你来见我,心里又是怎样的千滋百味。

我曾想过无数次,再见时你会温柔的看着我说,浅浅,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相信你。而现实是,你那么焦急,那么无措,你无暇其他,甚至连一句,“浅浅,最近好不好”都没时间问。哦,他不会叫我浅浅,在一起那么久,他一直平淡的叫我,简浅,简浅,而他称张筱为筱筱,也许这就是区别,喜欢有什么用,在他心底深处,孰轻孰重已见高下。他与其他人一样,相信的是筱筱,而不是简浅。

“不好意思宗晨,我做不到,也没义务关心她的死活。”我冷漠的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没有看见身后的宗晨,忽然变的悲凉与绝望的神情。

七月的天那样热,而我却冷到骨子里头。我很难过,为自己难过,为宗晨难过,为慢性肾衰竭难过。我没告诉宗晨的是,就算我与她的肾匹配,我的身体也吃不消应付这样一个手术,对于常人来说,只需三分之一的肾便能正常生活,可我不是,我不是常人,我的心脏里装着一颗炸弹,它会随时随地爆发,而我那么怕死,我不愿冒险,一丁点也不愿。

那天之后,我常常发呆,望着天上浮动的云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也开始接二连三的做恶梦,梦里有时是张筱,有时是宗晨,更多的是年幼时的自己。孤立无援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带着口罩的护士与医生,来了又走。爸妈总是害怕与不安的神情,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生怕我就碎了。这样的情形到长大后渐渐少了,可我总是忘不掉那时的惊恐与无助,忘不掉推进手术室时那抓不住任何东西的恐惧,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那么张筱现在,是不是也经历着这些?

我去医院看了张筱,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去看看她,去看看她吧,这个声音折磨的我寝食难安。我只好去了。

病房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眼神空洞,与往日判若两人,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不知怎的,我的心忽然抽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真的与我有血缘关系吗。

可很快的,我的恻隐之心就消失了。

她看到我,神情激动。“你来做什么,看我现在的鬼样子,你开心了?”

我不想再与她争什么,转身要走。

“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在一起!宗晨已经不相信你了,他不会相信你的!”她忽然开始厉声尖叫,护士很快进来。

张筱指着我,面色苍白,“她想要我死,让她出去!出去!”

值班护士闻声过来,一把将我拉走,喝道:“怎么回事呢!”

“不是告诉过你们,别再刺激病人情绪了?”她摇了摇头,低声叮嘱,“你同学情绪有些失控,你们最近先别来了。”

我点点头,是的,我明白这种心情。

出来后,我想了很多,关于我的,张筱的。

我掏出口袋的一枚硬币,紧紧握在掌心。我想,它们被造出来时,有没有选择权呢,我用力的将硬币往天空一抛,阳光下闪过一道耀眼弧度,响声清脆,捡起一看,是人头面。

我去见了我的医生,一直负责我心脏的医生。

他坚决摇头,拒绝我的建议。“不行,丫头,你的身体我最清楚,我不允许它冒险。”

我隐瞒了自己的病情,直接去找张筱的主治卫医生。

我编了个谎,说张筱是我的好朋友,我想要救她,虽然概率很低,但还是希望他帮我做个组织配型,我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希望他能保密。

卫医生扶着眼镜看了我老半天,问,“你爸妈呢?”

“哦,他们都没在,在,外地。”

“小姑娘,这些东西是需要监护人同意的。”

“没关系,我成年了,自己能做主。”

他笑了笑,摇摇头,说,“不,叫你爸妈来和我谈。”

“医生,你就先帮我做个配型,行不行?”

“实在抱歉。”

第二天,我又去了,他没在,我扑了个空。第三天,第四天亦是如此。第五天,我终于逮到他了,“医生,你在躲我。”

“小姑娘,别胡闹了。”卫医生一脸威严,口吻不容置疑,“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不是儿戏,我不可能开那样的玩笑,就算我答应了,医院方面也不会为你冒这个险,需要承担很大的责任。”说完他又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小姑娘,还真是顽固,但天真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也老实告诉你,你不符合供肾者的要求,配型成功也没用。

“怎么会。”我心虚的问。

他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东西递给我。“自己看吧,你觉得你符合吗?”

那上面写着,原则上,供肾者必须自愿,年龄60岁以下,血常规、肾功能、肝功能、心脏、肺部等检查全部正常,血型、配型与接受移植者相符。经专门从事肾移植的专业医生评价,认为捐肾者摘除一只肾后,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与工作,才可以捐肾。

我眼也不眨的撒谎,“我身体健康,年龄也符合。”

卫医生笑了下,他扶了扶眼镜,说,“小丫头,我认识你。你第一天找我时,我就觉得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你是我一个朋友的病人,曾接受过心脏手术,我还看过那时的手术录像。所以孩子,回去吧,人各有命,不是你不帮她,而是你帮不起。”

“卫医生,你一定认错人了,我身体很好,也没动过手术。 ”

“嘿,医生可不是傻瓜哦。”他笑笑,“我去开会了,走的话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我有些沮丧,只能赖在他办公室里,希望能想出个办法来。

“喂,那个白痴,请你离开。”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忽然响起一个男生的声音。我吓一跳,忙站起,四下环顾,这才发现办公室内侧另一扇门开了,有个戴着帽子,口罩,遮的严严实实的高个男生站在那里。

“你是谁?”我警惕的问,大夏天的带帽子口罩实在很可疑。

他没有走过来,还是站在那一动未动,“与你无关,但请你离开。”

“凭什么?”

“你得过水痘没有?”

“没。”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在长水痘。”男生背过身去,“而你现在坐在我的位置上。”

“哦,对不起。那我出去等。”我挪出他的地盘。

“你果然是白痴,水痘会传染的,你不知道?快走吧。”

“你才白痴。”我回击,“我在等人,不走。”

“他今天不会来的,等也白等。”男生压了压帽子,淡淡说道。

“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爸,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在这里,和你一样来胡闹?”

“喂,你说话客气点,我哪里胡闹了!”我有些郁结,要不是怕得水痘,早过去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不胡闹,那是来拍电视剧?抱歉,这里是医院,只有生老病死,没什么奇迹,知道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配型成功的概率是多少?自己有病还要来瞎胡闹,不是白痴是什么。”他刻薄的说。

“谁说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了,你这种得了水痘就悲春伤秋的人,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我脱口而出,说完马上脸白了。

水痘男愣住,“我可没有悲春伤秋。”

我瞪着眼警告,“刚刚你什么都没听到。”

“可我听到了,你说你们有血缘关系。”

“没有。”我都要哭了

“我听到了。”

“喂,不如这样,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也许我能帮你说服我爸爸。”他靠在门边说。

大约是男孩软下的语气,或是这些天一个人坚持实在难熬,我忽然很想找人好好倾诉一番,而这个水痘男,则成了那天下午我的树洞。

我断断续续的说着,从第一天遇见宗晨开始,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一件,有时说到后面,忘了前面,又重头说起。我说小时候得的病,说进手术室的恐惧,说宗晨带给我的欢乐与痛苦,说这世上有个恨不得我死的姐姐,而这个姐姐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我的肾。

水痘男听的很安静,也不知是不是无聊的睡着了。

直到天色发暗,面前忽然递过一张面纸,“别哭了,鼻涕都要下来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哭的一塌糊涂,接过纸巾擦完脸,才啊了一声,“糟了,明天我会不会长水痘!”

“长就长呗。喂,你明天来,给我带支和路雪。”

“什么?”

“吃完,我好给你想办法,说服我爸这个老顽固。”他的声音隔着厚实的口罩,闷闷的。

“长水痘不能吃冰的吧。”

“不然我干嘛让你带,记得要偷偷的,别让我爸发现。”

“哦。”

第二天,我带着和路雪,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卫医生的办公室。

“快快,外面太阳大,都要化了。”

“白痴,你不会要几块冰?”

“……”

有时候,他也会和我聊些他的事情。比如他不希望当医生,可家人都要求他念医科大学。

“为什么不喜欢,医生挺好的。”

“我爸是医生,我妈是医生,我要是再当医生,不是成吉祥三宝了。”

“哈哈,”我乐不可支,“那多好。其实啊,我小时候就希望爸妈是医生,这样也不用半夜一发烧就跑医院,睁开一片白,闭眼一片黑,全是可恶的消毒水味,后来又想,以后要找个医生当老公——可惜,我喜欢的人居然喜欢造房子。”

“……”

更多时候,水痘男总是差遣我做各种事情。于是,短短几天里,我帮他带了南街的小笼包,买了三盘磁带,五张游戏盘,若干漫画书……

“今天又要什么,水痘殿下?”我终于忍无可忍。

“我的耳麦坏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帮我想办法。”我忍不住要咆哮。

“哎,你不知道?我爸已经同意帮你做肾科专项检测了。”他头也不抬的看着漫画书。

“什么时候!”

“大概是买游戏盘那天吧——”

“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况且,有仆人的感觉挺享受的。”

“……”他真欠扁!

也不知水痘男用了什么办法,卫主任真的答应帮我做检测,说如果通过了,再叫我父母过来商议,果然是干什么都要靠关系。

卫主任说,有心脏病史,原则上是不允许换肾的,但这样的先例也不是没有,首先得医院与主刀医生愿意,所以,即使通过检测,他答应了,医院也不一定会答应,如果出事,医院的推脱不了责任。

“你先帮我检查,到时候不行,我再去找院长。”

“小姑娘,你想的太天真了。”

“主任,可我已经过你这一关了。”

“呵呵,祝你成功。”卫主任笑笑,不置可否。

等检查结果时,我去找水痘男。

“谢谢你了。”

“不用,不如再帮我跑次腿。”

“想得美!”

“哈哈,哦对了,我明天就不在这里了。”

“你要去哪?”

“去西藏旅行,然后上大学,我报了医科大学。”

“唔,玩的开心,再见。”

“再见,我以后会来找你。”

我的检测通过了。

几天后,我拿着通过的检测书,想要找张筱谈一谈。进去时,只看到张筱一人,她今天的精神好多了,只是脸色平静的有些吓人。

看见是我,她立刻全身戒备,眼神吓人,我下意识的要走。

“知道他那天对我做了什么吗?”她忽然开口。

“你的那个阿力,知道那天他怎么对我吗?”张筱的声音尖锐,“是,我承认,那天是我以宗晨的名义把你骗到巷子里,我从小就用左手学宗晨写字,写的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是我找人吓你,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别再缠着宗晨!”张筱的情绪越来越激烈:“可那个流氓,那个阿力他凭什么,就因为我找人想要教训你?他居然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扒了我的衣服,叫我跪下道歉——”

我原本不想再与她说这些。可她总有办法挑起人的怒气。我冷笑着反问,“那么,如果我没有逃出来呢?你知道是后果吗?你找的那群混混,对他们了解多少?还是说,你的潜意识里,你的内心,就是想让我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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