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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欲滴txt百度云 被门卫大爷插的校花全文_夫君几时称帝

秦桧自官衙回府,屁股还没坐热,管家便遣退侍婢,神秘兮兮的告诉他:有位客人,已经在书房中等候老爷很久了。

秦桧来到书斋,才踏入门槛,梨花木椅中那坐立不安的人,霎时如望见救星一般冲将过来,口中嚷着:“相爷您终于回来了!相爷这回可要救救下官啊!”

那人鬓发微散,形容狼狈,将服之上尘土点点,显然是匆忙奔回。

秦桧一愣,随即将被他握住的手往回抽出些许:“张宣抚,你怎么弄成了这般摸样?”

来人正是淮西宣抚使张俊,作为一军统帅,他本该在前线督军才是。

“别提了,都怪那个金兀术!”张俊拿起案头的茶杯喝了一口,口吻却还是气急败坏的,“金兀术他放着岳飞不去打,召集十万大军围困我亳州,这不是存心要我的命么!”

各路宋军奉旨迎战,张俊和他的下属王德所部北上以后,由于宿州、亳州两地知州或归降或闻风逃走,他们收复这两地,并没有遇见强烈的抵抗。

正当张俊心情大好,认为军功在握,回朝后,皇上必然大加嘉奖时,噩耗情报突然传来。

驻守在归德府的阿鲁补,奉四王爷之命调集重兵,要围攻张俊所在的亳州。为鼓舞士气,金兀术更是放言,攻破亳州后,男子三岁以上全杀。

本来王德将军认为我军气势破竹,应该继续北上,趁势攻取东都,同时也可以配合岳飞。不过张俊认为此举相当困难,有意班师。正当他二人争论,尚没来得及采取行动之时,金兀术就上门找麻烦来了,还要屠城。

讯兵回报,开封府归德府一带的金兵调动频繁,阿鲁补的精锐骑兵,果真已经离开归德,过了柳子镇,不多久便会打到亳州。

张俊向临安求援了几道折子,朝廷回复,皇上已经下令岳飞派兵支援亳州,要他暂且抵挡。

阿鲁补行军到亳州城下,扬言要取张俊首级。张俊本来也没有持久战的打算,这趟北伐,他实际上很少直接参战,大部分都是部将王德出面。

金军专挑软柿子捏,把他吓得惊慌失措,命王德抵抗,他自己则带着部分亲兵率先撤退。

就在张俊连夜骑马飞奔回临安的几天内,还不时传令王德,要他赶紧往庐州方向回师,以免被金人歼灭。阿鲁补的攻势不减,王德遭遇金兵伏击,无奈之下只得带领剩余人马班师。

张俊一回到临安,就赶来秦桧府中求救。

秦桧听罢他这通苦水,道:“金兀术派了多少人马攻打亳州?”

张俊伸出两只手:“十万。”

秦桧笑了声道:“据本相所知,金军两股主力,撒离黑在川陕与我军打成了胶着,谁也吞不下谁。而金兀术这边,被岳家军牵制,根本抽不出多余的兵来。按道理,归德府阿鲁补的兵力应当不会太多,他是从哪里变出的十万军队,只为了要张宣抚的脑袋?”

张俊哑然:“这……”

秦桧继续道:“本来皇上听闻金兀术打算从亳州下手,确有避其锋芒,命张大人班师之意。所以,张大人回师也不能算大错。不过若查实金兀术只是虚张声势,而张大人没有圣旨,就从前线逃回京师,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豆大的冷汗从张俊脑门上滑下,他急道:“下官糊涂,相爷救我!望相爷指点迷津!”

秦桧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叹气道:“前线不稳,官家忧心忡忡,本官身为臣子,实在不忍见到兵连祸结,战火燎原。两国交战,死伤无数不说,军械粮饷,最终还是要由百姓来承担。”

张俊点头哈腰道:“是,相爷说的极是。”

“唯今之计,金兀术究竟是不是有十万,咱们顾不得,反正他已经把话放在这里。”秦桧瞥了眼战战兢兢的张俊,道:“张大人与其在临安躲着,坐以待毙,倒不如随我入宫面圣,将前线的情形告知皇上。金人凶悍,张宣抚为保存实力,只得退兵。”

张俊听闻此语,感激涕零道:“正是如此。”

秦桧又道:“张大人这一退,韩世忠侧翼的压力陡增,恐怕这会正在骂娘呢。”

张俊与韩世忠不和多年,哪里会管韩世忠的死活。他对秦桧道:“下官有罪,唯有恳请皇上念在下官忠心耿耿,乃皇上心腹嫡系的份上,从轻发落。”

秦桧似乎对他的说法颇为好笑,适时泼了盆冷水:“张大人以为,朝堂之内,皇上最为倚重和信任的武将是你?”

张俊一愣,神态间阴霾扫去,微微躬身道:“下官厚颜,自当仁不让。”

张俊一向自诩赵构嫡系,当年大宋王朝局势动荡,群龙无首之际,他多次上表劝说康王早登大宝,有拥立之功。建炎年间,发生刘苗兵变,赵构被逼退位。韩世忠在北边被金人打成了光杆司令只身逃回,正是向张俊借了千余自在军,成功勤王平叛。金兵攻下江南,张俊又率兵赶到明州护驾,和金人决战,为皇上逃往海上赢取了时间。

多年来张俊内平叛乱,外御伪齐,桩桩件件,使得他自诩为众将之首。即便有言官指责他嚣张跋扈,作为皇上的心腹,他们也不敢拿他如何,故而常有骄态。

秦桧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宣抚未免也太过自信。本相问你,皇上对你的赏赐有多少?”

张俊傲然道:“高官厚禄,金银田宅美女,不计其数。”

“那么对岳飞呢?”

张俊显得很不屑:“岳飞那个榆木脑袋,既不喜欢大宅子,也不爱美人,还把自己的俸禄补贴军需,他那是自找的!”

“你知道这些对岳飞的吸引力有限,皇上自然也知晓,所以他赐给岳飞的要么是亲笔御札,要么是苏黄书帖,岳飞可是心照不宣,照单全收。”

张俊一拍大腿:“苏轼和黄庭坚的真迹,那一页纸就值一栋宅子!”

张宣抚向来贪财,恨不得坐在钱眼里,秦桧怒其不争骂道:“怪不得皇上把你们都当成好打发的大老粗,真真是对牛不可弹琴,夏虫不可以语冰。”

“相爷息怒,纵然皇上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赐给岳飞,那也不能表明岳飞是他的嫡系。我与皇上乃生死之交,我当年参军的时候,岳飞他还没生出来呢。”

“此言差矣。中兴四将里,要么出生武将世家,要么在圣上还是康王时,就已经在军中拥有势力,只有岳飞除外。他的背景,比你们任何一个都干净,是真正从底层爬上来的。何况他还能打,敢打,听话,乃皇上一手提拔。”秦桧双目微眯,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如此评价着心腹大患,也不知此刻作何感想,“张宣抚扪心自问,直至今日,消极作战吃空饷,谎报军功拥兵自重,这些事儿可没少干?”

张俊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秦桧这话简直戳到了他的心病。岳飞虽比皇上年长,但在四将中也是年纪最小,他本来还是张俊的手下。没过几年,军职便与张俊齐平,甚至隐隐压他一头,这让气量狭窄的张俊,耿耿于怀多年。

“张大人终于开窍了。”秦桧见他不语,点点头,“本相再问你,这么多年,皇上可曾在寝宫召见过你?”

张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相爷休要玩笑,皇上的寝宫与后宫连在一处,外臣怎可进入?”

“皇上不曾召见过你,却在寝宫召见过岳飞,还不止一次。亲疏之分,无需本相多言。”秦桧的儿子秦熺,早年剽窃岳霖的文章中了榜眼,后被委任到史馆任职,加上秦桧相国的身份,想了解这些信息并不难,去查查起居注即可。

张俊愤愤:“怪不得皇上收了刘光世的兵权想给岳飞,若非金兀术来犯,恐怕我的兵权,也得让皇上收了去。”他心有戚戚,催促秦桧道,“相爷觉得,我们几时入宫为好?”

“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再说。”秦桧要他稍安勿躁,“向皇上请罪,只是权宜之计,张大人还不能说是安然无恙。”

张俊的心又提了起来:“相爷的意思是……”

“本相以为,如今的宋金两国,是谁也胜不了谁,再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便无他想。如果韩世忠也撤军,那么岳家军就成了孤军深入,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秦桧意有所指道:“如此一来,皇上会不会考虑让岳飞见好便收,旋即班师呢?”

张俊茅塞顿开,大喜道:“这样,和议就是水到渠成,果然还是秦相思虑周全,下官佩服。”

而在千里之外的郾城,岳家军军营内,岳霖夹着一册长卷,从自己的帐中走出,快步走向父帅的营帐。

正值夏暑的前夜,元帅甲胄挂在木架上,灯盏橙光里,岳飞盘腿坐于案后,见他进来,将手里的军饷账目搁下。

岳飞的目光,从岳霖的面庞移下,然后停驻在他腋下,目光含笑道:“爹让你画的图,已经画好了?”

“是的,爹。”岳霖应道,随即脚下一点,提气掠起,将画卷的搭扣,悬挂在主帅营中专门悬挂舆图之处。

裱了丝绢的羊皮纸哗的一声,全幅垂落展开。

岳霖指着图上的各处标记说道:“赤点代表我军控制的郡县,墨点则代表金兀术掌控。蓝点代表爹的连结河朔战略,河北义军所控制的州县,蓝圈围绕墨点,则是义军将金军围困之处。”

他凤目极亮,心潮澎湃道:“这般绵延千里的大口袋,爹你给完颜宗弼织了十几年,在金国,他也算独一份。”

岳飞凝视此图半响,这孩子悟性奇佳,他只说想要一副舆图,岳霖却将他的整个北伐战略都描绘了出来。这个庞大的构想,早在建炎年间,便已在脑海中有了雏形。金兀术非常警觉,逼得他提早三年发动这个计划。

江山北望,岳飞绝不仅仅只想收回开封那么简单,他的目标是整个河北、两河地区,乃至燕云十六州,甚至直捣黄龙,将金人彻底驱逐关外。

岳霖见父帅不言,问道:“爹觉得,金兀术会往里钻吗?”

岳飞顿了顿,笃定道:“我就在郾城等着他。霖儿,这个口袋,还有个关隘没有收拢,你道是何处?”

岳霖盯图片刻,取来毛笔画龙点睛:“请刘四厢出兵淮宁府,孩儿愿往。”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刘锜,人称刘四厢,眼下率军两万,正驻扎在颍州。

“正是。不过请刘四厢的事,我打算交给张宪部,你另有安排。”岳飞赞许点头,他的目光落在朝廷今天才发到的军令上,又道:“爹给你五千骑兵,解亳州之困,不得有误。”

岳霖言语间略有不满:“张俊手里有好几万人,他拖拖拉拉,不愿配合我们也就罢了,连归德府万余金军都挡不住,岂不贻笑大方?”

岳飞道:“这是朝廷的意思,军令如山,你休得多言。”

岳霖肃容拱手道:“是,末将遵命。”

岳飞瞧着他,目光渐渐软化,他走到帐子桌边,将其上一碗面条拿起,放到岳霖面前,吩咐道:“听说你还没用晚膳?把这碗面吃了。”

岳霖低头看那青花碗里,放了蛮久,糊成一团的面条,脸有苦色:“爹,这面你做的?能吃吗?”

“如何不能吃?”岳飞理所当然的口吻,把碗推过去,“今日是你二十岁生辰,必须要吃长寿面。”

“孩儿倒真是忘了……”岳霖微愣,俊雅模样仍旧不愿:“可你不如娘做的好吃……”就连他家娇生惯养的公主媳妇,都做不出卖相这么难看的面。

岳飞怒道:“不吃便滚。”

岳霖哑口无言,讪讪坐下,捧着碗拿起筷子扒拉起来。他吸溜完一根超级长的面条,咽下喉咙,想到与金人主力的正面对决就在眼前,不由得心潮起伏:“爹,若四王爷当真钻进来,不出十五日,燕京以南,我们定能让金国的政令系统全面瘫痪!”

岳飞微微笑了:“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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