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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师傅温离温崖_第三十四章 情断/榕语

佛门论辩自颁旨之日起便大胜了起来,各家佛宗竞相说法,法相唯识宗、禅宗、净土宗一应而上,一时间形成了陈国开国以来最盛大的辨佛活动,苏迟默连续数日在大小寺庙的法坛上听讲佛法,深感佛家大师之精妙,同时也根据各处之眼线暗暗记录伪僧徒法号,待到日后逐一摘掉。

约莫一月有余,苏迟默白日里忙于各大寺庙之中,夜间陪着萧乐然吃过晚饭便去陪着忍冬。忍冬终是在细心的照料下逐渐好了起来,人似乎看上去比从前还丰腴了些许。

萧乐然的肚子在有孕的第三个月里逐渐显露出来,忍冬时常去看她,夜间也总是劝苏迟默去萧乐然处过夜。

京都连续下起第三日大雪的时候,苏迟默照旧去了忍冬处留宿,忍冬一边为他宽着衣,一边道:“听闻最近姐姐总是在夜里抽筋,难以入眠,迟默还是多去陪陪吧。”

“有絮鸢照顾着,没事。”

“可……”

苏迟默一把抱起忍冬看着她道:“可什么?不想与我有个孩子?”

忍冬低头含羞躲进了苏迟默的怀里,“你坏,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迟默低头吻吻她的额头道:“傻冬儿,样样为别人考虑,可曾半分想过自己?乐然有父母兄长疼爱,有絮鸢守着,可你只有我,往后切莫再说些把我往外推的话了。你且只需记得,早些为我生个大胖小子便好。”

说着,苏迟默便将忍冬放在了床上,俯身看着已然羞红了脸的忍冬道:“记住了吗?”

忍冬顿了顿伸手环住苏迟默的脖子道:“冬儿记住了。”

苏迟默伸手抚着她的脸,笑得颇是温暖,他俯身在忍冬的额头亲了亲,便又开始了一夜的温存。

约莫是后半夜,冯虚阁里突然有了些许动静,以休也没顾得上什么礼数,疯狂敲着苏迟默的门道:“公子,公子,不好了,有刺客,公子——。”

苏迟默闻言立刻起身,拿起不远处的佩剑便推开了门道:“怎么回事?”

“方才突然来了许多人直指揽湖苑,揽湖苑人少,絮鸢、苏童、寒箪正顶着,褚桡带着家丁赶过去。”

苏迟默看了看以休道:“让他们在保证夫人安全的前提下留下活口。”

“公子,您……”

“有那么多人保护她应是无事的,我在这守着冬儿,你且下去调些人来守住染池院,切莫再让冬儿受了伤。”

说罢苏迟默便拿着剑回了房,忍冬抱着被子瞧着他道:“迟默……”

苏迟默过去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背道:“没事的,有我在。”

此话放出,窗外突然火光冲天,一团一团的火箭从天空下坠,直直地射进了冯虚阁,揽湖苑顿时黑烟四起,染池院因与揽湖苑隔得近也有数处遭了殃,一根利箭以极快的速度穿过忍冬的房门,直直的射在了柱子上,吓得忍冬缩在苏迟默的怀里已然有些发抖,“迟默,怎么办,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以休已经去调人了,即便是有什么事情,我也定会护你周全的。”

这样的光景约莫持续了半个时辰,终是在一阵激烈的刀剑拼杀之后有了缓和,以休再次来到房门前时,半只手已然全是鲜血,“公子,无事了。揽湖苑那边的屋子烧了几处……寒箪重伤。”

忍冬披上一衣服,起身推门问道:“姐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夫人无事,二夫人且放心。”

“不行,不可能没事,她是最受不得这般烟气的,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看了我才能安心。”

苏迟默一把拉住忍冬,忍冬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放开!”

苏迟默拉过忍冬,一把将手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道:“天凉了,走吧。”他拉过忍冬的手,快步走了起来。以休跟在二人身后,摇了摇头便紧紧跟了上去。

萧乐然躺在床上被门外不断涌进的烟气熏得不断咳嗽,她瞧着絮鸢眼睛里红红的道:“寒箪怎么了?”

絮鸢拍着她的背道:“有苏童,不会有事的,夫人放心。”

萧乐然咳出第一抹血丝的时候,忍冬拉着苏迟默踉跄而入,嘴里不断地叫着:“姐姐,姐姐,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她挣脱开苏迟默的手,急速跑了过去,被地上的残物一把绊倒,萧乐然瞧她这般不觉擦了擦嘴,微微笑道:“傻丫头,我没事,怎么还是那般的毛躁。”萧乐然起身去扶她,却被絮鸢一把拉住,“夫人,我来。”

萧乐然闻言点了点头,抬头便看见了苏迟默,那眼神里定定的全是担心,萧乐然对她笑笑,低头看着已然被扶起的忍冬道:“可有摔到什么地方?快给我瞧瞧。”

忍冬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坐下说:“忍冬没事,姐姐,这地方你不能住,我听着你这已然有了水响之声,再这般住下去怕是喘疾又要发了,快随我去染池院吧。”

萧乐然拍拍被忍冬握着的手道:“无碍的,你快回去休息吧,穿得这样少。”

苏迟默过来将手放在忍冬的肩上道:“乐然说的对,你这样淡薄,别她还没发作,你先倒下了。絮鸢,带夫人去西厢的桃丽源,好生照看着,没事就别出来了。”说罢,拉着忍冬便回了染池院。一夜的折腾,冯虚阁里的人都已然精疲力尽,褚桡披着月光带着一队人清扫着血迹与尸体,一夜之间,冯虚阁里的人死伤已然过了小半……

早间萧乐然从桃丽源的卧房里走出来,看着平静如初的冯虚阁问絮鸢,“你去看看寒箪吧,我出去不太方便。”

絮鸢闻言退下,萧乐然推开门道:“出来吧。”

“每次我来你都知道。”

“想知道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荷包里的香味,那是我放进去的。”

井锡随着她一道走了出去,萧乐然坐在秋千上自顾自的摇了摇道:“我没事,你不必亲自过来瞧我,用我们的信鸽就好了。”

“若是用信鸽,你定会与我说一切都好,我信不过。”

萧乐然看着他笑了笑未有言语。

“他纳了忍冬的事情你便不告诉我,你如此这般他也不来看你定是也不会告诉我。”

“都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说的。”萧乐然低头继续晃着秋千,依然在笑。

井锡过过去靠近她,轻轻抱着她道:“傻瓜,从小便是这样,哭便哭。”

萧乐然将头埋在井锡的胸前,轻轻地似乎并未有什么情绪地说道:“井锡……我好像又回到从前的我了,什么情绪都不能有、不该有。我好像爱上他了,但不能爱,我好像有些嫉妒了,但不该嫉妒,我好像有些难过,却不知道我凭什么难过。”

“傻瓜……”

“可即便是这般,我却仍然想看着他,哪怕每日里他不过陪我吃吃饭,我也觉得很开心,我这般的卑贱,连我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这般的执迷,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井锡摸着她的脑袋,眼里已然蓄满了泪水。

“你这不是来安慰我了吗?好啦,快回去吧,我没事了。”

“我会再来看你的。”说罢,井锡擦了擦眼泪,一顿的飞檐走壁便离开了冯虚阁,他握着手中的拳头,紧紧的,“苏迟默,我段我记下了。”

苏迟默站在西厢门前,一直等到井锡走远方才进去,他一路走进去,样子冷漠得像是结了冰的冰塑人。

“在这园子住的可好?”

萧乐然闻声站了起来,她迅速的擦了擦眼泪低头掩住自己已然红肿的眼睛道:“还好。”

“也是,怎么能不好,井兄这般的将你放在心里怎的能不好?”

萧乐然听此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那冷漠的神情让她不觉顿了顿,却终是没有说话。

苏迟默看着她那模样冷笑道:“从前我倒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蠢,竟然什么都依着你,哪怕你是背着我会男人,我竟然也能忍得住。”

“苏迟默!!!你在说什么疯话!!!”

苏迟默闻言笑得不禁更冷了,“是啊,从前是疯了才会做些疯事,如今醒了也好,你如是真那般的想要瞧着井兄而过,我便偏偏不愿成全你。”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褚桡,把人带过来。”

萧乐然瞧着褚桡手上拎着个黑衣之人,那是昨夜里刺杀她的人中的一员,那人全身血淋淋的,看着萧乐然难受得紧,那人被褚桡一把按在地上,脚踩在那人头上道:“把方才招的再说一遍。”

那人张开血淋淋的嘴道:“是,是夫人,是夫人叫我们来的,她要假死离开这里,却没想到被那个黄衣服的婢女挡了一箭。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苏迟默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想要远走高飞便静悄悄地走,何必做出那么大的阵仗,又是烧房子又是杀我的人?”

“咳咳咳,我没有,迟默,我没有。”

苏迟默一把松开手,萧乐然不禁往后退了许多步不断的咳着,苏迟默冷言道:“若不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我片刻都不想再看见你,昨夜我已然在冬儿面前给足了你面子,你就带在这给我呆着直到生产吧,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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