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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在爱欲中沉沦1-26 深圳杀人剥皮案_异世红楼

及到了别苑,因我没有提前说要来,四下收拾不及,还有管园子的、种地的农户在附近干活休憩。芭蕉已拨出来总管这个别苑,诚惶诚恐地来问我要不要临时清出个地方来。我看看沈中和的脸色,没叫清场。这园子有些大,一定要有点人气才不觉得凄清。

桃花、杏花开得正是时候,喷火蒸霞地好看。沈中和对这竹林花林赞叹许久,《桃花源记》叫他背了好几遍。行到竹林中的房舍院落,他叹道这地方若无一才华绝世的清逸之人居住,还不如空着好。

我笑道:“焉知世上无此人哉。若是请刚调任巡盐御史的林大人来,我还恐这屋子玷污了他;若请迟大学士来,恐此处太少人情。可见能住在此处的人何其不少。即便这些老先生我请不来,此处也是为了内眷订造的,自然有它的主人要来居住。”

“哦?”沈中和显然有些惊奇,却没继续问下去,道:“未知圆泽的房舍却在何处?”

我便引他到小楼和眠春蚕院去了。这里比别处少了些景色,只是小楼旁垂丝海棠和西府海棠开得好,花条垂下来,像一面垂帘一样缀在二楼的走廊上。

“这院子别处倒还罢了,只这走廊有些意思。”我请沈中和上了小楼,他看了一圈,在二楼栏杆边站了,显然对别处都看不上,唯独喜欢走廊,又道:“可惜也只有槐树和海棠开花时方见颜色。”他走到小楼背后,望见院子的全貌,又道:“院子好不好我也不好说,不过我敢说你必定喜欢。”

我“嗯”一声,这院子是一个缩影,将来若能有这样一个院子终老,便是我的心安之处了。

沈中和又往里间书房看了一圈,择一本书,却是我随手放上去的《搜神记》。他翻了几页,又道:“这处处房舍,可有了名字没有?”

我道:“原打算让住进来的内眷自己起名字的,故没有名字。只那个桑蚕之院叫眠春蚕,其他的也就没了。”

“可见你也是个能在女人身上下工夫的。”沈中和大叹着摇摇头,“如此我送这别苑、这小楼一个别号,如何?”说着他不待我回答,便道:“这里万花从中唯一一处无花之地,别人是‘浓绿万枝红一点’,你这儿唯有千红夺绿叶,不若遥望‘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倒叫‘袅木’的好。合着你体弱,路过小楼,可不是‘秋风吹落叶’了?”

我讽笑道:“你说我只往女子身上费心思,可见你平日也尽在这些辞赋上作工夫!”

沈中和忙赔笑道:“是我多嘴,冒犯了贤弟。但在这小山下,又是这千万花树,你这小楼如何不是袅袅一木叶?若嫌这个不好,你只换了便是。倒是整个别苑,位在河道弧心,就叫‘河心’罢。”

我也懒得给这里拟名字,他既然有这雅致,我何不直接拿来用,反正听起来也颇有理。我拿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让他留了字,回头叫人做成匾额好挂上去。

沈中和提笔一挥而就,搁下笔后,笑道:“你拿什么谢我?”

这人真是,不请自来,还给我的院子乱起名字,末了调侃我一顿,还找我要谢礼!我看看多宝格里还有一盒姑苏来的茶,后世所言之碧螺春,此时名声不彰,但确实是好茶,便取下来给他。

沈中和只一嗅,就知道了,道:“这可是好茶,可惜是绿茶,你喝不得,我拿去了也好。回头我送雪芽茶给你。”

他是管福建四部的,要个福建的白茶还不容易,说不定连贡品他都能弄出来,就会借花献佛。我没说出来,因为我确实喜欢白茶,他多送我一些才好呢。

沈中和回去包了一大盒白茶送我,我叫李纨好好收起来。这茶喝起来比老太太平常给我的贡品也差不多了。

后来沈中和也找过我几次,他在福建清吏司干得极好,有时在迟老先生家遇见,迟老先生只有赞不绝口的。他只要想通了,做什么能不做得极好?而且因为他看不来豪门大户的行径这一点到现在也没改,将来皇帝才好用他敲打各地的世家。

过了清明,端午,六月,七月里熙凤就嫁进了贾府。她是大房的媳妇,却进了二房的门。而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也在一个月之间,全部压到了她身上。

李纨平日和我说起来,还觉得熙凤可怜,不过再看她威风八面把阖府治得井井有条,分明如鱼得水,又说她天生是做这个的。

我便道:“只你天生是教儿子的。兰儿如今已快背完《三字经》了罢?他才两岁上,你也别逼太紧了。”

李纨笑道:“老爷管教大爷,大爷管教宝二爷的时候,何尝想过‘逼紧了’三个字?我不过是希望他将来有出息,不能埋没了咱们家。”

我扶着贾兰坐在膝上,道:“什么埋没不埋没,兰儿将来若不喜欢念书,做其他的也好。谁知道府里将来什么样呢。”

李纨略带惊讶地看着我,我朝她一笑,专心拿《三字经》考儿子。

家里头温温脉脉的,外头夏凉突然道:“大爷、大奶奶,琏二奶奶和平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熙凤的笑声,又道:“哎呀,可是我来得早了,大哥哥和大嫂子还有体己的话没说完呢。”

“弟妹快请进。”我和李纨出来正房,请熙凤在炕上坐了,李纨坐在她对面,我则远远地在桌子边坐着,平儿在熙凤身边站着。

秋圭捧上茶来,悄悄请平儿出去休息,夏凉、夏荷两个在跟前伺候。

“今天来,是有件为难的事。”熙凤主动说起来意,“眼瞅着年底快到了……”

我只听个开头就知道了,必是这府里的钱财的问题。贾琏手里倒是有钱,却都是王夫人和老太太的,他一挪我就知道了,要动那部分,必得我同意帮忙遮掩。

熙凤果然是来讨李纨的主意的,今年不仅有过去的亏空,且因林如海迁御史,贾敏三十六的大寿,老太太疼女儿,贾政疼妹妹,一总打发了不下五千两的贺礼,更加有些局促。我听她的话,原来贾琏连自己手里掐着几个庄子的事都没告诉她,我于是有些犯难,不能把贾琏给抖出来。

李纨只道自己管家的时候,是我拿体己垫付的,而老太太和王夫人,却是拿自己的嫁妆和放债的利钱凑合。只是利钱却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也不好措手,如今想来,竟只有嫁妆一项。我恐熙凤按原着里为了筹措银两,在外放债,或做些收受贿赂的事,所以插话让她先回去,我这里再筹划筹划。因府里外面的事由我和贾琏出头,我说这话也不算托大,熙凤听了,便道:“既这么着,说不得要让大哥哥烦一阵了。如此我便回去等大哥哥的消息,大哥哥可别后悔揽上这摊子事。”

我笑道:“瞧弟妹说的,好像还在为我担心。骗我什么呢。你不是瞧准了我的路子,今日会过来?”

熙凤站起来,笑道:“罢,在大哥哥跟前,我哪里敢弄什么鬼。只求大哥哥给我指个明路罢了。”她说完这个,又向李纨低声说了什么,我猜她们有女人的私房话要说,借故抱着兰儿出门了。

把兰儿交给王嬷嬷带着,我特意去找王夫人说话,只求她的意思,把贾琏手里的钱挪出来给熙凤交差。王夫人本就指望熙凤能把府中的大权掌牢了,焉有不准之理,当晚就招来贾琏交代一番。第二天贾琏就有一笔银子划给我,我再倒给熙凤,这管家的事才算完了。

年节后又有一件喜事,元春因为恪尽职守,禀性忠良,擢升尚仪局司籍。家里为这个又高兴了一番,我只叹他们将女儿送进宫为奴,做一群奴婢的头子,与不做头子的奴婢,有什么区别,又有什么可值得庆祝。

很快他们就无可庆祝了。年后开春不久,才进了四月,皇帝大行,天下缟素,太子即位。

接着便是三年的国孝。民间停止嫁娶,一切娱乐也都被禁止。我们府里当然也停止了唱戏、宴会,处处都充满了严肃和肃穆。

太子即位之后,没两个月,沈中和就调任盐政提举,到了年底又调动了一下,接着便出任湖广布政使司左参议,很快就离京赴任去了。

他的任用改得频繁,又改得奇怪,擢升的速度也快。我悄悄和迟老先生说了疑惑,迟老先生只笑道:“瞧着罢,他又要回六部了。”

果然八月份我在给皇帝拟旨的时候得了消息,若是他任上无爽,就要擢升参政,明年年底或可能出任刑部侍郎。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好快的速度,短短五年,从七品编修做到三品侍郎。看来太子是真喜欢他,估计端王也帮了他不少忙。不过很快他就无官可封了,到时候他该怎么

迟老先生很善解人意地和我解释道:“他升得快,因为他是先帝留给主上的臣子。准平这个人,你也了解,做什么上手都快,却不大懂官宦上的门道。以后他很可能外掉,做地方重臣,就不能不了解京中的门道,为了让他早点明白事理,所以圣上才让他在各处调动。他在吏部最多做半年,又要换地方了。刑部的左右侍郎并没有缺额,现在给他放的侍郎只是暂时设置,官衔,也并不是三品,而是从四品。给他侍郎的位置不过是为了方便他了解六部之间的往来。”

我问道:“这么说,他外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其实,我私心还是希望沈中和留下来。他不在京城的日子,我几乎没往翰林院、文渊阁和家以外的地方去过。便是别苑,也只陪迎春和李纨去过两次。还是他在的时候好,有时被他气得半死,那也是种难得的情绪。

迟老先生摇头道:“不好说。他也改过主意。上回表示愿意外任,现在却也愿意留京。我看圣上也有可能让他进都察院。毕竟都察院也是个需要官员对各方面的情形都了若指掌的地方。妄猜圣意可不是自保之道,你我还是说说其他的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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