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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虐孕痛苦分娩小说 小男仆和哥哥们_流水渡

天色微明,太微支肘在书案前,升海上奏的折子已经在他眼前摊了快有一个时辰都没动过,显然,他的心思不在这。

“报。”心腹近侍托着长音,迈着小碎步疾步而来,太微眉毛一挑,好像终于有了什么能提起他的兴趣。

“禀陛下,升海水君已至南天门外,欲求见夜神殿下,以答谢殿下当日赠药之恩。”

“如此便去宣夜神来。莫要让水君等急了。”

仙侍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宣诏的金甲天神双手合实,发出“当”的一声嗡鸣,金光随着那声嗡鸣一层层的从掌中向外晕开,一直荡到润玉耳中。

白衣仙人眉头微锁。明明是一道再平常不过的旨意,却让他觉得蹊跷。前些日子前往升海赴那水君长子的满月宴,升海水君正拉着他寒暄,几个侍女急急忙忙跑过来,说是夫人月子里受了寒,现在情况很是不妙,海医已经来看过,还交代只有万年火灵芝方能驱逐夫人体内的寒气。润玉探向袖中乾坤,那天帝早已备好的还没来得及送出的贺礼中正巧就有一株万年火灵芝。润玉将灵芝拿出赠与水君。水君一家也欢天喜地的收了药,并承诺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润玉当时也并未多想,可现在想来似乎又有些蹊跷。升海显赫富饶,水君夫人也算得上是金尊玉贵,奴仆无数,如今诞下长子,下人们更是该尽心竭力地伺候着才是,怎么还会叫夫人受了寒气?

又是一阵金光荡至耳畔,旨意第二次传来,润玉收起思绪,给小花留下一封书信,御风上了九重天。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润玉走后,小花便每日跟个游神似的在街上闲逛,就在快要无聊死之际,遇到了救星一般的锦觅。锦觅以圣医族圣女的身份替熠王治好了陈年旧疾,并且如今在熠王面前很是吃得开。小花跟着锦觅住进了北苑王宫,熠王旭凤每日流水一样的小玩意送到锦觅屋里,爱慕之心再明显不过,可锦觅对他好像总是少了那么一点意思。

边关战事吃紧,凉虢人大举来犯,熠王亲征,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里应外合的阴谋。南平侯、穗禾在凡间的生父,勾结凉虢,意图趁熠王亲征之际夺权篡位。他一边出兵包围熠王,一边派人围了北苑王府。

小花和锦觅九死一生逃了出来,可锦觅在逃跑过程中身中毒箭,恐命不久矣。熠王危在旦夕,锦觅想到烁达侯为宗室子弟,定然不愿王位旁落别家,自身也无心弄权。她拿出熠王出征前留给她的贴身令牌,再三恳求小花带上令牌前往烁达侯府,求烁达侯出兵勤王。

烁达侯应下出兵,却留下了小花。战事吃紧,烁达侯将小花困于王府后调兵前去救驾。

当他的军队赶到时,南平侯已经将熠王团团围住。南平侯身侧的穗禾郡主见有大军驰援,默默收起了藏在袖中的那把阴森森的刀。

熠王班师,将南平侯押入天牢,急匆匆的回到北苑,锦觅早已毒发身亡。熠王万念俱灰,留下遗诏将王位传于烁达侯后,自己饮下毒酒,为锦觅殉了葬。

烁达侯也没能见到小花。在他走后,他的宠妾心生妒忌,一杯毒酒毒死了身陷囹圄的小花。

凡间往事匆匆揭过,三位天神依次回天。旭凤看着失而复得的锦觅欢喜异常。而锦觅经历凡间一遭,自然知晓世间还有“情”之一字,只是对上旭凤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睛,心里又说不出的滋味。她很喜欢和旭凤在一起,但是好像,又算不得喜欢他。胸口隐隐作痛,锦觅迷糊地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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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情回到璇玑宫时早已是天翻地覆。

润玉没有出来接她,璇玑宫的大门紧闭,邝露站在门口,默默垂泪。

“怎么回事?”浅情眉头紧锁,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浅情仙子,你终于回来了。殿下他……”邝露长了半天的嘴,欲言又止,终于将浅情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殿下的生母被天后诛杀了。”

说着又低声啜泣起来。浅情脊背一凉,晴天霹雳一般。“他离开凡间只有半年,在仙界不过半日,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今日升海水君来见殿下,水君走后殿下就心神不定,急急忙忙去了洞庭,正撞上天后对洞庭君下手。洞庭君为了保护殿下,被琉璃净火打中。”

浅情顺着门缝往里看,润玉蜷缩在床角,发丝微乱,是那么脆弱,那么憔悴。浅情摆手示意邝露退下,自个儿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以润玉的性子定然不想让她看到他如今的模样,她也就没进去,随手变了一片叶子出来,缓缓地吹着一只小调。那是她听过的最温柔最让人心安的曲子。

润玉神色一动,床前淡淡芙蓉花的香味伴着绵长的曲调缠绕在他周围,他深吸一口气,拂灭了脚边那颗正一幕幕重现着簌离往事的夜明珠的光华,笠泽那个被欺骗、被抛弃、被诛家灭族的女子的声声呐喊随之暗淡下去。

夜深了。魇兽踢踏着小步来到浅情身旁,在她脚边卧下,吐出一个蓝色的梦珠来。魇兽并未出璇玑宫,邝露和润玉也一直没睡,璇玑宫的西南角萦绕着水蛇的气息,这个梦珠当是来自彦佑。

洞庭湖畔发生的一切都在梦珠里重现,润玉苦苦哀求,天后却步步紧逼,一招琉璃净火打的簌离当场陨灭。

应龙一怒,山河骤起,风急雨乱。

洞庭湖畔的鲜血和泪水久久不散。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润玉推门出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浅情依旧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困得频频点头。

她竟就这么在这坐了一夜,润玉觉得又是心疼又是温暖,他腑下身,将她发间的钗环扶正,手指在她耳后流连。

一直惦记着润玉,浅情也无心入睡,直到清早才迷迷糊糊有些犯困,润玉细微的动静已经足够把她弄醒。“润玉。”她试探似的低声唤他。

“外面凉,去屋里睡吧。”润玉声音有些沙哑,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还没来得及束上去,凌乱地落在脸上,和以往那个无论何时都衣冠楚楚的夜神大殿下截然不同。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寝殿的床上。

浅情拉住他的袖子,“我不困。”

“那也睡会儿,听话。”

浅情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我真的不困,我就想陪你一会。”

润玉也不再坚持,坐到她的身边,静静看了她许久,半晌才开口道:“你的润玉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凄楚的眼光看的她一阵心疼,“你还有我啊。”

润玉心中被强压下去的脆弱彻底决堤,他把脸深深埋在她颈间,浅情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不断的颤抖和颈部传来的一阵潮湿。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小心了,我一直有心提防天后,她怎么还能察觉到娘亲,怎么可能……”

润玉断断续续地诉说着,鼻尖萦绕着的熟悉的香气让润玉渐渐平复下来,他才能去思考这奇怪的一切。升海水君给他一杯杯灌酒时他就觉得不安,草草应付了水君她还是放心不下。浅情身上有他的逆鳞,逆鳞没有反应说明她无事,那么他放心不下的就还剩娘亲。匆匆赶往洞庭,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天后已经发现了娘亲。他明明把天后盯的很紧,天后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然后一声不响地动手,时间又算的那么准,恰好在他被水君绊住时下手。还有,鼠仙也不在……

浅情也觉得奇怪,可她刚刚回天,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只能一下下的在他的背上轻抚。

润玉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他不敢想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挖出怎样的真相,此时此刻,唯有她才能慰藉他的心灵,唯有她在,他才能不那么恨。

“殿下,不好了……”邝露不顾礼数地闯了进来,见到润玉与浅情,又面露尴尬。

润玉起身,正色道:“何事?”

“殿下,天后绑了彦佑和鲤儿,带着雷公电母去了洞庭,他们和其他三万洞庭水族包庇反臣,要对他们处以天雷电火的极刑。”

“什么?”润玉转身握住浅情的肩膀,“你在这等我,不许乱跑。”

说着转身就要走,浅情扯住他的衣袖,“天后最想对付的就是你,你去了肯定是凶多吉少。”

“我若不去,娘亲庇护的三万洞庭水族就将灰飞烟灭。”润玉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飞身赶往洞庭。

“怎么办啊。”邝露急的眼眶通红。

“你先去跟着他,我……我去找爹爹。”浅情转身就往洛湘府跑,天后敢大张旗鼓的出手,必然是已经得到了天帝首肯,那就只有爹爹能救他了。

洞庭湖上,乌云滚滚,雷声大作,天后高高立于云端,雷公电母随侍在侧,彦佑和鲤儿被五花大绑,跪在天后脚边。水底的鱼虾精灵都玩命地往水底躲,依旧逃不开那令人胆寒的雷声。

“尔等洞庭余孽,包庇逆贼簌离,还不速速前来领罪。”

天神浑厚的声音从天际传来,三万水族齐齐一哆嗦,又使劲往水底扎了十几尺。

荼姚看着水底瑟瑟发抖的水族,嗓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行刑。”

“慢着!”

一道流光穿过云层,在眼前化作白衣仙人挡在雷公电母与洞庭水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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