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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校长压倒在办公室_第三十二章:侍寝之夜/夏梨

就在飞烟刚想好对付君慕然的方法时,她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浅浅的传来:“什么怎么办?”

飞烟反射性的回答:“当然是用……”

“药”字还未说出口,她就被惊的呆在了床上,飞烟愣愣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倚澜阁的静王殿下,瞬间整个身子又再次僵硬住了。

他……

他啥时候进来的?

静王见她一脸愕然,也没有多大反应,他移动身下的轮椅,轻轻的驶向阁中。

看到他,飞烟很没低气的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一会儿了。”

男人回答的漫不经心。

见染飞烟脸色臊红,静王浅浅一笑,故意逗她似的调侃道:“没想到,爱妃还倒挺会自娱自乐的。”

染飞烟一头的黑线。

听他这么说,他是看到她在床上发神经的那一幕了?

可恶!

染飞烟是又气又恼,更多的是感觉到不好意思!毕竟,她刚刚想着怎么对付他来着!羞愤之余,她把自己的脑袋再次埋在被子里,不想看那个臭男人。

只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飞烟心里有点紧张。因为脑袋埋在被窝里,她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那声音持续了好一会,才没了声息。

在这两分钟里,飞烟的心脏以每分钟250下的速度狂跳着。见他半晌没有动静,飞烟微微掀开被子一角,透过缝隙向外看了过去。

只见,他除去了一身琉璃白的外衣,只残留单衣,微薄的单衣下,松松的包裹着他那精壮结实的肌肉。

月光清淡如水,流泄至他眉眼之中。

他的脸细如白瓷,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黯色的凤眸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彩。

好诱人哦,真想压倒他。

飞烟埋在被窝里,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突然,飞烟惊觉,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能被他美色所迷惑?

而且……而且,这是她的地盘,她……她干嘛要怕他,反倒是窝在被窝里不敢见人啊?!想到这里,飞烟便从被窝里面伸出脑袋来。

只见,她刚探出头来,就听那人开口了:“向里面躺一下。”

那个声音淡雅如水,轻轻的落在她的心头。

飞烟一怔,想也不想便要向里面移去,可是……刚要移动,她忽然想到他今晚来此的目的,她微微一怔,瞬间有种想将自己打一顿的冲动!

笨蛋,她还真被美色给迷昏了头?

不是说抵死不从的吗?

飞烟快速的动着脑子,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突然,她看到跟她睡一张床的小狐狸,只见,它浑身警惕、剑拔弩张的看着君慕然。

话说,汤圆刚刚还安静的睡着觉,在君慕然进屋之后,它便瞪大眼晴,警惕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它前爪紧绷,似乎要跟君慕然来个你死我活。

飞烟心里顿时有了念头。

于是,染飞烟抬起头来,冲他扯出一抹歉疚的笑容,无奈又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没位置了。”

正好,汤圆不肯让位给飞烟一个合适的理由,也就怪不得她了,她笑着望着他,静待他移驾别处睡去。

然而,君慕然只是凝了凝眉头,看向床榻里面的小火狐!

汤圆,你可要坚持住啊!

飞烟无声给小狐狸打着气,见小火狐也一幅死也不让出窝的模样,飞烟顿时感觉到希望来了。

就不让位,看你怎么办!

哪曾想,静王只是淡淡的睨一眼汤圆,眸子里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是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

汤圆见状,刚刚的气焰完全熄灭,委屈的呜咽一声,便颤悠悠的爬下了床。

看到汤圆咕噜噜滚下床,飞烟一脸错愕,她哪曾想汤圆竟然会这么没出趣,竟会被敌人的一个目光吓的将她给出卖了,甚至是主动将窝让了出去!

染飞烟顿时是捶胸顿足,所托非人啊!!!

汤圆委屈的窝在冰冷的地面,时不时望一眼君慕然,浑身直打颤,压根没了这几天的那幅嚣张的模样。见它这个样子,飞烟也不敢指望它了!

静王望着床里的空位,一脸无害的笑道:“现在有位置了。”

飞烟心中无奈的将他骂了数遍,裹着被子向里面滚了几滚,警惕的望着那个男人。

她头一次距离他这么近,不免被男色迷的有点失神。

他眉眼本是生的极好,此时,月光将他过份俊美的脸颊晕染,在这深夜里更是让人忍不住怦然心跳。

美色当前,她要流鼻血了,忍不住把他给强了,那该怎么办?

不过,他的腿脚有残疾要怎么上来啊?染飞烟正在好奇之时,只见,眼前一晃,那人便无声无息的在她身侧睡好,并将她旁边的被子扯了过来,安静的躺在那里,动作流畅且迅速。

他……

他是如何上来的?

飞烟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他便躺在了她身旁!

飞烟一脸警惕的坐在床上,那手指紧紧揪着被子,想要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君慕然躺好之后,便扭头看她一眼,见她似乎没有睡觉的打算,他温和的问道:“你不睡?”

看到近在身旁的男人,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染飞烟心头顿感不妙,她连忙笑说道:“我还不困呢,等会儿。”

静王盯着她,许久,轻轻一笑:“染飞烟,你莫不是在怕本王?”

怕?

飞烟连连摆手,道:“你想太多了,我干嘛要怕你啊!”

说着,逃跑似的要下床,并略显紧张的说道:“对了,新瑶昨天从相府回来的时候带回一种果酿,我感觉到味道还不错,我给你倒点尝尝?”

看那动作,明显在躲他?!

见她那警惕的样子,君慕然知晓她在害怕什么,但是,却没有阻止她。

他想看她在玩什么把戏!

外阁,染飞烟将果酒倒在杯子里,又偷偷的将藏在衣袖中的药粉给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倒在了酒里,并试图摇晃均匀。

这人啊,就是不能做亏心事,这不,她手都直打颤。

待看不出酒中异样,她拿着果酒来到君慕然身旁,说:“给,这是你的。”

另一个没有放安眠药的杯子是她的。

君慕然接过她手中的酒,望一眼那杯中果酒,又漫不经心的望她一眼,将酒放在鼻尖轻嗅,微微一笑:“这酒的味道倒还挺香的。”

“嗯嗯,对啊。”飞烟猛点头。

所以,赶快喝吧,快喝快倒!

看着染飞烟眼神躲闪,君慕然晃着杯中的果酒,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漫不经心的说:“这酒里放了什么?”

闻言,染飞烟惊愕不已,她故作镇定道:“什……什么放了什么,没放什么啊!”

“没有?”君慕然望着她,眼底那抹浅笑渐渐散去,紧接着,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腕,逼她直视他的眼睛,并将果酒拿到她的面前,轻笑道:“既然你说什么都没放,那这杯酒,本王就赏你了。”

说着,把杯子放到飞烟嘴边,静待她把这杯酒给喝了。

看着那杯酒,飞烟无语极了!她连忙举起自己那杯酒,笑着说道:“我这有,若……若你非要说我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喝给你看便是。”

说着,她便要端着自己那杯往嘴里倒。

只是,还没到嘴边,那杯没放安眠散的果酒便被男人抢了过去,只见,他二话没说便将那果酿吞进肚子,随即,姿态懒懒将那杯放了安眠散的果酿推到她眼前:“喝吧。”

看着那杯酒,染飞烟无语极了。

她不明白他是怎么识破了她的计谋,心里有点郁闷,既然都识破了,她干嘛还要演戏?于是,染飞烟扭过头去赌气道:“我不要喝。”

不喝?

也就是说,他猜对了?这酒里当真是放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在意识到她给自己下药的那一刻,君慕然心头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的怒气,他一把揪过染飞烟的手腕,冷声道:“染飞烟,今天,这酒你不喝也得喝。”

说着,他强硬的迫使她张开嘴,将那杯酒粗鲁的灌进她的嘴里。

“你……”染飞烟酒量很差,她典型一杯就倒的程度,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这样被君慕然粗鲁的灌着酒,她呛的十分难受,眼泪差点呛出来了。

男人见她把酒喝完,这才算放过了她,他将酒杯摔在地上,冷冷一笑,问:“好喝吗?”

得回自由,染飞烟呛的差点都吐了,她顺了口气,怒瞪着他,愤愤道:“君慕然,你神经病啊?”

亏她还感觉他性情温和,实际却是个腹黑男!

可恶的家伙!

看她神情愤怒,君慕然凤眸阴鸷,冷漠的问:“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些什么吗?还是说,你想再喝一杯?”

听那口气,他明摆着在威胁她?

染飞烟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渍,对他一肚子火,怒气冲冲的解释道:“只不过是点安眠药罢了,怎么?你以为我要下毒害你啊?”

要下毒,她也不会选择今天啊!

可恶,她还是第一次见他举止这么粗鲁,完全没有以往的谦和温醇,简直就像一个恶魔!

安眠药?

听她说出这三个字,君慕然眉头一蹙,是类似一种致人昏迷的药吗?

君慕然冷声问:“为什么要给本王吃安眠的药物?”

有什么目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染飞烟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她望着他,直接了当的说道:“事到如今,我老实跟你说吧,我跟你之间并没有感情,我也明白,你之前想娶的妻子也不是我,想必,你对我也没什么感情,既然我们对彼此都没感情,那有些事情便不作数。”

君慕然听着来了兴趣,他斜倚着床头,懒懒的望着她:“继续。”

都到了这个份上,染飞烟豁出去了,提出了要求:“你在人前故意装作一副与我恩爱和谐的模样,想必也是有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我可以答应陪你在人前演戏,也决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哦?”闻言,君慕然浅浅一笑,问:“没想到爱妃竟会如此大方?”

“当然,我是有要求的。”她哪会这么大方,染飞烟提出要求道:“我现在嫁给了你,便是静王妃,我希望你能够给我足够的权利,以保我在王府中生活不受众人欺压,二来,我希望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们能够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许过问彼此的私事,待来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当然,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配合你,你看这笔交易如何?”

君慕然没想到染飞烟竟然说出这番话,心里虽然诧异,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

染飞烟忙说:“我们可以立字据。”

如此一来,她就不怕他反悔,他也不怕她反悔吧?

还没等君慕然开口,他就看到她匆忙从外阁的书桌上拿出笔墨,埋头写着什么。

看她那急切的模样,像是怕他会反悔一样?

君慕然看着那个专注的女人,第一次感觉到,他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写了好一会儿,深怕忘了什么条款。

大约半柱香后,她将那张列满条款的合同交给了他:“你看看是否有要补充的地方。”

君慕然接过那张纸,看到那纸上的字迹,微微蹙了蹙眉头。

染飞烟知道他嫌自己字不好看,但是,那又怪不了她,她以前都是用钢笔、圆珠笔写字,还真没怎么用过毛笔!于是,她随便找个理由解释道:“小时候傻,没怎么练过字,差不多就成了。”

君慕然看到上面的条款,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面有数条。

其中比较重要的几条是……

一、除去人前必要演戏之外,男女双方必须要保持一定距离,若需女方配合,需给女方必要的劳务费,按事态紧急程度,劳务费也要另行计算。

二、不得过问双方的私生活;若男方有不尊重女方的行为,女方有权索要补偿。

三、若有朝一日男人有危及女方行为,女方可主动提出离婚,男方必须无条件遵从,且需赔偿女方精神损失费

四、在双方保持夫妻关系的同时,男方必须要保证女方人身安全。

五、合约时限为期一年,一年后男方需主动休离女方,如若男方反悔,女方有权利休弃男方。

看着那些离谱却又让人不太明白的条件,君慕然望着染飞烟:“你的条件只有这么多?”

想了想,飞烟点了点头。

看着那些条件,君慕然望着最后一条,说:“这被休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不后悔?”

她怎么可能后悔?

嫁给他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她要回到二十一世纪,这里就不能有太多的纠葛,以免回去的时候产生些不必要的麻烦!再者,这一年她需要一个强大的人保护,她才可以确保无忧,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能保她周全。

染飞烟说:“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彼此耽误也不是什么好事,谈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赶紧签了,我也好睡觉。”

她喝了下了药的酒,困意有点上头了。

见她这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君慕然唇间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随手在毛上挥毫,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随即将那张纸交给了染飞烟。

染飞烟接过合同,又拿了一张白纸将一直毛笔交给他。

君慕然挑眉,反问:“什么?”

染飞烟说:“当然是休书啊,万一以后你若是反悔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说着,催促他快点写。

君慕然感觉到很可笑,头一次被人催着写休书。他遵照她的要求,在纸上写下了一封休书,交给了飞烟:“可还有其他要求?”

“没了没了。”

看着染飞烟把那休书跟那合同当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君慕然突然感觉自尊心有点受辱。

这个女人就这么想离开他?

想到刚刚她说安眠药一事,君慕然忍不住问道:“染飞烟……”

“嗯?”

“你偷偷的给本王服下安眠药,该不会是怕本王会对你……”君慕然话说了一半便没继续再往下说。

闻言,染飞烟顿时绯红了脸。

见染飞烟红了脸,君慕然突然感觉很可笑,原来,她这么厚的脸皮,竟然还会不好意思?

虽说他身有残疾,但是,围在他身旁的莺莺燕燕却不少,心心念念想嫁入静王府的更是数不清,呵,她还是第一个这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的人!

不过,就她这副尊容,他从不认为自己能够爱上她!见她吱唔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君慕然感觉很可笑。

君慕然突然语气冷冷的说:“你想太多了,本王这副模样,还能对你怎么着?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不用如此小心提防。”

闻言,染飞烟怔怔的望着他,对他话中含义稍有不解。

什么叫他这副模样,还能对她怎么着?

看着他那残疾的双腿,染飞烟突然意识到……

他……

他该不会……

不举吧?

那一瞬间,染飞烟突然感觉像遭雷劈了一样。

话说,若真让她蒙对了,在这个封建的古代社会,这种事情对那些男人会是怎么样一个打击啊?!染飞烟想不通,也感觉很可惜。

这样一个男人,是个女人都想把他扑倒,结果,他偏偏……

看染飞烟的目光,君慕然眉眼越发肃冷。

她是在同情他?

呵,想他堂堂南陵国静王,竟然被一个这么丑的女人同情?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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