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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坐在他腰间结合 年上糙汉攻_倚天梦好GL

“如果我的推测不错,前天你养伤的山谷正是九龙山所在,从此山西南方向走,不出三日,便能走到天鹰教总舵。但我想金花银叶纵有丐帮相拦,也不会善罢甘休。咱们不如向北绕道,转走水路,也好让你安静地养几天伤。”

最后一句让蒋孟舟心头一暖,她略微一怔,笑着说好。

两人在河边洗净了脸,商议过后,歇了一阵,蒋孟舟折腾之后,身心俱疲,不知不觉地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殷素素深知她伤重体弱,正需要休息,便托腮静静望着河水,等待她醒来。这一睡便睡去了大半个时辰,蒋孟舟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挣扎起来。殷素素扶着她坐起,轻声道:“你的脸色不大好,再歇一歇罢。”

“没事,我只是有些气闷,还能走。”

殷素素倒出了药丸,放到蒋孟舟的掌心,“只剩下两颗药了,你且忍一忍,等找到了大夫,再好好给你治伤。”

只这轻轻一句,便让蒋孟舟心中无比安心。这一个多月来她奔于江湖,数历险境,遇见过不少强敌,就在前日更是命悬一线,经历了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而这些日子的积压的疲惫劳累竟被殷素素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地驱走,只余下满满温情。

“我的身子不碍事,趁着现在太阳还不太毒,就动身吧。”

两人向着金花婆婆离开的相反反向走去,蒋孟舟以竹棒作拐,跟着殷素素走一段,歇一段,殷素素担忧金花婆婆突然折返,是以沿途并不留下天鹰教的联络暗号,这般走走停停,临近未时,殷蒋两人终于走到了乍浦镇。

元朝时海运极盛,规模空前,由初时的南粮北上,发展到后来的对外贸易,沿海各地,自直沽至泉州,每天都有无数船舶停港离港,各地的商人、使节借由船只往来各地,使得年年岁丰,为历代之盛。乍浦自秦代建城,原作军事要塞之用,到得南宋建港,便转变为港口重镇,朝廷更是设置了市舶司,可见朝廷对海运重视至极。

两人先投了一家客店,店小二见到两个乞丐模样的人进店,嚷叫起来:“走走走,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儿。”

殷素素拿出一只金元宝掷在柜台上,道:“给我们开两间上好的房间,备好热水,再买两件粗布短衣,就是船上舵手穿得那种衣服,办得好了,我自有打赏。”

小二见到金子立即转怒为喜,赔上了一副笑脸,道:“这些小事包在我身上,客官您先进房歇着,不会让您等太久。”

那店小二手脚利索,没过多久便布置好一切,两人沐浴干净过后换上新衣,下得楼来,小二只觉眼前一亮,赶紧擦净了桌子,引她们入座。

“上两个清淡的小菜来。”小二刚应下,殷素素就问道:“你们这里去海盐的船何时开?”

“一般过了未时,船只多半走的是回程,出去的便少了,您想乘船去海盐,那只能明天请早。”

殷素素默然不语,挥手叫小二下去,蒋孟舟好奇问道:“我们不是去天鹰教吗,为何改道去海盐?”

倒茶的手微顿了一顿,殷素素道,“天鹰教便在海盐,不然你以为是在哪里?”

蒋孟舟拍额一笑,“原来总舵是在海盐,我还一直以为是在临安呢。”

两人谈了几句,待菜上齐后吃饱了饭,打听到镇上有几位小有名气的大夫,一一寻访过去,却一致的在把过蒋孟舟的脉象过后摇头叹息,仿佛真如金花婆婆所言般命不久矣。

然而殷素素心中却想,这些大夫们或许给普通人治病治伤不在话下,像蒋孟舟所受的内伤,还是要找名医圣手方有治愈之望,再不济对方也要懂些武功门道,否则小镇庸医胡乱开方拿药,反倒令她伤上加伤,病上加病,岂非大大不妙?于是买了些医治外伤的伤药,拉着蒋孟舟离开。

翌日清晨,殷蒋二人就着露珠未碎、浴着浸出天际的微光,迈步向码头走去。

蒋孟舟握了握昨日新买的榆木拐杖,含笑道:“想不到我现在就能适应四五十年以后的生活,几天下来,若是手里没有东西,走路还真不习惯。”

“那蒋婆婆可要耐心走,岸边湿滑,您老人家摔倒可就不雅了。”

蒋孟舟不过随口一说,哪想殷素素借机打趣,她脸上一红,偷偷看向殷素素,见她面露笑意,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庆幸来。这次受伤非但没夺去自己这条小命,还享受到了素素的细心照料,那些遥不可及的幸福景象仿佛近了些。内心深处,只盼望这条路漫长些,再漫长些。

她这边柔情尽现,殷素素却已站在了码头,伫立久望,意气微扬:“以前听人谈论过,说泉州港是当世第一海港,可惜我一直未缘得见,但看码头上的热闹情景,也可窥见一斑了,我想泉州那里定然有趣得紧。”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泉州玩啊,反正你我都没去过,正好结伴。”

殷素素朝她灿然一笑,“想得倒美,我可没答应你。”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是我没有要事缠身的话,跟你去也无妨。”

“那就说定了,以后我们一起去泉州。那里往来的商人使节可谓举世之最,你恐怕还没见过真正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吧。”

“金发碧眼是没瞧过,不过深发棕眼面前倒是站了一个。”殷素素说着便细细打量起来,以前就暗暗觉得蒋孟舟鼻子直挺,眼窝较深,与中原人不同,奇怪了几回,只不过那时两人交情尚浅,不好言明。现在仔细看来,心中好奇更盛,“你……”

蒋孟舟微微一笑,“没错,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们口中的色目人。”

殷素素拍手笑道:“我以前就奇怪你的眼睛颜色,没想你竟是外国人。”

“按这里的说法,我算是半个色目人了。”蒋孟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

她话音未毕,殷素素突然钻入了蒋孟舟的怀中,这般投怀送抱实出蒋孟舟意料之外,“素、素素……没想到你这么热情……”

“嘘,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在后面。”

“什、什么,他们追上来了?”

殷素素不等蒋孟舟惊讶完,便拉着她跳到最近的船头,她们为混淆视听,特意买了与水手相近的衣服,那船人人上下搬货,一时间也没引起旁人注意。殷素素拉着蒋孟舟走到舱底,合上船板,只是这舱底装满了货箱,一人倒可容身,两人不免有些拥挤,连转身都稍显困难。

这时两人相距不过尺寸,几乎可说是鼻尖贴鼻尖,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蒋孟舟只觉鼻端传来一阵阵幽香,熏得她全身酥酥软软的,几近要软倒。

殷素素察觉她气息急促,只以为她内伤又发,疼痛难忍,便伸出食指在蒋孟舟的唇上一点,“暂且忍忍,那怪婆婆找不到咱们便会下船了。”

她哪知道这一举动更惹得蒋孟舟情动,鬼使神差的竟想凑吻上去。

就在这时,两人听见有人跃上船的声音,一人叫道:“这位老人家,我们这是货船,除了几位搭顺风船的朋友,旁人是不能随便上船的。”

两人藏在舱底,见不到船上情形,本以为金花婆婆会给这人一点苦头吃,谁想只听金花婆婆笑道:“我的孙子太不争气,被我骂了几句就气得带着媳妇离家出走,方才我在岸上见到他们,便追上来瞧瞧。你不知道,我这孙儿脑袋不大灵光,只有孙媳妇儿一人可照顾不来,我不得已下只好上船找人,请你行个方便。”

蒋孟舟原本情动之下,难以自持,听见金花婆婆的话语登时清醒过来,心中羞愤不已,这人说她脑子不好便算了,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她孙子,论起说谎演戏的功底那可真是不如金花婆婆了。

殷素素听金花婆婆诓骗那人说蒋孟舟是她孙儿时只觉好笑,碍于情势严禁只能忍住,可当听见金花婆婆说自己是孟舟的媳妇时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个半月之前,她不会想到那个在她眼中讨厌轻浮的人会为她数次涉险,共御强敌,更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们竟能挤在狭小空间里逃人追赶。五十天不到的时间竟能让她对一个人改观且信任,世间事当真是变化万千,纷扰万象,倥倥偬偬之间永远不知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那人犹豫了一下回道:“既然如此,您老就看吧,不过后舱和舱底就不必去了,那里有我们刚装好的货物,排得满满当当,可装不了什么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快,显然是对金花婆婆的要求不满。

他话音方毕,殷素素和蒋孟舟便听见头顶上传来拐杖拄击的声音,两人心知金花婆婆就在上面,稍有动静,便给这名武林高手发觉,是以屏息静听,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过了一会,那人叫道:“您老人家看够了吧,您的孙子孙媳真不在这艘船上,我还能骗您不成?”

金花婆婆冷哼了一声,“看来他们是躲到别船了,我这便去了。”说完,又拄着拐蹒跚走远了。

那人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这老家伙没发现。”与此同时,殷蒋也暗暗松心,听见这句,复又提起了警惕。

只听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您、您还没走吗?”

两人听到这里,才恍然明白刚才金花婆婆那句“我这便去了”是说给蒋殷二人听,佯作离开,实则为了引她们出来。

金花婆婆却不回话,拄着拐杖慢慢远去,蒋孟舟知道她这回是真的走了,放松了身体,殷素素却在疑心那人的身份,凝神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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