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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宛宛txt网盘 下面太小进不去怎么办_疑是玉人来

临近年关,医院排了值班表,乔尔一直受科里照顾,当值的日子就定在正月初五到初八,一点儿不耽误拜年。医院一放假,她就买了回天津的车票。  

乔老爷子打从退休之后就舒舒服服开始了养老生活,养花遛鸟,品茶手谈,晨起打打太极,晚上还能夜跑,偶尔和邻居孙大爷呛两句,从前怼人的功夫分毫不减。  

乔尔走进家属院的时候,一眼就从树底下围成一圈儿的人里望见了她家老爷子,端着个茶杯坐在石凳上,一举一落,点棋如风。  

和他下棋的孙大爷眼尖,笑着朝乔尔喊道:“嘿!乔丫头回来了”  

乔老转过头,小姑娘拎着一袋山楂糕,站在冬日懒洋洋的日头底下,盈盈地笑  

他一回头,一巴掌拍在孙大爷悄悄挪棋的手上,哼道:“伎俩!”  

乔尔噗地笑出声。  

笑得开怀,腔儿软糯糯的。  

乔尔的奶奶是南方书香门第的女儿,端的温婉贤淑,一头白发盘成了髻,用小银梳拢起来,定在脑后,远山眉杏核眼,总能见着她和和气气地朝你笑一笑。  

乔尔自小跟在她身边,自然耳濡目染了许多,加之原本姑娘就生得好看,脾性又柔,说话时略微带些尾音,吴侬软语的,倒更像是南方人家生养出来的掌上明珠,家属院儿里头没一个不疼不爱她的,打小就当做自家孩子照顾。  

姑娘长大了,出落的就愈加漂亮了,娇艾艾的身段儿穿着件墨绿棉裙,站在几步开外俏俏地笑,这当年院儿里小美人胚子,当真成了美人儿了。  

街坊邻居都赶着夸姑娘聪明好看,又听乔老爷子的话,出国、读研,研究生刚毕业就被北京医院聘去了,又懂事孝敬,勤着往家跑,真是越看越喜欢,越来越觉想揽回家来当儿媳妇。  

乔老听着心里也骄傲,面上却不显出来,端着茶杯子走到乔尔前面去:“回来这么早!医院没事儿?”  

乔尔几步跟上他,知道他心里也乐着呢,眯眯眼笑道:“给假了,初五再回去”  

她上手挽住老爷子的胳膊:“我给您包饺子吃!”  

乔老咳了一声,眼里有笑。  

乔奶奶包得一手好看的蝴蝶饺,乔尔跟在一旁学,捏了半天浪费几团面疙瘩,总算捏出来个模样。  

乔老最近被勒令戒烟,瘾上来了,偷偷地到处摸索,被老太太一个眼神瞟过去,只好乖乖坐着嚼槟榔,嚼的直响  

乔尔看着就乐,她爷爷指点江山了大半辈子,还是威风不到夫人头上。  

她捏了一小撮面,想起来了一事儿,说道:“上回教的那个围巾织法,我学成了,可收尾还是收的不好看”  

乔奶奶说:“多练练就好了,那织法啊,叫情人网,一听不就是个费心思的”  

她看着乔尔,轻轻和和地笑。  

乔尔一愣。情人网啊。  

“可真好听”

晚上吃过饭,乔尔跟着老爷子出去遛弯儿,他们沿着院儿里的一条小溪流走,望见不远处蹲着一群孩子,个个儿手里攥着把仙女棒,点燃了凑在一起,就亮成一朵璀璨的花。   

有些画面便争先恐后地浮现出来。  

她高三那一年,年三十的时候,吃过年夜饭就窝在沙发上看晚会,那年沈腾刚火,一个小品逗得她能笑出眼泪来。  

快零点的时候,张云雷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那头热闹的很,鞭炮声隔着手机都炸的耳朵疼,“乔儿!出来消消食”  

她说不去,我看相声呢。  

姑娘抱着手机笑得眼睛弯弯,跟他讲这相声,哟!包袱真好。  

张云雷磨磨牙:“它有我好看吗!赶紧出来啊祖宗,桃花堤等你,冻死我了”  

然后又惊炸炸地喊:“多穿点!围巾手套别落下”  

乔尔靸着鞋一路小跑回房间,嘴上却诓他说:“知道啦知道啦,你让我把这个相声看完的”  

张云雷怎么也没想到啊,约不出来姑娘,竟然是因为这个自己打小学的东西!

桃花堤年三十晚上人多,孩子大都聚在这儿玩炮竹,还有许多家放烟花的,可以蹭着看一看。  

乔尔裹着厚棉服到地儿时,就看见张云雷蹲在孩子堆里点鞭炮,十九岁的大男孩,一手举着个小竹竿,竿上挂着一帘大地红鞭炮,炸的旁边小孩儿直缩脑袋,他却蹲在中间笑得眉眼飞扬。  

她清清嗓子,手拢成筒放在嘴边,朝那边大声喊:“张磊!”  

那人回过头,脸上的笑意比爆竹炸出的火花更加绚烂夺目。他望见姑娘,站起身指了指她,一挑眉峰:“怎么叫呢?没大没小的”  

只大她两岁,也不知道怎么就论起辈分来了。  

乔尔大半张脸都埋在毛线围巾里,露出一双亮盈盈的眼睛,乖乖地喊一句:“小哥哥”  

软软糯糯的拖出尾音,三个字儿比戏腔还让人心颤。张云雷每次都被喊得心律不齐,还总爱逗人家姑娘这么叫他。  

他过去揉一揉姑娘的头发,应了:“诶~”   

他买了几筒小筒烟花,坏心眼地围成一个圈,叫人帮着点起来之后,拉着乔尔就跑进圈儿里,小姑娘举着仙女棒压根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挨着旁边的烟花筒“咚!咚!”直响,十几束烟花窜上了天,景是美景,可她被吓得哪儿有心思去看,只觉得那炮筒就挨着胳膊肘炸开  

她拽着张云雷的袖子,吓怕了就直往他怀里钻。张云雷这边早大大方方地敞着胳膊,就等着怀里被填的满满的了。  

他搂着姑娘秀气的肩,下巴挨着她的耳朵,嘴上哄着哄着:“别怕啊,别怕,我在呢”,好像把人吓成这样的不是他似的。  

等十几筒烟花都停下来了,姑娘才缓过劲儿来,吸吸鼻子软绵绵地打他一拳,气得指着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  

张云雷见着姑娘眉飞色舞的模样就喜欢,乐得问:“我?我怎么着了啊?”  

然后也不等她磕绊出下文来,俯下身,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在眉心落下去一个吻。    

姑娘羞红了一张脸,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他衣服里。  

十二点的钟声恰好响起,他抱着怀里软软的人儿,望着夜幕中绽出的一朵朵礼花,轻柔地说:“乔儿,新年快乐”

乔尔看着那一簇花火,不自觉地勾弯了眼睛。  

乔老回头看他这个孙女儿,纤细的眼眉间分明带着笑,小山眉样承了她的母亲,牵动间温柔流转,可眼角却在皎白的月色下微微泛了红,那抹笑就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他这个孙儿啊,情太长、太深。  

老爷子背着手,叹了一口气:“尔尔,人该朝前看,旁人忘了的,你也就忘了吧”  

乔尔突然觉得心口一窒,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半晌,她转身浅浅地笑了一下,别的什么事却再也没提。  

她说:“爷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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