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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专属称呼 小坏蛋快用力再深点好吗_爱情种植

陈朗和包夫人的这顿火锅吃得那叫一个缠绵,大概是边吃边聊的缘故,战线拉得分外的长,总算吃到两个人的肚子里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了,方才偃旗息鼓。

陈朗看了看时间,这才惊觉已到晚上九点,暗道自己不就听包夫人讲昆曲派别里的八卦来着,怎么时间就过得那么快?拒绝了包夫人开车先送她回家的提议,她笑嘻嘻地表示自己打车即可。包夫人也没强求,只是道:“回头我还去皓康找你,还得找你给我做牙周治疗。”

陈朗为难地看着包夫人,“也许我都离开皓康了。”

包夫人狡黠地一笑,“那我找你出来吃饭?”

陈朗笑一笑,微微点头。

陈朗与包夫人告辞之后,坐在出租车上,微微摇下一半车窗,任初秋的凉风吹拂在自己的脸上。看着街边还有稀稀落落的人们在行走,以及一盏一盏被甩向身后的路灯,陈朗不由自主地发起怔来:虽然自己一拖再拖,有万般不舍,但是也许真的已经到了必须离开皓康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一时冲动,便对出租车司机道:“对不起师傅,咱们先去××小区。”

陈朗赶到俞天野家门口,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敲了好半天,也没有人应门。陈朗有些失望,想了想,便在书包里一通乱翻,这才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一看之下颇为傻眼,手机上清楚地提示着有近十条未接来电,而显示次数最多的,便是俞天野的名字。

陈朗心道“完了”,然后赶紧回拨,手机里却传来一个刻板的女声:您拨叫的用户已经关机。

陈朗叫苦不迭,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站在俞天野家门口发呆,希望某人能尽快赶回来。

隔壁人家开门关门好几次,终于有个老太太探出头来问道:“姑娘,这大晚上的,你找谁啊?”

陈朗支吾了一会儿,“我找8号的屋主。”

老太太“哦”了一声,又把门给关上。

陈朗想想不得劲,便慢慢从俞天野家小区走出来,重新打车,往自己家方向走去。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她忽然想起还有几个未接电话,便给柳椰子回拨。这回却一打即通,电话里传来柳椰子急迫的声音,“朗朗,这一晚上都找不到你,你现在在哪儿?”

陈朗抱歉道:“我在外面呢,太吵,没有听见。现在刚上出租车,一会儿就回家。”

柳椰子“嗯”了一声,“还有多久到家?”

陈朗看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吧。”

柳椰子在电话那头道:“那行,我等着你,我在你家呢。”

陈朗惊讶地道:“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柳椰子又“嗯”了一声,“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就赶紧回家吧。”

陈朗刚刚无奈地挂掉电话,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两下,有一条短信进来。陈朗暗暗嘀咕,自己今晚人气爆棚,怎么人人惦记着?看到短信上写着:“我妈打扰你了吧?不要介意。今天在法兰克福过了一把飞行员的瘾。明天返回北京。”落款自然是包赟。

陈朗看着这条短信,慢慢想通了王鑫话语里隐藏的含义,本来在手机上已经打了几个字:“一路顺风”,想了想,又将“顺风”两字删掉,改成“平安”,再想一想,将“一路平安”四个字全部删掉,合上了手机。

在陈朗的处事原则里,当自己不能接受的时候,不要招惹,才是真理。

远在法兰克福的包赟自然不知道陈朗的所思所想,虽然不断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但并没有等到陈朗的短信。想起自己母亲刚刚打来的炫耀电话,一时也不知有没有对陈朗造成什么不好影响,总归有些七上八下,忐忑无比。包赟触目远眺,一辆袖珍的直升机在跑道上滑行,很快刘总便和教官一起从飞机上跃下。包赟笑嘻嘻地看着刘总越走越近,近得可以看见面上兴奋莫名的表情,“小包,我太高兴了,我也成功开了一回飞机。”

包赟赶紧先向教官致谢,还冲刘总道:“我说好玩吧,你们起初还没兴趣。”

刘总点头,“他们胆子都太小,估计现在也就在大街上购物,买买名牌什么的,多没意思。”

包赟嘿嘿一乐,“听我的总没错。每次我来法兰克福,都会抽空来这里开会儿飞机。”

刘总看看那边的教官,轻声对包赟道:“我要是还想开一次,行吗?”

包赟点头,“当然行,100欧元一次。”

刘总却赶紧摆摆手,“那就算了,过一次瘾就行。”

包赟笑道:“刘总,你挣那么多钱干吗呀?不带这么抠门的。”

刘总却愤愤不平,“小包,你没结婚不知道,不知道中年男人养家糊口的艰辛。”

正说到这里,包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一看,颇有些发愣。刘总凑过头来一看,“不会吧,连邓伟这么抠门的人,这回怎么大方起来了,给你打国际长途?”

包赟“切”了一声,“我才是漫游的国际长途,他和打市话一样,又不吃亏。”一边说着一边摁下电话,嬉皮笑脸地道,“邓主任,我这才走几天啊,你就惦记我啦?”

电话那头的邓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包赟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我知道了,但是邓主任,就算有卧底,也绝对不会是陈朗。”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包赟的脸色更加难看,几乎是吼道:“这事儿是我捅出来的,等我回去解决。不过我保证,这些事儿绝对和陈朗没有关系。”

刘总有些傻眼地看着包赟,那边的飞行教练也走了过来,用不算地道的英文问道:“What’s the matter, sir ?”

包赟这才发现有些失态,轻声抱歉之后,冲一脸惊讶的刘总道:“我们赶紧回酒店,路上再和你解释。刘总,你带大家明天出发,我要先改签今晚的机票回北京。”一边说着,一边又给陈朗的手机拨电话,但是八千公里以外的陈朗,坐在出租车内,只看了一眼手机上包赟的名字,便扔进自己背包,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停车,我到了。”

包赟自然不知道陈朗存心疏远的心思,等了半天,也无人接听,只能挂掉,想想又给俞天野拨了过去,手机里的提示却是关机,再打俞天野家里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他不由得愤然道:“该死,人都跑去哪里了?”

此时,俞天野哪里也没去,他开着自己的白色帕萨特,停在陈朗家小区门口很久很久,久到胃疼得有些难以自制,这才隐隐想起上一次进食还是中午请黄处长他们吃饭。就在这一晃神的工夫,就看见陈朗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他正要打开车门,却见小区内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上陈朗,两个人站在门口,驻足说着什么。

俞天野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看着陈朗和柳椰子亲密而又熟悉的交谈,甚至看到陈朗尾随着柳椰子,上了一辆停在小区不远处的汽车,汽车扬长而去。

那一瞬间,俞天野只觉得四周无比寂静,只能听见自己绝望的心跳声。胃部反射状的疼痛直袭全身,他不由得渐渐蜷缩起身体来,闭上眼睛,缓缓趴在方向盘上。

也许,也许那所有的纯真笑靥,都只是镜花水月,好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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