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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硬好涨老师受不了了 谋爱婚情心机总裁蜜宠妻_诛仙之白衣凌波

“腐肉苔一经沾染,便会销肌化肉至死不休,常老身体要紧,这种东西,还是能不沾就不沾为好。”秦无炎含笑补充道。

毒门四老心下大惊,其中已经冲出去的那个“常老”动作生生止住,他们这一犹豫间,段如山已然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涌出,手掌的皮肉已被腐蚀得可以看见森森白骨,样子比先前死的程无牙还要惨上几分。他不顾身上剧痛,抬起脖子大吼:“秦无炎,明里打不过就暗里下手,你这个卑鄙小人!”

秦无炎俯视着他,脸上的笑意波澜不惊:“小弟究竟做错了何事,要三师兄气到了这等程度。还请三师兄明示,小弟这就向你赔礼,总不能伤了我们师兄弟间的情谊。”

段如山气急,转头见台上的清波面色淡然,对他们师兄弟三人的结果似乎并无丝毫惊诧之意,顿时明白过来,怒极之下又喷出了一大口血:“好好,好你个秦无炎,示敌以虚隔山观虎斗美人计都叫你使全了,可笑我们三个还以为终于夺了你在这个老毒物眼前的宠爱,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帮着你对付我们。”他仰头惨笑,神情狰狞无比,“毒神,一般的都是你的弟子,你的眼里真的只放得下一个秦无炎吗!”

刚才发生的一切峰回路转,所有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听了段如山的话,纷纷向毒神望去。

秦无炎不动声色的挪身,将毒神和清波遮在身后,笑道:“师兄可真是会说笑,若不是三位师兄太不成器,也轮不到我这个资历尚浅的人继任门主之位啊。”说着翻开手掌,掌心上一方深褐色小印,上雕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蛇,赫然便是象征着万毒门最高权力的万毒神印,“早在回毒蛇谷之前,师父便已派人将这万毒神印送与小弟。师命如此,小弟怎敢不受?既接受了,便也不得不想方设法与三位师兄谋个和睦相处。”

段如山身上已被剧毒沿着手臂腐蚀到了胸口,他哈哈狂笑,神态狰狞:“秦无炎,你以为有了这老东西的支持、有了万毒神印,就是宗主了?你别得意得太早!你们,你们,”他抬起已变成白骨的手指向范雄和程无牙的手下,“你们的主子被这个卑鄙小人害死了,你们还不上去把他碎尸万段!”

对着他的斥责,被指的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沉默不语。

段如山“呸”了一声,又瞪向毒门四老,他的半边脸已被剧毒蚀去,目光凶狠似欲择人而噬,看上去十分可怖:“你们四个该不会像这群蠢货一样贪生怕死吧?”

一个老人脸现激愤之色,向前走了一步,却被另外三个老人拉了回去,几个眼神交流后,也站在原地不动了。段如山心一凉,愣了愣之后,突然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起来跟秦无炎拼命,却因为动作过大而加快毒性发作,很快浑身皮肉便化得连渣都不剩。

秦无炎略带满意之色的点点头,微笑道:“四老果然是饱经风浪的前辈,这份气度远远胜过某些明知必死还要拖上人垫背的蠢材。”

毒门四老中为首的老者冷哼一声,目光看向毒神:“这腐肉苔可是事先便放在那锦盒上的?宗主好谋算啊!”

毒神呵呵一笑:“这些都是无炎的手笔。我老了,只管颐养天年,旁的事也用不着费心了。”

万毒门众高手一时寂然。腐肉苔乃是天下毒物中仅次于七尾蜈蚣的剧毒,非深谙毒经的人无法使用,否则便是段如山这样的下场。在场诸人如毒门四老、吸血老妖、百毒子、端木老祖等人虽各个都浸淫毒经数百年,但自问都还没有这分本事。耳听得毒神亲口说出秦无炎年纪轻轻毒术便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由对这个青年忌惮之余,心下又生出一股寒意。

秦无炎微笑道:“百老所说也不尽然。那千年玄铁、夜光杯在拿来之前便在药水中浸过几日,而那锦盒上用的丝当初也用药水煮过。作用嘛,第一种可以活血,加上第二种不过是让人行动有些不便而已。而要是加上第三种药物,便是这腐肉苔了。”他的笑容中突然现出一丝叹息意味,将不知何时从袖中飞出停在手上的七尾蜈蚣放在肩头,“可叹三师兄身怀避毒珠,便以为普天之下再无毒物可伤身,却忘了蜉蝣、腐肉苔和七尾蜈蚣本就不列在毒谱中,何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有多少新奇之毒是人闻所不闻、见所未见的,百老说对也不对?”

众人听得心底一阵阵的发凉。范雄、程无牙、段如山死得的确不怨,在第一轮比试中沾上的药物会促使第二轮中毒性发作得更快,第二轮在杯子上沾到的药物则让他们在第三轮死斗中死得更加容易,而即使在三轮下来后还有没死的,也会在自以为胜券在握时被腐肉苔沾染。不过,即使他不下毒,三人自相残杀后剩下的那一个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段如山的惨死,未必不是秦无炎有意而为的立威之举。

韬光养晦,利用毒神余威、美人芳泽、众三大弟子争位之心布此杀局,让三个对手自相残杀。铲除异己与立威并举,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偏偏他们这些余部即使看出他的心思,此刻也已没有勇气生出什么反心。

两个多时辰前还想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万毒门众人,此刻面面相觑,百毒子深吸一口气,第一个向稳操胜券的秦无炎投诚:“参见新门主!”

百毒子身后原范雄一部呆了一呆,随即齐声道:“参见新门主!”

吸血老妖、端木老祖、毒门四老互视一眼,带领身后属下齐齐道:“参见新门主!”

钟离和苍松道人先后起身:“参见新门主!”

秦无炎举手示意所有人停声:“诸位,我的记性有时候不怎么样,譬如过去发生的小小不快我现下便已有些记不清了,说不定今晚睡上一觉便会忘得干干净净。”台下最近明里暗里欺压过秦无炎的弟子纷纷放松下来,就连百毒子等高手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却听他接着道,“不过大部分时候我的记性还是不错的,”他看着下方众人一时绷紧的神情,目光似笑非笑,神情却是温和,“各位原来在门中如何,我必不会让你们过得比先前差的。”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秦无炎又道:“按照一开始定的大比规矩,无论我师兄弟何人胜出,都可以迎娶凌姑娘为妻。既然是我做了这个新任门主,自然不会违约。婚礼便定在十日之后,凌姑娘你看如何?”他说着回过头去,正对上清波温润不含任何情愫的眼睛。

清波直觉的想要推拒,却看到他目光向毒神一拐,然后看着自己,眼中满是乞求。

她向毒神看去,见他亦是看着她,目光中说不出的期盼。无论从前多么的风光,此刻他也只是一名风烛残年盼着儿孙福的老人。

一个身世飘零的女子,面对着这样两双期盼乞求的眼睛,该怎么做呢?

清波抚摸着玉箫上的诗句,微凹的字迹触感冰凉,她想了想,点头道:“好。”

螓首轻点间,钗上的铃铛洒下一串清脆铃声,秦无炎的眼睛亮了亮,毒神也舒展的笑了出来。

苍松道人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眸色阴沉,掩住眼底的若有所思。

十天一晃就过去了,屋外锣鼓声喧天,万毒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均挂着喜庆洋洋的小脸。而屋内……几名女弟子正苦口婆心的劝清波换上嫁衣,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绝不能含糊说到夫妻人伦再扯到新郎官的一表人才老门主的用心良苦,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声泪俱下恨不得取而代之。而作为他们的劝解中心的清波却只是坐着,有些陌生的看着放在一旁的嫁衣,许久,伸手摸了摸那繁复华丽的刺绣:“这便是嫁衣?”

几个正自喋喋不休的女弟子被问得莫名其妙,一愣之下呆呆点头。

原来这就是嫁衣,很新奇的感觉。

清波垂眸:“替我穿上吧。”

几个女弟子看着她的一身白衣,滞了滞,见她丝毫没有换下来的意思,便只得帮她把嫁衣套在外面。幸好嫁衣宽大,足够将白衣遮住,她的身量纤细,套在上面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一个女弟子又看着她面上的白玉面具为难,正欲开口劝她摘掉,被另一个女弟子用胳膊捅了捅,向外使了个眼色。这名女弟子见外面迎亲的队伍已经快到了门口,不由苦笑:“小姐,把喜帕戴上吧。”

清波点头,几人忙把喜帕给她蒙上。脸也不开了,妆容也不管了,头发也顾不上梳了。动作之快,唯恐她突然反悔一般。直到清波真的乖乖蒙上了喜帕,几个女弟子面面相觑,都由衷的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事到如今她们已经尽了全力,妆容不好事小,耽误了吉时事大。至于面具的问题,留着让门主自己去头疼吧。

秦无炎已到了猗竹斋门口,几个女弟子忙忙帮清波整理裙衫,簇拥着她出了门。清波跟在秦无炎身后一路到了花轿前,秦无炎为她掀开轿帘,喜娘扶她进了轿。抬轿人是万毒门年青一代有数的优秀弟子,把轿子抬得极稳当,一路向着秦无炎住的希微堂行去,到了门前稳稳停下。秦无炎踢开轿帘,向清波伸出手,后者很快把手放了上去。秦无炎微微一笑,引着她下了轿。两人踏着红毡行至花堂前,在香案前献了香,接着便是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毒神坐在上首,看着下方交拜的青年男女,脸上笑得一派慈和。

拜完堂,两个婢女捧着龙凤烛先行,秦无炎拿着彩带绣球引着清波入洞房。两人坐在喜床上,又有万毒门中长老的妻子率着一些女眷过来撒帐,直丢了一床的莲子栗子桂圆花生和红枣等大堆吉果。一时好容易闹腾完,一旁的丫鬟递上了如意秤,秦无炎伸手接过,正欲掀开盖头,却动作顿了顿,道:“你们先退下吧。”

那些女眷还待再调笑几句新娘子的容貌,瞥见秦无炎淡淡的神色,终究知道新任门主虽看起来温和但绝不是个好相与的,当下便连喜娘嬷嬷都悄悄跟着退了出去。

当最后一个女眷退出新房时,清波便抬手自己掀下了红巾。秦无炎看见她一如既往的装束,不仅面具没摘,白凤钗还戴着,就连发式也仍是少女的发式,虽然不出他所料,但心里仍旧有些失落。他望了眼桌上摆着的麒麟送子杯,知道这杯合卺酒终究是喝不上了。

他暗暗自嘲一笑,道:“外面还要再忙乱一阵,我先出去招呼了,凌姑娘若是觉得支不住,就歇下吧。”清波点点头:“还好,不是怎么累。”秦无炎知道她今天怕是没吃多少东西,便道:“等会儿会有人送些吃的来,你尽管放心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谅今晚也不会有谁不长眼的闯进来。”清波点点头:“多谢秦公子费心。”

秦无炎微微一笑,衬着火红的喜袍,委实风姿如玉:“凌姑娘言重了,这个谢字本该是我说给你听才对。”说着便躬身一揖,“这场婚礼虽说是演给师父看的戏,但事先并未跟凌姑娘商量过。凌姑娘不但不曾揭穿,反而事事配合,在下实是感激不尽。”

清波浅浅微笑:“秦公子这样做也是对毒神前辈的一番孝心,我自然会配合的。只是希望秦公子能答应我一件事。”

“请讲。”

“我这趟出来够久了,师父师娘只怕会担心,等这里的事务结束后,还望秦公子能放我回青云。关于万毒门的一切,我不会泄露出去半分。”

秦无炎笑道:“凌姑娘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师父这边一时半会怕是经不得离愁别绪的。”清波道:“我会在毒神前辈……之后动身。”

秦无炎点头,两人说定后他便出去招呼宾客。婚礼上最是没大没小尊卑不分,即使秦无炎已是万毒门的门主,几圈下来也被灌了不少的酒,等到回到洞房时脚步已隐约有几分踉跄,直到闻到迎面而来的淡淡香气才神智一清。

清波早已脱下了嫁衣,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在龙凤红烛微红的烛光下,白衣皎洁如月。秦无炎走了过去,对上她清润的目光,只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凌姑娘以后就在这儿住吧,我到那边的榻上去睡。”

为了让毒神安心,两人打算就这样先对付一些日子,不想第二日还没等到两人各自起身,便传来了毒神不好了的消息。待到两人匆匆洗漱完赶去时,毒神的目光已经有些散了。

“师父!”

“毒神前辈……”

两人的声音惊醒了毒神,他勉强凝聚视线,转头望向清波的方向:“清儿,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太姥爷吗?”

清波没有回答,秦无炎急急望向她。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看着毒神的目光越来越是黯淡,终于叫了一声。轻轻的声音似乎点燃了老者残余的生命,他哈哈大笑,声音是从所未有的畅快释怀:“万毒门就交给你们了。”

秦无炎重重点头,握住了他的手,却看见下一刻,他眼睛中的光一瞬间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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