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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RB蛇X人类受 yy小说完本多肉戏_延禧攻略之尔晴穿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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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帕尔罕自从抵京以来,摸不清楚状况便只能任由皇后与令妃在身边安插人手,承乾宫背景的翠微为人成熟老道,延禧宫背景的松陵也很衷心可人,结果便是两个人把各自多半心力用在鹬蚌相争,伊帕尔罕这个天真可爱的渔翁带着三两心腹倒是真的在缝隙里得了利。

至少没人处心积虑的置她于死地,虽然,如今她这样得宠。

邵景轩自从建成,满打满算就住过三位主子,曾经宠冠六宫的高氏贵妃,后来待产的富察夫人,到了现如今势头颇猛的容嫔。

说到底,知悉当年高贵妃殒命内情的嫔妃有人敢住这吗?后来成为皇后的辉发那拉淑慎,后来成为令贵妃的魏璎珞,后来抚育孩子改邪归正的苏静好,三人便是首当其冲坚决不可能去住的,高位不去,中位不敢,低位不能,于是乎邵景轩这处好地方,反倒成了圆明园中多年来人迹罕至之地。

当然这些事,连宫中知晓详细来龙去脉的都没有几个,更何况一个外来人。

所以眼下心腹打探大概来报的时候,伊帕尔罕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皇上非常喜欢圆明园,可皇后,令贵妃,纯贵妃居然从来不见多加作陪,她们三人平时未见多么友好,那么这样的默契便必有反常,或许从无高阶嫔妃跟随,或许邵景轩常年空置,或许她瓜尔佳氏一大早就如入无人之境的来挑衅自己,都是有原因的。

伊帕尔罕伫立窗口,望着那人快步退走到春和园的背影,抚摸着邵景轩空置的暗房里刚刚抬出来的满仓画卷。

原来每一幅上,分明,都是她瓜尔佳尔晴的模样。

今日她贵妇打扮略显雍容,成心找事面目不善,可画上的她,明亮俊俏,或跑或跳,或笑或闹,无一副呆坐,却皆是神形俱备,想来便是那作画之人观摩了她许久许久,直把她放在心里,才能画出如此神韵。

画上人衣着多数皆为宫制,伊帕尔罕只知道,心腹回报瓜尔佳氏是宫女出身,傅恒全然不懂作画,这宫中惯爱泼墨尽兴的,一直是我们的天子。

伊帕尔罕攥紧了拳头,拿着一把金剪刀,没多一会便把满园正开的曼陀罗尽数摘去了枝头,心腹直说,这不是皇上因为您喜欢才让人移栽来的吗?

伊帕尔罕闻了闻沾染了几分味道的金剪刀,只觉得味道还真是不好闻的紧。

2

现如今的皇后娘娘有嫡子十二阿哥永基,虽年幼但聪慧过人,小小年纪在上书房便显示出不同其他孩童的早智,颇得几位德高望重的夫子看重,且富察府的三少爷福康安也被圣上亲自嘱托,养在承乾宫中,可皇后娘娘与皇上近来越发冷淡,皇上不来,皇后也不请,两个人各自冷淡已经时日良久。

富察福隆安与和嘉公主的婚事,天下皆知,钟粹宫又有两位阿哥,永璋如今在众阿哥中最为年长,永瑢的伴读便是富察府长子福灵安,但两位阿哥文武皆是一般,从不得皇上看重。

延禧宫与富察府的渊源,只要稍微了解内情便可得知,更何况她魏氏令贵妃如今最为得宠,生子绝对指日可待,但偏偏眼下,还真就是没有啊。

如此看来,三宫的实力径相排开,优势都很明显,劣势也是一样突出。

如果一定要归纳总结,那么共通点,便是都指向了富察家。

于是乎若想知道下一代天子人选,想要提前下注的人只觉得看富察家,富察傅恒眼色便准是没错,众人想的挺好,然而傅恒本人对此事却毫无表态,从来三缄其口,连蒙带猜,弄得连富察家族人也是通通搞不清楚状况。

到了最后,打探不明,众人便只得放弃,只道富察傅恒这个九千岁聪明谨慎,左右逢源,风险扩散,利益保底,深得他家叔伯嫡传,九龙夺嫡都能取胜,今后大清的天,富察家还要把持百年,这话说的可就越了矩,可人家不就是存心想要激怒你傅恒么,于是傅恒微微一笑,依旧不言不语。

任凭你猜,任凭你怒,就是不给你个反应让你跳脚发疯,傅恒话少,对疯子,话就更少。

其实他们也没说错,这确实是傅恒亲自摆开的阵法,虽然他从来就不觉得有必要担心如今皇上的身体,但身处权利旋涡的中心,完全不做安排才是纯种傻子,傅恒这辈子就不知道傻字怎么写。

眼下这样就是最好的办法,富察府的地位,和谁能真正疏离起来?既然只能沾染,不如就多加沾染,你要说我是投注,好,我就全数都投了,总归都是皇上的儿子,家国家国,先是家才是国,皇上再睿智,也逃不过一个情字,即使以傅恒的角度来说,选定的天子应该以治世能力为绝对标准,可是皇上不一样,他不止是天子,更是父亲,他到底还是要在治世与和缘上两厢平衡,至少要平衡出个大致不错的结果才能甘心吧?所以这事儿真的轮得到别人做主吗?如果做不得主,那就少操心。

傅恒有时候自己思忱,也会笑着想,如果真让他说了算,他倒觉得总是探头探脑看火器的那个五阿哥很是不错,天资聪颖,沉稳心善,最重要的是知道隐藏锋芒,是个有心计,却并没有用偏心计的好孩子,这样的孩子如果从小树立一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伟愿,便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傅恒也知道,皇上根本不看重那孩子的亲生额娘,任他们住的偏远,小小年纪的五阿哥每次便是来上书房读书,都要比其他宫的阿哥早出发小半个时辰的。

傅恒把一切看在眼里,但也从没对任何人表示过,只不过偶尔经过上书房,检查自家几个孩子功课的时候,会额外对那五阿哥永琪也稍微多提点几句,五阿哥聪慧,明白他这份心意便也就够了,便是那愉贵人亲手做的蒙古奶茶,五阿哥捂着藏着,偷着偏要给傅六叔尝尝的善意,他们两个都懂就好。

傅恒也怕,给他希望,最后又希望落空,平白徒留一个绝望的疯魔之人的事例太悲惨,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这孩子读书时候沉稳的性子,希望他长大以后能成为一个栋梁之才,能不能成为天子的事儿,再另说罢。

傅恒觉得自己做的不错,旁人也皆是看不出破绽来,连弘昼都没能想明白,毕竟他们都有预设立场,一直都在三宫里打转,自然没人能想到傅恒的心意,于是傅恒自己隐隐开心,有时候很想同尔晴说说,却又怕她说出去于是便只能憋着,只是偶尔在她给孩子们准备点心的时候要她多预备一些,宫中养孩子那三分饱的规矩也是烦人,旁的宫还有个指望,愉贵人这个品级对永琪便也只得恪守宫规,万万不敢逾越,傅恒看见过很多次永琪偷偷瞟旁人手中点心,却抱着书卷佯装无所谓的样子,傅恒见不得小孩子这样,于是便让惯是大方的瑾林每次吃点心都带着点大家,瑾林先别论读书习武这些,他这孩子亲和力格外强,是个性情顶好的主儿,特别拥有一呼百应的气质,在个皇家上书房里居然混成了个阿哥们中的头子,五阿哥脾气秉性和善,瑾林一号召,孩子们也就欺在一堆,开开心心的大吃大喝起来。

傅恒喜欢他们和睦的样子,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孩子要面对很多很艰难的关系,他们之中,有的或是愚钝些,有的或是脾气坏些,有的或是好玩些,但人生本就百态,谁能一定活成规定的样子呢?他们是天家兄弟,自己家的这几个小鬼,是天家的臣子,如果当初兄弟情谊深重些,今后或许,法可容情,就像皇上对自己这样。

傅恒偶尔会独自笑话自己这样的想法,如果尔晴真的问,他大概是推脱两三下,就肯跟她说的,虽然过后会不会后悔两说,但可惜,人家还真是没给他这个纠结的机会,因为就算私底下找她询问的人也不少,他却眼看着她装傻扮憨便打发了人,那蒙混过关的样子真是好笑的紧,谁让她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善妒无脑的人设呢,于是渐渐的便没人再去问她了。

傅恒有时候隐隐的察觉到,也许在除了你到底爱不爱我这件事伤,旁的事情他们俩还是非常默契的。

3

可惜尚善也觉得他拥有这种默契。

这朵自以为和权贵女婿心有灵犀的神人,眼看着外孙福隆安和自家女儿八九不离十的相貌,以及傅恒常常超越平淡表象,唯独对二子的格外宠爱,他便自行敲定,钟粹宫的三阿哥永璋,这个现如今的宫中实际长子,便是今后能登大宝之人。

于是尚善整日带着身后更蠢笨的一群,开始招摇过市,毫不收敛。

傅恒私底下派凌云壮志,让他们回家说合过几次,出人意料的是,壮志这次很听话,凌云倒是满不在乎,不过也是了,对尚善来说,他们俩说话和放屁差不多是一样的。

“所以,皇上到底属意的是谁呢?”辉发那拉淑慎其实一点都不爱往寿康宫来,若不是借着机会,能在皇上不在紫禁城的时候,多和进宫请安的弘昼见几次面,她才无法忍受太后的那副嘴脸,

此刻两个人在随从把守下,一进一出寿康宫的路上,寻了个别院书阁低声讨论,

弘昼摇摇头道,“我看着皇兄其实也没个准数,那魏璎珞连生了两个女儿,又死了一个儿子,我瞧着且不能停呢!”

淑慎默默的错后了两步,不由得修正了说法道,“那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出痘夭折,着实可惜了。”

弘昼抬眼,压抑住怪她过于妇人之仁的眼神,口气缓了缓道,“她的永璐可惜,你的永璟难道不可惜?”

两个孩子一个小十三,一个小十四,居然因病前后离世,皇后和令妃两个做母亲的,心中倒是多少能互相理解彼此的痛苦,她微微颤抖了一下嘴角,哆嗦出一个笑容道,“都可惜。”

弘昼眼看着心爱的女子红了眼睛,不由得使了力气敲了敲书格,愤恨道,“你那年产后休养,她却送来麝香!后来你可不就是身体不济,连带着永璟也不康健?!她原本就是个阴毒女子,也就是你宽容大度!居然在巴图那事过后,搞得她还反倒成了功臣一样!就你心善,见她小产便再也不提了,我告诉你,她那就是报应!”

皇后吸了吸鼻子,百转心思想着魏璎珞那次出手根本就是为她自己的禁足寻个理由,想着还偷偷看了一眼碎碎念着的弘昼,不由得想到那年皇上木兰秋狝没有带她,因为她故意称病躲在紫禁城,整日借礼佛之便,能多见当时驻守外间的弘昼,三个月的日子一晃而过,她不得不特意提前出京去接皇上,其实只是为了让永璟能顺利出生,可惜,人若是心里负担重便自有心魔来害,到头来永璟从娘胎里就身体羸弱,出生没多久便没有养大。

淑慎灌醉了弘昼得来的孩子,便是他几次三番查证她都没有吐口,她深知他的为人,那便是做了就要捅破天的,她不怕死,她只怕要看着他死。

于是一个从小接受女诫女则教育,在自家迂腐执拗的阿玛手中长大的女子,成为一宫皇后之后却还要对着两个男人两头做骗,与她而言也是一番天大的折磨了。

永璟死了,说不定也是好事,她抱着自己渐凉的孩子的身躯想着。

她知道,这报应是给她的,眼看着弘昼真心实意的为他并不知情的孩子的命运愤恨,淑慎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总有一天,他们都是要死的,死后见到永璟的那天,就能一家三口团圆了吧。

她会提前告诉他的,总有那么一天吧。

这样想着想着,她甚至开心了起来,眼瞧着咒骂魏璎珞咒骂到红了脸的弘昼,她心中失笑的想着,自己果然很喜欢弘昼现在这个护短的样子,听上去感觉自己也是有人在意的,她微微笑着,听完了弘昼一整段的愤恨,自己倒是心情好了几分道,“好好好,魏璎珞是恶女,大恶女,反正她也没有儿子,咱不说她了不成吗?”

“傅恒怎么回事,他老婆闹了几次不要和嘉,你知道不知道?”弘昼眼看淑慎笑盈盈的,既然她不想说魏璎珞,他便也闭了嘴,

淑慎笑呵呵道,“这事儿尔晴可闹不成,皇上金口玉言,还能推翻了不成?”她心里自然明白尔晴膈应苏静好的事儿,笑着抚着帕子没把话点破道,“你不必担心钟粹宫生事。”

弘昼急急道,“怎么不怕,现在延禧宫没有阿哥,就算皇兄以后给她养一个,也总归不是她亲生的,不会和她同心,可钟粹宫却不一样,那三阿哥可是年纪最大的,六阿哥那混小子整日跟着我家瑾林去养心殿进进出出,皇兄不喜欢他,可也真不烦他,再说,”

皇后看着表情生动的弘昼入了神,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听他这样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再说什么?”

“再说,尔晴那么能作,傅恒什么事儿不依着她,这件事却偏偏没听他的,我总想着傅恒这是看上了钟粹宫里的哪位阿哥吧?”弘昼一点儿都没在意皇后的目光,倒是一门心思的在那分析道,“哎你说也是神奇,傅恒眼界这样高的人,能看上这俩里的谁呢?不能够啊也?”

皇后扶着帕子呵呵呵的笑个不停,直笑到弘昼抓了抓后颈,局促的问,“你笑什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

“到底笑什么啦。”

“反正你放心吧,傅恒绝没有看上钟粹宫的谁,”皇后好半天才停了笑,对着弘昼道,“我们永基,一定可以成功的!”

辉发那拉淑慎希望永基能成功,并不是单纯以一个额娘的身份。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话,她到了地府的那天,是不会被父亲骂她□□朝纲的。

如果可以,于情于理,她都只希望,死了以后这世上没人能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相会,那样才好。

身份该做的事,和姓名能做的事,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辉发那拉淑慎有个小秘密,好想告诉给弘昼听。

凌云知道这个秘密。

瓜尔佳凌云。

4

凌云因为当年找出走姐姐之事,与和亲王有了几面之缘,后来这酒友关系便也就延续了下来,逢年过节,或是回京述职,他有时间的话,总会到王府陪着王爷小酌几分。

虽然明仁经常告诫他军中之人和王亲贵族切不可过近,但惯是与和亲王对立姐夫倒是满不在乎,只说公是公,私是私,他弘昼到底在尔晴的事情上没有对不起自己,让凌云陪几顿酒也是应该。

凌云笑呵呵的应了,姐夫的话,他自然是全都应的。

就像只要和姐姐有关系的事儿,姐夫一向都是为虎作伥,还要装的一脸正义。

于是在蝉声泼天,树绿繁茂的某个月下之夜,和亲王弘昼带着凌云喝酒的间隙,他把人错认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与人说道,

“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你说真的有报应吗?魏璎珞说我额娘的死是报应。

清明,那你说,为什么这次上天不报应在我身上,却偏偏报应在永璟身上?”

5

其实瓜尔佳凌云根本就是不愿意去劝自己阿玛的,因为搞不好,按他说的那样让钟粹宫的阿哥顺利登上大宝之位,才更稳妥些。

这个秘密太大,大到凌云根本不知道该跟谁说,于是他守口如瓶了很久,久到整日看着明仁发呆后悔,觉得该听他的话,真的不该和王亲贵族来往的。

可惜弘昼自己却并不知道,自己把底给露出去了。

说起来,转折发生在一个很细微的,甚至是水到渠成,无可转圜的事儿上的。

珍儿下嫁的那个二等侍卫七江,在赌场赌到弹尽粮绝,把寡居老母和哭嚎妻儿全数打倒在地,抢过妻子的陪嫁之物径直往当铺跑去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没有转圜余地了。

那里面有一枚珍儿藏了许久的五爪蟒蛇玉佩,七江一早就相中了它,觉得那是个能卖得个大价钱的压箱底的好货色。

要不为什么是个二等侍卫呢,皇后娘娘几次三番确认,珍儿却初心不改,非他不嫁,也是被他的鬼话迷了心,偏偏没看透这人的本质,贪婪,且无知。

果不其然的在当铺老板小厮全数战战兢兢几番交头接耳中,这玉佩果然卖了个大价钱,七江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时来运转,攥着得来的元宝沾沾自喜,他此刻是非常开心的,毕竟娶了珍儿真是件大好事,当初看中她便是因为她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得几分抬脸面的嫁妆本就是极其普通的事,他本还怕皇后娘娘送了什么越矩的物件无法得买,这蟒蛇玉佩恰好足够尊贵,又足够得上大价钱。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皇后给的,而是珍儿临走前,不想皇后娘娘心中再继续惦念,而故意带走的,珍儿自然是好心的,可皇后娘娘那边只当不小心弄丢了,毕竟,她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找呢?

七江开心的一头钻进了早为他设好圈套的赌场里。

可是,这场天大的圈套,到底又把谁给套进去了呢?

五爪蟒蛇玉佩进入流转的世面之上,也就赌徒那种杀红了眼的傻子才会认不出它的主人。

那是和亲王从小戴到大的玉佩。

侍卫偷亲王玉佩转卖,牵连出的事儿,自然可大,亦,可小。

凌云身为京畿守备总领,自然第一时间,扣下了玉佩,顺便也扣下了七江。

但承乾宫,即将,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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