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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会吸啊小妖精 同学的漂亮妈妈张琳txt_本宫赐你毒酒一杯

眼见对方露出凶相,司岄心中恐慌,不由后退。“迷惑什么的……这里头怕是误会。事实上你家宫主看我十分不顺眼,动辄辱骂,甚至打打杀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勉强镇定,脑中飞快思索要如何说服对方放了自己。

茜草闻言,那深黑的眸子徐徐眯了起来。须臾,她冷冷道:“巧舌如簧。哼,我可不会受你蛊惑,你这来历不明的妖人,我要将你困在此处,冰天雪地冻上几日几夜,看你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那我就死了!还作什么妖?”司岄惊声叫道,“你太狠毒了,你还不如一掌给我个痛快!”

茜草却满脸不以为然:“你可是随天火而生的妖人,一点冰雪之灾,焉能取你性命?”

“迷信害死人啊!什么随天火而生,茜草姑娘,姑奶奶,我是人,不是妖怪!你这个玩笑开不得啊!”司岄毛骨悚然,又急又怕,一叠声叫道。

一丝薄怒浮上眉间。茜草道:“自从遇见了你,我家宫主就仿佛变了个人也似,还敢说你不曾从中捣鬼?”

“我捣什么鬼?你家宫主做事一向喜怒无常,哪有常理可循?未必是受我影响啊。”司岄一边说话一边后退,脚下却忽地踩空,一下子摔坐下去。大惊之下,她口唇几乎磕破,颤巍巍叫道:“茜、茜草姑娘,你听我说——”

“无谓多说。”然而,那女子却分明不打算让她再多说一句,碧绿水袖轻轻一掠,眨眼间,将司岄的惊呼与满脸的惊怕怒容轻易定格。

“看你还如何作怪。”茜草低声说道。后退几步,又警惕地四周打量一番,很快踏雪而去。

山林一片寂静,薄雪纷飞,却不丝毫人影,唯密林深处一块雪坡后隐隐露出些衣角,不过片刻,那衣角也渐为白雪所埋,再也不见踪影。

而另一边,曲离潇心中不爽,一路疾走,很快便回到了别院之中。正打算回房休息,却见邻房灯火犹明,却不闻人声。她停住脚步,随口唤了一声:“茜草。”

唯风声潇潇,廊下灯笼微动,火光氤氲。意料之外,竟是一片寂静。曲离潇不由蹙眉,这丫头向来忠心耿耿,更是极为紧张自己,如今又怎会不等自己回来便擅自离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样一想,不由得警惕起来,凝神环顾四周,忽地,墙角处一道白影飞快掠过,曲离潇想也不想便抬手一挥,一道劲气直追那白影而去,只眨眼间,但见一片白影径直自墙头上摔下,哼也不哼一声便隐入积雪之中。

曲离潇快步赶至墙下,待得看清楚那白影模样,不由得轻呼一声:“啊……”可不正是那被司岄收养了的狸奴?夜色中,但见那狸奴肚皮朝天瘫在雪堆之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莫不是被自己打死了罢?曲离潇思绪如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心乱处,忽地,脚下一阵窸窣,须臾,“咪……”那狸奴睁开眼来,虚弱地叫了一声。

那细微的叫声令曲离潇顿时落下心中大石,眉头舒展。“还真是九命狸奴呵,吃我一掌竟能苟活。哼。”口中虽是不屑,可身子到底是弯了下去,仔细检查了一番,见那狸奴原是被自己打伤了后腿,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犹豫片刻,揪着那狸奴后颈子皮将它提起,一脸嫌弃。

那狸奴虽是苟活,可到底为真气所伤,两条后腿无力地耷拉着,任由曲离潇提溜着自己也是毫不反抗。曲离潇回到廊下,在自己房门前迟疑了片刻,眉头一轩,倏地转身走进司岄的房间,将那狸奴丢在床头,恨恨道:“既是你亲妹子,就睡你床上也是理所应当。”

“咪……”那狸奴被猝不及防一摔,忍不住痛叫一声,两只前爪委屈地缩在胸前,宝石般的媚眼丝丝看着曲离潇,似警惕,又似可怜。

曲离潇情绪本自不佳,发生如此意外,更是心绪繁杂,怒道:“她若是不回来,你就在此等死,我才不管呢!”

“咪……”仿佛是听懂了她的威胁,那狸奴小嘴一张,轻叫一声。

曲离潇冷哼:“叫什么叫?我曲离潇言出必行。”

“咪……”

“你还叫——”曲离潇一怔,望着那狸奴虚弱的小脸,心底微微一颤,竟是那混账家伙不请自来,音容笑貌,兜兜转转。

袖底指尖不知何时刺痛了掌心,那尖锐的痛感令到她倏地清醒。夜色薄凉,抬眼,满目惶然,直到身后一阵细碎脚步声忽然清晰。

“宫主——”

一声轻呼传入耳中,曲离潇一怔,却见茜草俏生生立在廊下,手中端着一副瓷盅,正隐隐散发出温暖的香气。

“你……”不知是被丫头撞到自己的失态心中窘迫,还是心绪未明,恼意难消,曲离潇红唇微动,竟一时失语。

“宫主可何时回来的?怎地不回房休息,却在此处作甚?”茜草盈盈一笑,关切问道。

“你去哪里了?”曲离潇沉下脸来,不答反问。

“奴婢见宫主雪夜出行,怕您沾了寒气,身子不爽,便去小厨房给您准备了些热羹。”茜草道。

原来如此。曲离潇疑虑渐消,看一眼她手中的瓷盅,微微一笑。“难为你有心。”

茜草但笑不语。主仆二人因并肩离去,到得曲离潇房中,茜草将那瓷盅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又取来银羹摆放妥帖,方依依问道:“宫主,恕奴婢多嘴,那京里的事此番可都办妥了?”

曲离潇微微点头,慢条斯理喝起热羹来。

茜草喜道:“恭喜宫主。”

“喜从何来?”曲离潇睨她一眼。

茜草道:“此番事成,宫主便可取回老宫主那半枚火羽金翎,此后安然返回宫中,不必再为诸事烦忧,可好好修养身子了。”

口中含着一口温热,那甘甜的滋味却难抵喉舌。曲离潇抬了抬眸,看着明显喜形于色的茜草,她放下汤羹,淡淡道:“江湖人在江湖中,又哪里能如你所说,从此无事烦忧。”

“宫主不多喝一点么?”茜草见她已无饮食之意,不由微微着急。“奴婢特意为宫主做的,煮了很久呢……里头的雪莲子对宫主您的身子——”

“我要休息了,无事你也去罢。”

未料她话音未落,曲离潇便径直打断。茜草一怔,一丝失落快速掠过眼底,须臾,她垂下脸来,恭顺应道:“是,奴婢遵命。”

这是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

曲离潇和衣而卧,朦胧中,只觉眼前一阵大雪纷飞,漫天白芒之中一道眼热的身影踯躅徘徊,她看着她,她却怎么也不看她,反复只是说着一些令她火冒三丈的话。

“救救卿梧,曲姑娘,请你开恩,救救卿梧。”

“卿梧她是个好姑娘,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求你救救她吧好不好?”

“司岄!”

她怒极,身子一瞬坐起,只觉心口处剧痛如潮,那米珠般的皓齿深深嗫进唇瓣,急促的喘息之下,身子终是踉跄歪向一边,靠在了帐壁上。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领我的情,为什么?

到底我哪里比不上她!

一念既起,她几乎瞬间苍白了脸颊。她在做什么?她是在和那妘青婺比较吗?昏了头了吗!她,曲离潇,刀剑加身不皱半分眉头,毒蛊噬心亦能淡然承受,这世上又有什么是能难得住她的?可如今……如今却是为了一个莫名的女子生了如此心魔,竟自甘堕落到将自己徒劳去与别人争斗比较了吗!是吗?

何其荒唐。

何其不堪!

心魔一旦滋生,便如幽谷中的野草,越是见不得光,越是在黑暗中疯狂生长,展露峥嵘。

刻意排斥在外的,必是心心念念。越是不想记起的,越是刻骨铭心。一片漆黑之中,她墨色的瞳仁星子般闪耀微光,似是柔情,又似淡漠,眸光穿透了无尽黑暗,却落在一个不知名的远方。

她还没有回来。难道,她竟如此决绝,当真是追随那妘青婺而去了么。她幽幽想着,心头不由一阵冰冷。

窗外忽生瑟瑟,飞纱半落,她忽地警醒,抬起脸来,向着窗外漆黑几乎是立刻喊出了一声:“司岄!”

无人应声。却是三两枯枝瑟瑟摇动,疏影横斜,聊慰东风。

曲离潇心中一紧,忽然傲气顿泄,无力地倒了下去,一手抬起覆在眼上,酸楚难言。

时将破晓,雪却愈下愈大。

那幽深的山林中,一名紫衫女子正驱着一匹骏马,疾奔而过。十多名黑衣男子紧随其后,一路马蹄绝尘,扬起雪沫纷纷,行经之处,半片山头都陷入一片雪雾朦胧。

而不远处,却另有一人正骑马禹禹独行。身后有嚣狂的马蹄声迫近,他也是不理,半垂着眸子,双手抱臂,任由马儿嘚嘚闲走,若不仔细去看,几乎便如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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