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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在办公室捏我胸 玩的丫鬟春水泛滥_刺客列传之萤光

慕容离抬眼看了看他,苦笑一声,将最后一杯倒入口中,起身时脚步不稳,已然醉了。

“晗儿要说到做到。”他弯下腰,翻开慕容晗手掌心,轻轻捏了两下,“还痛吗?”

慕容晗面有愧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顾忌到满朝文武与宾客俱在,便没有说下去,唤来两名近侍,叫他们搀扶慕容离回去歇息。

“皇叔父的寝宫太远了,就送到闻音殿吧。”慕容晗对近侍使眼色,近侍连连点头。

慕容离神思恍惚,并没有注意。他不喜旁人搀扶,脚步虚浮地一路走着,两个近侍甚是慌张,一直把他往闻音殿方向引。执明本来离了段距离跟着,察觉到不对劲,上前揽着慕容离肩膀,转身看向两个近侍,神色冰冷。

“说,怎么回事?”执明冷声道。

两个近侍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这时,前方回廊拐角处,近侍正领着一个人走来:“方才真是对不住了,给您倒酒反而洒了您一身,实在失礼。王宫里没有为您准备换洗衣服,只好先借用了别人的,倒也算干净,您别嫌弃……”

两个近侍顿时变了脸色,惶恐不安地跪下。

执明一时弄不清楚状况,往那边瞧了一眼,隐约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袍子的人往这边走,身影甚是眼熟。慕容离似乎认出了来者,呼吸急促,面露喜色,踉踉跄跄地跑上前,扑入那人怀中,激动地叫了声“阿煦”。

“阿煦你回来啦?我想你……”慕容离将那人紧紧抱住,哽咽道。

执明一颗心顿时沉下去。

那人慌不迭将慕容离推开少许,唤道:“慕容兄,在下公孙钤。”

被这么一推,慕容离清醒了不少。他望着公孙钤的脸,再瞧瞧他身上所穿的衣衫,瞥见随公孙钤而来的近侍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下,明白了几分。

公孙钤迟疑片刻,问道:“莫非,在下所穿,乃是慕容兄好友阿煦的衣衫?”

慕容离沉默,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失礼了。我不知——我这就换回来。”公孙钤拱手致歉,匆匆原路返回去。

执明挥手示意近侍们退开,慢慢上前,将慕容离身子扳向自己,逼他抬头看过来,轻声哄劝:“告诉我,天璇王在信里说了什么?”

慕容离摇头。执明瞧见他腰间露出一角的信纸,眼疾手快夺了来,展开匆匆看了一眼。慕容离并没有拦他,所以他全看清楚了。

“裘振曾为本王密寻共主印玺而不得,印玺却现身于瑶光王子伴读之手。彼以病弱之身手,如何窃取?自是昔日共主启昆为讨其欢心,托付于其保管。世人皆言裘振背弃共主,殊不知共主为文弱多病却心机深沉的情人所骗,心灰意冷,了无生趣。慕容公子将共主印玺摔下城楼之时,可曾想过那是好友辗转他人身下而换得?”

执明将信撕了,撕成片片雪花状,撒进回廊一侧水池中,笑道:“这天璇王真会胡说八道!共主印玺莫澜也拿到过,怎么不见他说莫澜是启昆的情人?他存心要你不好过罢了。”顿了顿,执明又叹道,“你们两个吵来骂去的,心中怨气越积越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是何苦?”

瞥见慕容离眼角有泪痕,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执明上前抱住他,感觉怀中的人身子犹在发抖,忍不住侧过头去,含住他双唇轻轻咂弄。执明双手越箍越紧,慕容离站不稳,整个人歪倒在他臂弯里,双目紧闭,忘了呼吸。

“阿离?阿离……”执明呢喃不停,在他肩窝里磨蹭,待慕容离缓过气来,双臂使力将他拦腰抱起,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往寝宫而去。

瑶光尚红色,建筑多用朱漆彩瓦。为庆新君即位,王宫里布满了红灯笼与红绸带,大红色的帷幔在廊下随风拂动。一路走来,红影飘摇,灯火如昼,美不胜收。

慕容离寝宫大殿门口挂了两排精致宫灯,宫灯六角缀着大红流苏,映着烛光,格外喜庆。

“像不像新人洞房花烛之夜?”执明笑问,看向他时,眸中柔情无限。

一直未曾抬头的慕容离终于正眼看他,迷蒙的视线渐渐聚拢在他眼底。慕容离弯了弯嘴角。

宴会上钟罄鼓乐之声远远传来,隐隐约约,似在天边,又似在耳畔。

“真像。”执明自言自语,目光比烈酒更醉人,“就当它是……新婚之夜吧。”

慕容离没有说话,进了大殿,执明用脚后跟踢上房门之后,他忽然用力揪紧了执明的胳膊,紧紧闭上眼睛。他被放在床榻上,被压倒,被解开束发银冠……都不曾睁开。湿润的眼眶,到底没有滚下热泪。

执明吻他,一声一声唤他“阿离”,他也没有回应。

只有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时,他握紧了拳头,低低地压抑地叫了一声“王上”。

慕容离不懂求饶,便由着执明折腾。执明妄称风流,原是个不经人事的,停下来时,见慕容离狼狈不堪,不由得后悔一时冲动。

“阿离恨我吗?”

“……不恨。”

“我知道阿离心中有我……其实,其实阿离心中都有谁并无关紧要。一直忘不掉他也无妨。我只求阿离相伴终老,到我死去,或者阿离死去的那天,阿离能对我说无怨无悔,就足够了。”

“……我,不悔。”

执明把玩他纤长手指的动作蓦然顿住,紧张慌乱地看向慕容离,想笑又怕自己听错了,嗫嚅半天未能再吐出一个字。

慕容离却也没说第二遍。执明伸手环抱住他,发出一声得偿所愿,死而无憾的长叹。

“不要死,不要离开我。”慕容离总能明白他心中所想,轻声道,“王上说过,宁负天下人,亦不负我……我怕孤单一人,苟活于世。”

“阿离信我。”

“……信。”

一室宁谧,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几炷香,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拍响,慕容晗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皇叔父!皇叔父!晗儿知错了,你别生晗儿的气……”

慕容离动了动,被执明按回被褥里,怕他凉着了。

“这臭小子鬼主意太多了,我去教训教训他!”

慕容离笑出了声,惹得执明扑回去,索了几个吻才起身穿戴整齐,打开房门。

门外,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慕容晗瞪大了眼睛,既愤怒又心虚。

“你过来,跪在这儿。”执明丢来一个软垫,压低了声音,“你伤到皇叔父的心了!”

慕容晗自知有错,乖乖跪下,还磕了一个头。

执明坐在他身前的台阶上,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叹道:“阿煦是你皇叔父最在乎的朋友,他的遗物,怎能随便动用呢?你让公孙大人穿着阿煦的衣衫,再设计我与阿离巧遇见他,无非是偏爱公孙大人,让我知难而退。可是此举,伤心的是你皇叔父,尴尬的是公孙大人。”

慕容晗眼巴巴看着他,泫然欲泣。

“执明叔叔……”

“大人的心思,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猜的透呢?你觉得公孙大人才是最配得上你皇叔父的,胡乱撮合,天璇王可要真的发兵攻打瑶光了……至于我,我对你皇叔父好不好,他自己才明白,是不是?”

慕容晗茫然:“可是皇叔父都不理你……”

“你记着,他是为了瑶光的颜面才不敢理我。可我不怕啊,我是天权的王,天权永远护着瑶光,天下人要骂,只许骂我没羞没臊,不能非议你皇叔父。”

“那你为什么要对皇叔父那么好?”

“哎呀你问了也是白问嘛!我跟你说是一见钟情,你又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

“胡说!我知道!我对孟章哥哥一见钟情!”

“……臭小子,你最好慢点儿长大,不然等着仲副相一次次派人暗杀你。”

“为什么?”

“……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是小孩子!”

“你是一国之君了,再说自己是小孩子,丢不丢人?”

“你也是一国之君,那你为什么奏折也不愿意看,还不如我一个小孩子?”

“你懂什么?我不愿意看,阿离于心不忍,就会陪我看,他陪着我,我就会看啦。”

“你狡猾!”

“不然阿离怎么能变成我的王君呢。”

“那圣旨是你矫做的,不算数!”

“可阿离已经是我的王君了啊。”

“……为什么?什么时候?”

执明心虚又故作镇定地起身,拒绝回答,施施然回了屋内,关上门之前冲慕容晗坏笑:“要跪足一个时辰啊!还有不许大声喊叫,你皇叔父已经睡下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回自己房间?”

可是房门已经被关上,屋里的人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年少的瑶光新君挫败无比地跪着,掰指头数今天被罚了几回——打屁股,敲手掌心,罚跪,这个王上当得好辛苦啊!

当然,他这王上的第一天之苦难历程还未结束。庚辰回来准备向慕容离禀报,无奈进不了门。自家王上跪在门口鸡啄米似的困得厉害,眼看就要栽到地上去了,怎能不管呢?刚要把他抱起来,慕容晗就清醒过来,坚定地声称一个时辰未到,他不能如此没诚意。想着慕容离也睡下了,庚辰便陪着他。

“你把那个家伙送走了?”

“是,王上。”

“皇叔父说要找人转告天璇王那些话,你派人过去了吗?”

“……没有。”

“唉……也好。我觉得皇叔父也是一时气话,不然不会撒谎的。公孙叔叔明明很想回家。我还看到他刻的木头小人儿了,长得好像天璇王。”

“王上想让公孙大人回天璇吗?”

“……想。但是我得听皇叔父的。皇叔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天璇的使者是不会把那番话转告给天璇王听的,如此算下来,是摄政王大人受了委屈。”

“可是天璇王没有收到皇叔父的回话,说不定也偷偷后悔呢。公孙叔叔还在瑶光啊,天璇王只要想想公孙叔叔,一定不敢再惹皇叔父了。”

“王上说的是。”

“唉,做王上好累的,要会打仗,还要会吵架。”

慕容晗揉了揉膝盖,苦恼得一张小脸都变了形:“幸好他们都是大人,不跟我一个小孩子吵,否则我吵不过他们,要给瑶光丢脸了。”

庚辰暗自腹诽,即位第一天就又挨打又被罚的,还不够丢脸吗?也幸好你是个小孩子,只当长路漫漫,学着做个精明能干的君王便是了。

这个长路漫漫的新君,到底还是在即位第一天的最后时刻展现出了他精明能干的潜力。

深夜时分,他被罚跪的一个时辰终于结束,刚刚站起来,就听见负责照顾天枢来宾起居的近侍总管喊叫着跑来,到了跟前跪下,慌慌张张地说,天枢王孟章忽然腹痛如绞,仲副相大发雷霆,差点儿把瑶光的近侍给杀了,眼下医丞还未赶来,他们害怕极了,不知道怎么办。

近侍总管刚说完,慕容离的寝宫里也传出了动乱,执明直问阿离怎么了,又大声叫近侍传唤医丞。近侍总管吓得跌坐在地上,茫然无措。

慕容晗一边往慕容离寝宫里闯,一边吩咐庚辰亲自把医丞送到天枢王那里,待庚辰转眼间消失了,他把近侍总管拽起来,叫他去请天璇的公孙大人。

“可,可公孙大人不懂医术啊!”

“你去请就是了!”

幸好慕容晗记得被换掉的糕点一事,直觉公孙钤应该知道点儿什么,把他请来一问,才免去了瑶光医丞不懂内情胡乱配药的后果,也因此而压下仲副相怒气,免去了一场误会造成的血变。

“孕育后嗣?”

慕容离一听就明白了,定是陵光得了奇药,还有剩余,特意拿来暗中给他和孟章吃下,让他们惊吓一场之余,也省得他自己独做那能孕子的怪异之人,被世人非议。

拖人下水,还真是报复心重啊。

慕容离倒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只是不喜欢这样让人滚来滚去狼狈不堪的疼痛。执明自然是心中暗喜,他嘴上说不想阿离这样痛着,慕容离也能猜出来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仲堃仪也是。要不是还有他们这些外人在,只怕早就把孟章搂在怀里了。

倒是年少的天枢王孟章有些难以置信,神情复杂,似乎不大高兴。

也对。他自己还是个少年呢,居然要为人父了,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吧。

慕容离瞥见公孙钤一脸尴尬,也懒得跟他计较,总归不是公孙钤的错。他叫医丞暂留在天枢王寝宫里伺候着,忍着痛扶着慕容晗肩膀回了自己寝宫。一路上庚辰无数次拿白眼看执明,慕容离暗中弯起嘴角。

他会有自己的孩子,那孩子身上流淌着他的血……瑶光王族,还有新的血脉延续。这竟是拜天璇王所赐,有些可笑、可悲。但慕容离还是很高兴。他高兴自己的生命一度黯淡无光,如今看到了新的希望。

“皇叔父,我会有一个亲弟弟吗?”

“你想要吗?”

“想啊!我做瑶光的王,他做天权的王,我们兄弟齐心,天下无敌!”

执明嘿嘿傻笑。

慕容离瞥了他一眼,执明赶紧收起笑容,没过多久忍不住,蹭过来,揽着他肩膀,又傻笑起来。

哎呀,本来把阿离娶回家还要用骗术,如今不娶只怕瑶光王上都不准,天权的太傅大人也要痛哭流涕了!执明觉得这辈子都不曾如此骄傲过。自然,也是非常纠结的——还会痛几天?怎样才能减轻阿离的痛楚呢?阿离跟我的孩子会长得像谁?像阿离最好!不对不对,想想怎样让阿离不那么痛!把天权所有的医丞都召来?找神医?对!找神医!

另一边,仲堃仪跟他想到一块去了。药是神医给的,一切症状自然神医最了解。眼下就看是天枢还是天权先找到神医了。

默默离开的公孙钤并不想提醒有点儿发癫的仲副相——就算神医找到了,该痛几天还是要痛几天。至于其他的,你们不考虑真的有了身孕之后再说吗?

“仲卿……”孟章坐在床榻上,看着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的副相大人,无奈地低唤,“我头晕,你别再……”

“哦,是是是。”仲堃仪终于安生坐下来,开始从他见识多广的脑袋里挖掘民间秘方,“据说用热的东西暖腹可以止痛。按穴位?这个药方——王上,你要不要喝点儿热水?还是臣给你揉一揉?”

孟章:“……”

仲堃仪大义凛然道:“要是王上痛得实在厉害,就咬这里吧!”说着伸出胳膊,露出手腕,直勾勾地望着孟章。

孟章叹息一声,躺倒,把脑袋枕在他腿上。

“你陪着本王,就足够了。”

仲堃仪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情话,笑得灿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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