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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说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好好让我疼你全文免费阅读_拜见叶庄主

叶英是八月末离开杭州的,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剑。

花家本想给他准备好马车行李,却被他拒绝了。他本就不是真的瞎子,有系统的帮助,自己可以独自行走。

等他骑着飞霞骠到了秦岭,已是立冬时分。叶英从陕西南部一路往北,秦岭山上不复绿意,数树深红出浅黄。再走上两日,落了一场雪,山里白茫茫的一片。

叶英心知这里不会有青岩万花,但凡事总要亲眼看见才能了却心结。他披了一件厚实的毛领披风,骑着马慢慢去了长安城。

长安城还留着些令人眼熟的布置,只是不复以往的鼎盛。他在这里休息了半旬,期间利用系统提供的飞鸽与花家商量定下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其中一间书画斋和一座茶馆的事务已经筹备妥当,不日即可开业。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从花家那里收到了一份请柬,花如令花老爷要过六十大寿了。

叶英的背包里虽然有许多拿出来可当稀世珍宝的东西,但他觉得送些古董字画又太过简单,不如到珍宝阁里看看如今流行送什么物件。

珍宝阁的掌柜亲自招待了这位贵客,可是阁里最稀罕的一批货色都无法令这位客官动容。他暼了眼叶英腰间的雪凤冰王笛,暗自惊叹,这笛子用的竹料似玉非玉,绝非凡品,做工精湛,供给御前也是绰绰有余的,难怪看不上他们店里的东西。

掌柜的上前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我们这珍宝阁是长安城最大的铺子了,若是您还找不到合适的物件,那么在这关中恐怕只有那山西太原的珠光宝气阁能令你满意了。”

叶英疑惑道:“珠光宝气阁?”

掌柜的道:“不错,那珠光宝气阁是关中首富阎老板的产业,可以说,关内但凡可以买卖流通的稀世珍宝,就数阎老板的珠光宝气阁最齐全了,说不准公子能在那里找到合适的礼物。”

叶英微微颔首,道:“那你把地址给我。”然后随手捡了一只蓝田玉雕的酒杯道,“这套给我包起来。”

叶英收拾好了行李,又骑着马赶往太原。这晋阳城如今已经银装素裹,大雪覆盖在灰色的石墙上,比起长安更多了北方的粗犷感,惠明寺塔被重修过了,比起唐时倒是鲜艳了些。

叶英骑着马来到珠光宝气阁,大门口那有眼色的小厮就走上前来,把马牵去马厩,另有一个管事从里面出来,迎他进去。

那管事问:“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东西?”

叶英答道:“有位伯父过寿,这里可有什么适合的寿礼。”

管事扫过他的装束,心中有了计较,将他引到了楼上,给他一一说道过去。

叶英听他介绍了什么冰种翡翠玉佛,赵孟坚的岁寒三友图,只觉得这千百年来的寿礼都是一个花样。

最后,他选了一件名为玉壶春的瓷器,让人好好包装起来。

叶英并未急着走,他问道:“听说的山西的汾酒很是有名气,我正好有家酒楼要开,可有什么可靠的店家?”

管事立马意识到这是笔大生意,应了下来,“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珠光宝气阁也有几家酒水铺子,供应的向来是最好的一批酒,您若有意,我不如为您引荐一下我们的霍总管?”

叶英点了点头,道:“也好。”

霍总管霍天青是个极有能力的年轻人。在诚心做生意的前提下,两方很快就谈妥了。叶英看着热情周到招待着他的霍天青想,能布置得如此体贴细心,这人年纪轻轻就坐稳了珠光宝气阁的总管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

回程时他一路快马加鞭,在冬至后赶回了花家堡。花家此刻刚布置起来,挂着些红绸,仆人们都在打扫搬动各种家具,却是乱中有序。下人花平过来请叶英去花如令那儿。

叶英过去,花如令正在看一封信,摸着胡子,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花如令注意到叶英来了,请他坐下说话:“贤侄,你这趟可还顺利?”

叶英点了点头:“关中与江南很是不同,我也算是开了眼界。回来时在山西停留了几日,带了几坛汾酒回来,在寿宴上倒是能好好饮用一番了。”

花如令笑道:“你真是太客气了。”

叶英摇了摇头:“不过些许陈酒罢了。马上就是伯父的寿辰,我怎么感觉伯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呢?”

花如令犹豫道:“其实是有关楼儿的一件心事,让我时常放不下心。”

叶英问:“七童向来懂事,也是个青年才俊,何事能让伯父放心不下。”

花如令道:“楼儿与你都是双目失明,这桩心事就是与此有关,所以……”

叶英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解释道:“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现实,我只是选择这样罢了,花伯父但说无妨。”

花如令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一致对外宣称,楼儿的眼睛是因为小时候生了场病才会这样。但其实,他的眼睛是为歹人所害啊。”

叶英听了一惊,倒是不知还有这样的缘故在里面,“如此说来,不是内因,而是外力了。”

“是啊。”花如令接着道,“楼儿的眼睛是被铁鞋大盗给弄瞎的。”

花如令饮了一口茶水,长叹道:“此事说来也得怪我,我年轻的时候,也曾仗剑江湖,虽然武功并不高明,却也闯下了一番名声,更是有幸与江湖中几大门派的掌门相结识。”

他目光放得悠远,回忆起往昔峥嵘岁月。

“十五多年前中原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铁鞋大盗,他无恶不作,心性残忍,不仅要夺人财物,更要害人性命,心狠手辣,在中原犯下数桩大案子。当时江湖几大门派一起联手,想要铲除这贼人,却因为他神出鬼没,行动诡异,都让他给逃了。”

叶英问:“我在外从未听过这样的传闻,想来这铁鞋大盗业已伏诛。”

花如令应道:“不错。当时这铁鞋大盗一夜之间就能在各地犯下数桩大案,所以里江湖上都说他是地煞星转世,对他忌讳得很。但是我却是年轻气盛,不肯信这个邪,联合了几大掌门,发誓定要这贼子伏诛。”

他说到这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哀痛道:“都是我的缘故啊。那铁鞋大盗听了风声,便上门寻衅,正好让我们给包围了。可惜我一时不查,不知怎的楼儿就撞见了他,被他给掳走了。当我们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刺瞎了楼儿的双眼。虽然当晚我们成功除去了他,可楼儿的眼睛却……却再也看不见了。”

叶英宽慰道:“伯父莫要自责了,七童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况且他生性豁达,又有家人的关心,伯父何必如此担忧?”

花如令叹道:“贤侄你有所不知。当初楼儿养病之时就烧了好一段时日,半夜时常为噩梦所惊醒。后来他学着自立,也时时宽慰我们,我们只当他放下这心结了。可他却说,夜里时常会感觉铁鞋大盗在花家堡里走动。”

叶英问:“这又是什么缘故,难道那铁鞋大盗当时使了金蝉脱壳之术,又或是有余党生事?”

花如令道:“我不是不信他,曾几次三番地派人搜查过,并没有什么动静,更何况,当时我们验过那尸首,这铁鞋大盗确实是死了,江湖上再没闹过这样的风波。如今他搬出去在他那百花楼住着,也再未提起过这事,我却知道他是怕我们担心,只怕这事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叶英道:“那么伯父是想做什么?可要我帮忙?”

花如令道:“我如今也是花甲之年,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可过。”

叶英连忙拦道:“伯父可莫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花如令道:“为人父母,总是心忧子女。我看得分明,这铁鞋大盗已经成了楼儿的魔障,我实在不愿他一直活在那人的阴影中,只想趁我还能动弹,替他解决这个心魔。”

叶英问:“那伯父想如何操作?”

花如令道:“我想了一个法子,不日就是我六十大寿,正好请当年的五大掌门齐聚一堂,再演上一出戏,弄出一个铁鞋大盗来,让楼儿亲手了结这桩心事。你觉得如何?”

叶英听了一皱眉头,问道:“可这假的终归是假的,若是让七童知晓了,只怕他并不会乐意。”

花如令道:“这我如何不知,但我也是实在没了法子。贤侄,还望你到时候能配合我们演这一出戏。”

叶英道:“这不成问题,我只希望伯父还是能慎重考虑这个法子。”

花如令却是下定了决心。叶英只能感慨这拳拳爱子之心,应了下来。

叶英回到屋里,并不急着歇息,而是提笔写下几个信息。

十五年前,铁鞋大盗,一夜之间辗转数地……他放下笔看着这几个词汇,脑中构想出一个想法。

花满楼的感官向来敏锐,怎么会失了准头,难道他真的为心魔所困出现了幻觉?可如果是真的,那当初死去的铁鞋大盗又是谁?他怎么会潜入花家堡又毫无动作呢?

既然这铁鞋大盗能一夜之间在各地犯下大案,必然是团体作案无误了。叶英向来不信神鬼之事,纵使两经穿越,也只信自己的亲身经历,不管旁人说得如何言辞凿凿。

若有余党未除,他们为何不再兴风作浪,而是这般老实呢?叶英摇了摇头,将纸折起来。算了,不如先配合着把这出戏先唱下去吧,往后再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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