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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知画h 密室逃脱游戏(h)液液液_智障王府又在飙戏

今日出城的不只齐林鉴一家,被贬去滂州做刺史的赵尚书也是一样。

比起齐林鉴,赵尚书的队伍要大得多。除去几个年长的女儿已经嫁人,还有七个姑娘必须跟着一起去滂州,加上自己和夫人再有一两位姨娘和比较忠心的老部下,另外还有装行李的车子,浩浩荡荡光是马车都有六辆。

坊间有言,赵尚书虽然此次破了大财,家底几乎一夜赤贫,可是剧情就跟过山车一样让人怎么也想不到,他能一夜赤贫,也能一夜暴富。早前赌庄曾有开赌,赌赵尚书这一回是下男球还是女球,赵尚书图个吉利也下注,做了最大庄家。最后众所周知,尚书夫人终于争气了一回,生了个儿子。整个柳京城都陪老赵玩了这一把,后者突然就成了最大的赢家,有不少百姓气得使劲拍桌子,总觉得老赵运气太好了,千金散尽还复来,最后穷的还他妈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别人心里被吊打了无数遍,赵尚书此刻正跪在城外不远一处隐秘的林间空地上,一个劲得给面前的男人磕头:

“王爷,这次我们全家若无王爷相助,真不知会是如何下场,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赵家家眷也会看场面,包括赵尚书的夫人在内,一整支蹴鞠队全都浩浩荡荡跪下来磕个不停。

赵尚书这样携家带口得,场面还是有点大,这么多人跪下来,朗永言恍惚有种自己篡位成功上朝的错觉。他咳嗽一声,威严得颔首,就跟监狱领导一样:“到了滂州,好好改造,起来吧。”

正主点头,小弟夏榆林也赶忙帮腔:“起来吧起来吧,弟妹也快起,抱着孩子不方便。”

尚书夫人听话起身,给怀里新出生的孩子理理被角,生怕孩子受寒。其他姑娘们也都一个个好奇得瞪着大眼望着不满百天的弟弟,怎么都看不腻,觉得弟弟这个生物太神奇了。

“这次赌局,你赢了多少?”朗永言望着赵尚书的宝贝儿子若有所思。

赵尚书菊花一紧:“王爷,这毕竟是横财,赵某受之有愧,赵某愿意尽数赠与王爷。”

朗永言摆手:“瞧瞧你那德行,除了行受小贿还会什么,这次有大半是你活该。”

赵尚书涎皮涎脸,就跟太平楼的跑堂一样鞠躬哈腰:“王爷教训得是,这次去滂州,小人一定改正。”

“有心改正就好,到了那边,你把这笔不义之财交给罗县令,由他来操持。”朗永言说道。

赵尚书惊了,心说我凭本事生的儿子赢的大财,凭什么给小罗那个刺头?估计是猜出了赵尚书心里的不情愿,朗永言耐心补了几句:“连年饥荒,香村乃至整个滂州那边官府的钱库已经连耗子屎都找不到一颗了。你这笔钱到了那边,也可救水火之急。”

“不是才送了那么多钱粮过去嘛。”一听这是让自己充公,赵尚书咕哝道。

朗永言正色:“就那点根本不够!此番你去滂州,也好认真看看究竟何为民不聊生。”

察觉到朗永言不是开玩笑,赵尚书也认真拱手:“下官听命。”

“罗县令比你更熟悉当地之情况,为人刚正不阿,你虽是刺史,但要多与罗县令商量。多年来你在柳京别的没学到,油头滑面倒是老手,罗县令就缺一些圆滑,你教教他。而你,要多向这位晚辈学学如何做一位良善的好官。”

被当面贬成这个样子,赵尚书脸色有些惭愧,耳朵发烫,连连道:“下官一定谨遵嘱托。”

朗永言顿了顿,继续说道:“五年之内,你把香村救活。”

“那好说,下官一定勤政节俭,包在我身上!”赵尚书笑道。

“我说的救活,是回到三年前的模样。”言下之意,这是要香村恢复到当年“小柳京”的盛况。

“这……”赵尚书面露难色,正想推诿,一见王爷警告的眼神,以及在王爷身后手舞足蹈比划的夏榆林,赵尚书还是咬咬牙:“下官一定办到。”

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完,朗永言神色终于舒缓不少,他的视线看向襁褓中的婴孩,目光柔和,仿佛是想到了朗嘉石小时候的模样,他张口问道:“名字可起了?”

话题一说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刚刚接下重任的赵尚书仿佛也得了健忘症一样,乐不可支:“尚未,请王爷赐名。”

朗永言:“是何字辈?”

赵尚书:“回王爷,是立字辈,而立之立。”

朗永言沉吟片刻,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开口:“本就是新旧更替间降生,生得也俊朗,往后之生活定然不比柳京。既然是万象更新之阶段,便叫立春何如?”

“赵立春?”赵尚书咂摸咂摸,本以为王爷会起一些更加勇猛的名字,但莫名一听见“立春”二字,赵尚书心下有些欢喜,他看着自己的夫人,见后者也是眉开眼笑,当下便定了:“好名字,便叫立春罢!”

一番嘱托后,赵尚书带着自己一众家眷终于出发了,前路坎坷,一想到到了那边连吃肉都成问题,赵尚书一家心里都隐隐有些忧愁。望着马车渐行渐远,之前还热闹的林间空地上,如今只剩两位孤寂的中年男子伫立在中央。

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朗永言突然四下环顾,皱着眉,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全然没有以往的威严模样。

夏榆林摸不着头脑:“王爷在找什么?”

朗永言:“今日出门,夏香香非说要出来帮本王抓蛐蛐,这会儿已到约定之时,怎得还不见回来。”

一听是自己的便宜女儿,夏榆林也来劲了,自从出狱后,他早就补足了剧情,明白如今夏香香与王府已经互相交底,都是一条船上的了。然而不管怎么说,他其实都没有见过不装傻的女儿,这会儿可能有机会见到,他怎么都想瞧个新鲜:

“是不是迷路了?”

“你的疯女儿每天都出去晃,怕是比我还熟。”

“哎,王爷你怎得这么宽宏大量。”

“管不住,索性不管了。”

“世子也不管?”

“指望他个窝囊废我还不如指望那个叫绿枝的婢女骂几句。”

几日前,朗嘉石从外地回来,并未能如王府上下期盼的那样好好管管自己老婆,因为两人之间的氛围依然很尴尬。

平日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夏香香总是客客气气的。

两人同时走到门口了,她就面带微笑后退一步,伸手示意:您先请。

夹菜筷子碰到一起了:您先请。

一不小心同时张嘴要发言了,立马收声:您先请。

每每一到此刻,王府上下的家仆除了憋笑还是憋笑。镇山王夫妻则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还是该干嘛干嘛,俨然是一副让朗嘉石自力更生自由恋爱的态度。朗永言只跟自己儿子嘱咐了一句话,中心思想大概就是:自己娶的老婆,跪着也要拿下。

倏然,一声尖叫由远及近,将朗永言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见远远有一个人影,上蹿下跳在林间奔跑,手上拿着一根木棍手舞足蹈,一边跑还一边叫,仿佛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

站在身旁的夏榆林把手掌放在眉上,呈远眺状:“这谁?”

朗永言眼角抽了抽,心说真不愧是便宜老爹,夏榆林认不出来,他朗永言一听声音就辨出来是夏香香那个倒霉催的:“你女儿。”

夏榆林:“哎呀,没大没小的,惊惶乱叫成何体统,不劳王爷动口,夏某一会儿好好教训教训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老朗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人越来越近,夏香香疯婆子一样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是个人也能发现哪里不对劲了,朗永言皱眉:“好像有东西在追她?”

夏榆林眯着自己眼仔细观察:“好像没有什么豺狼虎豹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老朗!!!!!!!!老夏你也在?!!!!快救救我!!!!”

夏香香径直奔来,傻站在原地的两位中年男子隐约仿佛听见了嗡嗡嗡的声音,等夏香香靠得越近,这个怪异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一个答案在两人心中隐隐浮现。

“呜哇哇哇,快点帮我!我本来想说偷点蜂蜜吃的,我这辈子再也不捅马蜂窝了,你们快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夏香香哭得稀里哗啦,一边跑一边在空气中挥舞,一手护着脑袋到处乱窜。

朗永言与夏榆林终于明白过来,蜜蜂的嗡鸣声也愈来愈大,如同黑纱一般的蜂群跟随这夏香香席卷而来。两个老男人吞吞口水,拔腿就跑,看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你们跑什么啊,是我啊,是我啊!!!!喂!!!!!!!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快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当天中午,镇山王府和尚书府全都乱作一团,夏榆林,朗永言,以及夏香香,被叮得满头满身都是红包。看着屋内忙得团团转的众人,绿枝默默躲到一边,靠在柱子上捂脸。

从今天起一定要断绝她和夏香香的主仆关系,一定要!

而朗嘉石守在夏香香身边,看着面目全非的老婆,也开始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究竟应该以何种姿势和夏香香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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