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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吮住肚兜下的凸起 跪下接女老板的屎_媚祸

如果有人留意,会发现翰林院新上任的修撰孙修文和户部主事苏博今近来走得特别近,常常结伴游玩或是上门拜访。如果再有人留意一下,还会发现孙修文在苏府拜访时很容易迷路。

“你怎么又迷路了?难道堂堂新科状元竟是路痴么?”苏绮媚低头笑道。孙修文看似幼稚的举动其实让她很快乐。

“我这哪里是迷路,每一次可都找到你了。”

“你……无赖!”苏绮媚笑完之后又有些担心,“这样可不好,虽说你和大哥交好,可老是跑到内宅来,让母亲大人知道了,只怕以后不让你进府了。”

“呵呵,我也知道不应该,可就是想见你。”孙修文说话越来越大胆了。

“总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是长远之计啊。”每次听说孙修文来,她都要想办法把身边的丫环支使开,次数多了,怎么会不让人起疑呢?

“嗯,你说的对,是得想个长远之计。”孙修文一本正经地点着头。

苏绮媚的脸立刻就红了,就像枝头的石榴花,真以为她是不识情滋味的懵懂少女吗?她跺了跺脚,“你还不快走,锦鸢就要回来了。”

本只是想吓唬一下,没想到还真听到有人声,孙修文也不敢再久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硬塞给苏绮媚,然后便走了。

苏绮媚拿着东西,等了一会儿。刚才的响动不知怎的又消失了,并没有人出现。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支金钗,式样很简单,不算很华贵。

她把金钗压在胸口,望着水里的倒影,不再是彷徨的面容,第一次露出甜蜜的笑容。长久之计,孙修文口中的长久之计会是什么呢?

笄礼一过,就表明她可以许嫁了,孙修文会来提亲吗?她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和心爱的人一起幸福地过完这一生吗?

幸福过后,便是怀疑。

“这会是一种奢望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当然,这当然是奢望。”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你的命。”

“我的命?我的命应该是什么样的?”

“嘿嘿……”

沉思中的苏绮媚突然一惊。不对!刚才这几个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不可能是她的话,尤其最后这几声阴冷的嘲笑……她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当然不会有人,这若是别人的念头,又怎么会钻到她的脑海里去呢?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呢?为什么要认定自己的命运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呢?

冥冥之中,苏绮媚觉得有一只手在牵引着她,企图把她拉向另一个方向,一个她不清楚是什么却又心存抵触的方向,就像那扇神秘的门。

她有些害怕,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往后的命运究竟是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手越攥越紧,直到金钗的棱角勒进掌心,带来痛感。不怕,她还有孙修文,和孙修文在一起,什么样的命运都能面对。

“嘿嘿……”

隐隐约约,她又听到了那阴冷的嘲笑声。像是在耳边吹过,又像是自心头升起。

从那之后,苏绮媚没有再见过孙修文,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想打听消息也没有机会,一来是因为要忙于笄礼,二来是因为没有可靠的帮手。

因为害怕自己来自异界的秘密会被揭穿,十四年来,她始终与其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锦鸢跟了她好几年,却也达不到亲如姐妹的地步。

此刻的她才意识到,陷入困境时,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孙修文的出现给了她一个希望,可以将她带离这样终日惶恐、格格不入的生活。可是,修文啊修文,你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不会忘了我吧?

笄礼之日终于到了。

苏绮媚换上了新制的衣裙。里面是水红色压着金丝暗花的襦裙,用的正是柳平楼从丹水国带回来的云罗,南禺尚黑,所以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素纱罩衫。平时不化妆的她今日也特意上了精致的妆容,更加显得眉目如画。

“小姐真是太美了,依我看,我们南禺第一美人非小姐莫属。”锦鸢的话并不是阿谀奉承,在场的丫环、仆妇无不是用惊羡的目光看着二小姐。

苏绮媚却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当她发现这身躯越长越美艳时,心里的苦闷反而更多了。自古红颜多薄命,中国历史上着名的四大美人有哪一个得以幸福一生,就连孕育了这个身躯的女子也是命运坎坷。

苏绮媚的生母姓辛,出生贫寒,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家生丫头,因为长得貌美,引得府中几位公子争风吃醋,老夫人一怒之下将她卖出。

新主人家公子尚小,老爷又有惧内的毛病,原以为可以安定下来,不料老爷贪恋她的美貌,想纳她为妾,又一次引得家无宁日。最后获胜的是强悍的夫人,为泄心头之忿,特意嘱咐人牙子将辛氏卖入青楼。

娼妓是这个国家最低贱的职业之一,辛氏自然不愿,甚至有了寻死之心。说来也巧,进青楼那日,正好在门外撞上苏静山。辛氏情急之下抱住这个看起来比较威严的男子,求他救救自己。

就这样,辛氏进了苏府,成了苏静山的妾室。苏静山的正妻李氏出身书香门第,不会因此事与丈夫吵闹,但内心对辛氏却是怀有芥蒂。李氏倒不是妒嫉她年轻貌美得丈夫宠爱,而是嫌她太过招摇,到了哪一家,哪一家就不得安生,像是天生的惹事精。

辛氏为了保住这不易的安定,在苏府的几年间都是小心翼翼做人,不敢有半分过失,确实没有再招惹出什么是非,却也因为心情抑郁,在苏绮媚七岁那年就过世了。

苏绮媚还记得,那个可怜的女子临终前,拉着她的手,低低地哭泣道:“媚儿,娘没用,为什么不把你生成个男子?”她遗憾的不是女儿没办法继承家业,而是担心她的容貌会给她带来不幸。

“女子以德为重,只有以色侍人者才苛求容貌。你们在外不要胡说,免得人家笑话我们苏家。”苏绮媚正色道。她不想像辛氏那样郁郁寡欢,但面对这个时代严厉的礼教,不小心些也是不行。

锦鸢慌忙点点头,二小姐近来似乎心情不太好,不知是不是在紧张笄礼。

笄礼的仪式不是很复杂。苏绮媚的母亲已经去世很久,李氏又是苏府的当家主母,笄礼的主人自然是她。又从姻亲柳府请了一位年长的妇人做礼宾,由她为苏绮媚梳头、束发、戴笄。

礼毕后,李氏拉着苏绮媚的手说:“媚儿,从今日起你就是大人了,一言一行更要谨慎。女儿家要有一个好名声,才能找到好人家。唉,女儿家的一生幸福靠的就是一个嫁字啊。”

“孩儿知道了,母亲大人。”苏绮媚知道李氏的这番话不是暗指她和孙修文,而是她的生母辛氏。

李氏的担心自有她的道理。刚才那位女宾对苏绮媚的容貌也是赞不绝口,但也暗示恐会有招蜂惹蝶之嫌。女儿太漂亮了,嫁是不愁嫁,愁的是怎么嫁得安稳,不会伤了苏家的面子。

苏绮媚回到房里,脱下新衣,换上了家常便服,头上的发髻并没有散开。她对着镜子想了想,打开妆盒,把孙修文送的那支金钗取了出来,小心地插上。

“咦?小姐这根金钗从哪里来的?奴婢怎么没见过。”锦鸢奇道。

苏绮媚笑了笑,没有说话。

镜子里的人不再是垂着双鬟的小丫头,高高盘起的发髻代表着她业已成人,已经做好了嫁作他人妇的准备。如果这个人是孙修文,凭他的才情和身份,父母应该不会反对吧。

想到这里,苏绮媚心里渐渐舒坦,脸上又浮现出笑意。

“嘿嘿……”熟悉的笑声又响起了。

苏绮媚一惊,“锦鸢,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小姐是说外面的知了吗?”

“……大概是我听错了。”苏绮媚盯着镜子,刚才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锦鸢,你去厨房端碗冰糖银耳来,我觉得有些热。”

锦鸢走了。苏绮媚站起来,转了一个圈,扫视了一遍,屋里还有别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阳光从窗户里撒进来,给了她勇气。

“我知道你在屋里,也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既然如此,就请你现出身来,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要是不敢,就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打搅我。”她坚信,那东西能听懂她的话,它甚至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空气中突然燃起一道青烟,渐渐升高、凝聚,最后慢慢形成一个人形,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一张比孙修文、比苏博今、比苏绮媚两世见过的男人都要俊美的脸。剑眉入鬓,显出几分不羁,眼睛有些细长,尾部微微挑起,又透着几分狡黠,最令人难以忽略的是他的唇,衬着玉一般的面颊,当真是红艳欲滴。

看着他,苏绮媚就想到一个词——魅惑。

“你是什么……你是谁?”苏绮媚想到这男子未必是人类,所以改了口。

“嘿嘿,你不认得我了吗?媚儿。”果然是那笑声。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应该这么称呼我。”她肯定不认识这个不知是人是妖的东西,可为什么又会觉得有些熟悉?

“对,你现在不叫媚儿,你叫苏绮媚,是苏大人的千金。”那男子吃吃地笑着,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我的身份与你无关。你究竟是……人还是鬼?还是……妖精?”这男子出现的情形这么诡异,不像是人,苏绮媚还是有些害怕了。“这里可是尚书府,不是寻常之地,你最好赶紧离开。”

那男子先是继续发出满含嘲弄的笑声,而后突然正色道:“你记好了,我叫苍玉,苍穹的苍,玉石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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