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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马甲又掉了_第十七章 最毒妇人心/半岁音书

只可惜此番没买到合适的花盆,只能将花苗先种到院子的空地上。陆梦笺心想下次进城时必要画好图纸,烧些好看的花盆,否则花苗种在地上虽空间充足,但日后打理却极麻烦。

将花苗放在一旁,陆梦笺才想起躺在床上的林岱莫,将馓子拿给忠儿吃后,又同李婶招呼一句,便赶忙往房中走去。

经过两日疗养,林岱莫已渐无大碍,此刻正斜倚着枕头端着本不知从哪淘来的诗集看得入神,全然未注意到陆梦笺靠近,忽听闻说话声反而被吓了一跳。

"今儿可好多了?"陆梦笺盯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一番,发现脸色已恢复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林岱莫却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嗯,"林岱莫应了一声,眼神再度落在书上。陆梦笺却毫不在意,安心的走到院中,从李婶处寻了把铁锹,在院中挖起坑来。但她之前只是远远看着他人种树极为轻松,没想到轮到自己种时,却感觉浑身无力,铲了好久才挖出圆盘大的坑,不由有些泄气。

李婶见梦笺拿铁锹的把式,便知她从未干过农活,边笑着接过铁锹,三下五除二便挖出一个大坑,直惊得陆梦笺张大了嘴。两人一个挖坑,一个埋苗,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将二十几株苗全栽了下去。又在院子中选了一片地,翻了两遍土后,将那些鳞球茎及月季花种种了下去,又通通浇了一遍水后,天色已经暗下来。

"哎,以前还真不知道种花竟会是这样累,"一个下午下来,陆梦笺已是腰酸背痛,李婶平日早已做惯农活,倒也不觉得怎样,只是笑着看陆梦笺龇牙咧嘴。

"梦笺,你以前从没下过地,当然会觉得累,只是你怎么突然要种这么些树苗,虽说种在院子里好看,但是光好看也不顶饭吃啊……"李婶不解问道。

"这些花可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卖的,李婶您别看现在这些树苗并不起眼,可过段时间它们就会变得与众不同呢,"陆梦笺笑眯眯的解释着,想到花店中一盆金桂便能够卖到九两之多,不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可我怎么看着跟山上的树也没什么区别啊,林娘子,你不会真打算以后就靠这个过活了吧,"李婶将信将疑,仔细看着这些树苗,却丝毫没发现有何异常之处。看着陆梦笺激动的表情,不禁遗憾的摇摇头。

陆梦笺理解李婶的怀疑,但既然已经决定,便已无回头路,便故意岔开话题,讲起了在城中的见闻,几句话便引得李婶哈哈大笑,再不提树苗之事。

转眼到了晚间,陆梦笺将肉切成细丁,慢火炒熟,又和好面,做成细细的白面条,用炼好的大油炝锅,不几时,和着肉味的面条便出了锅。

李婶在林家帮了一下午忙,陆梦笺过意不去,便端了一大碗面条送了过去,忠儿闻见香味简直鼻子都要掉到地上,一口一个漂亮姐姐喊着,甚至扬言以后不要小枝做媳妇,一定要取漂亮姐姐做媳妇,一席话惹得全家哄堂大笑。

却不知林岱莫究竟又犯了什么别扭,坚决不肯吃陆梦笺送到手边的面,一人躺在床上闷不吭声,陆梦笺也不坚持,毫不含糊端起碗放回简陋的厨房中,又怕房中有老鼠,便取了一只碗合在上面。

熄了灯,躺在床上,陆梦笺便听到身边人的腹中一阵接一阵的咕噜声,不由捂嘴窃笑。

一夜无言。

然而,普兰城城郊的林家,却有人彻夜难眠。

"娘,今天三叔的话究竟是啥意思?"林岱岳毫无形象的斜躺在椅子上,手脚则胡乱的搭在扶手上。

林夫人似极头痛,两手在太阳穴上不断揉着,"那老狐狸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眼红你爹留下来的那些财产,正好今天三七,借着机会故意套话罢了。"

"可是他说,大哥是因为……"

"好了,别张口大哥闭口大哥的,他不过是路边捡来的野种,哪有资格做咱们林家的长子,哼,没想到老爷那么糊涂,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却事事都向着那个野种!"

"可三叔说是咱们不仁义,故意逼走了大……那人,"林岱岳眼中似有疑虑,"娘,你说那人要是回来怎么办,听三叔的意思,爹的财产原本是要分给那人一半的……"

"哼,我就知道那老狐狸嘴里没什么好话,就算是我们逼走他又如何,腿长在他自己身上,又不是我们把他扔出去的。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他回来,也早已跟林家没有任何瓜葛,再说他有没有命回来,还不一定呢!"林夫人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嗯,还是娘说的对。对了,娘,不知那人现在还活着吗,爹下葬以后你不就说他活不过十日了吗,可现在官府那边怎么还没消息,"林岱岳油呼呼的大脸盘在烛光下显得更加光亮,一双小眼睛因激动而微微眯起来。

"许是还没人发现尸首,赶明儿你去打听打听,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大的命能扛过去,"林夫人长叹一口气,"为了不让老爷起疑心,我只能一点一点在他饭菜里做手脚,真是觉得乏了,半年的时间里我日日担惊受怕,还不是为了你以后能得到整个林家……不过,半年的时间,他体内的毒素也已经足够了要他的命了……"

林岱岳口中虽应承着母亲,心中却总觉发毛,总说最毒妇人心,不过幸好自己是母亲亲生,保不齐每日被菜中做手脚的就变成自己了……

一场春雨过后,金桂枝头便冒出了粉嫩的芽孢,老叶浓绿新叶娇嫩,甚是喜人。自打从城中回来,陆梦笺便一门心思的扑在了这些花苗上,除了浇水松土,便是对着面前的花苗一动不动的端详半天,然后拿着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不知不觉两三个时辰便已经过去,等陆梦笺意识到时,早已误了饭点,这才捶捶麻木的双腿,急匆匆做了午饭端过去。林岱莫仍旧极其淡漠,躺在床上安静的吃饭看书,甚至不曾正眼瞧她一眼。不过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日,林岱莫等了半晌,始终不见陆梦笺的身影,然而腹中绞痛越来越厉害,似有一股气息在小腹窜来窜去,他极力憋了许久,终于忍耐不住,小声呻吟起来。

陆梦笺蹲在月季花圃前,侍弄着刚出土的新芽,口中哼着小曲,心里却总觉得落了东西般空落落的不舒服。一抬眼,太阳已升到了头顶,陆梦笺拍拍手,准备打些水洗手,却听到房中有微弱的声响,待赶到房中时,发现林岱莫的脸色已变得煞白。

"喂,你……不会又毒性发作了吧,忍着点啊,我去请七叔来,"陆梦笺转身便要出门。

"陆,陆梦笺,我要那个……"林岱莫苦苦忍住腹中翻江倒海般的痛楚,喊回正往外走的陆梦笺。

“哪个?”陆梦笺止步,可仍旧一脸不解。

林岱莫终于抓狂,"我要出恭,快给我夜壶!"陆梦笺瞬间满脸黑线,快步上前,将夜壶放到床边,便欲出门回避。然而林岱莫早已痛得双手颤抖,根本解不开腰带,不得已,陆梦笺只得再度上前,双手解下林岱莫的裤带,不由羞得满脸通红。

之前每日饭后不久,陆梦笺便将夜壶放在床边,然后躲在房外回避,待林岱莫解决完才进房中收拾,却从不曾想会遇到今日的情况,对于从未谈过恋爱的陆梦笺来说不得不说是个重大的挑战。

憋了半天的肠道终于得以释放,便听到机关枪般一阵"噼里啪啦",房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林岱莫腹中虽然舒畅了许多,但此刻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又羞愧又恼恨自己,涨得满脸通红。

而此刻陆梦笺则将脸扭向一旁,原本羞得通红的脸在这气味熏陶下,憋得近乎发紫,胃中仿佛有一双手不断搅动,酸腐的气息不断涌上来,陆梦笺屏住呼吸,忍了又忍,终于控制自己没有呕出来。

短短一分钟时间,陆梦笺如度过了艰难的一世。战役终于结束,陆梦笺飞快将夜壶倒掉,足足冲洗了十多遍才放在太阳下晾干,又进屋开窗通风收拾好半晌,屋里的空气才渐渐恢复正常。

再看林岱莫时,原本煞白的脸色也早已恢复了血色,只是一张脸仍旧羞的发红,看到陆梦笺靠近,不自觉的垂下了眼睑。

"那个,谢谢你……"林岱莫的声音小的出奇,幸亏陆梦笺听力极佳,才听到这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什么,听不到!"陆梦笺故意将两手支在耳边,凑到床边,却令林岱莫脸上又轰的一下烧起来,那样羞怯的神情令人忍俊不禁,引得陆梦笺越发想要戏弄一番。

"我说,谢谢你,"林岱莫微微抬高了声音,仍旧不好意思的垂着脑袋,恰看到她裙裾上沾的泥土,忍不住抬起头看了陆梦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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