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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一点可以吗by木甜txt 快一点我快要到了_惟愿化青锋

见柳总管远去,甄生走近展昭身旁,低着头轻声道:“展大人,你别怪我自作主张……”

展昭转过头,扯出一个微笑:“甄生,我自然明白你是好意,只不过……唉,没事。”

甄生看着他,顿了顿又道:“展大人,倘若是裴少庄主托他来约你见面,你见是不见?”

展昭挑眉道:“你是说……”

甄生点点头:“若他只是为那石玉奴前来,又何须被我的话挤兑走,宁可再冒险入府一趟。”

展昭闭目想了想,已可断定甄生所言不差,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为何要见这一面……少主他应该知道,展某公职在身,他也应该知道,这一见面,公私两难!”

甄生望着他眉宇间隐现的川字,满脸的无奈与为难,眼中那晶亮闪动的似水清光令甄生心中一阵黯然,他的心情她感同身受,情绪不知不觉地低落下来,轻道:“柳总管既未开口,或可另谋良策。”

展昭沉默良久,在官场与江湖的夹缝间磨砺多年,他早非昔日那只争义气的江湖南侠,心中的激荡很快平静下来,看向甄生道:“我与裴家庄的渊源,你都知道了?”

“嗯,公孙先生昨晚对我说了。”多言果必有失,况且是对心思细密如展昭者,甄生只好将一切暂且推到公孙策头上。

展昭微一颔首,叹道:“少庄主拒不到案,此案便无法了结。倘若他从此亡命天涯,不仅坏了裴家庄的名声,终其一生亦无法光明正大地做人,为他、为大人,展某都有责任说服他主动到案。”

甄生抬头看着他,知他决定之事断难改变,有些忧心地道:“你既决意如此……可千万要保重,开封府若是少了展护卫,包大人无异自断一臂。”

展昭哂然浅笑道:“放心吧,少庄主武功高强,但展某也非易与之辈。” 言语间透着傲然的自信。展昭今日穿了身蓝衣,襟白胜雪,同色的发带简单地挽起长发,便装的他比平日官服在身更增了几分飘逸俊秀。

展昭定了定心神,回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望着窗外负手而立,温润外表下所掩盖不住的英气让甄生顿时想起,眼前这人不止是个四品高官,亦是声名威震江湖的“南侠”!

展昭比甄生身量要高出半个头,甄生仰望着面前这人,微微一笑道:“南侠岂是剑能留,只盼展大人不要为义气所苦……”

“甄生……”展昭动容地看着她,星眸流转着三分惊讶,三分感动。

二人默契地同时伸出右手,两掌相击,紧紧互握。四目相投,展昭心中感慨无限,在这故人苦苦相逼之际,身边竟有如此知己好友,这难以言喻的安慰,使他用力握紧了甄生的手,激动之情在心中久久回荡。

展昭的手宽厚而温暖,甄生几可感觉到他掌中因常年持剑而形成的微微薄茧,二人距离过近,展昭身上的男人气息拂在脸上,甄生微微红了脸,怕自己失态,强自镇定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过了片刻,展昭松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甄生,谢谢你。”

这一笑,如疏竹潇潇,英爽风朗。甄生心跳无端端地漏了半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扎了根。理不清究竟是什么心绪,忙点点头,快速地道了一声告辞,转身出门而去。

傍晚时分,那柳总管果然去而复返,见展昭正端坐屋内等他到来,说明来意后,二人自是一拍即合,柳总管行事机敏谨慎,在展昭答应确保此行不会缉拿裴慕文之后,才放心地带他前去见那裴少庄主。

其时已入初冬,开封府院中的树木叶落大半,树枝渐秃,几株梧桐上叶子倒黄得十分通透,在风中微微飘摇着,忽然一片巴掌大的树叶从枝上落了下来,弱弱地随风而动,甄生忍不住伸手接住。

好美!这树叶金黄剔透,纹理清晰,形状十分完整。

“甄生——”公孙策在不远处唤道。

甄生回过神,问道:“公孙先生,大人现在得空么?”

公孙策摇了摇头:“还得再过一个时辰。”

甄生道:“有劳先生费心了。”

公孙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感觉庭中微有些冷,甄生正要举步,一阵寒风袭卷而来,手中落叶被风吹起,卷到了空中,而后又落于地上,随着气浪的余波在地面翻滚着。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甄生有些怅然,将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手指缩入袖中,慢慢地行回屋去。

不多时天已黑了,一入夜,寒风呜咽,冷意四起。开封府素来节俭,这个时节尚未开始采买火盆之物,故而书房之门紧闭,以阻挡外面的冷风。

公孙策待包拯终于处理完当日公务,赶紧唤来甄生一同前去书房。

公孙策身为师爷,进出此间原不需多礼,然而想到此行所为之事,不由微微迟疑了。下午甄生在房中找到他,一改往日之从容有度,固执而又恳切地请他帮忙找大人说项,所求之事更是颇有些不合常理。他看着甄生眼中孩子般执着的坚持,竟有些莫名纵容地应下了此事。

走进书房,见包拯正凝神翻阅案卷,公孙策拱了拱手,轻唤一声:“大人。”

包拯闻言抬起头,看清来人后放下手中案卷道:“先生,甄生,找本府有事?”

公孙策微微颔首,退到一旁侧头道:“甄生自己说吧。”

甄生略顿了顿,抱拳一礼道:“属下参见大人,属下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包拯,见他容色甚和,目光示意她但说无妨,遂大胆道:“属下想向大人申请一纸调令,前去协守开封府大牢。”

此言一出,包拯也颇感诧异,甄生的巡检之职乃是末九品武官,守牢狱吏却是不入品级的下役,更何况以他之才干,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又岂有自贬身价,请求闲置之理。

见包拯默然无语,甄生忙解释道:“属下请此调令并非不知轻重,任性妄为,属下……”

包拯看她神情紧张,温言宽慰道:“究竟有何原因,你且慢慢道来。”

甄生见大人并未动怒,稍稍放了心,整理了一下思绪,斟酌道:“属下从公孙先生处得知了裴家庄少庄主涉嫌杀人一案,今日午后,听闻展大人已打算前往裴家庄请裴慕文到案,以展大人的为人,想必不会空手而归。”

“展护卫已前去说服那裴慕文?”包拯看了甄生一眼,他虽知只要裴慕文到案,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但目光中仍不免流露出些许担忧,不由叹道:“展护卫与裴家有旧,只怕此去夹在公私之间,甚难自处。”

甄生应和地点了点头,顿了顿,包拯又道:“甄生,你继续说下去。”

“是,大人。”甄生恭敬地道,“就属下所知,朝廷向来轻狱吏之职,我开封府中亦是由寻常差役担任,武艺精湛者多隶属于城防破案。平日里那些作奸犯科之人镣铐加身,牢门紧锁,倒不妨事。然而如今裴少庄主涉案,若不严加戒备,只恐有失。”

“侠者以武犯禁,若那裴慕文越狱出逃,便是公然挑衅律法,本府须饶他不得。”包拯乃是朝廷要员,在他心中,律法便是国之柱石,不容丝毫亵渎。

甄生见他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心中微悔自己言语欠妥,包大人的耿直闻名朝野,对于律法的维护更是远超人情之上,着急之下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见状微微摇头,眼中露出无奈的宠溺之色,他上前一步道:“大人且勿动怒,那裴慕文若能随展护卫前来主动归案,亦非藐视律法。但甄生所虑也不无道理,纵裴慕文无心出逃,也难保其属下亲友不会擅作主张,防患于未然,此举可免他行差踏错,将事件扩大,造成不可挽回之后果。”

包拯若有所思地看向公孙策道:“先生亦赞同甄生此举?”

公孙策淡笑道:“大人,学生以为,甄生所求虽无先例,却难为他一番苦心。况且以他智擒石贼之才,确是此任不二人选。”

包拯闻言,沉吟半晌,方点头道:“也好,公孙先生,就有劳你开具调令。”

甄生闻言面露喜色,抱拳深深一揖道:“属下多谢大人,多谢公孙先生。”

公孙策见她眉开眼笑,心情都写在了脸上,不由拈须轻笑,面上带着几分慈蔼。甄生得偿所愿,正欲行礼告退,忽闻有人轻叩房门。包拯高声道了句“进来”,房门推开,三人抬眼望去,只见展昭一袭蓝衣长身立于屋外,从容地大步跨过门槛,手持佩剑抱拳向包拯略施一礼,随即侧身向门外望去。

甄生顺着他的目光再次望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灰衣,身形颀长,却极冷峻贵气的男子正负手而立,他注视着包拯,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单论外表,那男子相当出挑,与展昭、白玉堂可以算是鼎足而立了,然而白玉堂举止之间自有一股华贵高雅之气,虽也带着几分高傲与不羁,却与此人大不相同。这个人就像天山上孤傲的冰雪,寂寞而冷酷,这是甄生对他的第一印象。他剑眉入鬓,双目如电,只是默默站立在门外,身上所散发的迫人冷傲,便已令人不敢直视,纵是素色布衣,亦难掩高高在上的气势,平日定是惯居人上之人。冷淡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却似乎比月光更寂寞,比冰雪更冷厉。不消多说,他必是那“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裴慕文无疑。

甄生暗道,还是展昭好,温和儒雅,让人如沐春风,不至于把人冻僵。

卷三终,全词重新整理如下:

青玉案*春晖

辱欺何惧怜慈母,怨偏待、心同煮。

数载师恩终枉负。

泣怀无语,抚孤偿悔,相认直宽恕。

韬光璞玉和修睦,把盏惟忧妄言吐。

剑客杀伐平震怒。

辞刀锋锐,挟恩难却,知慰怀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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