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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上来动到我满意 毋毋子性咬_重返机甲时代

司语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抵挡住光线带给他的瞬间不适,几秒过后,视线里的画面才慢慢地清晰起来。

天花板上悬下的水晶灯,如海洋般深邃的蓝色床幔微微晃动,其中一侧被金色的束绳整齐地束在繁复华丽的床柱旁边,柔和的光线从穿过一扇落地窗,照亮了整个房间的摆设和铺陈,素色的蓝色绸缎正盖在他身上,像是被海水包裹着。

“我……”声音嘶哑得完全听不出平日清越的音色,司语觉得喉咙一阵生疼,全身乏力,视线慢慢地凝聚在站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意识还有些朦胧,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伊兰·帕里茵希微眯起蓝色的双眼,强忍住给司语一阵好敲的冲动。可是在看到对方苍白得近乎虚弱的脸色时,心头一顿,他不由得弯下腰,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不想却被躲开了。

“呃……”看到朝他伸过来的手,司语反射性地偏过头,但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好像说错话了,眼底不自觉地带出了一丝戒备。

像只小猫似的,一有人碰它就会伸出爪子来挠人。

伊兰不甚在意地收回手,只是淡淡地说道:“松开。”

嘎?这话是对他说的?司语有点摸不清情况,脑子还没完全活络过来,眨了眨眼,松开什么啊?

看来还没有清醒,伊兰这么想着,然后抬起另一只自然垂落的右手,在司语面前晃了晃,只见他的手腕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住不放,手背隐约可见青筋浮动,“这个,松开。”

司语一阵愕然,双眼不由得微微睁大,他是什么时候抓住了人家的手?还这么用力……完全没有印象。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司语赶紧松开手,这才发现因为用力过渡,连他的手指骨节都生疼起来,可想而知,留在那截手腕上的刺目红印,绝对就是他的杰作了。

伊兰往后退开一步,并没有在意手腕上的刺痛,只是微微偏头,示意站在一旁的侍女上前照料。

侍女走上前,扶起司语,后背垫进了一个柔软的抱枕,然后拿起装着温水的水杯递到他的嘴边。

司语没让侍女喂他,而是自已接过水杯,仰头一口喝下,温度适宜的热水一流入喉咙,似乎全身的不适都减轻了,脑子也慢慢开始运转。

水杯很快空了,立即又被续上了一杯,司语没有马上喝下去,而是捧着它转了转,抬起头看向那个一直在盯着他看的男人,视线先是在那截被袖子遮住的手腕上转了一圈,接着再往上移,直到接触到那双蓝色的眼眸,才停下来,道:“刚才……抱歉!”

伊兰漫不经心地“恩”了一声,道:“没什么的,不用太在意。”

司语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认为对方是闲得发慌才会来这里守着他,肯定有事。

伊兰随意地挥了挥手,让侍女先退下。待房门被打开又合上后,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伊兰看了看他的脸色,才道:“你生病了,昏迷了整整两天。”

两天?斜微上挑的凤眼顿时睁大成了圆溜溜的猫眼,似乎在说“不可能”。

这小孩真有意思,越看越像那种极易炸毛的小猫,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冷静。压下心底不合宜冒出来的想法,伊兰继续说道:“在你昏迷期间,医生帮你做了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却发现你体内被人注射过多种违禁药物……以及体内神经系统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说着,伊兰看了司语一眼,果然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又恢复了刚才的警惕,正小心地观察着他,似乎在琢磨着要说的话。

“这件事,我已经通知米利安多少将了,他让你立即去首都见他。”

最后一句话,宛若平地投了一颗炸弹,炸得司语将正在想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差点打翻手中的水杯,“你,你说,你通知了我哥哥?”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司语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这次肯定得被关起来……

突然,伊兰走到床边,微微俯身,伸手探了探司语额头的温度,入手温热,没有了一开始的灼人高温。

司语还在纠结于米利安多的想法,一时疏忽,竟是没反应过来,待到额头上感到一片冰冷时,这才回过神。一抬眸,就撞进了一双如深海冰蓝般神秘灿亮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神智有点点微熏。

“退烧了……”伊兰收回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随后对司语道,“我们后天出发去首都,这两天你好好休息。”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呼——”待房门再一次被合上时,司语终于放松了一直警惕着的神经,身体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被子和抱枕中。

“原来是神经系统受损啊,这下可是玩大了……”

整整一天一夜的好眠,待到第二天早上,司语一睁开眼,就感到神精气爽,之前那病焉焉全身无力的感觉一去不再复返。

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司语走到拉合得密缝无一间隙的窗帘前,“唰”地一声将之拉开,清晨柔和的阳光顿时毫不吝啬地流泄出来,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啊,天气真好。”司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顺便活动了一下手脚。

落地窗向外沿伸出一个半月型的露台,正对着宅子里的花园,里面栽满了奇花异草,东边方位种满了一大片花林,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过,花团如簇,落英缤纷,偶尔有几片花瓣被风吹落枝头,掉进溪水中,一同流向了不知名的远方。这让司语想起了那句着名的诗句——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用在这里,倒是再贴切不过。

再往远处,还能看到高高的尖塔和缩成一点的大钟。跟往日的沉肃安静不同,花园中穿梭来回着不少侍女,就连街道上,也有着不同寻常的热闹。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这个疑问,稍后从负责照顾他的侍女翠丝口中得到了答案。今天是塔拉星系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所以人们正忙着用彩带和五颜六色的水晶来装饰房屋,还要准备给亲人朋友的礼物,晚上还有热闹的庆典。

训练有素的翠丝说到庆典时,脸颊突然偷偷红了,眼中的热切让人无法忽视。

司语看在眼中,猜测或许那个庆典有些类似于情人节的意思,便道:“那晚上玩得开心点。”

翠丝双眼一亮,可是很快又黯下来了,“阁下,我的任务是照顾您,您现在正生病呢,我不可能走开的。”

或许是心情极好的关系,司语不由得开起玩笑来:“你真的不去吗?说不定你的情人正在等着你向你表白哦,万一错过了,就要再等一年——”尾音拖得长长的。

翠丝眼中闪过犹豫,仍然坚决地摇了摇头,“我要照顾您。”

司语见她如此,也不好意思再玩下去,女孩子嘛,总得呵护一些。于是他道:“我已经好了,不用你整天守在我身边。晚上想去哪,你就照原计划去吧……呃,如果你的上司同意的话。”

“但是……”

“我只会待在领主府中,不会外出的。只要不发生叛动,我不会有事的。”司语突然神情一僵,他只是随口说说,不会这么倒霉又被他说中吧。

呸呸呸,有口无心,老天莫怪!莫怪啊!

“那,真是多谢您了。”翠丝感激地向司语行了一个谢礼。

打发走翠丝去向她的顶头上司告假后,司语站在露台上,一边看风景,一边靠在雕刻着华丽图案的石雕栏杆上。

微风吹过,顽皮地掠过额头的黑发,吹起来,又掉下去,还捎走了一段对话。

“恩,反正过程一言难尽,等我们见面了,我一定全部告诉你……哥,我也是受害者啊好不好,被抓走又不是我愿意的……呃,我忘了!”

“不过,哥哥,你可以从三十年前开始调查,那段时间,塞亚星系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又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

“恩,我可以肯定,塞亚星系正在进行一项奇怪变态的实验,跟爱美克斯人有关,或许正确来说,是跟我们的血统有关……资料整理出来了……我知道,不会有痕迹的……明白。”

结束了通话,司语心情颇好地揉了揉酸痛的肩颈,资料数据整理好了,就去看书打发时间吧,正好可以研究一下这个兰缔斯帝国的婚姻法。

不知道,帝国的皇后可不可以申请离婚?

这很重要。

司语是真的这么想的。

远在首都皇宫的米利安多,不知道他的弟弟正在为他谋划日后的“离婚”之路,此时他正在头疼着刚刚知道的信息。

三十年前,塞亚星系,爱美克斯人的纯正血统……

往事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最后停在司语失踪的时间格上,像是找到了串起珍珠的链子的其中一端,一揪出来,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都可以串连起来了。父亲当年的死亡真相,母亲的自杀,弟弟的奇怪失踪,以及现在出现的“生化人”,奇怪的实验,一切,都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眼中流光若刀,米利安多想了想,发了一个信息出去,上面只有一句话:“我要凯文·路德尔的全部资料,叛变前和叛变后的,全部。”

——————————

塞亚星系

“还没有霍斯金的消息吗?”中年男子擦了擦眼镜,表情凝重地说着。

“没有。基地被彻底催毁有两个星期了,我们在那里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生命体,可以肯定,那里已经没有人生还了。”已经褪去昔日稚气的罗德,正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知道了。通知下去,将霍斯金那个小组列为死亡,在那里搜寻的人也叫回来,其他小组行动加快。最近似乎有人发现我们的动作,让他们小心点,必要时,加快实验脚步。”男子说话的语气仍是那么温和,却能让人感到话语中森冷的寒意。

罗德低头,行了一个军礼:“是的,大人。”

“要不是当年凯文·路德尔那个笨蛋,棋差一着,被人反扑成功,十年前我们就可以研制成功。那么,别说只是爱美克星系,就是他跟兰缔斯帝国联手,也不值一提。我的‘艾克斯’,将会驰骋于宇宙,所向披靡。”提起那段往事,男子无不遗憾地说道,还叹了一口气,深觉可惜。

罗德不是很清楚当年发生的事,于是索性闭口不谈,只是在听到兰缔斯帝国时,眼中闪过深刻的恨意。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十六年前,丹尼尔·唐纳森就这么死在战场上,他本为是我内定的实验体之一的,没想到毁在了激光炮中。还以为凯文·路德尔那个笨蛋能将他的小儿子抢过来给我的,那么就可以从小陪养起了,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纯血啊,结果却遇到了黑洞和磁风暴……莫非,这是神的考验?”说到后面,却是自言自语起来。

罗德道:“我们的实验已经进入到最后阶段,只要再破解开那个基因密码,‘艾克斯’就能真正的投入使用了。有他在,我们将会扫平整个宇宙,成为星际真正的主人。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是吗?”男子看了罗德一眼,有些意味不明地反问道。

曾几何时,他也曾像少年一样怀着对未来的美好和野心,奋力进取,却被现实的残酷磨去了棱角。自从听到霍斯金的实验基地被不知明势力毁了之后,他的心底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长年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直觉。

希望,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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