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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里娇气穿书木甜书包免费 暴露女友之公车h_穿越红楼之涅凤

这里说遵贾母之命,王氏闭门礼佛三年不足,方得以开禁搬离碧檀轩。这三年皆是贾母跟前心腹黄嬷嬷照拂看管王氏,这日得了信息便知会王氏。王氏初闻竟有些不信,好半日方回过神,嘴角渗出丝丝阴郁。她这三年看似烧香礼佛,实则日日心口中咒骂贾母并大房婆媳,便连迎春姊妹和黛玉也未曾姑息,日日佛前咒诅不迭,真真是一面拜佛一面损口德。

王氏心中得意,想必是她的元春在宫中出人头地了,故此连老不死的老货也抗压不住,放她出去。哼,瞧我出去怎么对付这些五鬼分尸的玩意,填房破落户,白眼狼,小痨病秧子.....心中一阵咒骂,面上竟也敷上一层青紫的阴森,看着一旁的黄嬷嬷心中直打鼓。

三月初二王氏搬离碧檀轩,只见她换下粗布纳衣,穿上秋色云锦织金缂丝衣衫,绾圆髻,佩三两枝金簪倒也华丽。王氏换装毕,便有三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进来伺候,言说金钏和玉钏已配了小厮,不便进来伺候。这原是贾母露口风放王氏出门那日,凤姐恰巧撞见了玉钏儿,忽想起金钏跳井惨死之事,忙寻个由头将她姊妹打发出去配小厮,也算救人一命罢。这里王氏听闻将她贴身丫头打发出去配小厮,心中恼怒,金钏虽大些,玉钏却不过十三四,如何便配了小厮呢?只是她面上却不显山露水,说道:“她姊妹原也大些,是该配小厮了。”再不多言,只吩咐三个丫头拾掇物什不提。

晌午,般般拾掇妥当,王氏便吩咐道:“黄嬷嬷,我先给老太太请安去,这些东西你寻几个妥当人搬回我正屋去。”黄嬷嬷忙答应,转身吩咐小丫头道:“柳云,柳枝你们两个伺候太太,柳青你好生看着婆子们把东西搬去花园曲溪轩。”

此言一出,王氏顿时青脸黑面,问道:“曲溪轩是大老爷住处,我的东西如何搬去那里?”她不过心有不甘问问罢了,实则心中已知三五分。

黄嬷嬷伺候贾母一辈子,什么没经过见过的,只王氏这般阴鸷之人却少见,故此这三年暗中处处留意,万不叫她算计了老太太的,此刻忙上前回道:“回太太的话,如今大老爷已搬进荣禧堂居住,二老爷喜好清静雅致,故此入住曲溪轩。”这不过明面上的堂皇之言,实则不过当日奉贾母之命,两房换了住所。论理而言,这原是该当,荣国府贾赦长子袭爵,自该居正屋荣禧堂,不过还本清源罢了。只是王氏阴鸷贪心不足,自然恨的咬牙切齿,脸色青灰,暗中赌咒势必要拨乱反正,叫他长房滚出贾府才能消心头恨意。

王氏好一会子方按下心绪,面上做出一副慈悲相,领着丫头往贾母正屋请安。此时凤姐因掐算着王氏解禁,必来给老祖宗请安,先给她个下马威才好,故此早几日便和邢夫人商议,使丫头传话给锦青排铺妥当。

这日午饭前,探春领着贾环来请安,教贾环说了一通奉承话儿,哄的贾母欢喜不已,又听贾环言说:“姐姐们跟着老祖宗吃好的,可怜孙儿竟没这福分。”这话逗的众人大乐,贾母将他小鼻子一点儿,笑道:“都是跟你这几个促狭嘴儿的姊妹学的,既如此,你也跟着我吃罢。”

这些年,邢夫人婆媳打点妥当,贾环也颇得贾母惦念,倒是宝玉因锦青枕头风之效,日日叫他老子拘着读书,不得闲承欢膝下。贾母因如今孙男娣女,曾孙曾孙女儿多,各个都是聪敏乖巧之人,很是享含饴弄孙之天伦乐,宝玉虽是心肝心头肉,倒也不很偏颇。贾母领着孙儿孙女吃饭,又同她姊妹凑趣一会子,倒混过了午睡,因问贾环道:“你老子没在家?这会子你倒偷空来陪我说话儿。”

贾环忙回道:“老爷在家,上午在外书房抽考背书。孙儿背的通顺,老爷早早打发我出来,因惦念着老祖宗,便和三姐姐一处来了。”这话说着贾母颇欣慰,忙问:“你很该好生念书。宝玉如何?”

贾环等的便是这话,原来锦青昨日便知贾政抽考《孟子.万章》,使丫头传话给贾环知道,他连夜苦读背诵,故此今日一早便得了夸奖,更显宝玉无用,这时只见他上前扭捏,吞吐道:“哥哥他......老爷说...哥哥也.....颇好。”

贾母老人精,私以为贾环替宝玉遮掩,忙道:“定是宝玉背的不顺,故此叫你老子拘着了。你兄友弟恭,这会子很不用在我跟前遮掩呢。”贾环这般,也亏这几年得凤姐提点,颇有几分心机。他人前人后待长兄很是恭敬有加,叫人真真以为兄弟二人亲厚,私心里很不在意只知吃丫头胭脂的嫡兄。

贾环低着头,笑道:“什么也瞒不过老祖宗去。哥哥最是用功,只是这一篇习的晚些此.......”贾母见他这般,笑道:“你们兄弟都该用功些才是。今日你太太礼佛届满,你横竖无事,在这里见见罢。”贾环忙答应。

王氏扶着丫头的手,端着太太的架子行至贾母正屋门口,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忙着掀帘子请进内堂。王氏满以为这会子宝玉定然在贾母跟前,谁知竟没见着,倒是贾环和三春姊妹并黛玉站在贾母跟前说笑,心中平添一恨,似一枚刺扎进了心坎上,这小贱丫头养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敢往老太太跟前凑,也不瞧瞧那乌眉糟蹋样儿。王氏面上倒也不显,先给贾母请安,口称:“媳妇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几年未见王氏,倒也把当日的恨意消了一些,略略点头道:“你起来吧。这几年你静心礼佛,也该有些受益,往后好好过日子罢。”这时三春姊妹、黛玉、贾环也一齐给王氏请安,别人倒也犹可,唯有探春嘴角儿轻轻一瞥,心中难忘当日王氏投毒杀姨娘之阴狠毒辣。

王氏幽禁时日,心中只懊悔当日不如邢夫人婆媳逞口舌之利,懂得蒙哄贾母,故此做出一副悔过面孔,忙上应承道:“谨遵老太太教诲。”又环视左右,问道:“这会子才过了午饭的时辰,姑娘们和环儿都在老太太跟前,如何不见宝玉呢?”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的命根子宝玉和飞升云上元春罢了。

贾母亦是为人母,自然知晓思儿心绪,遂道:“宝玉叫他老子拘着问功课呢。今日你礼佛届满,很该使你母子见见。”转过脸儿使唤道:“琥珀,你去告诉一声,就说我的话,功课改日再问,叫宝玉早些给他太太请安。”琥珀答应而去。

王氏见贾环在此,故作贤良,对他笑道:“怎么老爷只问宝玉的功课,倒不问问你的?依我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很该一视同仁。”话虽如此,眼中却冰寒一片,说不出的狡黠。

众人闻听此言,俱感诧异,往日王氏待贾环可是打压兼责骂,从无好脸色。贾环更是一时不知所措,幸而站在一旁的探春悄悄一扯他衣角儿,忙上前回道:“回太太的话,老爷今日一早便考问过功课了。”王氏心下暗得,可见老爷还是看重宝玉,这上不得台盘的下作黄子的功课,必定浑不在意随口问问便罢了。

贾母到底老人精,虽待王氏愤恨稍减,却颇为不信她可从良向善,如今见她面上浮了一层掩不住的得色,自然心下明白,遂笑道:“今日他老子抽考背书,环儿倒还背的顺畅,早早儿和他姊妹一处跟我吃午饭。你这几年闭门礼佛,宝玉兄弟倒更用功上心了。”言下之意便是打压王氏痴心妄想,宝玉兄弟好赖与她不相干。

王氏心中自然不欢,只得起身屈膝道:“都是老太太教导有方。”遂又笑道:“我瞧着她姊妹几个身量都长了好些,都是大姑娘了。”她眼不错盯着探春,衣饰更比从前雅致华丽。这些年她心中盘算着,待探春大些便可寻门路,瞧瞧可否送进那几位圣恩优渥亲王府为侧妃,便是侍妾也无妨,横竖也可为她博些利益好处。

贾母见她言说起几位姑娘,一面拿白玉素镂嵌珠的签子挑杏脯子吃,一面漫不经心道:“你说起姑娘,倒有件事儿该告诉你。你这几年修心礼佛,探丫头不比宝玉兄弟,女孩儿家没个妥当人看护教养也不成体统。我有年岁大了,难免不周到些,所以做主过继给大房了。探丫头这岁数儿,正该好生教导规矩,以免来日有碍婚配。”这无疑给王氏一击重锤,好生生拽在手中的筹码又叫长房夺了去,深恨不已。

王氏修佛数年,修的却是城府深机,面不改色道:“老太太为探丫头筹谋,是她的福气。前些年因元春入宫,我想着姑娘在娘家时日短,故此待探丫头不免骄纵任性些,想必大太太能将她严教端正。”此言已略沉不住气性,直指邢夫人不肯娇宠探春,只是碍于贾母威严,她很不敢言辞激端。

此言一出,贾母还未及开口,却传来凤姐之声,笑吟吟道:“只怕是教的更恃宠而骄些。”凤姐身着云锦落花缂丝长袖对襟褙子,下着石榴花马面襕裙,挽着飞天髻,佩缠丝镶珠嵌八宝正凤,鬓边簪细米南珠长步摇,明艳度春风而来。只见她先给贾母请安,又给王夫人请安,笑道:“给二太太请安,这几年得太太辛劳为阖府祈福,阖府上下都得惠好,同沐恩泽。”这话好不讽刺,刺得王氏心生毒念。

贾母也不在意,只笑道:“凤丫头这张嘴儿,真真叫人爱恨不能。姑娘们不招你,你倒说三丫头恃宠而骄,一会子她们拆你小窝去,我可不管。”此言说的姑娘们笑起来。

凤姐抿着嘴儿一笑,拉着探春走到贾母跟前,笑道:“老祖宗,我可不敢得罪姑娘们,好不好便要拆我屋子去。”又转身面向王氏,喜言:“二太太才说要我们太太严教三姑娘,只怕是万万不能,更比从前恃宠而骄十倍。我可不敢空口无凭,只细瞧瞧姑娘通身的娇贵气派,衬的我倒像烧糊了的卷子。前日我们太太新得一对外邦进来的西珠镯子,我爱的什么似的,想着厚脸皮问太太讨了来戴,谁知三姑娘只说一句,好看的紧,便得生生得了去。这般娇宠着,还指望严教端方?”贾母面露得色,欢喜不已,到底是她为探春寻的出路。

王氏拿眼一觑,探春手腕上戴着一对儿赤金西洋珠镯子,白眉赤眼覆着一层笑,说道:“ 女儿家原该多得些娇宠,像当日元春便没在家多留几年。”言罢,端起茶盅子轻轻抿一口,再不论探春好歹,只觑一眼凤姐,恨意四起。

贾母见王氏这般,知她必是心中不痛快,笑道:“元春是个好的,蒙皇上恩典,已进为选侍。你今日搬屋子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又一面嘱咐凤姐道:“你二太太的屋子可都打点妥当?”选侍?这些年侍寝,她才得了个选侍的位份?前些年,她年年几万银子的打点,就是这结果?王氏在听不进贾母同凤姐之言,只心中万般不得解与懊恼。

凤姐见贾母动问,旋上前回话,笑道:“前几日便和大嫂子一道拾掇打点了,二太太的屋子照从前的样子陈设装饰,一应物什亦排铺妥当。”又转身笑对王氏道:“二太太且回去瞧瞧,若有不妥当的只管吩咐便是。”凤姐越发待王氏礼数周全,只为瞒天过海,叫众人知道她恭敬长亲,日后也好堵悠悠众口。

王氏见凤姐这般行事,倒也挑不出缺漏,只得向贾母屈膝行礼告辞而去。

王氏一去,众人便活跃起来,姑娘们撺掇着贾母四月赏花,她们好起一社。贾母经不起姑娘们百般撒娇搓揉,搂着黛玉笑道:“罢了罢了,你们不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且不罢休呢。前几日你史家表叔叔外放届满,回京述职久居,湘云也跟着回来了。想必这几也该来瞧瞧我,待她来时一处赏花可好?”

贾母娘家有三个侄子,长侄留下幼女湘云,便夫妻双双而逝,余下两位侄子皆袭侯爵。史家虽不如前几辈荣耀门楣,到底一门两侯爷,名誉满京都,如今湘云由她叔叔保龄侯史鼐抚养,前些年史鼐外放任职,举家迁居任上三年有余。

三春姊妹原同湘云熟识些,黛玉因来时恰逢湘云叔叔外放时节,只匆匆见了几面。姑娘们听说湘云回来,更是兴致满满,迎春笑道:“湘云妹妹原也爱诗,这回更该起一社为她接风。”

一时姑娘们说的热闹,倒是贾环插不上话儿,干在一旁吃果子。凤姐见她姊妹说的热闹,又想着除宝钗外,百花齐开盛放,是该好生乐一回,忙笑道:“四月芳菲尽,倒不如三月赏樱花最好。老祖宗可记得去岁我和二爷商议,想置办个体己庄子,巴巴来讨老祖宗的示下,全依仗老祖宗恩泽,给二爷指派个能巧的管事在京中都城西郊置办了。”

去岁凤姐和贾琏商议,她们夫妻私下置办庄子和点心铺子等私产,倒不好全数瞒着贾母,故此凤姐悄声请贾母指教置办一小庄子,以此为幌子。如今都中高门府邸的太太奶奶们攒私成风,各人皆背着府中置地置产,乃至入暗股,放印子无所不至矣,贾母自打年轻时便置办许多私产,故此待凤姐置地之事倒也不责,只嘱咐公私定要泾渭分明。

贾母见凤姐言说,倒也想起此事,忙问:“这一年出息可好?”贾母使黄嬷嬷儿子操心置办那庄子虽好,却不是上佳土地,出息颇为平平。凤姐夫妻自打江南置办两处庄子,都中两处大庄子以来,这三四年因各处出息收益并生意红火的致味楼红利分息,除去年吃月用,年年可结余两三万银子用以添置私产。如今他们夫妻在南边和都中置下十数处私产庄子,连带凤姐陪嫁庄子,很有一份不菲的产业,且不在意为打幌子置办的小庄子,只不亏空便好。

在贾母面上,凤姐却笑意盈盈,道谢不迭:“托老祖宗的福,那庄子俱是上田熟地,林茂果盛,颇有些进项呢。二爷爷说,那庄子虽不大,却胜在景致上佳,有碧水清潭,绕着一处樱花最好,还有一座小巧巧的别院呢。原都中世家的老爷子静修的别院庄子,别院房舍虽残败不看,修葺一番倒另有一番景致呢。前回同太太往碧潭寺进香,正巧路过那庄子,二爷领着去瞧了一回,很有几分野趣儿呢。我想着,咱们年年在花园子里赏花,倒也乏味的很,不若领着姑娘们往小庄子别院赏花的好,横竖是自己地界,万事不怕的。”话音方罢,凤姐悄悄给姑娘们使眼色。

贾母原是爱热闹之人,见说有此一处别院,倒也动心。只是碍于闺阁姑娘不宜外出,怕有所闪失,丢了体统颜面,故此摇首道:“咱们家姑娘多些,出门到底不便宜。”凤姐知贾母顾虑,忙笑道:“去岁太太也领着姑娘们去进香,倒也无甚大事。那里横竖是二爷私产,只早些打发人打点预备妥当,老祖宗择个日子领着姑娘们一道去,可好?依我说,宝玉和环儿也去,再请我们二爷领着小厮们护在前后。咱们一坐车直进庄子,打发小厮守在门口,可好?”

姑娘们久居闺阁,自然想着外头逛逛去,这会子各使绝招撒娇搓揉贾母。惜春最小,拉着贾母娇俏道:“老祖宗应承罢,往后这一年再不淘气。”惜春因尤氏婆媳得凤姐提点,待她颇为亲厚,又由贾母并邢夫人婆媳照看,再没了那孤拐性子,倒多是幼女心性。

贾母拿手在惜春额间一点,笑道:“不应承你,便要足的淘气一整年不成?我瞧你呀,最是磨人精。”精绝的目光里,透着丝丝宠溺的柔和。

惜春撅着小嘴儿,转脸儿向黛玉说道:“素日里老祖宗最疼姐姐,这会子倒闭口不言?素日的口齿哪里去了?”如今黛玉同三春最是亲厚,平日里照亲姊妹一般排行,如今很有几分姐姐的气度,遂笑道:“老祖宗这般疼惜你,若你都说不动,我们哪里还有法子?我只想着老祖宗照料咱们颇费神思,若在三月春风里出门走动散闷一回,必能精神爽朗,比吃燕窝人参还好呢。”此言说的贾母暖在心头,笑道:“还是玉儿孝顺。”

凤姐在一旁凑趣,笑道:“这几位姑娘哪里有不孝顺的?只是林妹妹心巧嘴伶罢了,想出这巧宗儿诓老祖宗应承她们赏花去呢。”这话说着众人皆笑,黛玉绕过迎春追着凤姐不肯罢休,嘴上笑闹道:“凤姐姐最不是好人,惯会拿我取笑。”

贾母见她姊妹如此,思忖半日倒也欢喜,将黛玉搂在怀里,笑道:“既如此,咱们便出去赏花,好好乐一日。凤丫头,你今日便打发人去预备妥当,大后日咱们逛逛去。一会子,问问你太太们并珠儿媳妇可去?再打发人往那府问问珍儿媳妇和蓉儿媳妇可去?咱们好生热闹一日。”凤姐忙答应了办差去不提。

不过半日,王夫人、邢夫人、李纨、尤氏婆媳皆遣人回话,大后日随老祖宗赏花去,自然有真心想逛的,也有讨好贾母随侍之意在里头。

贾母等人商议大后日往凤姐小庄子别院赏花,谁曾想远在金陵却出了人命之事,波及贾府满门也未可知。你道是何等人命攸关之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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