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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湿啊,好多水叫的再浪点 偷摸军哥大叔裤裆_双镯记

姜希泽脸色不好看。远不是“臭脸”可以形容。搞得同僚都觉得,原来一个人恼羞成怒还可以气成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都像有刀子,随时可以□□捅人。

他是傅家的女婿,他的岳父虽然曾经跟随过奉军,但归根到底算是山西大族,皇姑屯事变之后又回到了晋军派系。系统内部人人都知道他家兄弟三个,老大是陈诚的爱将,他是参谋部最年轻的高参,而他的弟弟,送父亲骨灰回天津之后就投共了。外人觉得反正国共合作抗日,没有什么膈应的。系统外的人当然不知道姜希峻现在在八路军工作,算是阎锡山的手下。这也就算了,他试图与这小子取得联系,带过去的话这小子一句不回,也就罢了!现在以韩均为首的那伙人,公然在阎锡山手下造了反了{41}!

参谋会议上商量怎么办,他建议派中央军过去。把阎锡山的地盘挤到晋西南。一来可以弱化阎锡山的势力,二来可以进一步遏制ZG地盘的进一步扩张。上头倒是采纳了他的建议,只能希望实际执行效果不错。

他忽然恨的牙痒,越来越想亲自把弟弟给抓回来痛打一顿。想到军统审讯室里的酷刑,他是真像往弟弟身上着一顿鞭子!最好打得他下不来床!从来他就不喜欢那一套,觉得苏联那套总有一些说不清但绝对是错的东西在里面,无法剔除,形同痼疾。现在只恨不能亲手全部斩除!看见个“红色”的家伙他就有气!

饶是如此,此刻他听完随从关于军统已经派人去香港保护陶希圣的消息后,沉默点头,让司机开车—他还是得去见一个红色的人。

自从开始打仗,医院里就一直忙乱不堪。他一路穿越由伤兵组成的重伤员住院区,走到最后面隐蔽的一场病床上,看见傅仪恒躺在那里,而王婵月在一边陪床。傅仪恒见他来了,让王婵月去照顾别的病人,“去吧,我不要紧的。”可她身上有数处子弹造成的擦伤,右臂已经完全不能移动,“可,”王婵月自知她该是有什么机密的事,心疼溢于言表,满眼关切不愿离去,天知道两个小时之前她有多惶恐。

傅仪恒笑着点点头,她也只好走了。

姜希泽一切看在眼里,但无心去想。他拉好围帘坐下,“所以,这是什么意思?闹事枪击,却把事情捅到我这里来,难道要我出面帮你按下来?”“按下不必,”傅仪恒因为疼痛—坚持不要麻药做完了取出小一块残留的弹片的手术,麻药实在太紧张了—说话显得有气无力,只有一对眼睛还冒着精光,“也没人敢把这事儿怎么样。我只是要麻烦你,带句话给何长官和戴笠。”“嗯?”“既然人心变了,风往哪边吹,草往哪边倒,我这样的蝴蝶也就往哪边飞。”

姜希泽没说话,表情戒备地看着傅仪恒。傅仪恒依旧疲倦的望着他,看似一种示好,实际上她只是绷出一张脸,用余光端详姜希泽的胡子茬。

姜希泽早上被警察局的人找到,告诉他今天早上有人在傅仪恒上班的路上企图枪杀她。由于是在闹事打斗,警察很快抵达现场,可凶手一行数人均带着□□,枪法很好,警察打不过也没抓住,让对方跑了。在袭击过程中,傅仪恒在闹市中闪躲,幸而没有被击中,只是被子弹擦过,已经送医。送到医院,进手术室之前,让警察去叫姜希泽。

姜希泽不讶异于傅仪恒知道他今天会在那里,毕竟他比戴笠的好找多了。他只是觉得这变化有点太快,让他怀疑真假。“姑姑你毕竟不能想投就投,现如今这样子,我可不觉得哪里还能保你的安全。”“你别以为,上面就真的要我死。”傅仪恒闭着眼睛苦笑道,“人一多了就有派系,谁也不能幸免。我还要回去的,否则对于你们来说,我的价值就太低了。所以我以后两面事,保证在冲突的时候,帮你们不就是了?到那个时候,请保我一命就行。”

姜希泽想了一想,未置可否,只说知道了,有消息就让婵月带给她。便起身离开。正想走之际,他扭头看了看傅仪恒,忽然问傅仪恒在报社的薪水,傅仪恒告诉他,姜希泽想了想,“和政府职员也差不多。唉{42}。”恍然间想起刚才王婵月的样子,“姑姑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到我们家去拿好了。好好养伤。别落下病根。不过我这话也多余,你不拿也会有人给你的。”傅仪恒笑起来,“我谢谢你这份孝心啊。”

姜希泽走了。傅仪恒一个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她跟王婵月说好了—毋宁说是妥协好了,只住一周。一周过后立刻出院,一周之内必须养到能出院的程度。一则她不想占着病床,觉得自己只是擦伤好办。二则,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办。

王婵月来了,撩开帘子,给她纸笔和一块薄木板,再扶她稍微坐直一点。眼睛还是红的,语气也很没好气,“快写完,然后睡。”傅仪恒抬头看她,似乎想争辩,“遵医嘱。”

要不是你在手术台上还跟我说要纸笔要把早上走在路上的稿子写完导致我一不小心划伤了你—哪怕只有一点—我才不会给你这些!想到就心慌,王婵月觉得直至此刻她的心跳还是过快,值班到清晨,疲倦的脑子—毕竟还要接着上半个白天—在急诊送来又一次身受枪伤浑身是血的傅仪恒的时候瞬间清醒,而后紧张,而后在亲自为她取出弹片的时候心疼的好像整个人都陪她疼了起来,手都有细微的颤抖,喝止病人没完没了的叨叨—可是傅仪恒不叨叨了,她又担心她是不是太疼了,疼到只能忍着。

六七个小时的手术她都不曾嫌累,这次却觉得如此漫长。

“好了好了,我写完了。这样就算是要旷工一周也不算对不起张主编了。”傅仪恒把纸笔放在一边,左手写字也是一样的快。“医生大人,你这会儿也到下班时间了,要是不愿意回家,我就陪你在这儿睡会?”王婵月早已坐在床边,看到傅仪恒被严严实实包起来的手臂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层又一层的丝线绞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说,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呢?”声音里透着整夜未眠忙碌不休的疲惫,傅仪恒用左手吃力的去拉她的手,手指尽管修长,长度不够就是不够,“我不能,对不起,宝贝。我不能。”

王婵月不觉得多伤悲,这是她能猜到的答案。就算是傅仪恒说再也不会有了,她也不会信。于是她苦笑了一下,然后靠在傅仪恒的腿上,温驯如同从小养大的忠犬一样,

“睡吧。”

她觉得爱情不应该是干涉,而应该是永远的无条件支持。人与人之间,在情感关系里能做的其实不多,无非那么几个选择,在程度上有所变化,所以形成不同的搭配。是否条条大路通罗马则永远无人知道,正如每个人的基因编码有相同之处,也有完全异常的部分。唯一相同的只是每个人都想要获得幸福,没有天生想要弃绝它的人。

行政院,姜希婕和头儿正在商量怎么想办法给职员多搞一点福利。战争年代,政府下令公务员不涨薪,可是银行大印钞票来支持政府财政的借贷,物价飞涨,职员们本来觉得在政府工作,苦虽苦累虽累,但总有固定的薪金可拿,哪知道钱今日到手,明日就不如今日值钱了。姜希婕自己时不时要用三寸不烂之舌加上政府军队的家世背景去和人家讨价还价,给家里店里置办所需,她很清楚在市面上这些要紧的粮食肉蛋药品物资有多贵,有的时候还不是贵就能解决的问题。涨薪是不可能了,头儿的意思是要不然从自己的渠道要点什么分给下属好了。姜希婕反驳道,如今什么不紧张?那些个供货的爷爷们,好说话的自然好说话,不好说话你还不知道?

外面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像是催命,头儿手指间的烟一直不熄。假如此刻又有空袭警报袭来,他们又会手脚麻利的跑向最近的专门为行政院建造的防空洞—战争的诡谲便在于此,职员们拿着可怜的薪水回到家面临饥饿的宿命,姜希婕觉得物价再涨上去只怕要面临饿死的可能,而在工作时反而可以免于轰炸致死,防空洞大而坚实,通风效果好,比起平头百姓自然是好多了。勒紧了裤腰带养的都是孩子们吧。教育上也给学生补助,老百姓自生自灭,政府供养着力所能及的学子,有一口饭吃饿不死,他们就会继续读下去,国家就有希望。可是这饿不死的红线越来越危险了。整个民族像是畸形发展的生物。

她能做的也只是在流通最开始的环节就先下手为强,以较低价格囤积物资。也许这与杀人无异,饿死的百姓的鲜血她也沾染。所以他们家在自己的店里施粥。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可笑的拯救措施—既然流入市场穷人也买不起,不如直接熬粥蒸粗粮馒头来救济。有天回到家看见徐氏让孩子们也喝粥吃粗粮当晚饭,要孩子们也感受穷人的生活。

“我看赵妈现在开心的很啊。成天这通忙。秋天的时候赵妈找乡下农民买了一窝小鸡仔,再亲自把家外面的一片荒地围了起来,小小养鸡场建成。渐渐的鸡蛋不愁,赵妈晚上听说傅仪恒受伤的消息,生杀了一只鸡拿去炖汤了。傅家姐妹千恩万谢,赵妈却和她们夸耀起自己炖汤的本事来,王霁月看了好笑,回屋和姜希婕说,“那可不是。你信不信她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始往山上去放鸡了。反正没有鸡吃的粮食,只有让它们去山野吃虫子。古有放羊放牛,今有放鸡,也不错。”姜希婕脱下衣服,自知一股烟味,遂放在屋外。“你拿进来也无所谓,我不介意。倒是你们这每天忙的,抽烟不绝。难道是要熏腊肉吗?”姜希婕扑哧一笑,“我说你,毕竟是成天要管孩子的人,怎么嘴巴越发不正经起来?”“我那哪是管孩子,我是管管孩子的人;管这些大娘们也就罢了,和那些太太们打交道才是真累。”两人在桌边坐下,茶叶咖啡也一概没有,此刻有杯热水也就足够享受了。两人一手拢着杯子,一手腾出来与彼此交握,“我都替夫人觉得累。有的时候连伯母都叫不动这群太太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告到了面前还要申辩一番。既然这样不情愿不如不要来,又不,非要长这个面子。”姜希婕拍拍她的手,“何处不是如此。人情世故的泥潭本来就是由每个人构成的。你们算是效率高的。”

一个群体的能力和道德,有的时候竟然是由其最卑劣者的水平决定的。作为群体中不甘溺毙者,只能拼命出头来引起别人注意,继而希望有人能通路而行。最终改变整个群体。法不责众有它的道理,也有它被打破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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