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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下面的东西我想尝尝 催眠眼镜续写之售货员_*瓶邪黑花*-局

晚上九点左右,黑瞎子回来了,小花并不在,只有吴邪和张起灵在客厅等着。此时,大家都没有了在长白山那份悠闲轻松的氛围,似乎一下子变得又各自疏远了起来。

“你们跟我来吧。”瞎子说。

吴邪有些好奇,问:“你们谈妥了?他肯与我们见面谈?”

黑瞎子止住了脚步,回头却反问道:“你们到底要和他谈什么?”

吴邪回答:“我想确认他是否只是想报仇,这动静未免太大了,为什么还要参与毒品买卖?大家私下解决不好吗?”

“恕我丑话说在前头,万一你们谈得不愉快,你们是不是会突袭?”黑瞎子嘴里在和吴邪说话,眼睛却看张起灵。

吴邪抢先回答道:“难道他不该死吗?你未免太是非不分了。”

黑瞎子却慢悠悠地接了一句:“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动手,小三爷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吴邪一怔,神色立刻就变了,张起灵却冷着脸道:“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走不走?”

黑瞎子耸耸肩,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出了门。

他们来到门口,黑瞎子把他们带到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里。小花家的门口一个人也没有,也不像有人跟踪。吴邪并不知道小花有没有安排人,就算安排了,小花也不会和他说,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跟踪,才能做到最自然。不过吴邪心里也很矛盾,虽然他同意闷油瓶的决定,万事都要先把人抓住再说,但是一想到瞎子刚才的话,他又莫名地烦燥起来。

手掌突然被轻轻一握,他转头,看到了张起灵淡然的目光,然后,他率先走进了汽车后座,吴邪只好也跟了进去坐在他身边,张起灵沉默地看着车窗外,但手仍然紧握住他的。

黑瞎子上了驾驶室,吴邪也看不出他向来笑嘻嘻无所谓的脸上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他伸手向后面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就踩下了油门。

车子这一开,就开了两个多小时,但对于诺大的北京城来说,两小时实在是小意思。虽然已经出了市区,但是很明显还在大路上,行人也很多。吴邪对北京的地形并不熟悉,他下意识地一路上盯着马路默然地记着路程,但是黑瞎子明显没有把他们带到荒郊野外去,只是在市区周围打转。

一路上,他们都不说话,以前张起灵虽然不多话,但是瞎子向来是个爱说爱笑的,虽然小花不在,吴邪也能和他侃几句。但这两个多小时,三人竟然都一言不发。这让吴邪本来就沉重的心情又添上了更加的沉重,他看着瞎子开车的背影,想着之前,他们有好几次在同一辆车上,却向来说说笑笑,就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于是吴邪清咳了一声,想说几句话打破尴尬。无论如何,瞎子现在站在他们这一边,并且尽力在帮他们,他也不能表现得太小气。可是就在他还没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却见黑瞎子略转了一下头,对他们说:

“快到了。”

“什么?”吴邪吃惊地望着窗外,这是一个临近郊外很普通的居民区,人来车往,超市商店到处都是,黑瞎子却将车停了下来。

“你不会弄错吧?”吴邪好笑地问,“你确定在这儿谈?”

“是的。”黑瞎子下了车,抬头指了一下小区里,“就在里面,我带你们去。”

吴邪也下了车,四周看看,便朝闷油瓶苦笑。

黑瞎子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这种地方最安全,谁也闹不大,是不是?”

吴邪也不再说什么,反正最重要的是“谈”,至于其他,就随机应变好了,也不能太不给瞎子面子。

这是一家名叫“秀水园”的普通居民小区,环境一般,在各个城市都随处可见,黑瞎子领着他们来到小区的中间,对着小花坛右边一幢公寓说:“就是这里,三楼,你们跟我来。”

吴邪看这楼是32幢,有好几个普通人在楼上楼下进进出出,绝不像是伪装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不由好奇地问:“这屋子你们临时租的吗?”

黑瞎子却摇头:“不算临时,我来北京时和齐叔——我以前叫他齐叔,我和他见面时,他就已经住在这儿了。之后我们也是在这里碰面的。”

吴邪听到这里简直快气晕过去,想着自己和小花两个人像无头苍蝇似的被对方耍得团团转,还以为对方有多么神秘可怕,没想到就是在这么普通的屋子里,像平凡人一样生活着。

“他现在就在里面吗?”冷不防张起灵问了一句。

黑瞎子点头:“是的,他等你们很久了。”

他站在了3楼A座的门口,却并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打钥匙,打开防盗铁门,又打开了里面的门。

“进来吧。”他竟然还调皮地笑了笑,“不用脱鞋了。”

吴邪也不知道他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说无聊的笑话,却见闷油瓶已经迅速而仔细地看了一下门外的环境,确定并没有什么猫腻,这才示意他进去,吴邪走在最后一个,他顺手关上了门,但是留了个心眼,却并没有把门关实,黑瞎子仿佛没有留意这些,头也不回地来到了里面一个最大的房间门口:“他在里面。”

这是一个二室一厅的屋子,大概一百五十多平方米,在北京也不算小了,要是在市区一定很贵,但因为这里离市区远,所以一般的人还是住得起的。客厅布置简单整洁,厨房和洗手间的门都开着,一目了然,里面也不可能藏什么人。小房间的门也是大开着的,一眼望进去就是一张床一个茶几,连衣柜也没有,也不像藏人。

房门大开过于空荡的屋子反而显得很刻意,看来这姓钟的真是一个自信过头的家伙,大概还不屑在这种地方和他们毫无悬念地对打,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神秘越是可怕,一旦全部都坦白出来,反而实在平凡得很。

吴邪于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怎么不在客厅里谈,去房间干什么?既然这么自信,就不妨坦然到底。”

黑瞎子却看了一眼张起灵,笑道:“防患于未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现在大家的关系都这么微妙,还是要做点准备的。”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房间的门。

吴邪见他简直就是一副代言人的样子,刚刚那一丝感激和愧疚就全没了,一想到王盟的死和自己之前所经历过的种种,他的脸就又沉了下来,也不再忐忑犹豫,大步地走了过去,却被张起灵一拉:“吴邪,还是小心点。”

吴邪点头,和他并肩一起走进了房间的门口,黑瞎子就将门关上了,但是他并没有锁死,只是关上而已,张起灵微微一皱眉,但也没有立刻急着说话,以他的力道,打开这么一扇门很容易,也犯不着在这时候和黑瞎子较真。

可吴邪却没有顾到这个,一瞬间,他就看清了房间的情形,因为里面的灯光打得很亮,不对,是半间灯光打得很亮。

房间只有一个,却只有半间是亮的,是什么情况呢?

因为,房间被隔成了两半。

吴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房间。

没有床,没有桌,没有柜。唯一的家具是两把椅子,端端正正地放在外面的半间。

不对,是三把椅子,有一把椅子是放在这两把对面的。

所不同的是,两把椅子和一把椅子中间,有一块极大的玻璃隔开的!

这是一块与房间大小完全契合的暗色玻璃,很明显是临时把房间隔成了两半,但是却与墙壁严丝合缝,连道光都透不出去。玻璃的这边,也就是门边的半间屋子,灯光打得很亮,中间放着两把木制的椅子,而对面,吴邪只能透过玻璃去看,对面那半间,一点灯光也没有,中间也放着一把椅子。

所不同的是,这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只是一个人影。

玻璃很暗,一时之间不能够确定是什么特殊材料所制,在灯光的强烈反差下,玻璃对面的半个房间几乎是全黑的,可能这也不是玻璃吧,因为并没有什么反光,一般来说玻璃的一边黑一边亮,肯定会像镜子一样映出人影,但是此时吴邪却并没有从大玻璃里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影子,仅仅看到有一个黑影坐在椅子上。

这块玻璃就像一个巨大的水缸面,吴邪觉得自己就像水缸里的鱼,灯光把他们照得一览无余,或者更像一块电影的屏幕,而那人,就悠然地坐在外面等着电影开场,仅仅只是个轮廓,别说看清楚脸了。

这种感觉让吴邪十分不舒服,也很愤怒,他转头对着黑瞎子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吗?这算什么面对面的谈话?谁知道这后面的人是不是真人,别又来搞视频对话这种把戏!”

“小三爷我向你保证,这只是一块材料比较特殊的玻璃而已,并不是屏幕。我说过了,这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法,以免谈得不愉快时会冲动坏事。”黑瞎子走到玻璃前,叩了两下,声音稍响,“钟叔,我把他们带来了。”

只见玻璃里面那个黑影抬起了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同时说道:“两位,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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