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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轻轻的不疼的 父妻交换俱乐部_朱琏璧合

第一章府里出事了

三月三,上巳节。

青山湖水碧似染,湖岸边杨柳依依,纤细的柳枝在徐徐微风中袅娜摇曳。坡上青草新绿,绿茵丛中依稀可见或嫩白,或鹅黄的不知名小花。林间不时传来清脆的黄鹂鸟叫,灵动悦耳。如此迷人景致,正是踏春好时节。

青草地上,哒哒地马蹄声震耳欲聋,却是四个少年疾驰奔走。为首一人年方十五六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如傅粉,头上用石青色嵌翡翠珠子的玉冠束了发,一眼瞧过去竟是比女子还要好看几分。身着一件品蓝色交领无袖外衫,内里配了件米色长袖中衣,袖口处以与外衫同色的云纹缎面收紧。腰间一根石青色绣金线的玉带子,下垂七彩丝绦,吊了一方羊脂玉佩。脚上蹬了一双粉底小皂靴。清爽,干净,简洁,大方。

旁边一人银青色中袖下摆缀梅花纹春衫,腰间赤金带子,脚踩石青色短靴紧跟其后,不过略落后了半个马身。再后头二人,一人着红,一人着紫,却是离得稍远一些。

绕着青山湖骑过了两圈,为首之人率先勒了缰绳。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洒脱,且观之前驾马之势,想来骑术便是算不得十分精湛也当属上乘。

早有小厮机灵地递了大红棉绫披风上前,恐春寒料峭,比了这许久的马,出了汗,一时吹了风反倒着凉。只那男子却笑着摆了摆手。随后下马的男子见了,笑道:“晏之,你身边的这小厮倒是伶俐,只也忒把你当那娇弱女子了些。”

晏之唤的正是那为首男子。此男子姓贾名琏,表字晏之,乃是京中荣国府大房嫡次子。取笑之人姓周名译,表字庆宁,与贾琏有姑表之亲,比之略长两岁。后头两人也是年岁相仿,着红者名方槐,着紫者名崔岩。彼此自小相识,时常一起玩闹,可谓臭味相投,颇有几分“狐朋狗友”之味。

贾琏听得此话,也不生气,淡笑着进了一边儿的凉亭。亭内一早备好了点心酒菜,倒了一杯仰脖子吞下,后头的方槐崔岩这才下马进来。崔岩尚且好一些,只方槐却有些气喘,连连摆手道:“以后再不与你们比了。刚练武场打过一场,居然还能跑这么久的马。”

三人相视,哄堂大笑。贾琏道:“你这身手合该好好练练,近身格斗打不过便也罢了,便连这骑马也是比不过。你可别忘了,咱们四人当中,可只你身上还担着个龙禁卫的头衔呢!”

方槐挑眉一眼瞪过去,“你这不是存心挤兑我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龙禁卫的名头不过是个虚衔,只面上好听些罢了。”

说着,四人尽皆落了座。崔岩喝了口酒,这才接道:“说来,我身上虽也有个同知的官身,却一样不过是个名头。咱们可比不得你们两个,都是正儿八经的举人身份,明年开春便是春闱,可是准备下场。”

周译贾琏对视一眼。贾琏道:“表哥自然是要去的。只我,你们也都清楚,这举人得的实在有些运气,不过是末等名次。只家里头长辈存了希望,少不得下场考一次。”

方槐嗤鼻,“依我说,也大可不必。你们家有着爵位呢,你如今可是长房长子,迟早也是要落到你头上的,何苦这般辛劳。”

贾琏上头本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名为贾瑚,只长到五岁上,却是没了。所以,方槐才有了贾琏为长房长子的说法。

崔岩桌下踢了方槐一脚,方槐这才想起来,贾琏可不是那等凭着祖荫,坐吃山空之辈。且如今的荣国府,袭爵的虽是贾琏的父亲贾赦,但居正堂的却是次子贾政。且贾老太君偏爱次子,对长子总有几分看不顺眼,时有训斥。这日后的爵位如何,却还不一定呢。虽说不和礼数,但孝字压在头顶,贾老太君又与当今太后闺中之时有几分手帕的交情,因而贾家长房也只得受着。

想到此处,方槐倒有些为贾琏一房愤愤不平,只到底是人家家务事,旁边有姑表之亲的周译尚未开口,他却也不好说话。只得转了话题又道:“只可惜咱们朝没有武举,不然,你倒是可以去试试。我瞧着你武艺策论都不在话下。”

贾琏摇了摇头,“山外有山,楼外有楼。我这点微末伎俩,又不曾有对敌经验,哪里便能胜得了。不过强身健体,在家里练上一练,权当解闷罢了。”

方槐可瞧不惯他这般妄自菲薄模样,哼道:“至少我在京里可没瞧过比你身手更好的!之前朱朗倒是可以和你比一比,只如今这两三年,他却是没了影,也不知道往哪里鬼混去了。”

贾琏神色微微变了变。崔岩瞧着,忙又在桌底下踩了方槐一脚,拈了块点心塞进他嘴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方槐一口吐掉点心,怒眉瞪道:“我又怎么了?”

贾琏好笑地摇了摇头,“你们大可不必如此。不说我和他之间本就没什么,退一步说,我便是这般小气的人?”

崔岩听了呵呵讪笑。方槐这才回过味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因有着亲戚关系,周译比之二人与贾琏更亲近些,凑上前道:“朱朗可与你有过联系没有?”

贾琏无奈摇了摇头。方槐气愤地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这小子也忒不够意思了些。忽然间便不见了踪影,连声告别的话也没有。走了这两三年,也没见来个音信。若不是上头也没啥反应,我还道他是死了呢!”

周译转着酒杯,“他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听得此话,众人眼睛竟全盯了过来,周译故意吊人胃口,慢条斯理地挑了块肉吃了,又啄了口酒,直看得三人心痒难耐,这才道:“咱们不知道消息,不代表上头不知道消息。只我们虽都是勋贵世家子弟,可却也不能进宫去问。前几日,我倒是自齐王那边听到一些,似是他自请了圣上,随军去了。”

只听“噗”地一声,方槐一口酒水喷在了外面。

“庆宁,你再说一遍?他……他干嘛去了?随军?还是他自请的?”

周译点了点头。

崔岩凝眉道:“要说起来,镇国公生前可是远镇西北的大将军,北戎至今听了朱将军的大名都要抖上三抖呢。只可惜战场上落了病根,英年早逝,倒是让我大周失了一员猛将。朱朗若能继承乃父之志,倒着实不错?”

方槐大笑起来,“他的武艺我不说,着实有几把刷子。只他那性子,可别把军里翻转过来,就不错了。”

崔岩周译会意,尽皆大笑了起来。只贾琏转动着青瓷酒杯不语,脑中回响起当年朱朗对他有几分心思,每日里总缠着他,他被磨的烦了,倒是大骂了他一顿,言辞间总透出当年朱将军如何神勇,只如今到了朱朗,却只剩了纨绔模样,如此也便罢了。还总仗着上头有个皇帝舅舅护着,整日里恃强凌弱,整个一霸王。

三人见贾琏神色有异,也都猜出了几分。说来这朱朗,本是朱大将军与长公主之子,只朱将军与长公主鹣鲽情深,自朱将军去后没多久,长公主也跟着去了。徒留下不过三岁的朱朗。皇上怜其年幼失怙失恃,又顾念与长公主的兄妹情分,接了宫里养着。只长公主就这一个孩子,朱家也无旁的庶出兄弟姐妹。不论皇上还是太后自然便宽容溺爱了几分。直宠得朱朗不知天高地厚,整日里斗鸡走马,出宫回的镇国公府后,越发的无人看管,在京里称王称霸。三天两头,不是传出与这家公子因争个女人打架,便是传出与哪家王爷喜欢上了同一戏子。

只后来遇着了贾琏,倒是将府里头或买来的,或抢来的那些个女子男宠尽皆丢了一边,不是发卖了,便是撵了出府。每日里跟在贾琏屁股后头转悠。可贾琏却是极不喜朱朗身上这份仗着自己身份武艺,动辄便拿人撒气的恶习。朱朗那会可没在贾琏身上少吃果子。倒是让身边三人隔三岔五的有场好戏看。

只朱朗虽有千万缺点,却也有不少可叹之处,比如,与兄弟朋友间向来义气,要真和你交了心,两肋插刀,刀山火海,那绝不是随口说说的。正是因为如此,也才能与四人玩闹一处,如今数年不见,倒真有些想念。

还是周译率先回过神来,寻了话题将此事岔开,气氛这才又调动起来,四人举杯痛饮,觥筹相错,正是详谈甚欢之时,自山道上小跑上来一个小厮,见了贾琏几人,忙跪在请了安,这才与贾琏道:“哎呦!我的好二爷,可算让奴才找到您了!”

贾琏称奇:“怎地这般火急火燎的。”

那小厮忙道:“二爷快回去吧!府里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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