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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不要阿公主 禁爱军婚军长大人缠上身txt_我真是x了狗了

原来等待并不像书中所说的那样,总是在期盼中夹杂了一丝酸涩。

此时布拉斯纳特蜷缩在离床铺最远的角落里,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在等待悲惨命运降临的过程中,又有多少人能保持冷静呢?

至少她是无法做到的。

抱着膝盖,她双眼空洞地望向自己冻得发紫的脚趾。

思绪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和“快点结束吧”这两个苍白的念头中来回转换。她将自己变成一座立于墙角的老爷钟,在这除了灯芯草铺就的床铺以外空无一物的帐篷里,唯有胸口指针的滴答声。像一个机器那样平静运作着,直到停止工作的那一天。

在那不久之后,天逐渐转亮。帐篷外嘈杂的声响未曾停歇,还有人掀开门帘好奇观望。可她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除了自己脚趾头和地上的草之外的东西。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才有一个人走到她面前。

一只修长的手在她面前晃晃,银制的手环闪闪发亮。

她保持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他又推了推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喂,睁着眼睛睡着了吗?”

“……”

她闭上眼,让眼睑裹住干涸酸涩的眼球,充分润湿。然后才抬起了头。

赤|裸着上半身的库丘林蹲在她面前。她曾见过他手臂上的伤痕,不过没想到身体上也布满了同样触目惊心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在身侧蔓延的纹身,诡异妖冶的鲜红色,像恶魔利爪留下的。

而刚经历了一场决斗的此时,更是被深浅不一的新伤所覆盖。不过比起库罗伊被贯穿的肚子,他看起来显然没什么大的问题。

他的身型不像库罗伊那样高大威猛,肌肉在他身上并非一种累赘。比起雄壮的狮子或者老虎,他有着更像是豹子那样匀称而流畅的身体,蕴藏着一触即发的力量。

原本束在脑后的蓝色发丝散开了,垂在肩头和胸前。

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库丘林露出疑惑的神情,凑近布拉斯纳特的脸。

“看什么?”他问,一边的眉毛挑起。

生动而锐利的表情,就像他这个人那样。

随着他的靠近,布拉斯纳特也往后缩了缩。

直到被逼到无处可逃,脊背顶到冰凉的幕布。

她逼着自己直视那双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就像被食肉凶兽盯上的野兔那样,她怯懦地观察着捕食者下一步的动作,节节后退。

可还是她先萎缩了。

野兔如离弦之箭,瞬间爆发出聚集在腿部的力量,扭身窜了出去。

——她避开目光,低下了头。

可身后的捕食者紧追而上,咬住了野兔无力的颈部。

——他的手抓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起脸。

“!”

布拉斯纳特一惊,缩起脖子试图摆脱,未果。

微热的手指向下探去,以一种与他性格不符的和缓节奏,慢慢地覆在她颈部的肌肤上。

极为耐心,却又不容拒绝。一寸、一厘,他逐渐侵蚀着她的领地。指尖稍稍用力,陷入肌肤,按在血管蹦跳着的地方。

“别动。”他说。

一想到那是牵动弹弓把她砸成骨折的元凶,布拉斯纳特也就按他说的那样,瞬间不敢动了。她已经察觉到他没有弄死自己的打算,那样的话还是避免过多的疼痛为好。

整个手掌都紧贴上来了。他的体温稍高,手也很热。明明是能将利刃贯穿人体的一只手,此时却精巧地把控住力度。她明白他不打算伤她,只是要她看向自己。

库丘林带着一副沉思着的表情,皱着眉,略略抬起下巴。像是要把她之前打量他的那份都看回来一样,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布拉斯纳特那双眼睛看得浑身不舒服,想避开目光。施加在颈部的力度忽地增大,她抬眼诧异地望向他。

(你到底要干嘛啊?)

察觉到她目光中不耐烦的意味,库丘林失笑。

“别用这种眼神看你的救命恩人啊,布拉斯纳特,”他说着,逗弄地闭上一只眼睛,“我可是想帮你的。”

“……”

布拉斯纳特不支声,依旧怀疑地看着他。

像是被她的神情取悦到了,他露出一个飒爽的笑。一直搁在她下颌的食指有了动作,在细嫩的脸颊上刮了刮,又顺势勾勒下颌骨柔和的线条。

布拉斯纳特一偏头,嗷地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他能躲开的,但是没躲。洁白如粒粒珍珠的小牙嵌入肌肤中,杀伤力如料想那般,极低。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她还不知退缩地收紧牙关,似乎决心要将这根挑逗她的坏手指咬断。

总不能真的让她咬断吧?库丘林抽回手。

还未等被咬了的他抱怨,咬了人的那只小猫倒像个受害者那样,委屈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捂住脑袋。

然后他明白了,她怕他打人。

“……哎。”

要让面前的女人相信他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无力地长叹一声,决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在骗人。

粗糙的热度从右手臂处传来。

将自己裹在黑暗之中的布拉斯纳特倒吸一口气。

(他要做什么?)

那一瞬间她有许多糟糕的设想。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扭动她骨折的右手,引起剧痛来逼她就范。可是他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因为他刚刚才说过要保护她之类的话……当然,布拉斯纳特没傻到相信在城堡杀人和抢夺的人的话。可她也能察觉出面前这个叫做库丘林的人,对待她的方式明显有别于其他人。这像是一个突破口,可也恰恰造成了她的迷茫。

说白了,她就是看不清这个人的意图。

(他要做什么?)

她又在心里自问了一遍。

忽然响起布料撕裂的声音。

她从臂弯的缝隙窥探到他的动作。他毫不费力地拽住她奋力反抗的右手,避开肿起的伤处,同时虎牙咬着一块破布,用另一只手扯开。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从缝隙中窥视的目光。四目相对的刹那,布拉斯纳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在笼中撕裂食物的猛兽。

现在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是他们中的一员,可又与他们是不一样的。至少对于她而言是这样的。

有些事情她是无法忘记的。就算她没有在城堡生活的记忆,但这不能改变她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处境。

他们是杀人者,我们是被杀的人。

但在如今这种求死不能的境况下,她发现自己能做到的唯有相信他的话。

感受到她放松了挣扎的力量,库丘林也放轻了紧握着的手。感到那截光滑的手臂像水中的白鱼一样从掌心溜走,他一握,恰好抓住了她的手。

不松不紧,略有些粗糙的属于男人的手指停留在她的手心。布拉斯纳特逐渐卸下紧绷着的武装。

他也察觉到了,但什么都没提起。

“断掉了啊,”他观察着她的手腕,说,“疼么?”

她的声音闷闷的:“……最开始的时候有点,现在不怎么疼了。”

“不算特别严重,”他说,“不过这样下去也不行,要把骨头掰正才能长好。”

说着他就架好姿势,准备徒手把骨头掰回去。

“……”

然后他发现她的手开始不停地抖。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她喃喃道。

“怕疼?看你用刀抹脖子和踢库罗伊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他笑道。

(那能一样吗?一瞬的解脱和无尽的折磨,哪个易选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

她不打算回答,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你看见了?我踢他的时候你不是被埋在树坑里吗?”

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他有些不服气地说:“他光会用蛮力,砸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这点小伤不过半天就好了,比起失血过多还躺在医士那里的库罗伊可强多了。”

“嗯,是吗。”

(原来是在医士那里啊。虽然希望他永远爬不起来,但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大问题的样子,也不知道哪天能好?)

得到有用消息的布拉斯纳特在心里悄悄谋划着。

“少说也要过半个月吧,”库丘林像是在回答她心里的疑问那样说道,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喂,布拉斯纳特。”

她疑惑地看向他。

“别套我的话,有什么想问的直说。”他说。

原来那双锐利的红眼睛早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她不禁涨红了脸。

他当做没看到,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不会疼到叫出来吧?”

“不会,”布拉斯纳特选择嘴硬,“……大概。”

像是想到什么那样,库丘林绽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诶,还是想想办法把你的嘴堵住比较好,”他故作严肃,“要是外面的人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冲进来就不好了。我可是偷偷摸进来的。”

(……你会怕这个?)

布拉斯纳特腹诽道。

他向前挪了挪,忽然将手绕道她脑后,按在自己肩头。

距离瞬间被缩短,头顶传来的声音也变得很近。

“咬着吧。”

他说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进展。

大概是他身上的热度传到了她脸上?……布拉斯纳特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别磨蹭,快点,”他倒还是平静如水的语气,“长痛不如短痛。”

她只能默默从了。

后来布拉斯纳特回想起这件事,才反应过来。

既然他双手都占着,她咬着自己不就行了吗……

可现在她想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库丘林连声招呼都不打,她的牙刚触到他肩头,就只听“喀拉”一声响。

“————!!!!!”

巨疼。真的巨疼。

下意识地一口咬下去,那一瞬间名为理性的丝线仅能牵制住“不能叫出声”这一个念头,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于是就那样丝毫不控制力度地咬了下去。

隐隐尝到了血的味道。可他还像什么事都没有那样,从容不迫地把掰正的地方缠好。

那一刻布拉斯纳特不禁有些怀疑,同为人类,他们究竟是不是用同一种材料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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