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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公就在旁边睡着 美丽的新娘被轮生子_执仙

陆久看不懂这人脸上的表情为何突然像卡壳了一下,维持在说出最后一个音节的口型停顿了数息。

她只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他似乎有些烦闷的咳嗽了一声:“算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也不能怪我,我原本还想给你一条生路。”

他摆了摆手,“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带她去斗兽场。”

陆久的选择果断到他有些措不及防,同样疑惑的还有陆久自己。

为什么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更艰难血腥的一条路呢?

她似乎是始终都行走在充满了荆棘与血的道路上,从未有过去依靠、依附着某个人的想法。

她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

陆久自己就是最后一件商品,拍卖会的收尾是将所有物件都送到买主的手上,然后各位客人按照顺序错开离场。

离开庄园后陆久被带到了一辆马车里,那位全身黑色的男人坐在她前面一辆,他看着陆久欲言又止,浑身散发着我被气到了不想跟你说话的气息。

陆久觉得他年纪应该不大,约莫二十上下,做这身打扮不是因为拍卖会的要求就是出于对某个人的憧憬,他本身的性格应该不是这种类型,言行举止上模仿的痕迹很重。

随着她分析完毕,陆久心中的疑惑更深,她现在的年纪还够不上二十才对,为什么会觉得他年纪不大呢,而且她是怎么看得出来的?

她被人蒙上眼睛,然后捆上双手双脚,马车才开始移动。

应该是防止她得知路径进而逃走的举措,陆久觉得有些多余。

这没有意义。

且不说这绳子她下意识就冒出了十几种解开的方法,她听到马蹄声,就知道这个速度一个时辰能跑多远,她耐心的记着数,感受着马车每一次转弯的幅度,轻而易举的就算出了路程。

中途还特意走了一段水路,陆久被关在船舱里,潮气很重,这是最后一层的话这艘船吃水挺深,应该是一辆大船,她靠着三餐送来的时间记数,九餐之后到了目的地,她又被带上马车,一阵奔波之后终于停止。

陆久坐在斗兽场的牢房里啃着馒头,得出结论,东南方大概七公里,有一条能行驶大船的河,水流平缓,有许多船都会走这条河。

她认为还不如直接走陆地,这完全暴露出了附近的地形有河流,沿着河流肯定能找到城镇,

陆久觉得自己似乎懂很多稀奇古怪有用没用的东西。

到达斗兽场之后有人把她带到了一间牢房里,陆久啃馒头的同时也在打量着她的室友,这是双人一起的牢房。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少年。

陆久感觉他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领她来的那个人说:“如果你们能在这里连胜一百场,就能出去,并且还能免除掉奴隶的身份,成为平民。”

“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吊起陆久的胃口,陆久歪歪头,示意他继续说:“如果你的室友有什么小动作,受处分的可是你。”

互相监视而已,她懂。

那人看着陆久波澜不惊的表情,感觉自己没有收获到想要的效果,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阴恻恻道:“在这里,败北就是死。”

“哦。”陆久的回应非常冷淡,对这个规则适应良好。

在战场上,难道除了你死我活之外还有别的选项吗?

她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这人走后,陆久差不多也啃完了馒头,她的室友终于开口:“上一个住在这个房间里的,被五只虎兽撕得粉碎,希望你可以活得久一点。”

陆久抬头望去,这是个在眼睛上蒙着一层黑色布条的少年,他之前一直不说话,要是在别的地方,估计会有人以为他身残志坚,又瞎又哑。

他大概是听到陆久在吃东西,特意挑选她吃完的时候才说话,和他话中的内容不同,意外的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总之,不要连累到我。”少年抿了抿唇,他抱着一柄黑色的剑,陆久仔细看去,是缠着漆黑布条的一柄剑,剑身约莫一掌来宽。

“我是闻乐吟,新人,你呢?”

陆久没有回答,她盯着那柄剑,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她下意识的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将那柄剑取过来看看。

眼睛上蒙着布的少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动作。

“你干什么?”

“住手!”

“别碰那里!”

“还给我!”

在闻乐吟的抵抗中,陆久还是拿走了他的剑。

持剑在手的那一瞬间,陆久以非常熟练的动作抖开了那块黑布,从黑布下展现出的剑身流笔直,其上深深的血槽充斥着森森杀气,材质却近似金属与玉石之间。

她的脑海中回忆起一个名字。

不沾。

这柄剑的名字,不沾。

不染尘埃,不染血腥,无论斩杀过什么,都依旧看不出任何痕迹,一如刚刚打造出来的簇新的剑。

持有此剑的人,和这柄剑一样,至始至终,不忘初心。

“这不可能!”少年眼睛上明明蒙着一层黑布,却像什么都看到了一样:“你怎么可能、怎么会,不沾怎么会让别人拿到手里!”

剑冢之中,每一柄认过主的剑,都无法被其余人持有,若有人强行将其拿在手中,会生出灼烧般的痛,与境界无关,这是直接加之于灵魂的火焰,若执意不管,甚至能将人的魂魄硬生生烧成无法弥补的虚无。

闻乐吟在这里的时间比陆久还要长上那么些许,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拿走他这柄剑,却没有其他人有办法使用,因此这柄剑才好端端的待在他的手里。

陆久看完了剑,走上前去,打算将剑还给他,却敏锐的发现他与之前有了一些不同。

那块黑布上有着濡湿的痕迹。

如果她没有看错。

这孩子,应该是,哭了。

陆久来到斗兽场第一天,弄哭了自己的室友。

她沉默着把剑递回去,闻乐吟接过剑,转身就往墙角里缩。

陆久没有管他,她走到自己床上,盘膝坐下,她觉得自己应该也是带了一柄与之在某个地方有相同气息的剑的,为什么自己的却没有看到?

陆久的第一场战斗在一天之后,每一位新来的奴隶都有一天的时间作为修整。

这一天的缓冲内,她看到闻乐吟一天内出去了两次,回来之后他的脸色都十分苍白,却没有伤口。

他身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不仅如此,他的剑也证实了陆久的记忆,这柄剑比主人还要干净,不要说血迹,就连缺口都没有一点。

一天后,陆久的第一场战斗,她随意在准备室挑了一柄剑,就步入了斗兽场。

走过狭长的通道,就是一片黄土的圆形角斗场,四周是高高的看台,衬托得她像是一只被人放在罐子里的蛊虫。

陆久这么些天来第一次看到蓝天,却无法有一丁点的闲情雅致。

血腥,野蛮,喧哗。

这气息让她舒适,也让她不适。

喧哗之中,陆久也听清了看台上的只言片语。

“不是说这是个新人吗,怎么比上次那个七连胜的吴姓奴隶都还难?”

“不是吧?十只狮兽?这是新人?”

“上次那个奴隶可是被五只撕了个粉碎啊,啧啧啧,她第一次就是十只,估计是看不到下一场了。”

“据说是得罪了某位上面的大少爷……”

“我也听说了,是那位孙少爷吧?”

“谁让她不知好歹呢,好好的奴不做。”

“可惜了,可惜了。”

说这话的人,不知是在可惜自己的门票钱,还是在可惜陆久选择了这么一条路。

有人开起了盘口,是赌陆久会在第几只狮兽被撕碎的。

赌陆久存活的赔率甚至到了一比九千的程度。

陆久没有管他们,在她看来,这些人与第一只从铁笼中步入的野兽是一样的。

都是那么的羸弱,而又渺小。

狮兽,原本的意思是撕兽。

双足站立,后肢灵活而短,前肢粗壮有力,双爪能够轻而易举地将猎物撕裂成两半,群居,擅长配合,单打独斗也是好手,喜欢将猎物一点点撕碎,没有反抗能力后再慢慢生吞,面孔似猿似狮,对斗兽场来说,观赏性极强。

第一只出场的狮兽原本双目猩红,十分急躁,这种专门被用来斗兽的兽类都不会让他们吃饱,除了斗兽场之内的对手,平日里只会给他们最低限量的食物供给,确保他们能够活动。

因此所有的兽类都处于极端饥饿的状态。

这只也不例外,它原本看到陆久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想要让猎物的血肉填饱自己的肚子,却在冲到陆久身前数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不安的徘徊着,口中发出面对天敌才会有的示弱的呜咽声。

它身后的尾巴也摇摆着,讨好着。

片刻后,看客们都开始不耐了,他们一部分开始催促狮兽,丢下各种东西,另一部分则开始对陆久进行谩骂,想要刺激陆久失去理智,主动上前被它撕碎。

陆久举剑拨开有人扔下的石子,挑眉:“一只太少,这畜/生没那个胆子。”

她站在那里,小小一只,声音不大,却全场寂静。

于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语——

“十只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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