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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那里好大 腹黑首长小小妻_阴阳师爷

那掌柜的被祝东楼的气势给吓住了,未加思索便哆哆嗦嗦的掏出了天字二号房的房门钥匙,想要打开房门才忽然想到门是在里面被拦门闩反锁住的,不由得战战兢兢看向祝东楼:“这位公子,门是从里面拦上的,这……”

祝东楼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吩咐道:“祝胜,把门踹开!”

祝胜闻听公子吩咐,紧走几步上前就去踹门,踹了半晌才闻听拦门闩落地的声音,又用力一脚,那门豁然分开。

祝东楼向内一望,只见房内紧闭,没有一丝月光照进来,几乎可以说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微微皱眉喊道:“肖兄?肖兄可在房里?小弟祝东楼来访……肖兄……”

房内依旧安静无声,祝东楼摸着黑缓慢的跨进了房中,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祝东楼一边往前摸索一边问候在回廊上的掌柜:“肖公子不在房里?他出门了?你怎么不告诉……”他的话音突然一顿,黑暗中似是有什么东西撞了他的肩膀一下,他下意识的一推,那东西借力反力又撞了过来。祝东楼深夜来访,没有寻到肖长富,心中已是十分气恼,当下便用力一划拉:“什么鬼东西!竟敢撞到你祝爷的身上……”

祝东楼发怒的语调却突然间切入了丝丝惊恐:“这……这是什么玩意!”他摸到了什么?!一双脚……一双飘荡不止的脚,冰冷而又僵硬……

当意识到握在自己手中的可能是什么东西时,祝东楼终于大叫一声冲回了回廊上,他面色惨白的一把抢过了掌柜手中的小灯,顺势往房内一扔,小灯咕噜咕噜的滚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飘忽不定的灯火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挣扎闪烁了几下便无声无息的熄灭了。可是仅仅是那明灭的瞬间,借着那小灯一闪而过的微弱光亮,那展现在几人面前不断晃动的景象,就已经几乎让祝东楼吓晕过去了。

在小灯熄灭前的瞬间,映在几人眼中的是悬挂在房中央的吊尸面目狰狞的来回晃动着,他的脸色青白,双眼外凸,似是在直勾勾的瞪着房外的众人……

依稀觉得吊尸的怀里似是鼓鼓囊囊的揣着什么东西……祝东楼惊恐的瞪着眼前的无限黑暗,似乎想要盯出一个洞来。

那掌柜的见他的客栈里死了人一时间慌了神,忙向楼下奔去,一边跑一边口中颤声道:“死人了……”,因为没有拿着小灯,才刚跑了几步,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只听那被撞之人冷声道:“都给老子站在原地别动,谁敢跑就视为心虚拒捕!”

说话之人正是邵鹰。

按说邵鹰不会如此姗姗来迟的。他是被路上遇到的那个奇怪黑衣女子引住了注意力,在他注意那名黑衣女子时,祝东楼已经继续前行了,他微微扭转方向跟了那黑衣女子几步,又转念一想,今夜还是跟着祝东楼比较重要,所以又返身回来,因而来的有些迟。

邵鹰命掌柜的掌灯,只见房中央的梁上挂着一具尸体,死者的颈上有悬梁的白绫,而他的怀中似乎还揣着什么。

邵鹰见死尸胸前鼓鼓囊囊的,便小心翼翼的掏出了死人怀中的东西,借光一瞧,嘿!又一本《风波鉴》!他微微冷笑又看向祝东楼:“祝公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会死人……怎么,你是知晓这死尸死了还捧着你写的这本《风波鉴》,所以赶来一叙吗?”

祝东楼面色惨白,他惊恐的瞪着邵鹰拿在手中的那本《风波鉴》,似乎他拿在手中的那不是一本书,而是随时可以将他撕成碎片的怪兽……

邵鹰又看他一眼,才冷哼一声:“祝公子,和在下回衙门说话吧,请!”

祝东楼赶忙站起身来,只要能让他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哪里都行!

已是深夜子时,汴城衙门的大堂之上却是灯火通明,沈白未着官服,却是神情冷肃的看着堂下的祝东楼、祝胜及春锦客栈的掌柜刘川。

“你说住在天字二号房的客人姓字名谁?”

刘川抹了一把汗道:“大人,那住在天字二号房的客人叫做肖长富。”

沈白又问道:“这个肖长富住在你的春锦客栈中有多少时日了?他平时可常出门?可有任何特殊的人前来找过他?”

刘川道:“回大人,这位肖公子在小人的春锦客栈中住了有两个多月了,他平日倒是常出门和熟人喝酒的,至于谁来找他,小人真的没注意过……不过他真的常约朋友出门吃酒。”

沈白点点头:“好,你今日可先回你的春锦客栈去,有事本县会随时传唤你的。”

“是,大人。”

刘川退堂之后,堂下只剩下了祝东楼和祝胜主仆二人。沈白看了看二人的神色,换了张笑脸:“祝公子这么晚了去春锦客栈难道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祝东楼心乱如麻,听沈白此言支吾道:“我是约了那肖公子喝酒的。”

“哦?”沈白的神情似笑非笑:“喝酒?这般晚……不过还好祝公子约的晚了些,错过了那名凶手动手,不然祝公子今夜也是危险的很呐。”

见祝东楼不答言,沈白拿起了公案上的那本《风波鉴》:“又是一本《风波鉴》?待我看看这个小篇叫做什么?”沈白扫了扫扉页才道:“《夜半怪谈》……倒是和今夜发生的事有些应景。”

见祝东楼汗如雨下,沈白又道:“这已经是第三起因为《风波鉴》而死的案子了……敢问祝公子是怎么和这位肖长富认识的呢?”

祝东楼无奈只得道:“今春二月春闱会试,我和这位肖长富肖兄为一个考组的考子,因此结识。”

“春闱会试……”沈白微微一笑:“那敢问祝公子可认得贾延午、张昭和王佐吗?”

祝东楼半晌才点头道:“认得,都是春闱时同考组的考子。”

沈白佯装讶异:“原来祝公子都认识啊……本官之前提起这几人时,还以为祝公子不识得呢……也难怪,这几人都死了,祝公子想避嫌嘛……”

祝东楼闻听沈白说到这几人都死了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沈白却还嫌他今夜的惊恐不够一般,微笑道:“除了贾延午之外,和祝公子同考组的考子,而又同时喜中贡士之人,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了祝公子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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