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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 把腿抬起来我要上你_落月桃花乱

第三十章

……圣隆帝御驾亲征诺夜城……

……夜云寒在诺夜城,诺夜城城主夜冉,为其亲叔……

这是无间楼的人呈上的资料。

薄薄的两张纸上二十八个字,却看得卿十五心惊肉跳。

——他们会对上,更甚者,是厮杀!!

卿十五额上浮出细细一层小汗珠,耳畔是夜云寒清晰的如同正在说话的声音。

……我不知最后会如何,但是那既是师傅的遗愿,我便会竭力完成,我会保护它,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它”指的是诺夜城!!!

卿十五狠狠地将两张纸片揉做一团,砸向烛灯。

烛灯砰地一声翻倒在地,灯罩触到烛火,瞬间开了一个焦洞,燃了灯罩,烧了纸团,片刻后,连地上的红毯子也烧了起来。

卿十五蓦然回身,广袖重重一扫,带起一阵劲风。

砰——砰——

火灭了,其后的屏风却也狠狠地砸在地上,打掉了一边的架子,架子上的铜盆翻倒,清水洒了一地。

水迅速被地上的毯子尽吸,鲜红的柔软上,留下一片大大小小点点滴滴的暗红。

一片狼籍。

窗外的黑云翻滚更甚,乌压压的遮光蔽日,窗内熄了火,也是暗沉沉一片。

天将行雨。

卿十五唤来绫月,问清了诺夜城的位置。

然后疾速赶路,什么都未收拾——来不及了!

诺夜城,处于盛燕和翎渊中间,属于两不管地带——因为无论归谁管,对方都不同意。

在如今两国争霸的时期,可谓是战略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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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夜城外却是一片晴朗的好天气。

南宫银坐在马上。

雪白的千里良驹上,那人一身玄色盔甲,目光如炬,气势涛天。

身后是密密麻麻一片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的将士。

夜云寒一身白衣飘然,面不改色地迎着圣隆皇帝。

一样是高头大马,谁也不比谁低。

“一战定胜负,”玄色盔甲的皇帝笑得温和,目光却锐利不变,“好,朕允了——看在湘儿的面上,朕允你。”好歹,当初她身中奇毒,你曾照顾过她。

一战定胜负。

南宫银对夜云寒,若夜云寒输,则诺夜城归到翎渊国下,但南宫银必须好好待它,待一城的人。

若夜云寒赢,则诺夜城的道路借南宫银用,他可以过这里去攻打盛燕,但战后,必须保证诺夜城依旧独立。

“好。”夜云寒说罢,轻轻一拍马头,人腾空跃起,与同样蓦然腾空的南宫银对上。

呛——

剑与剑的对决,两剑相格,散出一片锐光寒气。

内劲回旋纠缠中,迎起一片沙砾。

高手之间的对决。

夜云寒与南宫银,此时的武功不分上下。

论心计,南宫银更胜一筹;若论对敌经验,却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夜云寒更好一些。

于是,这时候就只能出现一种结果:两败俱伤。

卿十五赶到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那样的场景:

翎渊大军和诺夜城士兵两方而立,且一目望去,翎渊大军的人数足有诺夜士兵人数的四倍多。

两军阵前一大块空地。

玄甲白衣交缠斗在一处,飞沙走石,却是无人喧哗。

一片诡异却正常的安静。

卿十五看向缠斗的两人,却刚好看见对掌的两人,强大的内力谁也压不下谁。

剑被格着僵在一处,谁也动弹不得。

蓦然,两人踉跄后退,皆吐了血。

夜云寒单膝跪在地上,身体遥遥欲坠,“平手。”口中平静地吐出结果,语气平淡地如同在说“天亮了。”

却随后又从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南宫银唇边一抹鲜红,却依旧笑容满面,阳光射在身上的盔甲上,一片光泽。他微微阖眸,敛去眸中深沉的锐利,不见锋芒的面上笑得人畜无害的温和。

“暂退,扎营。”南宫银扬声道,声音清透嘹亮,使得每个士兵都听见。

意料之中的,重伤之下还用内力扬声,南宫银话落之后又是张嘴一口鲜血,却是笑容不变。

卿十五气得浑身发抖,看着两人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

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卿十五正欲上前,却登时想起此时两人立场的敌对,自己这一现身,反而哪边都不好解释。

于是便耐心等两方人马尽数撤去。

诺夜城前,便很快又是一片无人烟的荒凉。

卿十五想了想,觉着南宫银的伤重了些,便决定先去营地看看他。

轻身闪躲着巡兵,她拣了个守护最严密的营帐就大方地要走进去。

守卫瞬间将她团团围住。

“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入内!何况姑娘擅闯我营,该当一死!”

卿十五目光平静地扫了众人一眼,面具下的表情不可窥见,波澜不兴的黑潭直看得人冒出森森寒意,脊背泛凉。

众士兵被寒气吓了一跳,眨眼见便是不见了那雪白罗裳。

下一刻,帐内传来惊呼;将士们正欲向内,却立时听到将军的声音,“下去!”

随后是军师波澜不惊的声音,“将士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罢。”

众人这才散开,却仍旧满心疑惑。

卿十五轻轻托着朝凤令,看着帐内几人。

将军哑然地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半晌终是跪下来,心中却是无论如何不明白。

朝凤令历来是极少的皇后才能有的东西,代表的是皇上将一半的江山分与她,大多时候,这东西是在皇帝手中的,可面前这人怎么?……德容皇后早已经薨了,莫不是这位是贵妃?

可,这东西代表的意义何其重大,他是亲眼见着当初的德容皇后之死让皇上何等心伤的,这……

将军脑中瞬间思虑万千,终也想不出个虚实,只有模糊其意地道,“娘娘千岁。”

帐中的几人跟风地道。

卿十五转身朝向床上似乎已经昏迷的人,口中道,“都起来吧。”

妖精一样的真龙天子此刻终于放下了面上那几可乱真的温雅假笑,也终于,难得在她面前抛弃那狐媚惑人的笑容。

卿十五无声地轻叹——难道天下真是如此美好么,那么空虚的一个壳子,惹得他豁出命去。

她轻轻搭上他的手腕。

还好,只是内伤有些重,倒未伤及心脉,运功助他调理一下便能好很多。

“会武的留下,帮我护法。”卿十五边说边扶起南宫银,却觉得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

她抬眸,看见意识尚有些不清楚的狐狸精,他眸中有些迷蒙,冰冷锐利算计消失了个干干净净,缓缓流淌着的仿佛是似水柔情。

南宫银一手轻握住她扶着他的手,一手抬起便揭下她面上的面具。

当——

银制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张绝世的面容。

南宫银看着她吃吃地笑起来,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湘儿……我就知道是你……咳咳……”这一咳嗽,就更加花枝乱颤了,咳了两下,这厮又昏厥了过去。

卿十五无语地抽着嘴角看着南宫银,心中千百滋味,也不知混成了什么样子。

“好了,我要开始了。”她转头对立在床前的几人道。

这几人这才回神,从刚才的巨大震撼中跳出来。

方才刚被这位手持朝凤令身怀绝技的娘娘的绝世美貌惊呆,随后就被那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皇帝那副……呃……反常的样子给震住……

用内力将南宫银的伤脉修复了个七七八八,卿十五才收了功。

道了句“好好照顾你们家皇上”,她便一瞬间闪开,向诺夜城去。

帐内的人一脸呆滞地看着方才还站着人的某块空地,再次感叹那人的身怀绝技神通广大来无影去无踪……

那将军却是一脸心惊肉跳的样子——结合一句方才皇上唤那人“湘儿”的话,他记得那名字好象是薨后的闺名,再加上那人身形动作仿若鬼魅……不,不会真是皇后的鬼魂罢……

卿十五找到夜云寒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房内运功调息,也亏得如此,旁人为不扰他心神,便都守在他的院子外头。

卿十五便盘腿坐到他身后助他。

直至夜云寒调息完毕,她基本上已经虚脱了。

卿十五看着慢慢睁眼的夜云寒,太息般道了声,“没事便好。”然后很窝囊很废柴很丢脸地……晕了……

这下,倒换得夜云寒抱着她急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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