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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停我要死了 重生嫁给前世辜负的人_半缘修道半缘君

水天一色,万里无云。

司马静突然就停住了脚步,他往左边望去,一个身着紫衣的青年正踩在水面上站着。他稍微一愣,随机微笑,“你还在呀,紫微。”

紫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竟然也会笑了。”

万年之前,凶兽、神仙、凡人、妖魔居于一地,他们自然也是相遇过的。“我不习惯你这个样子。”神仙看东西从不看外表,可是他看到当年的凶猛怪兽变成了凡人脆弱的模样,他确实诧异。

司马静看了看手,他这本来是一双巨大的,一挥就可以抓死任何东西的爪子。“这样子也挺好的。”他眯着眼睛,看着阳光穿透手指之间的间隙,得到了莫名的满足。

“你该回去了。”

“谁能赶我回去?”他仰起头,此时的脸上是平常看不见的骄傲的表情。“你们已经到了日暮穷途的地步了,玉皇可比你爱惜自己多了,早早就去了沉睡。你现在留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协助灵澈对付我们吗?”

他不语。

“一定要这样子吗?当年我们可是一起生活在这里的,这里是凡人的,是你们的,难道就不是我们的吗?”

紫微叹气,“从前确实属于我们,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回去深渊吧。”

他抿嘴,“那就看大家的本事吧。”

“话已至此。”说完,他就要离开。

“等等。”司马静喊住他。

紫微回头。

“你是不是下凡渡劫过?”

“七世。”他干脆回答。

“最后一世是个瞎子?”他问。

紫微皱眉。

“还真的?”他意味深长地反问。

“无聊。”紫微不再理会他,挥袖走了。

要不是紫微突然出现,他会更快走出这片湖畔,一叶已经在外面等他了,他捧着一个骷髅头,拿着狗尾巴草在头颅的空洞里插来插去。想起紫微对他说的话,司马静也这么对他说,“你真无聊。”

“本来就是无聊啊。”他抛开骷髅头,“你走得也太慢了。”

司马静突然上前,拉开他的衣领。他胸口有一朵莲花似的疤痕,再往上延伸似乎就会缠住他的脖子,再往下生长就会刺穿他的心脏。

“你突然这是做什么?”一叶抢回自己的衣服。

“我是不是说过你似乎有圣物或者圣人庇佑?”

“你是说过,不然我早就被我杀死的鬼魂给弄死了。”他斜视他,整理好衣服。

司马静问:“你想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圣物或者什么圣人?”

一叶手一顿,看着他。“我这一生。”他想了想,“无父无母,无亲无戚,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我呢?”司马静指着自己。

“你是害虫。”他推开他,然后继续说道:“没有人会保护我,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是否有人保护我。”

司马静再问,“那么辜家庄的那具骨头是你的什么?你为什么每一年都要去看他?可是你又不把他安葬,就这样看着他。”

“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好奇的。”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凡人是怎么表达好奇?”从前他受委屈不是不在意,从前他想表达开心却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为兽万年,不知道怎么用凡人的身躯来表达喜怒哀乐。

一叶说,“那你就继续不要懂了,以前的你最省事了,近两年也越来越烦人。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合作,祸害世人了?”

说完,一叶就快步离开他,司马静自然是跟了上去。“那么一千八百尺是什么意思?”

一叶无奈,“辜家庄有一条环绕全村的河流,你也看过啊,它的宽度就是一千八百尺。”

“你怎么知道?你量过?”

“大概量过。”

“为什么?”

“因为有人问我。”

“有人问你就要回答吗?”

一叶停了脚步,然后走回去捡起那个骷髅头,举起来扔司马静。“你很烦!”

司马静灵巧闪过。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此时此刻的五凌轩,又是另一番景象。

伏羲院必须有人坐镇,所以灵犀不得不离开了。“要快点回来啊。”他恋恋不舍地看着灵澈。

灵澈颇为难得地抱住他。“确实是辛苦师兄了。”

灵犀也抱着他,怨恨地看着面前的朱颜。他养了几十年的崽啊,外貌优秀,内在温良,现在就被猪给拱了。

那只猪眉毛一挑,轻而易举就伸手把白菜从他的手里给抱走了。“师兄再不走回去就晚了。”

灵犀咂嘴,“谁是你师兄?”

朱颜一本正经,“灵澈的师兄自然就是我的师兄。”

灵澈深以为然,“没毛病。”

灵犀挥泪,“上天不公。”

千寅学更不耐烦了,“你到底走不走啊?”

“师弟啊!”他又要扑过去。

千寅学拉住他的后衣领,不顾他折腾的手,把他拖拉走了。灵澈一再嘱咐,“一定要看着我师兄进了伏羲院的门口才离开。”

“宝贝师弟啊!师兄在伏羲院等你回来!”灵犀一边被拖走,一边不死心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灵澈。

朱颜抱着灵澈,朝他挥手。“师兄你就放心吧。”

“谁是你师兄!”在走出这个门的时候,他最后还是留下了一声呵斥。

朱颜还是紧紧环着灵澈的腰,微笑着送他离开。

一路上波折,两人稍稍得到了休息的时间。他们就在五凌轩吃饭、睡觉、散步。当然灵澈的出现惊吓了全部五凌轩的人,再看到朱颜对待灵澈的亲密模样,同一批人又被惊吓了一次。

最后由于刘奚在外面哭天喊地,五凌轩众人都知道了自家的掌门是个断袖,还和伏羲院的灵澈君搞在了一起。一时间,众人关注他们的爱情故事多过好奇灵澈君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东昌自然也听说了朱颜回来了,立马带着朱烟过来。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朱颜在梨树下帮灵澈拨掉头上的花瓣。“怎么就弄得一身梨花?”他含情脉脉,连声音都放轻几个调,唯恐吓到他似的。

朱烟一经十年,再次见到了那个温柔的哥哥。

灵澈眼珠子一转,与朱烟对视。

东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灵澈,“那真的是灵澈君吗?”

灵澈微笑,“自然是真的呀,东昌门主。”

东昌带着朱烟连退两步,“假的!假的!灵澈君才不会对我和颜悦色。”

朱颜咳嗽一声,对东昌说:“叫哥哥。”

东昌叫朱颜,“哥哥。”

朱颜指着灵澈,“叫他。”

东昌立马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为什么……要叫他哥哥?”

灵澈指了指他和朱烟,然后小鸟依人状靠在朱颜的身上。

“你哥哥的配偶也是你哥哥。”

东昌终于相信面前的人就是灵澈君。

灵澈和东昌聊起来,朱颜和朱烟走到一边。

朱烟挺着大肚子,跟朱颜站在一起。“哥哥你,还是找到了他。”

不远处,东昌正对着灵澈叽叽喳喳,灵澈嫌麻烦,一手推开他。朱颜一看到他的脸,嘴角就忍不住上扬。“是啊。”

朱烟愁眉苦脸,“看来我朱家是要断后了。”

虽然朱烟话是这么说,可是却没有一丝烦恼的意思。

“没有关系,东昌不是说要入赘我们家吗?等哥哥把五凌轩更加发扬光大,就让他辞了东昌门的工作,来继承五凌轩吧。”

朱烟掩着嘴巴咯咯咯地笑,然后她伸出手,摸着朱颜的脸,不知不觉眼睛湿润,“太好了哥哥,太好了。”她泛起一股心酸的感觉。“太好了……”除了重复说过的话,她竟一时无言。

灵澈和东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东昌立马跑过去,“娘子啊,不能情绪激动,免得动了胎气!”

朱烟放下手,远远望着灵澈,灵澈回以一笑。

他那是温和且真心的笑容,一时间仿如春风拂面,可以吹落梨花。

由于东昌有事,他们短短停留就离开了。“灵澈君当年看是很不错的。”她趴在马车的窗口上,“可是现在要和我哥哥在一起,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不敢让她御剑的妻奴正在拿毛毯给她盖脚。

“差了什么呢?”她在思考。“灵澈君确实优秀好看有魅力。”她认真思考。

妻奴继续担忧,“不要想太多,免得动了胎气。”

朱烟横了他一眼,仍然思考。马车走了大半路,她才恍然大悟,“是了,哥哥喜欢灵澈君要是有一百分,灵澈君喜欢哥哥就只有八十分的感觉。”

东昌:“…...”巧了,他也经常觉得自己爱她爱得快要死去了,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多啊!

“可是哥哥除了他,还真的谁也看不上。”

“灵澈君为哥哥受天雷轰动。”东昌想让她少瞎操心。

“可是现在我看着就是那样!”

“是是是!娘子说什么都对!”

“好好奇啊,他们看起来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到底是为什么喜欢对方?”

告别了幸福的夫妻,一对傻瓜继续在谈恋爱。“你的脸脏了。”

灵澈抹了一把,“现在呢?”

“还是脏。”他伸出手帮他擦脸,对视着,灵澈合上眼睛,嘟起嘴巴。朱颜捧着他的脸,亲下去。梨花飘扬,旋转落下。

两人分开后,刘奚第一时间往朱颜走过来。“掌门。”

朱颜歪头,青丝从肩膀上垂落胸前,他明珠似的瞳孔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大师兄,门里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可是关于灵澈,不必多说。”

刘奚问:“为什么偏偏是他!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选他!”他当年忌惮伏羲院,后来厌恶伏羲院,都跟那个人密切相关。

为什么是他?

他思考了很多年,到今天才有了确切结论了。

他喜欢他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可以是他命悬一线时他的施救,可以是他穷途末路时他的援手,更可以是因为他与众不同光芒万丈。

初始是好奇,后来是试探,之后想亲近。

当他发现有他在身边其乐无穷的时候,当他发现他对他不止是想对朋友那种亲近以后,当他总是无意识想寻找他的身影以后,他那一天的一个清晨,醒来看着花瓣落在窗台,发现,啊,原来我喜欢他啊。

外人看来他爱他甚过他爱他。可是朱颜知道他把他一百分的爱表达了出来,灵澈也一样。

灵澈甚至也不安提过,“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因为从未有人愿意陪我爬山涉水,跨越种种磨练。因为你爱我到了极致,我也忍不住回应我从没拥有过的感情。可是你爱我细水长流,也就是没有理由。”

很难的话题,不过没有关系,我这一生都将用尽,为你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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