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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带我去吃好吃的 情到刻骨原来如此贺季山_『四大名捕』吾家师妹是汉子

俗话说得好,想要收服一个人的心……对,那得先想法子搞定他的胃!

燃着小火冒着热气的汤锅里,来两斤刚片下的牛肉下去涮一涮,肉熟了,下肚了,人和人的关系还会生远吗?

拉近关系,再没有什么比在这寒凉天里,坐一块儿一起涮上一锅肉,来得更应景的了。

如果有,那可能是再喝上几杯温得正好的小酒,当然这在六扇门日程里是不被允许的。

规矩从来就不是为了打破而存在的,在哪儿都一样,对谁都如此。

“大师兄,看到二师兄了吗?”

从外刚回来,清安便开始满六扇门的寻铁手,一路寻到了无情这里。

无情正阅着卷宗,肩上搭着一件氅衣,闻声抬首看来,仿佛是十分失落的说道“师妹竟不是来寻我的?”

呃……

无情一脸感怀,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唉,如今师妹仿佛是真的长大了啊……”

年纪轻轻,要不要这样老父亲调调。

大师兄,脑补是病啊!

“大师兄天冷了,你真不考虑寻个可心的姑娘相处相处?”清安觉得自家师兄几个近来越发的一个个画风走偏,多半是单着太久了,周围又都是粗糙的大老爷们儿,别说可心了不糟心就不错了。

“哦?那师妹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寻法?”

对不起,这她还真不知道。

“……我其实也就随口说说,大师兄怎么就当了真呢。”清安说着就搁无情对面坐了下来,一脸乖巧的,决定趁此好好关怀一下自家这位空巢师兄。

然而……

“师妹还有事?”无情似乎是并不太吃这一套,毕竟巴巴的被当作长辈关爱,无情觉得自个儿这心情还真谈不上愉快。

“大师兄。”

“嗯?”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

“那有没有身体哪里不舒服?”

“并没有。”

“那……”

“不妨我问问师妹好了,牢里那妇人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说实话还真没什么想法。

“大师兄你不提我都有些快忘了。”牢里那个薛家旧时奴婢的事,清安这么些日子都没跟旁人说,一来是忙着处理水患确实无暇顾及,二来是还真没想好该和谁说要怎么说。

“师妹你应该想得到这背后是有指使者的?”他们师兄妹都是多年的办案熟手了,所想从不会出入太大。

“都想过,应该就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那时我年纪小不至于有仇家,所以或许是薛家的仇家,但如果是家里的仇家为什么独独只针对我?”

“那一年师妹你的祖父退出了朝堂,若是没有,如今怕是也要称一声阁老了。”

师兄妹几个虽常年为办案奔走,但并非对朝堂一无所知,甚至有些事比身在朝廷的人远看得更透彻,因为他们的师父教给他们的并不只是一身做捕快的本事,更多的是博览世事的格局与见地。

“那一年我爹还在御前打翻了酒杯,因此被贬出京,他本来是要留任京城的。”

“薛家人都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京城。”

“可我却以另一个身份留在了他们迫不及待离开的这个地方。”

“追命说过,中毒前他押解金九龄时来劫人的似乎是宫里的。”

“想来金九龄之所以如此猖狂,一则是他武功高强,另一则是他背后有宫里的人撑腰,宫中有权势的不外乎君王、后妃、宦官,君王……应当不是,至于后妃,薛家祖上有训‘薛家有女不入宫门’……”

“不入宫门?”这无情还真头一回听说“那岂不是……难怪了。”

“难怪什么?”

“我也是偶然听师父提起的,宸王打算要归还王位,师妹莫非不知道?”

“不知道。”都好些日子没见了,都以为要掰了呢,谁知道他还有在搞这种小动作。

“本还以为要有个当王妃的师妹了呢。”

“大师兄你又知道了?”前阵不还掐得厉害吗,这怎么还遗憾上了,真不带这么说瞎话的。

“当然,倒也未必就是因为师妹你。”

“大师兄,你这样泼冷水,良心真不会痛吗?”

无情微微一笑“说实话,还真不会。”

“咦,师妹也在?”刚去了一趟兵马司衙门回来的铁手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大师兄,都办妥了。”

“什么事儿啊?”

“十月初十。”铁手并不爱卖关子。

“怎么,有新头绪了?”

“没有,但不妨碍我们这一回的行动。”

“哦?要做什么?”清安是个爱凑热闹的,尤其是这种好像可以师兄妹组队的,师门组队打怪可是件有意思的事。

“守株待兔。”

两位绝世剑客将于皇城决斗的消息现下已传遍了京城,近日里已有不少武林人士抵达京城,只为围观这场盛事,若不是前日里京城及周边一带大雨不断,眼下已经抵京的观战人数怕是还要多得多。

“据青山估计怕是有三、四百人。”

“这里边有我们一直想要缉拿的重犯。”

小贼小匪通常怕官府怕官兵,可大盗大匪却往往熟视无睹。

前来围观这样的盛事,对于那些被列入六扇门抓捕名单的人而言,固然是要冒风险的,但他们也偏爱寻求这样的刺激与成就感,更别提这桩事情本就很吸引人。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到京城了吗?”

“不清楚,但据说叶孤城与人交手受了重伤。”

“哪儿来的消息?”

“从一个叫老实和尚的和尚口里传出来的。”

“可靠吗?”

“不管真假,现在押注叶孤城赢的人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本来把输赢寄托在别人身上就不靠谱,这一批赌徒心理素质看来不行啊。”

“我听闻城北地盘的李燕北与城南地盘的杜桐轩也下了赌注,赌上了各自的身家?”无情虽平日里都待在这六扇门楼里不曾出去,但外面的一切响动他却总一向了然于胸。

“不错。”

“怕是这好处他们最后谁也捞不到。”

“自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回我们也算是渔翁了。”

“说起来就算这比试不成,我们好像也不亏?”

清安忽然对这桩事情更期待一些了,尽管她仍是不在意究竟最终会谁输谁赢。

同样对此事很期待的,薛家还有一人,那便是清安的三叔薛家三爷。

作为一个商人,薛三爷早已敏锐地嗅到了这其中的商机,绝世剑客决斗是吧,来很多人是吧,得吃得住吧,得凑一会儿聊聊心得吧,当天得寻个好位置观战吧……

“家里还开客栈啊?”

因为处理水患已经好几日没回薛家住的清安,今日一回来就听说自家三叔承包了一大波皇城决斗相关业务,且做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才开的,还开了两家粮油铺子。”

“三叔这样会不会太忙了?”

“咱家现在可是要攒嫁妆的人家,当然得好好挣钱了。”一点都不觉得会累垮的亲爹的薛四公子十分认真地说道。

“可四哥五哥你们看起来很闲啊?”

“才没有,我们今天才刚又套了人麻袋回来。”

“……”

这俩人迟早有一天要被官府抓起来吧?

“你俩还有脸说,明个儿起都跟着你爹干活去!”

话音刚落,就见着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金氏扶着笑眯眯的薛老夫人进屋来,三房兄弟俩眼色尖,一瞧形势不对赶紧奔上前去搀老太太。

“祖母,孙儿来扶您。”

“祖母您今个儿这发式梳得瞧着可真年轻。”

“惯会抖机灵的,也不知是都像了谁。”看着俩儿子巴巴地上来献殷勤,金氏手上帕子一甩,乐得个自在。

“祖母腿脚可好些了?”

近日京城天转凉加之几日阴雨不断,薛家老夫人年事已高,禁不住受寒犯了腿疼的毛病,清安自问扶老人没两个兄长熟练麻利儿,但做个嘘寒问暖的窝心小棉袄还是绰绰有余。

“一把老身子骨了,多多少少有些毛病,不碍事的,就是啊……”老太太抿抿嘴“就是想极了那合芳斋的酥饼,咸的甜的,都成。”

都暗示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腿没啥事儿,就是窝家里边没出去觅食,嘴馋了。

“不来点隔壁大顺斋的糖火烧?”

“那……自然是更好了。”

“娘,大夫都说了,您可食不得那甜腻的。”有个贪嘴嗜甜爱藏零嘴的婆婆,金氏觉着自个儿每天都在斗智斗勇“况爹说了……”

“别搭理那老头子,整日整日的不知哪儿去了,年轻那会儿总巴巴地给我塞吃食,如今可好……甭搭理他!”老太太大手一挥,稳稳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

当然,鉴于老太太记性不大好,可能扭头就又把事儿给忘了,所以……

权当她是随口说说就好。

“对了,这几日怎么总不见阿勉他们兄弟俩?”

花了好些日子,老太太终于记住了自家大孙子进宫当差这回事,不再整日追着问大孙子哪儿去了,不过近日倒是追问起薛翊薛勉兄弟俩哪儿去了。

能去哪儿,一个国子监,一个大理寺,当差去了。

想到家里有出息的侄子们,再看看自个儿生的俩蠢儿子,金氏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清儿,你说就他俩这德行,在京里有没有什么差事合适的?”

金氏虽不对自家儿子抱什么大期待,但也觉着年轻人就这么瞎混着不是个事儿,说出去媳妇儿都不太好找啊,禁不住开口问起清安来。

“我觉得四哥五哥其实都挺聪明的……”

不约而同挺直了腰杆的兄弟俩。

“左右读书是不行。”

被亲娘大实话暴击的兄弟俩。

“长得也俊……”

“这倒是句大实话。”

重新燃起了一身斗志的兄弟俩。

“身手好像也还行。”

情不自禁就秀上力气的兄弟俩。

“确实,不至于挨揍。”

“要不我给打听打听?”

“成!哪里需要打通关系的就跟婶子说。”为了能让自家俩蠢儿子出去混个名头,叼个可爱伶俐的儿媳妇回来,金氏可是准备下大本钱的。

接着,一屋子人又凑着说了些旁的事,比方说薛老六的新话本子马上就要上市了,薛小七因为有个当官的爹可以进国子监念书了等云云家中琐事。

薛夫人是在老太太担忧薛家老六少白头的叹息声中进屋的,身后紧跟着一位打扮得体的中年妇人,妇人生得一张容长脸,仪容严肃庄重,头上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一双眼睛尤是明亮有神。

这妇人的模样清安觉着自己仿佛是在哪里见过的,但这份感觉却是陌生的。

“清儿,这是娘与你提过的崔嬷嬷。”

众所周知,出身高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丫鬟与嬷嬷都是院里的标配,贴身的丫鬟多是自小就跟在身边服侍的,管事嬷嬷亦是如此,有些甚至就是小姐的乳母,可谓是从襁褓里起就建立了一段十分亲厚的关系。

所以在给家中姑娘挑选嬷嬷时各门各户可谓慎之又慎,时隔久远,清安对自己那位不幸殒命的乳母一些记忆已经很淡的,但却清楚记得她最后看向自己那个眼神,柔和且充满希冀。

薛家为自己选对了一个乳母,所以让自己在劫难中得以留存一线生机。

“你的乳母是个好的,偏就是命苦了一些,幼年父母双亡,姐妹俩寄人篱下,姐姐为了她把自己卖进了宫里,那可是皇宫啊当时才多大的孩子,可谁想亲戚扭头就把她也给卖了,若不是被你祖母瞧中买回来做了个扫院子的小丫鬟,怕是不知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起先前娘亲与自己说的那些话,清安看着眼前的妇人,一时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会觉着这人的模样有些熟悉了,既是亲姐妹那自然容貌是有相似的,这崔嬷嬷正是自己乳母的亲姐姐,曾在宫里当过差,如今是这薛府的管事嬷嬷。

据说正是因为自己的妹妹遇难,这位嬷嬷才向宫里的主子求了恩典,离开皇宫进了薛家来当嬷嬷,打理当时一团混乱的薛家后宅,也因此一直未曾婚配,只将自己妹妹留下的一双儿女视如己出抚养成人。

“娘,我时常都不在家,院里也没什么事儿,有称心如意她们就足够了,不必再劳崔嬷嬷为我分心了。”

这么个从宫里求了恩典出来的嬷嬷,旁的不说,单单是规矩礼仪定是寻常人家出身所不能比的,要知京城里要寻这样的嬷嬷到家中给姑娘教导礼仪,先甭说钱的事儿,若门第寻常那请都请不来,更别提留在谁家给谁家姑娘当个掌事嬷嬷了。

显然,这样的好事要落别家姑娘身上那是求之不得,毕竟单单是受宫中嬷嬷教导过礼仪就够炫耀的了,更何况是由宫中嬷嬷做了院里的掌事嬷嬷,但对清安来说……这真的不是派了个厉害的来盯着自己?

深宫嬷嬷,眼睛毒,手段辣,杀伤力太大。

这……这以后该不是还要跟着自己出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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