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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走路做吃饭做 死捏小伙卵蛋不放_末世之天怒

如今是公元2034年10月末,跟他的世界时间分毫不差。这个村子叫合福村,地属中州省。

两个世界之前的历史应该是一致的,分化出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

在顾遇的那个世界,自1945年倭国等战败国投降,二战就结束了。可是在这里,历史却出现了惊人的转折——法西斯同盟并没有投降,反而暗杀了反法西斯同盟主要代表国的几大首领,一下捅破了天。

于是越来越多的国家被卷进这场纷争,国际间摩擦不断,参战国之间一度开战、休战、又开战,循环往复,一直持续到1979年,最终以倭国等国被灭国而终结。经过这一役,世界各国皆元气大伤,世界总人口由原来的十亿锐减至五亿,只华夏一国就死亡近两亿人,伤残更是不计其数。

要知道,战争每持续一年,造成的伤害都是呈几何倍数增长的。

战后重建工作持续了整整十年,国家一面完善基础设施建设,一面修生养息。因为国民已经经受不起任何风浪。

1988年,新华夏成立。之后,世界各地洪涝、蝗灾、干旱、地震等自然灾难接连不断。周边小国不断骚扰,国内几股势力你争我夺,内忧外患加上天灾人祸,国家连自救都力不从心,根本没有余力发展经济。

如今这场毁天灭地的旱灾,开始于去年6月,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一年有余,却依然没有任何要结束的迹象。

这种现象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同顾遇的世界一样,诡异的让人心惊。

太阳渐渐西斜,空气中澎湃的热浪也退散了不少。顾遇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脑洞却越开越大——他想,如果可以把他那边的水运到这里就好了。

当然前提是,他得回得去。

顾遇顶着风沙一路疾行,到了井底的时候感觉鞋子都重了不少,里面全是沙土。

枯井的主人并没有回来,或许这里只是井主人的一处临时住所,也说不定,这里早就成了无主之地。

不过这并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事情,怎么回去?

别说这个世界并不比他的世界好多少,即便这里是太平盛世,冲着他的家人,哪怕还有一丝回去的可能,他也绝不会留下。

有时候事情其实很简单,想知道怎么回去,就该先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顾遇沉吟,应该是那块石头吧?他拉出包裹翻找,所有口袋都找遍了,愣是没找到那石头的影子。突然想到,他好像就碰了那石头一下,根本就没把它带过来!

假的吧……

顾遇扶额,长叹,好奇心果然不该放任,害惨他了。

顾遇靠着井壁坐下来,心中思绪万千。他想,石头啊石头,如果你在天有灵,送我回去吧。

本是玩笑的自嘲,不料熟悉的红光居然就在此时乍现,将他再次笼罩,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压迫感,却不再那么难以承受……

红光渐渐消散,视觉回归,顾遇眼前又出现了他熟悉的冰雪世界,白色铺天盖地。

从来没想到这看厌了的漫天的大雪,居然有一天会让他感到心安。

顾遇扯了下嘴角,心中却狠狠松了口气。

只是……

顾遇皱眉,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答案来的很快,比答案更快的,是从四肢传来的麻木感。那感觉有点一言难尽,沿着四肢的经脉向着心脏迅速蔓延,很快就丧失了对身体的支配权。

顾遇觉得他今年可能犯太岁。今天尤其犯。

妈的他居然把衣服落在井底了操!

这可是将近一百度的温差,换块儿玻璃早他妈碎成渣渣了。而他居然只穿了件T恤就敢以身犯险,真他妈牛逼完了。

操!

而他不但没被直接冻成冰块,反而还有时间思考,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顾遇心下苦笑,想扯扯嘴角,却发现大脑已经支配不了面部肌肉运动,甚至都支撑不了他继续站立。顾遇直愣愣地倒在雪地上,一点也不觉得疼,倒在雪地里怎么会疼呢?只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这才令他头疼。

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顾遇听见自己心跳在逐渐变缓,一下一下,震得意识越来越远,他无从挣扎,只能任由眼皮渐渐合拢,光一点点消失……

被无尽的黑暗淹没前,他想,右右啊……

已经失去意识的顾遇不知道,就在他心跳将要停止的前一瞬,之前出现过的红光像是发现了危机一样,瞬间光芒暴涨,将他牢牢笼罩在光圈内,颜色由淡转深,浓地宛如实质,极尽妖冶。从远处看就像一只巨大的赤色蚕茧,却一丝光线也不曾外溢。

这些光线像是可以独立思靠的生命体,开始在他皮肤外围疾速游走,然后选择属于自己的那条经络,毫不犹豫的一头没入。而在顾遇的头部,笼罩着一圈圈光芒最盛灵活度最高的光线,似经过了分工,各自选了神经末梢同时一闪而入,沿着他的大脑神经系统反复徘徊游走。

时间被拉得很长,不断有光线进入他的身体,光茧的亮度越来越弱,由浓转淡,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然而,体内的运动却并没有停止。光线由身体各个神经末梢进入,向身体各个角落蔓延,所过之处无不带来直击灵魂的轻颤。

当意识逐渐回笼,顾遇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没死?

顾遇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各项机能正在逐渐苏醒,大脑又重新夺回了这具身体的支配权。

只是当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光线的游走还远远没有结束,它们不再沿着血管和神经游走,反而开始向各个细胞渗透。

刚开始顾遇只是觉得有些微麻,可是渐渐的,他开始觉得疼。而这种疼也开始由可以忽略慢慢转变为后来的难以承受。体内的所有细胞像是被生生剔除出去又强行拉回来,疼的他几乎发狂。头部的疼痛更甚,顾遇恨不得直接晕过去,可偏偏这种疼又太清晰,让他连转移目标都做不到,只能咬牙强忍。

顾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右跟那块石头脱不了干系。他把石头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强迫自己冷静。

妈的小爷连活着都不怕,还能怕死?

可是,草泥马,他怕疼……

因为疼痛,时间被拉到无限长。光线的游走还没停,可是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它们正变得越来越细,光芒也越来越弱,几乎每一条光线都沿着各自负责的部位游走百圈,最后竟与顾遇的身体完全融合。

疼痛开始减缓的时候,顾遇就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可他却迟迟未动,直到确定一切都平息了,身体一丝疼痛也感受不到,这才缓缓睁眼。

雪还在下着,周围死一样的宁寂。顾遇的身上却连一片雪花也无。

天色早就暗下来了,他看了看时间,确定这个时候正常人绝不会外出找死。偏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甚至,他居然能在密集的雪花飘落的缝隙里,看到千米外某个房间因为被角没塞严实而透出的微光。

身体的异常让顾遇的思维有一瞬间的静止。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翘了翘唇角,所以刚才的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是那石头在改造他的身体?那么那颗石头呢?哪去了?总不至于跟他融为一体了吧?

想到这里,顾遇不由打了个寒颤。感觉怪怪的。

“我还感觉怪怪的呢。我都没嫌弃你,你居然嫌弃我?”

顾遇眨眨眼,微怔,这个声音似乎是从他大脑里传出来的,软软糯糯的,稚嫩如右右。

“你是?”

“天地一顽石。”

“名字呢?”

“没有。”

名字都没有?顾遇想,它比右右还可怜。

“你才可怜!”稚嫩的声音瞬间不高兴了,“我要名字做什么,又没人跟我说话。”

怎么办,顾遇听了这话觉得它更可怜了。

“哎呀你还是先可怜你自己吧,你看看你们人类多可怜,一边被水淹一边被土埋,文化也丢了,规矩也没了,不学无术,不思进取,追求的都是违背天伦的东西,天地间的平衡被你们破坏殆尽,不发生倾倒才怪!”

顾遇觉得脑子蒙蒙的,听不太清它在说什么。这孩子声音,不是一般的大……

“你才是孩子!我是你祖宗!”顽石声音彻底突破天际。

顾遇感觉太阳穴都突突直跳,连忙举手投降,“你是我祖宗,拜托声音小点儿可行?”他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震成傻子。

“很大吗?”顽石依旧不太满意,声音倒是降了下来。

“还、行。”顾遇皮笑肉不笑,问它,“听你刚才话的意思,这两个世界是有联系的?”

“我没说啊,没说吧?”顽石想了想,小声问他。

顾遇想,既然是祖宗,年纪估计也不小了,记性差一点就差一点吧,不打紧。

又问它,“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关你屁事。”顽石嘟囔了一句。

“嘿,”顾小爷气乐了,这孩子欠揍吧?“怎么不关我事,你突然把小爷我扔到异世,然后又招呼不打一声的把我拉回来,害我差点死掉不说,现在还赖在我身体不走,我就不能问问?”

还有没有天理?

顽石哼了一声,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它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刚睡醒,一时没掌握好方向……不过后来你想回来,我不就立马把你送回来了。至于差点被冻死,是你太弱了,不关我事。”

顾遇一边磨牙一边笑着点头,“不关你事。”

“至于为什么会进入到你身体里,我就不清楚了。”

顽石似乎也很困惑,它不是自己钻进他体内的,甚至好像,它是被顾遇强行吸进来的。

顽石觉得自己好无辜。

它在天地形成之初便存在了,数亿年汲取日月光华,才生出灵识,又数亿年历经沧海桑田,才修出灵术。它是大自然孕育的瑰宝,游走于各个世界,安静的坐观烽火漫天,朝代更迭,从来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只是后来看的累了,不小心在这个世界打了个盹儿,再睁眼,这个它看着一步步走向繁华的世界,居然已一分为二,朝着不同却又相同的毁灭之路越走越远。

它没想过去阻止去改变,它见了太多风起云涌、沧海桑田。每个世界自有它自己的规则,世间万物都必须遵循规则行事,人类妄想违背,本来就是自取灭亡。它区区一块石头,本来就生活在规则之内,哪有本事去改变什么?

更何况,这天地间有灵识的又何止它一个?它不过是睡得太久有点无聊,出来闲逛一番罢了,谁曾想这世界居然还有人类能看见自己?难道自己的法术多日不用生锈失灵了?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个人类吸入体内呢?

顾遇听这石头的语气不似作假,便不再深究。这等诡异现象,如果连这诡异的石头都不清楚,那他更不用浪费时间多想了。

顾遇突然想到他的衣服和背包还在另一个世界,“我能再过去一趟吗?”

“好呀。”

那石头点点头,压迫感随之而来,不过这次,红光倒是没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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