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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架在腰上湿润 上楼梯进入的更深_消失的审神者

啊…做过头了。

三日月抱胸靠在廊柱旁,看着与他一同出浴后的池棠,唯恐避之不及一般逃向了农田那边,大概是去马厩了。

一袭红衣外披着他的黑长羽织,在满目积霜的庭院间尤为显眼,很快就消失不见。

昨夜的落雪到今晨化作于无,唯留愈加冷冽的空气幽幽沉淀,警醒着来往今年冬令的不同。

木屐踩在湿漉漉的雪水上,偶尔踏碎冰霜发出间断的喀嚓声。寒流来势汹汹,池棠即使再不好意思,也裹紧了身上还残留着三日月温度的外衣。

原本应是裸露的脖颈也被他系上的黄色头巾挡住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从那处收回来之后,就用拇指轻轻蹭了一下她略显红肿的嘴唇。

——这个我就没办法了。

…别拦她了!!她要立刻去世!立刻!!

池棠确定自己已经离开三日月的视线后,慢慢停下脚步羞耻地捂住了脸。为什么病好之后感觉世界都变了……

她的指尖扯了一下圈在脖子上的头巾,过了一会又胡乱抓起来严严实实遮住。

比起被别人看到,还是这样子比较好。虽然很奇怪……但其实还挺、挺暖的。

她就这样继续埋头走向马厩,路也没仔细看,直到迈出下一步时,略尖利的受惊声就炸起在了脚下。

「别、别踩下来呀—!」

池棠愣住,维持着姿势往下一看,一只疑似开口说话了的狐狸趁着她停顿的瞬间快速跳到了一边,顺着枯木的树干两三下就跃上了枝头。

「呀呀,真是好险啊。」小小只的狐狸看着还呆在树下的人类,眨了眨眼睛发出声音。

「不用怀疑,正是我在说话。」

“……”

「不是妖怪,只是鸣狐的随从。」它十分通人性,看到池棠惊悚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算是鸣狐的代理,所以不用害怕。」

池棠几度启唇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干巴巴地问道:“……打刀鸣狐大人?”

「唔呣唔呣。」狐狸点了点头,弯起双眼满意地看着她,「你能够接受真是太好了,鸣狐还有些担心会吓到你呢,明明就挺喜欢看见别人吃惊的样子的……」

…不,确实吓到她了。池棠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令人懵比的事情,树上狐狸舔了舔爪子,表情还意外的非常丰富。

它通身黄白的皮毛,带着一串挂着红勾玉的蓝色颈饰,即使是在湿气较重的现在身上的毛依然蓬松柔软,确实是一副受到良好照拂的模样。

付丧神养着会说话的狐狸什么的……好像也挺正常?不对,完全有可能这也是个神明啊。

一旦这么想了,她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还是有点不明所以,但更多的是担忧。

“刚才真是失礼了,那个…有踩伤您吗?”她抬头仔细端详狐狸的样子,见它摇了摇头后才放心,随后好奇起来,“您在这附近做什么呢?”

「我要帮鸣狐去马厩看一下存粮,如果不够了他就去仓库拿一些。」

“我也准备去看看马,要一起过去吗?”她邀请对方同行,狐狸也没客气,轻巧地跃到了她的肩头,然后跳到她怀中。

哇啊…好舒服。池棠手痒地顺了顺他软软的绒毛,似乎是觉得她的指法不对,狐狸开口纠正道,「还有耳朵,捏一捏的话……咕…」

之后这只小暖炉就软成了一坨,喉咙里发出了迷迷糊糊的声音。

「果然…现在还是太早了啊鸣狐……Zzz」

池棠发现它睡过去之后就不再逗它,单手抱着它往羽织里藏了藏,推开马厩的门。

芝麻见到她高兴地“咴咴”低叫起来,池棠走去捋了捋它的鬃毛,顺便把一边搁置的毛毯搭在了它的背上,再拿凳子垫脚合上了高窗的缝隙。

余粮确实不多了,这事情她是一直做惯的,所以仓库的位置当然也知道。正打算出去找那个未曾交谈过的鸣狐大人,马厩的门就被再次开启了。

冷风倏地灌入,她下意识避身为怀里的小狐狸挡了挡。

再看过去,有着水色短发的熟悉身影正推开木门,怔愣地看着她。

“诶…一期大人。”池棠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小心翼翼笑了起来,“您怎么来了?”

“……”

没有得到回应,她更加不安了。一期大人还没有原谅她吗…

马厩的木门还被开启着,就算是本不算大的风也铆足了劲往屋内吹,池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羽织的衣襟交拢,朝他走过去。

本是想拉住他的手,快要接触到时就怂了转而去扯他的衣角。

“……一期大人,先进来吧,风很大。”她小声地说着,牵引他进入后松开了手,将门关上。

转过身,就见他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一言不发。

唯有鎏金般的眸子盛满了思绪,能让人一窥他安静面容下的杂冗。在池棠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无言的沉默时,一期一振终于向前了一步,抬起手伸向了她。

池棠下意识就躲开了,反应过来后不禁呼吸一窒,匆匆抬起头,看见的却是他曾几何时就不再对她表现过的温和包容。

一期慢慢将手收了回来,黑长的睫毛在脸上投落下了一小片阴影,他低头看着池棠,安抚般与她保持了距离。

“…阿棠,对不起。”折磨自己内心多日的愧疚迫使他越过诸多想法,脱口而出。

为人经验尚不足十年的他,忌惮于人类七情六欲的他,欠她一个道歉。

他看着她失语的样子有些叹息,一手弯曲置于胸口之上,微微弯下了腰,语气低柔诚恳。

“请你原谅我。”

儒雅温煦的男人低垂着头向她轻轻行礼,池棠的眼睛微微睁大,到最后细眉嗔皱,眼底泛起了一层水光,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她伸手摘去了藏在他蓝色发丝间的细叶,“…请起来吧,我从来没有要责怪一期大人的意思。”

她可是——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过错啊。池棠紧抓住羽织的衣襟,这叫人措手不及的转折,让她如何忍耐住满腔的委屈和欣忭。

已经不想要再产生误会和隔阂了,如果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情,不再妄加揣测,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吧。

这次,一定要把真正的想法都传达过去才行——

“我很喜欢一期大人。”她鼓起勇气,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一期一振感觉到那颗名为心脏之物停顿半拍的瞬间,奇异和战栗从这个肉身最为重要的部位蔓延开四肢百骸,甚至听到了自己刀锋颤动鸣叫的铮铮。

“…是吗。”他放在胸前的手慢慢收紧,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还是否维持着一贯的神情,只能在压抑般的磨牙后听到自己开口的声音。

“我也……很喜欢阿棠。”

——说出来了。

一期抿住了唇,直起身看她。女人用袖口印去眼角的湿意,看着他笑颜逐开。

那副眉目舒展秀美如玉的模样,足够动摇他所有坚持。

只可惜,里面唯独没有她煽诱的羞涩。

…没关系。不一样也没有关系了。

一期一振忽地笑了出来,再一次抬手,却不是向着一开始的额头伸去。那一刹池棠直接沦陷在了他眼中似水般的温柔中,直到他的手扣在了她的脑后,轻轻一用力将她拉近。

这是毫无一丝粗鲁,极其干净治愈的接触。

他低下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两人近到瞳孔中都只能映出彼此的眼眸,他看着脸颊红扑扑的池棠又忍不住笑了,金色的眼睛弯弯的,沉吟了一下,脑袋左右蹭了蹭。

原本阻隔着他们完全相贴的水蓝刘海被蹭开了,两个暖暖的额头相互挨着,传来的温度告诉他,她的病确实好了。

池棠没有办法一直和他对视下去,讷讷移开了视线。

一期便可以更加明目张胆地瞧她了,长卷的睫毛低垂的眼,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唇。

……被咬破了啊。

他顿了顿,压下似是而非的怜惜与暗念,伸手勾了勾围在她脖子上的黄色头巾。

池棠像是被捉到做了亏心事一样,立刻把目光投向了他,下一秒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又欲盖弥彰似的重新敛下。

“怎么了?”一期笑着问她,看她一副糯糯的表情,指尖隔着头巾细细摩挲了一会后还是放过了她。

“阿棠,等会和我一起去找鸣狐吧。”

她的耳尖微红,乖乖点头,“好。”

“然后再回来喂马?”

“嗯。”她继续点头,一期的刘海被蹭的不成样子了。

他起身离开之际,在她的发间落下轻羽般的吻,池棠还没有察觉,他已经牵起了她的手牢牢握住。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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