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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着床上手探进衣服 医生甜宠文_禁欲系的他

确定了肖沥的确是真诚得不能再真诚地说出了那句话,时央的一颗心悸动不已,被这样一个男人爱上,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抵抗的吧!

“你呢?你爱我吗?”肖沥不给她思考的机会,而是直言问道,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到她的回应,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崇拜你。”她说,他的光环太强,她没有办法真正看清对他的心意。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肖沥所期待的,不过他并没有追问,他的手随意地打在方向盘上,目光平视前方,隐去了方才的波澜涌动,现在宛如一潭深池,没有起伏,有些话自不必问得太清楚明白,肖沥是个聪明人。

时央心里讪讪的,她委婉地拒绝了肖沥,不是因为对他没感觉,和这样一个近乎的男人朝夕共处,除非是石头变的否则怎么可能没感觉…也许柳姗自己都不会想到,今天设宴,其实她的目的是达到了的,她成功地让时央感受到了威慑,知难而退。

时央小心翼翼修复维护的自尊,不允许被人随意地践踏,和肖沥在一起,势必要出入于这种本就不适合她的场合,与这些人打交道,真的累,她宁可过以往那种简单的生活,也不愿像老舍笔下的《骆驼祥子》的祥子那样,娶了并不相配的虎妞,跻身并不属于他的阶层,最终登高跌重。她宁可靠简单的劳动收获简单的快乐,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

被拒绝的肖总似乎有点心塞,回家之后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直没有出来,时央一直留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一整晚都是心绪不宁。半夜醒来,听到楼上似乎有动静,时央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和外套,走出了房门,对面肖沥的房间门开着,透出微光,时央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发现房间里面没有人。

循着声响,她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健身房里,时央看到了肖沥。

他上身半.裸,穿着一条短裤,正在做俯卧撑,以下一下,柔和的灯光下,能够清晰地看到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他的头发被汗水侵湿,滴滴答答的汗珠如雨下,肚皮上六块腹肌清晰可见,整个屋子空气中颤栗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时央的心微微一颤,终于知道肖沥眼神里的那种威慑感的感觉从哪里来,来自于力量,沉默和隐忍的力量。

时央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不知道他到底锻炼了多久,看地上那一滩汗水,应该不会短。

“喂,明天不上班了?”时央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肖沥不理她,依旧自顾自地做着俯卧撑,不知疲倦。

时央无奈,走到他身边:“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你在关心我吗?”他一边喘息,一边问道。

“这里还有别人吗?”

肖沥停下动作,坐到了地上,用肩上的毛巾擦拭了脸上的汗珠,平静了一下气息,抬头看向时央,时央被他盯得不自在,目光移向别处。

“时央,我肖沥这个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活着就图一个明白,这个年纪了也不会像年轻人那样,搞什么暧昧,你要是对我有意思,咱们这婚结了就不离,我会疼你一辈子,你要是对我没意思,咱们就走合同,好聚好散。”

好一个走合同,好聚好散…

感情这种东西,哪来的非黑即白啊…

时央走出健身房的时候,心无端疼得难以呼吸。

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可是喜欢也不能当饭吃啊,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过去,能跟他好多久,仅仅只是一个合作的关系,他的母亲都看不过眼,莫说相守一生…

-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肖沥每天早出晚归,而时央每天按时上班,按时回家,两个人偶尔碰上,一起在家里吃个饭,对那晚的事情,同样是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他变回了最初的那个温柔绅士的男人,甚少对她有脾气,态度温和,但是明显能够感觉到疏离的意味,这让时央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宁可肖沥每天还是对她冷嘲热讽,两个人斗斗嘴,也好过这种彼此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让人窒息和压抑,就好像那晚他对她说过的话,只是一场梦。

一周后,时央如约去赴了陈奕文的画展之邀。

陈奕文一身正装,精气神十足地站在展厅门口和周围人说话,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各方面的应酬却是非常周到,显示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当然,这和时央印象中的他也不太一样,在时央面前,他总是表现得比较孩子气一点,当然更显得真实。

见时央下车,陈奕文连忙辞别了正在说话的一个男人,朝着时央走过来,见到她他似乎非常惊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如此盛大的画展,怎么能错过呢?”时央嫣然一笑,今天的她的确是盛装打扮了一番,陈奕文看着她,竟是有些收不回目光了。

“小子,这么盯着一位已婚的妇人,可不算礼貌。”

“在我眼里,你还是小姑娘。”陈奕文尴尬地笑了笑,伸出了手,让时央挽着走进了展厅,这是基本的社交礼貌,时央也不客气,挽着他漫步在展厅中。

陈奕文的画风格非常多变,有展现当代社会阴暗面的后现代抽象画,同样也有表现自然美的清新风景画,显示出强大的驾驭能力,每一种风格都能自成一派,无愧为现今国内最有潜力的艺术家。

时央认认真真地欣赏着他的每一幅画,陈奕文则在边上为她耐心解释,每一副画后面的构思和畅想。

他们这一路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能得陈奕文一路陪伴欣赏画展的女人,自然是最为惹眼的,毕竟陈大画家可是出了名的清高,多少有钱有身份的人千金求画都被他拒之门外,他交朋友从来不看身份,只合眼缘性格。

来到一幅画前,时央停住了脚步。

眼前的这幅画中的风景,似乎格外的熟悉,风景里的背影,似乎也格外熟悉…

这是那日在西河镇的景区里,她站在小桥流水的桥上看日出的风景。

她惊愕地回头,陈奕文浅笑,眼角微微勾起,温柔含蓄:“画里的人,是你。”

时央看着那幅画,看着画中人,一瞬间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白墙黛瓦的江南人家小镇里,感觉微妙至极,或许这就是艺术带来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为什么叫《断章》?”时央看着画左下角的标签,问道。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陈奕文喃喃念出这句诗,抬眸看向画中人,眼神变得非常柔和:“卞之琳的《断章》。”

时央默念着这首诗,倒是也品出了几分意味。

果然是艺术家啊!

“我很喜欢这幅画。”时央微笑着喃喃说道。

“我也很喜欢。”陈奕文柔声道,这是有生以来,最让他满意的画作,在画中,她装饰了他的梦。

-

画展结束,陈奕文执意要送时央回去,被时央拒绝了,她来到停车场取车,却不想竟遇到了肖沥,他就站在她的车前,无比怨念地看着她。

时央竟然莫名有些心虚,但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我又没有说过让你不要再见他。”肖沥声音冰冷地传来。

“所以你这是专程来捉.奸?”时央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肖沥跟着也坐了进来,侧身看着她:“有奸可捉?”

……

她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陈奕文以前帮过我,是我的朋友。”时央耐着性子解释道:“只是来参观画展而已。”

“参观画展需要他全程陪着你,参观画展需要手挽手一步不离?”肖沥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在努力压抑着情绪。

显然,肖沥也在画展上,而且一直盯着她。

时央有些难以置信地微微张了张嘴,看向肖沥,显然不能接受:“你跟踪我?”

肖沥没有说话,其实不算是跟踪,今天陪一个客户过来参观画展,到了之后才知道是陈奕文的画展,在画展上看到了她,他心绪难平,没法谈生意,只好匆匆辞别了客户。

一直到他看到那幅《断章》,一眼就认出了画中人就是时央,嫉妒的火焰蹭地一下蹿上了心头。

“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他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栗:“我最后说一次,不要和陈奕文来往了。”

“可你自己也说了,走合同,好聚好散…”时央皱起了眉头:“更何况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难道连朋友都不能交了吗?”

“可以,但是不能是他。”肖沥的声音无比低沉,脸色阴沉得可怕。

“是因为穆子凌对不对。”时央的心突然一冷:“你怕自己比不过陈奕文,这个抢走你未婚妻的男人,你不是因为在乎我,仅仅只是那可怜的自尊在作祟。”

这句话说完,整个车厢空气骤然凝固,人在愤怒冲动之下,总是容易说出最伤人的话,时央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后悔了,他那么骄傲…

肖沥的身形有些僵硬,浓黑的眉毛微蹙,眼眸深邃,静水流深…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句话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这样说的,看着他的样子,莫名有些心疼:“对不起。”

“穆子凌,不是因为她。”良久,肖沥的声音柔了下来,抬眸看向时央:“也不是什么自尊,是因为你。”他的目光有摄人心魄的能力,时央愣愣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时央,我害怕失去你。”他说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爱让他在她的面前,毫无自尊可言。

那一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怎么的,时央觉得心好疼。

肖沥紧紧搂住时央的背,用力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声音仿佛不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通过她的骨血,一字一句侵入她的灵魂:“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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