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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饿狼一个妻 被和尚大肉捧征服的女侠_男配女配

正泽虽然笑言退休后才要陪她去巴黎,可是也安排了专业的珠宝鉴赏师陪她看遍全城的大牌首饰,斩获多件战利品的同时也学到不少,这样每天逛逛珠宝首饰,和正泽侃几句,打闹几下,回家务实务实,徐起霏小日子也过得优哉游哉,只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再遇到丁磊。

因为她正炙手可热,商家对她的青睐程度有增无减,然而她既然在电视上说过那一番话,当然也是通通拒绝,其中倒还有些不死心的缠也要缠过来。一个着名的茶叶品牌找上她拍音乐电视,那边的一个经理联络了她好几次,最后干脆连负责这个项目的广告公司负责人都一起请了过来说服她,茶叶经理急切想她答应,说得真挚恳切:

“徐小姐,我们真正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我们觉得只有你才最符合我们产品的定位。而且和我们合作你也并不食言,你只说不拍电影和广告,可是没说不拍MV啊,我们这是着名企业音乐电视展播的一个系列,你应该看过任泉和李冰冰的那个康美药业的MV,佟大为的蛇油膏,还有李东学和黄圣依拍的五粮液,那全是这个系列里面的……”

经理呱呱在说,她的眼睛却看到和他一起来的丁磊身上,他一直不敢抬眼看她,只攥着手里的公事包,虽然力持镇定,却还是免不了尴尬局促,他怎好意思来见她,大概也是迫不得已才走这一趟的吧。

她似乎太久没见过他了,上一次见他,他还掌控着她所有的喜乐,从来摆一副深情关切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数落她的不争气,他大概怎样也想不到还有这一天,他机关算尽也没有除掉她这个阻碍,反而将她送到今天这个地步,能够昂首挺胸地站在他面前,迫得他抬不起头来。

她手略略抬一抬指向丁磊,打断了经理的话:

“是恒远接了这个MV的设计吗?”

“原来徐小姐还认识恒远的丁先生,那可是太好了,我们和很多广告公司接触过,还是看中恒远的实力,尤其是丁先生的才华,”经理欣喜叫起来,连连招呼丁磊,“把我们的创意给徐小姐看一看吧。”

丁磊打开公事包去拿文件袋,她清晰看到他鼻尖上沁出来的细小汗滴,她施施然一笑:

“丁先生很紧张吗?”

他只尴尬笑一笑掩饰过去,在她面前打开文件夹:

“我们的创意依然会秉承这个系列一贯的中国风,我们想……”

他镇定下来低头讲解,双眼皮垂下看不清楚瞳仁中的神色,只落一半好看的侧脸,脸颊上一个酒窝若隐若现——这副书生气浓干净俊朗的好皮相,这么个谦虚认真的好模样,连身上的气息都透着一股子清爽,那也是曾经熏醉了她的爱恋气息,可是这一刻她却不由自主微微后退,屏住了呼吸,眉毛尖尖蹙了起来。

她的纤长手指突然按到文件夹上,啪地一声合上了夹子,丁磊终于抬头看她,眼中含着防备,那经理喊起来:

“徐小姐,你这是……”

她笑,头歪起来,很有几分任性样子:

“抱歉,我不想听,不知道为什么,丁先生一说话我就觉得不舒服。”

丁磊不想她会如此直接,他现在到底还有几分名声,此刻只觉脸上挂不住,那经理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转折,嗫嗫道:

“徐小姐不是认识丁先生吗……”

“是认识,所以我对丁先生的作品风格非常熟悉,”她摊摊手,倒真像是很抱歉的样子,“而且我一向不太喜欢他的设计理念,也不喜欢他广告的风格,所以,很抱歉。”

丁磊脸色涨红,那经理左右权衡一咬牙:

“徐小姐,那我们可以换人负责你的广告,恒远还有很多优秀人才……”

她摇头:

“Sorry,只要和恒远沾边的我都没兴趣。”

那经理已经急得连连跺脚:

“那我们可以换广告公司,我们不会再和恒远合作——”

丁磊脸色郁郁一层青,只冷肃了眼神看她,她挑着眉毛笑一笑,只是摇头,甚至转身退场再不理会他们,那经理希望落空,声音蓦地变成了气急败坏:

“丁磊,早知道这样我们根本不会选你们合作!”

丁磊没有说话,他从来都是所有事闷在心里那种人,然而她不看也能猜到他此刻脸色的铁青,能猜到他的指尖正因为紧握而发白,那道埋藏在她心里的伤口隐隐牵扯着痛,不为这个不值得的人,只为她可怜可笑的青春,可是她到底扬眉笑了出来。

后来听说因为她这一挑拨,恒远和那茶叶品牌闹到不欢而散,她和丁磊走到这一步自然是老死不相往来了,然而不久之后她居然还接到了他的电话。

曾经她还对他抱着幻想时,每天最期盼的便是他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可是世事起伏变幻,现在陡然看到他的来电显示,不过才短短几个月,却觉得往事如烟沧海桑田了。

他约她见面,说是有老同学寄给她的东西寄到了他这里,等她赴约时他却根本没有东西拿出来,他约在他们以前散步常常走的那条绿荫道旁的小咖啡厅,临窗就能看到外面光秃秃的树干枝桠,她猜应该是他对上一次的事情怀恨在心,因此坐下来便是嘲讽一笑:

“怎么,你这是来报仇了吗?”

然而她猜错了,他居然不对她那样的口吻生气,甚至上次那样的阴郁脸色都丝毫没有显露,只捧着一杯咖啡,眼睛凝望在她身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冬日的一点阳光筛过枝桠落在他脸上居然有一点朦胧的忧伤。不过才大半个月不见他居然清瘦不少,脸上有落拓的胡渣,越发显得那双眼皮深陷下去,他答非所问:

“起霏,你最近还好吗?”

这算是他们决裂以来他正经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一句话,他还演得情深样子时也没见这样关心过她,她扯出一个疏离的笑:

“你不都看见了吗,我很好。”

他再问了一句:

“周正泽对你好吗?”

“这个我想你没必要知道。”

他点点头,突然又说了一句:

“前不久我给阿姨打电话了,她说你还从来没带周正泽回去见过她。”

她眼睛眯起来:

“你给我妈打电话干什么?”

他攥紧了咖啡杯,竟然说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

她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歉然自卑都落在了斑驳光影里:

“起霏,我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从前太自私伤害了你,可是,可是你也知道,当年我们毕业孤身到这个城市打拼,没有钱,没有关系,想做一点小事都难如登天,那个时候创办恒远,你比谁都清楚有多艰难的,我只是穷怕了,我不想再看人脸色,不想再碌碌无为,我一直以为为了成功我什么都可以牺牲,直到你离开我和周正泽在一起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他双手撑住了额头,倒真有几分痛苦的样子:

“我看到他当众吻你,看到报纸上都是你和他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真恨自己做出那么蠢的事,起霏,你上次那样对我我一点都不气,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只是气我——”

她翘起二郎腿喝一口咖啡,突然淡淡开口打断他:

“江以夏最近如何,她的肚子大概也有七八个月了吧。”

他一愣,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然后咬牙:

“起霏,我现在才发现——也许我和她个性不合。”

她简直觉得这是本年度最搞笑的笑话,还有那么一刻在纳闷他是不是被门夹了脑袋,他却一直说了下去:

“我以前只觉得她温柔,可是太过温柔就是软弱,她就像依附在别人身上的藤蔓,需要你无时无刻的关心和照顾,有时我真觉得很累,而且——”他看一看她,再慢慢吐出这样一句话,“她随时都在念叨她的正泽哥,我一直觉得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应该还是装着周正泽的。”

她不笑了,只将意味深长的眼光放在他这副落寞的样子上,平静无波地说出几个字:

“她怀着孩子,自然需要无时无刻的关心照顾,你作为孩子的父亲,这是应尽的责任。”

“不是我不尽责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越久就越怀念以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还记得吗,第一次我递纸条给你你羞红了脸,高二那年我们在回家的路上偷偷牵手,你眼睛都不敢抬起来,”他注意到她的脸色冷漠,连连又说,“还有我们毕业刚到这里那年,住地下室,有时候穷得一天三餐只能吃泡面,可是那时候好开心,我们常常手牵手去散步,就在这里,你还记得吗,水银路灯从头顶洒下来好像月光一样,我们想象以后境况好一点了你就在家带孩子——”

“丁磊,”她只觉吞了苍蝇,再忍不住打断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到她脸上的厌恶防备,满面的热情仿佛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很久才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我想干什么,现在说出来你总不会信了吧。”

“那你就不要再说了,好好对你的江以夏,”她到底受不了他的作,还是扔下一句奚落,“而且你以前不仅仅是觉得她温柔吧,不是因为她的父亲能够帮你更上层楼你才下决心把她追到手的吗?”她那句话说得冷淡刻薄,他的脸色一刹那间极不自然,几乎又要显出那种铁色的青郁来,她轻不可闻地一声嗤笑,再不想多说,起身告辞,“丁磊,我和你无话可说,我想我们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正泽还等我吃饭,我不想他等太久,先走一步。”

她提前退场,他也没有出声留她,只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她穿到街对面去打车还看得到玻璃窗里他呆坐出神的样子,她转开眼睛,自顾自坐到车上去。

回去的时候正泽居然给了她一个惊喜,送她一只小小的金吉拉猫,不过一个多月大,全身绒绒的银色奶毛蓬得像线团子样,蓝绿色的一双大眼睛宝石般嵌在小脸上,骨碌碌转来转去惹人爱怜,她一抱到手里再不舍得放下了。

他指指脸颊有些不满:

“喂,你不该表示表示吗?”

她亲他一口意思意思,然后立刻去亲怀中的乖乖猫宝贝了,某人本来满心期待的,可是这一刻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没想到那一层,还问他:

“亲爱的,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它宝贝甜心或者亲亲巧克力。”他依然对这两个劲爆的名字记忆犹新。

“呸,它要跟我姓。”

“徐小猫?”

“它要叫徐——宝贝,怎样?”

“不怎样。”

“你先叫来听听看嘛。”

他不钻她的套,只笑:

“你别总想在这些称谓上占我便宜啊。”

她很纯洁地抬起头来:

“那你想我在什么方面占你便宜?”

他往她面前跨一步,已经将她逼得紧靠在墙上,露一丝坏坏的笑:

“来点实际的吧。”

她一巴掌拍过去:

“滚。”

得了宝贝她哪还有空理他,为乖宝贝洗澡梳毛忙得不亦乐乎,忙着忙着却也不自觉会想到丁磊,确切地说是想到他说的那句话——她随时都在念叨她的正泽哥,我一直觉得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应该还是装着周正泽的。

她抱着猫不禁抬头看一看他,却见他坐在电脑旁却也正一直注视自己,这时见她突然抬头便笑一笑:

“怎么了?”

她自然不会蠢得主动去提江以夏,于是冲他丢一个媚眼儿:

“亲爱的,今天不工作了好不好,过来抱徐宝贝。”

他也爽快,电脑一合就站了起来:

“好。”

走过来便给她一个熊抱,已经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喂,不是我,我是说徐宝贝——”

“没错就是徐宝贝啊。”

他强词夺理,她哪里还喊得出来,可怜真正的徐宝贝,这小家伙还没搞清楚状况已经被他拎着颈皮丢到了地板上。

丁磊的电话随后又打了几次过来,常常也发一些暧昧的短信,她不想猜他最近是哪根神经没搭对,也懒得再和他多说,每次直接挂断了事,可是他似乎摸清了她的行程,只要不和正泽在一起,他总能找到她。

他说:

“起霏,看在我们十年的情分上,你再听我说几句也不肯吗?”

她终于停下脚步:

“好,我听你说。不是看我们十年情分,而是希望你一次说完,再也别来烦我。”

那是在商场的自助餐厅,她刚刚在卡地亚的专柜上绕了一圈下来,丁磊为她点了她原来最爱喝的桔汁,递给她时说:

“起霏,我知道我那时候鬼迷心窍,可是后来我也常常想,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看你跟着我太辛苦,我真的很恨自己没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希望出人头地也许只是因为一直有这个动力在驱使自己。”

她气急反笑,揶揄道:

“你不用如此自责,托你的福,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知道周正泽能给你最好的生活,我也总想让自己放手,一直说服自己只要你幸福我就无所谓,”他说到激动处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眉毛都纠结在一起,仿佛连那个酒窝都盛满了痛苦气息,“可是起霏,我做不到,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我不想再骗自己。”

她只觉得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也不退缩,只在那里坐成了雕塑,长长的睫毛抬起了,眼睛看到他心里面去:

“你这样到底把江以夏放在一个什么位置?”

“我和她不过只在一起两年多,可是起霏,我们相爱十年,我以前总被功利蒙了眼睛,可是现在我很清楚,她比不上你!”

她这才抽出了手,笑:

“你也比不上正泽。”

“我是比不上他有钱有势,可是起霏,他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突然有些激动了,很有些为她不平的样子,“他现在迷恋你的外表,所以宠着你惯着你,如果有一天他厌烦了,你在他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你难道还想他真的会和你结婚吗,你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又传出过这么多□□,周家是什么家世背景,他们家的人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接受你?不说其他的,你看梁洛施就是好例子,她还为李泽楷生了三个儿子,可是结果如何,她仍旧嫁不进李家,你难道打算一直就跟他这样耗下去吗?”

又是这副事事为她打算,样样为她着想的样子,人家说换汤不换药,他却连汤也懒得换一换的,大概还以为她仍旧是从前那个徐起霏,他随便勾勾手指她也忙不迭跑过来的傻瓜!她冷眼看他许久才开口,脸上带起了一点温暖些的笑意:

“是,我就想嫁进豪门,而周正泽却从来没有那个意思,你说的这些我也一直担忧,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办?”

“起霏,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那句话突然从他口中说出,带着期待的热切。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一句话,她不动声色再问:

“以夏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只要你点头,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好,起霏,我们毕竟有十年感情。”

曾经她多么希望眼前这一幕能够发生——丁磊说他不爱江以夏,说在乎他们的十年感情,说要和她重新在一起,可是如今这一幕真的戏剧性地发生了,她却不觉心花怒放扬眉吐气,只觉心寒。

他目光异常地明亮,只望着她等他回答,她不想再和他瞎耗,便笑一笑:

“好,我考虑一下。”

他蓦地便释然了,连连笑起来:

“好,我等你的答复,起霏,我等你。”

她起身离开,却陡然在餐厅门外看到江以夏。

她第一感觉就是她太瘦了,完全不见孕妇该有的丰腴,正因为瘦,便显得那肚子尤其地大,蹒跚挪几步似乎也不便,而她就捧着肚子不知在玻璃门外站了多久,原本温柔月色的一双眼睛透着层层暮气,就这样呆呆看着他的殷勤,她的微笑,看着他握她的那一只手。

徐起霏从她身边走过去,只有一句话给她:

“早点看清吧,丁磊不值得你这样。”

她居然异常地冷静,回了一句:

“你不要再挑拨我们。”

她笑一声,再不管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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