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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村长玉米地干 学姐被好多学弟上_千叶长笙

长笙自从陵王那回来之后整个人脑子都乱糟糟的,陵王说的话一直她脑子里盘旋。那些已经快要忘记的片段突然一下子都从记忆深处炸了出来。那些不好的,令人恐慌的回忆。她甚至在走在回去的路上都会觉得就在前面会出现一家四口,男孩子骑在父亲的脖子里,女孩子被母亲抱在手里。看上去是多温馨。

长笙回去苏宅后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回房间了,她躺在床上却是怎么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在不停的催眠自己说山庄已经解决了当年父母被杀的案子,她只要专心找兄长就可以了。可宇文暄的脸却又出现在了脑海中,嘴巴一张一闭的。长笙捂住了耳朵也没用,那些话像是空气,透过指缝,透过鼻子,无孔不入。

“当年是谁泄露的,当年是谁带头追杀的,当年抢走你兄长的人是谁,当年……”

全是当年,当年长笙也才三四岁。

然后像是梦魇般,长笙在黑暗中奔跑着,只是她越往前跑,却越闻到浓厚的血腥味。她像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围观了一场厮杀,父亲母亲正骑着马飞奔,然而在他们身后追着两批人马。他们个个都蒙着脸,身上也没有任何标识。这时候,在路两边的草丛里拉起了一根绊马索。在不可避免的被绊倒之前,夫妻分别护住了怀里的孩子。马悲鸣着摔倒了,为了防止他们再一次的骑马逃走,两匹马的马蹄子瞬间被砍断,鲜血喷涌。长笙看到两个孩子大哭不止,而母亲和父亲为黑衣人团团围住,像是困兽之斗。

他们耗着体力,不会一击毙命只是拖着时间。黑衣人或许觉得人数众多迟早会取得胜利,只是没想到会被父亲母亲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出来。长笙只能在边上看着,她甚至都不能动弹,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一般。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大砍刀朝年幼的自己砍了过去,而母亲却一转身牢牢的把她护在了怀里,用血肉之躯为她挡下来这一击。

她尖叫着想要冲上去,却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母亲纤薄的身形几乎差点被砍断,伤口深可见骨。而一直被父亲护着的兄长被黑衣人捡了空挡给抢走了。兄长哭泣的惊恐的脸,在母亲的哀求声中最终还是渐渐远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接着画面一转,她看见了年幼的自己被师兄抱回山庄。她满脸污泞浑身都发臭。她和母亲藏在一个牛棚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她最后回头看到的,模模糊糊的母亲,她原本白皙红润的脸都已经发黑。

年幼的长笙每日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梦见满身是血的母亲,梦见父亲。她挣扎着尖叫着踢翻了师兄手里的药碗,拼了命的要往外跑。那段时间对长笙来说,就是地狱。

长笙嚎叫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发生过。只是她满头大汗,一脸的泪渍。她猛地站了起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觉得恐慌。就像在梦中一样,就像又回到了幼年期。她甚至觉得在背后有一把大砍刀随时随地就从黑暗中朝她砍过来。想起母亲生生的接下这一击,得有多疼啊。

长笙连外套都没有披着,抱着重剑跌跌撞撞的就冲出了房间。她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只要有光,只要不待在黑暗里怎么都可以。长笙冲出了南院,借着微弱的月光寻找明亮的地方。只是越奔跑就越感觉背后有人在追,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中似乎都夹杂了呼喊声。他们要追来了吗?这还是梦吗?长笙突然惊觉这幕似曾相识,她停了下来。不能再走了,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的话就会遇到父母了…就又要看着他们被害了。又要再一次的…但就是不能去救他们!救不到啊!

率先发现长笙的是黎刚,长笙不知不觉跑进去了北院。她抱着重剑靠着北院的墙一定不动,就缩在那里,从半夜一直缩到了清晨。黎刚一出房门就被长笙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他赶紧掉头回房间拿了一件披风出来给她盖上。

黎刚赶紧回房拿了外袍,再出门的时候长笙已经不在原地了。他疑惑的左看看右看看,难道是眼花了?黎刚嘀咕着。要么真睡迷糊了,不然长笙怎么可能出现在北院。

只是在吃早餐的时候,长笙面容憔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因一夜未睡充满了血丝。吉婶问起来的时候,长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做了噩梦了。黎刚看了长笙一眼没说话。白日里长笙和平常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到夜晚她就不敢入睡。哪怕她问晏大夫要了宁神的汤药喝,依旧还是会被噩梦惊醒。

长笙现在只要闭上眼就都是惨叫声和哭声。当年她还年幼并不太记得,然而在记忆深处现在又通通翻了出来,再一次的重温当年的场景,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被生生的撕开,心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不是那种小时候能轻易忘记的了。

长笙从害怕睡觉变成了怕黑。她觉得夜晚太漫长了,屋子里点了蜡烛。她就抱着重剑围着蜡烛坐一整夜。实在倦了就趴着眯一会儿,反正很快就又会被惊醒了。如此反复了几天,长笙的面容越发难看,整日萎靡不振,眼眶边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紫痕。晏大夫瞅着一桌吃饭的两人心里一肚子的怒火。

“两个人脸白的晚上都可以去装白无常了。”他骂道,“大的已经这样了,小的还跟着学。”

长笙和梅长苏一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梅长苏表示自己躺枪很是无辜。

“有这么严重吗?”长笙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都给我闭嘴吃药!”晏大夫咆哮道。

“我一直在吃。”长笙缩了缩脖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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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积着的疲惫和恐慌像是熔浆,一点一点的上升到了火山口。原本只是压抑着的沸腾,后来有一个小炮仗丢了进去,瞬间就引起了火山爆发。而那个小炮仗,就是那把母亲打造的,仅有的两把小匕首。陵王派人把匕首送到了长笙面前表达了他的诚意,当着苏宅所有人的面。

“这是您母亲的遗物,殿下派我来交还给您,就当做是留个念想。”他派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就是因为打造了这两把小匕首才会招来了杀生之祸。长笙接过了匕首,冰冰凉凉的不带着一点温度,和檀木盒一起放久了飘出了一股淡淡的香。火山爆发的当晚,夜里敲起了二十七声丧钟。太皇太后仙逝。正也是那个让人手忙脚乱的夜晚,靖王匆然离去,宗主大病呕血,而黎刚再一次的在北院里发现了长笙背靠着墙抱着重剑发呆,全身都被露水打湿,像是着了魔一样。黎刚怎么都叫不醒长笙,这时候他也没空管了,他找了件外套给她披上后就忙去给宗主磨药粉了。

长笙是唯一一个当事人了,只有她还记得玄晶藏在了哪里。陵王想要那块玄晶。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想想。你父母用命换来的玄晶现在依旧不知道在哪里的角落里,你难道不去寻找吗?”

“找到了玄晶交给我,我去让它归位,回到它最初的地方,那么所有的事情也才能够真正的解决。”

“你好好想想,玄晶在哪里。”

“玄晶在哪?”长笙呢喃着,它在哪里。陵王的话不停的在脑子里盘旋,找到玄晶…找到玄晶……杀戮和血腥也在一直重复上演。

等黎刚磨完药侍奉宗主喝下了,他回到了北院发现长笙还坐在那里,只是这次飞流也在她边上。

“飞流,长笙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在这里呢?”黎刚觉得奇怪,都过去这么久了,长笙也不像是睡着了,可怎么就没反应呢?

飞流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长笙怎么了,只不过他一直听到长笙在说什么。“玄晶?”他重复了一次。飞流像是要查证似的,碰了碰长笙。不碰还好,这一碰,她直接就倒了下去,但是眼睛还是睁的大大的。

“长笙!”

之前谁都没发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中的毒。长笙是已中毒多日,起初症状并不明显谁也没注意。晏大夫看过后竟是不知此毒为何物,说是毒不如说更像是蛊。此毒并不会致命,只是入侵神经一样。晏大夫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办法,眼看着长笙不分昼夜的念叨玄晶二字。

“这毒恐怕是有心人做的。”梅长苏看望长笙时神色凝重,当时得知长笙中毒了之后,苏宅上下仔仔细细都检查了一遍。晏大夫判定她中毒最起码已经有三四天了,恐怕在她问晏大夫要安神药的时候就已经中下了。“看来是针对长笙的。甄平,你快点把长笙送去琅琊阁,不能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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