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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花怜浴池车 肚子被顶起来_[*******棘

安上娆推着无情在外面走了一圈。

只是村子荒凉的了无人烟,街道上空落落的透着沧桑。

无情拿着合拢着的纸扇用扇骨敲了敲掌心,说道:“世事难料。从这村子的规模来看,想来这寿辰村原先大概也是繁华至极。”

“谁说不是呢。”

安上娆倒是有些不以为意地微笑道,“终归是天道无情,又说得了谁?”

敲着掌心的扇子顿了顿。

无情转开了话题:“你觉得那位鲁医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医术或是人品,你总是要给句准话吧。”

安上娆顺从地跟着他的话题走,微笑着回道。

无情闭了眼睛淡淡道:“明明已经出了村却仍是固执的回来了。若是用医德高尚,慈悲心肠来形容却为何对研究小云的病如此迟疑——尤其是当村民前来讨伐小云时,他的脸上不是慌张不是气愤,更像是……”

他睁开了眼睛,如深潭般森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安上娆,“愧疚。”

安上娆笑笑:“所以无情公子这是有证据了?”

无情瞬间颓然:“没有。”

无情此时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安上娆忍俊不禁:“那么公子要更加努力地找出证据来啊。”

“……我不是小孩子。”

无情的嘴角有些抽搐。

安上娆倒是想说没差,但是怕无情会恼羞成怒所幸就眯着眼微笑不语,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说起来快要中午了,要吃点什么吗?”

无情对安上娆刚才的举动还是在意的很,打开了扇子轻摇了几下没有作声。

安上娆干脆就把自己往无情身后一站,往他燕窝背后挂着的一个小背筐里翻出一个穿着食物的油纸包,点了起来:“馒头,油饼,包子——公子要哪样?”

无情转过头看着安上娆的动作是一阵无语:“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把东西放进背筐里的。”

要知道哪里装的不是必备的药物就是他的暗器,放了食物进去那食物真的还能吃吗?——或者说那些东西真的还能用吗?

“今天早上雪姨帮我放进去的。”

安上娆偷笑,“不过你放心,雪姨可是在外面裹了好几层的壳子绝对不会让你吃坏肚子的。”

无情:……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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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无情到底还是没有吃什么东西,安上娆则是撕了半块油饼填了填肚子。

等两个人慢慢地绕完整个村子回到小云家时也没发现龙医师的半点痕迹。

无情有些担忧,重重地咳了两声。

安上娆从带着的行囊里翻出了一件白裘披风披在了无情肩上。

他们进门时,云妈正在照顾小云。

而整个房间除了坐在桌子边的金剑外再无第四人。

安上娆有些奇怪,伸手拢了拢披风,将系带打了个结后问道:“金剑,铁手他们人呢?”

金剑嘟嘴,有些不满:“他们去鲁医师家找寻治疗小云的方子了,因为怕村民再来找云妈和小云的麻烦所以我就被留下了。”

安上娆被逗笑了,安抚道:“他们这是觉得我们金剑沉熟稳重,办事体面所以才将保护云妈和小云的重责交给你的呀。”

金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自是真的。”

安上娆含笑着点头。

于是金剑从方才的怨气四溢瞬间变成了红光满面得意洋洋。

无情一阵无语,压低了声音对安上娆道:“你这么骗他,亏他也能信。”

“公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不好哄的呀。”

安上娆揶揄,“何况,金剑他本就是分得清轻重缓和,只是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心有不满想要在我们口中讨几句夸奖罢了。”

无情一愣,随后低着眸子轻声道:“还只是孩子……”

安上娆点头:“是呀,还只是个孩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两个人就金剑小朋友的问题聊了一会儿。

越聊安上娆越觉得囧然,这是爸爸妈妈在谈论育儿心经吗?一股好大的违和感啊!

还好这个话题很快就止住了,两个人又转道去了鲁医师家。

离开之前,为了安抚一下躁动不安的金剑,安上娆将放在无情背筐里的干粮都拿出来给了金剑。

无情对此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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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鲁医师家,安上娆有些惊讶地发现只有桑芷妍和鲁医师两个人在翻医书典籍。

询问了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铁手和银剑是听过了鲁医师说的□□庙的庙祝称这怪病不过是妖邪作怪,大肆贩卖言称能驱魔祛邪的符水。

听了鲁医师的话,正从鲁医师的书柜上翻出一本《金匮要略》的无情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是个趁火打劫的小角色,玩不出什么阴谋的。”

像是为了应证他的话。

回来后的铁手和银剑有些丧气地说,那□□庙已经被买了不见成效的符水的村民砸了,庙祝还被一个染了病的村民咬了,发病前承认了自己只是在井里下了点药想趁机大赚一笔没成想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说话。

安上娆倒是留了几分注意给鲁医师,发现他的神情却是奇怪得很,很干脆地给他盖上了一个“嫌疑犯”的印章;不过想想也是,无情的定论什么时候出错过?

她起身,对银剑小声耳语了一番,便借口做饭拉着铁手离开了。

说来铁手确实是个新五好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老虎灭得了蟑螂还管暖床。

安上娆表示自己有点垂涎,不过有些不太好意思拆官配。

说起拆官配,安上娆总是隐隐觉得无情和自己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这绝壁……不是错觉吧?

——虽然内心各种os,但是安上娆还是完美地做出了一桌子的菜……好吧,她承认,她只是个打下手的。

铁手切菜和炒菜的动作完美得让她没有丝毫插手的余地。

脾气好,还做得一手好菜……蓝若飞简直就是赚到了!

安上娆撇撇嘴,心里各种冒酸泡泡。

一想到把自己当亲妹妹来看,每次出门都会记得给自己带小零食,会提前帮她准备好干粮,遇到什么新奇的玩意都会为自己留意的铁手以后会将这样的关爱分给蓝若飞一份,安上娆就各种不自在。

——她幻想着这样的亲密的场景很久了。

只是她希望的那个人,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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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菜虽然因为材料的问题而有所限制却仍是让每个人吃的眉开眼笑。

只不过这好心情在鲁医师为挺不过去的小云把了脉之后便消失的荡然无存。

看着双手被白布捆绑起来已经停了呼吸的小云,云妈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桑芷妍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云妈,小云他年纪小,身体不够大人强壮,所以才会这样。你不要太难过。”

云妈哭的绝望,安上娆冷冷的看着却有些感同身受。

最后,云妈流着泪咬牙道:“虽然,小云无法支持到你们找办法救他,但是你们——千万不要放弃!村里还有很多人等着你们去救!”

桑芷妍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放弃的。”

——所以,这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这样的话?

自己一直相依为命最为重要的人死去了,那不是应该抱着全天下的人都应该给他陪葬这样的念头吗?而且,如果桑芷妍能够更快地研制出解药的话,小云就不会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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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地将小云的尸首收敛好撞进了棺材入了土。

桑芷妍像是为了证明那日她所言非假,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方子。

鲁医师也跟着她一起。

至于无情和铁手他们则是听说村民因围村的官员计划烧村而要强行突村跑去围观了。

因此,去新墓前看小云的人只有云妈和安上娆。

——安上娆站在云妈的身后,静静地看着换了一身白衣的云妈将一手的纸钱放在身旁,从搁在地上的食盒里端出了几盘小菜和两杯清酒。

安上娆无声地笑了:“云妈,小云还是个孩子,用不着摆酒。”

云妈的手顿了顿。

半晌,她才将两杯斟满的酒杯放在了小云的目前,用了粗糙的手抚过冰冷的青石碑上的铭文,压着嗓子道:“安姑娘,这是规矩。”

“是吗?”

安上娆似笑非笑。

她慢慢地走到云妈的身边,帮着云妈摆置几盘小菜。

半晌,安上娆突兀地开了口,“云妈——你不恨吗?”

“……恨?”

“恨芷妍鲁医师无用,不能早日医好小云,反让小云这样白白去了;恨村民无情,竟不管你们孤儿寡母两人就要在小云犯了病之际捉了人去;恨这天道无情,明明与尔等无关,却偏是要将灾祸落了你们的身——还有那些个也染了病的村民,为何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而小云却就这样走了。”

安上娆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踩着云妈的底线和痛楚艰险地走着。

她的脸上带笑,神情却晦涩不清。

“……”

“云妈,你——不恨吗?”

良久,云妈垂着头苦笑回答道:“我——如何不恨。”

安上娆没有说话。

于是云妈缓缓说道,“我恨桑姑娘恨鲁医师,恨村民恨所有人,恨天恨地却——更恨自己。”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勇敢点把小云拉开,那么小云是不是就不会被咬了?如果我一开始就能快速的反应过来,那么是不是我的小云现在还能在我身边对我笑……我的小云,他还那么小,那么乖——”

“……你,很难过。”

安上娆干巴巴地说道。

“我的心在小云离开的那一刻已经死了。”

云妈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要哭出来的笑容,“原本我是打算等小云死也跟着去的——只是这孩子,却在最后的那一刻清了神智,握住了我的手,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说‘娘要好好的,小云要去见爹了,以后娘不要害怕——因为小云会和爹一起保护娘的。’”

眼泪从眼眶中流下,云妈哽咽道,“既然,小云希望我活着,那我就要连着小云的份一起活着。”

——为了所重视的人的一句话就能扭转自己的求死意志吗?

安上娆从布袋里抓了一把纸钱愣愣地洒在了小云的墓上。

如果真的那样,那为什么姐姐——还是不愿意为了她而好好地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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