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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喘连连香汗淋漓媚眼如丝_三十七 马惊凤栾/河小柳

冰灵香囊源源不断的送出了宫门,化身为银两回到了猗兰馆,给众人的面容上添上了不少笑颜。

天气却是越来越热了。

萧容一夜未眠,清晨起来的时候,乘着片刻清凉,到廊前的竹榻上小憩会儿,看到也是眼圈有些发黑的良人,开口说道:“这天气怎么这么热了,夜里难以入眠了。”

“内务府按例该送些冰来消暑,可这几日都未曾见到他们过来,怕是又给克扣了。”良人微微叹息道。

萧容心中微懑,却开口说道:“这几日天气酷热,六宫对消暑之物恐怕早已耗损过度,内务府的人也是捉襟见肘了,过几日估计也就好了。”

良人点了点头,端着盆子去凤光室讨些冰水来,好给主子梳洗。她心中十分明白,主子就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宫中消暑之物也许真的消耗颇多,可兰贵人那边为何不缺,偏偏什么都缺了猗兰馆里?

走到门前,却撞到了一人身上,木盆子掉在地上,发出了哐一声巨响,正想开口说上两句,却见是淑佩站在那,于是问道:“淑佩,你这么早去哪里了?”话出口之后,却想起昨夜该是对方将冰灵香囊送到禁卫手中。

淑佩似乎未曾听到她的话,只是呆呆站着。

听着门外有异,萧容赶紧起身出去,果然看到淑佩如木头般站在院门外,发梢上缀着露珠,双目里密布血色,失神落魄的样子令人害怕。她赶紧开口问道:“淑佩,到底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后,淑佩这才抬起头来,涣散的瞳孔渐渐凝聚,看清楚眼前人之后,突然哭出了声来。“主子,奴婢怕是不能活了。”

萧容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赶紧将她让进院子,又让良人去取来椅子让她坐下,又命人端来香茶,等她喝下去心情稳定后,才开始慢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昨夜淑佩将冰灵香囊准备好之后,见换防禁卫一直未到,于是点了灯笼准备送出去。哪里知道刚到体和殿外,不小心踢到了翘起的石板。慌乱之下,她手中提着的包裹散开了,其中一个香囊倒飞而出,恰到落到了吴才人所乘的凤栾马车上。

那香囊本就没有缝紧,冰灵香粉顿时抖了不少出来,落了少许在马鼻子上。那驾车的马顿时受到了惊吓,喷着鼻息立即快跑起来,完全不顾御马太监将马鼻都拉破了。眼见即将失控,幸好路过的一队禁卫飞身而至,合力将马给制服了。

可即便如此,凤栾上的吴才人还是因为正在跳舞而摔倒在车厢里,胳膊被窗棂刮掉了小块皮肤。

震怒之下,她先是抢过鞭子将御马太监狠狠抽了几鞭子。

淑佩在受到极大惊吓之下,本还怀着侥幸,以为这御马太监会代自己受过了。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吴才人竟然看到了马鼻上的粉末,而后找到了道路中央青石板上的香囊。

“主子,奴婢说那些香囊都是自己做的了。”淑佩双目通红,泪水成串落下。“奴婢铁定是不能活了。日后若是主子还念着奴婢忠心,还请给奴婢家人一些照顾……”她到这般情况下,依然挂着的是那正在来京师途中的父母。

萧容正要回答,就已经看到了花园榕树下站着的纪如谨,即将出口的话顿时消散了。

面无血色的纪如谨愣了许久,这才走到了淑佩身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傻妹妹,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罚的,若吴才人要你的命,怎么会让你回猗兰馆呢。既然你回来了,那受罪的人,自然会是我了。”

她心中十分明白,吴才人之所以让淑佩回来,自然是拿着香囊去皇上面前告状,而后将罪责推到荣贵人身上,才能让她那颗不甘的心稍微畅快些。

大富之人怕提穷时,大贵之人恐念贱日。贫贱对于这些突然飞上枝头的人来说,如同臀上的褥疮,让他们坐立不安,害怕被人发现。也因为这原因,他们在飞上枝头那日,就会用各种方法来对付旧日相识。

对于吴才人来说,那段在储秀宫中当奴婢的经历,已成了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她若是想要洗去,就得将这些人死死踩到脚下,让她们永不翻身。

可纪如谨决计不会让这火烧到萧容身上,再说萧家本是京师人氏,怎么会这瑶乡药囊的制作呢。所以,若是皇上真追查下来,只会查到她自己身上。

淑佩回过身来,擦着眼角的泪水,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拉着她说道:“如谨姐姐,你打我骂我吧,都是妹妹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不听你的话,将香囊拿到了猗兰馆外去。”

她们这些人都是轮流早起,等着换防的禁卫到来。

纪如谨笑了下,抽出手绢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你也是为了大家好,害怕这香囊送不出去而已。姐姐不会怪你的,再说了。那吴才人当真想要姐姐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

“真的?”淑佩带着哭声问道。

纪如谨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真的。”而后唤过良人,吩咐将她送回房中休息。

等两人都离开之后,萧容蹙眉问道:“这件事情你会怎么处理?”她知道纪如谨言出必践,既然先前的话里,已有了替主受罪的意思,那肯定就不会有改变了。不过,就这么就认了,却绝非是她熟悉的那个聪慧坚强的瑶乡少女。

她却是想错了,纪如谨只是摇了摇头,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现在真是没有想出什么法子来。惊了凤栾本就是大罪,更不要说在宫中私制瑶乡药物了。”

“我去下永和宫吧,没有回来之前,你就呆在馆中,哪里都不要去。”萧容沉思了片刻后,下定了注意。

纪如谨却摇了摇头,拒绝道:“奴婢知道主子的想法,但这件事情真不能牵连别人。牵连的人越多,能化解的机会就越加渺茫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花园中的池塘。平静的水面上,一只溺水的蝴蝶,徒然挣扎着残破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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