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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收服很多手下的小说 处和非处洞口区别_凡妇俗子gl

齐越并未在公主府停留多长时间,出得门来踌躇了半晌,这回府的脚步却不由自主慢了下来。她心里对筠儿是有愧的,她清楚,无论自己有多少无可奈何,自己与李荀之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扯,于筠儿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筠儿是最无辜的,只因为跟了自己,便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这一场烂摊子里,她隐忍,她包容,她体谅,她从不曾说过一句责怪的话,可她越是如此,齐越便愈自责,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知道自己每见一次李荀,便是往筠儿心口捅上一刀,她即便不说,自己又何尝看不出她眼中的疲惫与落寞。

常青在一旁牵了马静静等了一会儿,见齐越只是站着不动,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她的脸色,开口问道:“爷,咱们回府么?”

齐越缓缓地点一下头,翻身上马,顿了片刻,对常青吩咐道:“你让人查一查那个廖修远,看他为何会做了公主府长史。”

“是。”常青恭顺地应了,虽然有些好奇齐越为何突然对一个小小的长史感兴趣,可机灵如他,怎么可能真的开口去问呢。

此时,沈青筠却没有什么时间吃醋和难过。

方才齐越前脚刚走,李颜后脚就派了人来请她过公主府赏花,还特意吩咐带着豆豆和齐喻。

沈青筠自然知道,豪门夫人间流行的所谓赏花会,绝不单单是为了赏花而已。虽说自古便是男主外女主内,可毕竟有许多男人们在明面儿上难以解决的事儿,往往就是各家夫人们喝着茶赏着景便把事情给办妥了。

今次李颜请的皆是齐家族里的长辈和妯娌们,袁氏与她是仅有的两个小辈。

沈青筠坐在角落里听着袁氏耐心地指给她看各府里的当家夫人们,隐隐的猜到了李颜的用意。

袁氏是李颜的儿媳,只略陪了沈青筠一会儿,便起身帮着李颜去招呼满园子的客人,沈青筠身上无品无级,李颜体谅她的尴尬,特意让人传话,只请她安心坐着,顾好两个孩子便是。李颜难得一番好意,沈青筠乐的自在,瞧着身穿凤袍的李颜往来穿梭于各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之间,心里又觉出几分好笑来,今日这场合,自己是完全没有必要出席的,凭公主殿下的能力手腕,只要她肯帮忙,相信用不了几日,族里的长老们便会松口允了喻哥儿过继之事。自己如今坐在这里,不过是她想要自己亲眼瞧着她是如何的为阿越奔波出力,指望自己为她说几句好话而已。

沈青筠暗暗叹气,为何世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公主殿下啊,若是早知今日,你当初还会那般狠心绝情的伤害阿越么?

贵妇间的游戏,无非便是赏花,看戏,宴饮,偶尔兴致来了,便做几篇诗文互相游戏夸赞一番,沈青筠耐心地等了大半个时辰,见李颜兴致不错,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李颜当然不会强留她,只看着沈青筠道:“回府去跟七郎说一声,叫她只管放心。”

“是。”沈青筠颔首,领着两个孩子,依旧坐了来时的马车回府去了。

常青早已经在二门外久候多时,见沈青筠回来,忙不迭上去请安。

沈青筠一瞬诧异,“你怎的在这儿?七爷呢?”

“回夫人话,七爷只在公主府停了半盏茶的功夫,出来碰巧遇到了十一爷,被邀去了郡王府议事。”

沈青筠眼波微闪,“你怎的不跟着?”

“七爷怕夫人担心,特意叫小的回来禀报。”

沈青筠似笑非笑地哼一声,“不过是去公主府走一趟,我有什么可担心?她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迷了路不成?”

常青自然不敢接话,只陪着笑把腰弯的更低些。

沈青筠闷闷地叹口气,想着自个儿心里即便不怎么痛快,也不能拿外人撒气,便温和地道:“你去郡王府伺候着吧,免得她万一有事找不到得力人。”

“是。”常青躬身领命,转身飞一般地跑了。

齐越回来时,已到了掌灯时分。

见她进了门,沈青筠搁了手中纸笔,跟着齐越进到内室来,一边帮她换衣裳一边问道:“可用过饭了?”

“还不曾。”齐越低头系着腰带,挑起眼角来偷偷地观察下沈青筠沉静如水的脸色,心里有些打鼓,“三叔本要留饭的,我推说身子不好,便回来了。筠儿用过饭了么?”

“没有。”沈青筠帮她把衣襟袖口整理平顺了,便开了门吩咐下人们摆饭。

齐越把手握个空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听常青说,今日你去大长公主府赴宴了?她可有难为你?”

沈青筠摇头,“我一介民女,无权无势的,公主殿下难为我做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殿下今日宴请的皆是齐家各府的内眷夫人们,阿越猜猜,所为何事?”

齐越沉吟下,语气平淡,“大概……是为了喻哥儿过继之事吧。”

沈青筠点头,室内一时静默。

“筠儿。”齐越突然开口唤了一声,语气很轻。

“嗯?”

齐越上前一步,将沈青筠揽进怀里,愧疚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委屈你了。”

沈青筠乖乖地窝在齐越怀里,慢眨一下微微泛起湿意的眼睛,“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

齐越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沈青筠的肩膀,又低下头来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既然那边肯出面周旋,相信过不了几日,喻哥儿过继之事便可稳妥,舞阳前些日子已经上了和离的折子,只等京里的旨意下来,这些事情便暂可告一段落了。”

“嗯。”沈青筠犹豫下,“之后,阿越如何打算?”

齐越不答,却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筠儿,靖北侯的长子,可是叫祝巡?”

沈青筠一愣,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奇怪地看着齐越,“阿越怎么突然这般问?”

齐越牵了沈青筠的手到窗边软榻上坐下,定定地望着她道:“我在三叔府上得知,祝巡今日到了太原府。”

“什么?!”沈青筠一惊。

“筠儿莫慌。”齐越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祝巡与祝远不同,他是靖北侯世子,身上挂着军职,此次前来,是给四叔祝寿的。”

昌平郡王齐东城做寿,祝威竟派了世子前来,可见二人私交甚笃,关系非同一般。

靖北侯镇守肃州多年,手握一方兵权,虽说远不及晋王府显赫,却也是西北诸军中掌有实权的一位要员。如今齐琛老迈,被他寄予厚望的齐越却突然地身受重伤成了废人,如今似乎只剩了齐东阳和齐东城最具问鼎王位的实力,靖北侯祝威也成了齐琛诸子都想要拉拢的人物,如今看来,祝威似乎已经站好了队,光明正大的派了自己的世子前来给齐东城拜寿。

齐东阳前几日才夺了王旗,手里似乎比自个儿四弟多了一副筹码,转眼瞧见对方又拉拢了一位实权人物,心里自然很是不快,对靖北侯府,也就生出了许多的不满来,自己明明许了那祝威许多好处!后来派了人细细的查问才得知,原来,齐东城将自个儿嫡次子的正妻之位许给了祝威之女。

若是齐东城袭了王位,作为他的嫡子,最不济也要封个郡王的爵位,而晋王府向来是论功劳说话的,并不十分讲究嫡庶长幼之分,若是次子争气,说不定将来可以袭爵,如此一来,自个儿的女儿可是堂堂正正的一等亲王妃了!

如此之大的诱惑,也难怪祝威站到了齐东城这边。

见自己说了半天的话,沈青筠只是面色沉静的听着,并无特别的反应,齐越忍不住好奇,“筠儿就不想知道,祝威许过来的是哪个女儿?”

沈青筠淡淡瞥她一眼,“有资格嫁进你齐家的,必是侯府嫡女,算算年纪,也就只有祝云溪合适了。”

齐越失笑,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祝云溪那刁蛮性子,老十四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沈青筠却似乎并无玩笑的兴致,她抬起眼来瞧着齐越,轻轻地叹了口气,“阿越有话不妨直说吧,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若是有什么事,定要说与我知道的。”

齐越一噎,略一踌躇间,有下人进来禀报外头晚膳已备好。

“先去用饭吧,晚些再说与我听。”沈青筠拍拍她的手,提起裙角当先出去。

席面上五样精致清淡的菜肴,皆是齐越平日爱吃的菜色,她的座位边照例放了一盅沈青筠亲手烹煮的药膳。

“嘉儿和喻哥儿呢?”没见着两个孩子,齐越不由好奇。

“方才三嫂打发人来说,大长公主殿下赐了两头鹿到府上,把两个孩子接过去瞧新鲜了。”沈青筠说着,盛了饭递过来。

齐越忙伸手接了,还未来得及动筷,外头有人急匆匆进来禀报,“七爷,京里有圣旨到,王爷传您过去接旨!”

齐越挑眉,来的倒是真快!

“阿越……”沈青筠眉头轻皱,心中颇有些忐忑。

“筠儿宽心。”齐越笑着拍拍她的手,目光如水,“只要我还姓齐,这圣旨便动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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