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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皇后厂公h 重生抗日美女全收_双镯记

王婵月闭着眼睛掉进了傅仪恒怀里。这么危急的时刻她还有那个专心把鬼手草用特制的袋子装好免于毒害自己,许是觉得傅仪恒来了自己可以任性一回。她不知道傅仪恒刚才简直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本事。此刻她被一手持剑一手揽着自己的傅仪恒搂在怀里,只听见傅仪恒的心跳呯呯好似擂鼓。

“没事吧?摔着哪儿没有?”傅仪恒看她一眼,表情甚是担忧,“没事,我,”她没来得及说完,围在下面的黑衣人们再无顾虑,一拥而上。傅仪恒将她互在身后,挺剑相向。王婵月以前见过傅仪恒和人家真刀真枪生死相搏,想她若是此刻就一个人,大概游刃有余。可是此刻背后是自己,自己刚才第一次跌落悬崖站在那石缝之间时,就扭伤了脚踝,一时半会大概行走不得了。

又是累赘了。想到这里更觉委屈自责。环视之下,她们被围得死死的;见傅仪恒应付得当却仅仅是势均力敌,采取守势多余进攻,想来是顾着自己的缘故。遂心生一计。

傅仪恒不敢离开自己站的这一点点地盘,刚才把王婵月放下来的瞬间她就发现王婵月落地十分小心,想必是扭了脚。她武器也许已经用尽,行动又不便,等于没有战斗力,傅仪恒一点都不敢移动自己这座人肉城墙。与这一群人交手数次已感束手束脚,不动是不行的。

“看针!”背后的王婵月忽然喊到,她一惊,王婵月对着的黑衣人更是吓退了两三步。他只觉得腿上一阵锐痛,吓得魂不附体。哪知道打来的只是桃核。正在一侧的黑衣人惶恐不已时,王婵月又连连扔出几个桃核,众人闪躲的闪躲格挡的格挡。趁此机会,傅仪恒会意,对着自己面前的敌人连刺书剑,逼迫对方防守,然后背起王婵月就走。

傅仪恒边打边走,所使的路数皆平凡无奇,依仗自己动作快罢了。眼睛手腕,膝盖小腹,无一不刺。人家攻击她背上的王婵月,她就只有没完没了的转身,转身,再转身。时行险招,宁愿让剑锋从自己前胸过,不能靠近王婵月分毫。王婵月挂在她脖子上,只恨自己不会姐夫那双指接白刃的功夫。突然一股劲风袭来,她感觉得到是有人使出全力砍她来了。

傅仪恒正与面前的匪首缠斗,对方实在是顽强,傅仪恒那伤人不要命的招数都打不着他,气的傅仪恒直想要他的命。一丝犹豫滑过心头,她顿时感受到那劲风,当断则断一剑刺死了那匪首,一边刺一边侧身让刀锋砍不到王婵月。这姿势十分尴尬,置她于两侧受敌之境。

匪首终究是厉害的,被杀之前虽然料不到傅仪恒竟然可以如此快得刺死自己,倒也一剑刺在对方的上臂。而那迅猛的一刀虽然被傅仪恒避过大半,还是有一小半砍在胸口,傅仪恒忍住不喊,心里倒是气炸了,挥剑直接抹了那人的脖子。

众人见头领和二头领被杀,一时恍然,傅仪恒也知道自己的伤需要立刻包扎,此刻趁人不备,直接跑了。跑出没多远,觉得胸口伤口痛极,左顾右盼,王婵月却突然在她耳边说:“快进瀑布去,瀑布里有山洞。”

等到两人进去,傅仪恒才明白躲在在水帘洞里有多安全。可也来不及想什么了,她将王婵月放下,自己也只能跌坐一旁喘着气。王婵月见她胸前伤口狰狞,白衣被鲜血染红,吓得魂不附体,立刻解开她衣服,又拿出自己的随身小包,准备给她处理伤口。傅仪恒见她关心自己,又调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仗着这是水帘洞,就。。。就扒我衣服?”王婵月看她一眼—心疼,不好意思瞪—有点儿脸红,手上动作倒是不曾迟疑,“。。。忍着点。。。我马上给你擦药。”

衣衫褪尽,刀伤血淋林的展现在王婵月眼前,快要赶一根锁骨那样长。幸亏不深,还不算要紧。王婵月拿出自己出行必备的伤药来给她擦上。处理过手臂的伤,再撕破外衣给她包扎好。全程不发一语,反而显得十分愧疚似的。

全都处理好了,这才思考起两人衣衫在穿越瀑布的时候都湿了,这山洞里有没有柴火之类,当真是又湿又冷十分狼狈了。王婵月觉得愧疚,又不知道怎样开口好,低着头发窘。傅仪恒见她这样子,有点儿担心她带着那鬼手草不安全,伤口又疼,擦了药一阵一阵发麻,声音十分懒洋洋道:“你那。。。袋子里的鬼手草,”王婵月闻言立刻把棕色袋子拿出来,“还好。。。完整,拿去炼药一定没有问题。”傅仪恒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欣喜,微笑道:“给我看看。”王婵月小心的递过去,一边递一边说:“小心些。用袋子包着,别碰它。根部砍断那儿虽然干了,还是有毒。”傅仪恒抬起疼痛程度稍好的左手,接过一看,真是丑陋而粗壮的东西,当真像是地狱里长出来的:“你递给我的时候自己捏着靠近根茎的地方,也不害怕。”“这袋子特制的,遇毒变色。我,”“嗯?你从哪儿弄来的?”

王婵月羞于启齿,又怕傅仪恒接着问,想偏过头躲避,哪知道傅仪恒一甩手把这“宝贝”连袋子一起扔了出去,扔到了山洞远处。“你干嘛?!”王婵月眼看都要哭出来,傅仪恒扔这玩意的样子就好像一万分的嫌弃它似的,那是她、是她们不顾性命夺下来的啊!

“都是因为这玩意,惹出这么多事情来。害你三番五次身陷险境,若是世上再没有它该多好。”

两人坐在地上,傅仪恒靠在石壁上,而王婵月跪坐在她面前。她看见王婵月似乎泛着泪光的眼睛,刚才一扔又有点儿牵动伤口,遂换了右手,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王婵月的脸颊。王婵月开始有点儿想躲,可是又实在思念,流着眼泪婆娑傅仪恒的手心。“婵月,我跟你道歉。对不起。”王婵月越发觉得心酸,又不忍心埋怨一个伤员—毕竟以后埋怨她的日子还长—只是把傅仪恒的右手放下来,双手握住,“干什么说这些。”别人都说—包括她自己—都说她姐姐王霁月是一顶一的贤妻,哪知道忍耐等待这件事上她丝毫不输她姐姐。也算是“贤”了。

“从前是我一直会错你的意,也没有替你着想,从来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上想过这些事情。”傅仪恒的眼神很温柔,王婵月有点儿闪躲,大概是不想她看见自己的眼泪和委屈,这反倒让傅仪恒觉得更心疼,眉头也皱了起来,“其实我不让你管,和同昌一意孤行不想吃药有神什么区别,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强迫对方做什么事情。陪伴和控制终归是两回事。相反是你,从来没有干涉我,只是默默陪着我。”眼泪落在傅仪恒的手上,王婵月发现低头无用,干脆抬起头来,傅仪恒方见她满面泪痕。“以前都是你跟着我四方浪迹,以后让我跟着你的天空海阔吧,反正我是无所谓的人,跟着你正好。总让你身陷险境,以后我跟着你,就再也不怕了,要掉陷阱就一起掉。”

王婵月破涕为笑,“胡说些什么。从这里出去,了结此事,再也不掉陷阱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一起掉就不怕了。”“还一起掉,一起掉了谁救我们上去。”“总会有人的嘛,实在没有,一起饿死在里面。”王婵月想打她那专挑不吉利的话来说的嘴,傅仪恒突然握紧了她的手道:“同生共死很奢侈的,你让我追求一下共死好不好,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王婵月心生感动,点了点头,又挪动身体靠在她怀里道:“都怪我此番莽撞。明知有诈还出来,太着急了。”“该来的躲不过呀。”“姐姐姐夫她们也来了?”傅仪恒遂将前事告诉她,“唉,早知还是应该告诉她们,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子。”“你告诉了她们,姜希婕也会亲自来搜查,自然还是要碰上的。人家设计如此,总有两手准备。你上当不上当,只怕都她都有架要打。”王婵月将自己如何中计、如何下山、如何与人打斗都告诉了她,傅仪恒听到跌落悬崖那里简直心惊肉跳,“我的祖宗!”她又不好再埋怨呵责,只好挣扎着去查看王婵月的脚踝,不看不知道,已经肿了。“嘶。。。”一碰还疼,傅仪恒倒是会处理,问也不问,直接从从王婵月的随身口袋里掏出小瓶的药酒来,一边涂抹一边轻揉,王婵月遂能感觉到丝丝暖意,知道那是傅仪恒灌注的内力。

此刻她人靠在傅仪恒旁边,脚在傅仪恒怀里,傅仪恒还盘腿坐着,姿势不可谓不暧昧。傅仪恒忽然说:“来的路上,你姐姐和姜希婕一直在猜测这回是什么人上门来送死。”“嗯?”“猜了一大圈,她们没猜出个准话来,倒把我吓个不行。只不过刚才见他们说不许伤你,应该不是冲你来的。那就不要紧了。”“你倒心宽。”傅仪恒实在想说“祖宗谁能比你心宽啊”,可是她此刻倒是心甘情愿的惧内起来,只是笑而不答。“等出去了,说不定我真能把药炼出来。”“你能,你一定能。”“就是不知道。。。”同昌公主愿不愿意吃,“那是她的选择。你做你的,她选她的。她若不吃,”傅仪恒顿了一顿,“那你也制成了绝世神药。是了不得的大事,以后可以救人性命。”

王婵月忽然觉得此行都是为了救同昌公主,或许多少还掺杂了拯救自己和傅仪恒的关系的原因,此刻却不能达成首要目标,渐渐生出一种荒诞感来,叹道:“这世上的事,真是峰回路转,永远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傅仪恒笑道:“你这下得了神草,可做神药,可炼剧毒,好比得了武功秘籍啊。”说到武功秘籍,傅仪恒就想到密道里的“秘密”,觉得人心可笑。可王婵月从来不想知道,从来没有好奇过,没有问过。

想到这里她反倒为自己的小宝贝高兴骄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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