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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茶言观色txt百度网盘 嗯宝贝放松嗯让我进去_我要送你红色玫瑰

段汀栖发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珍惜流量一样地噤声了,既没有猜测说明,也没有继续食用的指南。

余棠低头回了句:“西三省民风自由,鼓励人与人之间的真诚交往,大家说话都很畅所欲言,你这种入乡不随俗的,是会挨打的。”

结果看起来还怪忙的小段总秒回了一个派大星的招风耳,配字“我听不到!”

“……”

好了,典型的管勾不管埋,余棠垂眼放下手机,心里又默默给她记了一笔。

人在疑心起来的时候,确实经常看什么都是巧合的。但看过柯南的人都知道这么一句话——在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最后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也一定是真相。

稍微变个意思,就是真相一定会从这些巧合里出。

直到江鲤叼着七个不满,八个不忿离开,余棠才轻轻出了一口气,手摸在基本愈合的伤口上闭上了眼睛。

两天后,孟羡舒康复出院。

她作为一个日常跟人打交道的记者,最近收到的花篮不少,而且住的也不是余棠和宋端这样的加护病房,更加不堪其忧。

所以出院的时候,孟羡舒低调到不能再低调,随便收拾了几件贴身衣服后,就准备悄悄离开。

她走前默不作声地结清了宋端请护工的所有费用,并且熟知人情练达地另外包了红包——可能本来也有打算再随便看宋端一眼,只是半路就被截跑了。

季庭予带着程声靠门口,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孟羡舒手上的东西,“就知道你不老实,一天瞎跑成瘾,出院都有讲究的,你想偷偷干什么。”

她说完一指孟羡舒脚下的火盆:“跨。”

孟羡舒一言难尽:“干什么?”

“驱赶霉运的,”季庭予戏谑地瞧着她催促,“快点,要不然我不介意抱着你跨。”

程声诡异地看了看季庭予,觉着对方在她孟老师住院前那点含蓄彻底没了,除了没直接请假来贴身伺候,其余事务的包办简直上头,每顿一盅瑶柱汤,甲鱼汤,乳鸽汤,变着花样来,什么滋补上什么,比一天一束花不知道来得实在多少倍。

她一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女竟然有点酸,感觉女孩子要是都这样,她也不知道喜欢男生干什么。

“你发什么呆,”季庭予把孟羡舒扶上车后弹了下程声的脑袋,“叫你来是欣赏风景的吗。”

程声哦了声,发动车,实诚地说:“我羡慕孟老师。”

季庭予追人这么久还八字没一撇,不知道是不是情商有问题,听到程声的羡慕还笑了一声:“得了吧,你孟老师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这辈子从来就不是一个本质意义上合格的记者,从未正儿八经地尽量报道事实,自己主观爱往哪儿钻就往哪儿钻,你要是学她你这职业生涯就算完了。”

孟羡舒若有似无地从车窗的缝隙往上看了一眼,缓缓关上了窗。

窗边的宋端目光落在那辆车上,面无表情地看它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车流中。

开车的程声对季庭予这番话很不满,她跟着孟羡舒半年,也是有感情的,忍不住替她懒得发言的孟老师辩驳:“我没觉着新闻报道有什么不能带上主观的思考和情感,事实虽然只有一个,但选题和做内容的都是人,是人就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观众也有自己的判断力,用不着杞人忧天……而且我孟老师现在不是还混得挺好的来着。”

季庭予对她的大言不惭只是笑瞥了一眼,懒得脱离实践开展假大空教育,只是务实地哦了声说:“你孟老师任性的时候看着是挺好的,等到没工资和写检查的时候,还不是一天在台里乖乖坐班。”

程声:“……”

孟羡舒终于忍不住看了季庭予一眼,然后看着窗外路边飞速后移的泡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便靠着椅背说:“我以前刚毕业进台的时候,有人就说我‘一个小毛丫头,还不知道是哪个村跑出来的柴火妞,能写出什么好新闻’。”

季庭予眉头蹙了蹙,“谁说的?”

孟羡舒没搭她的话,而是继续看着那些泡桐说了句:“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好任性,我就是要写。”

季庭予:“……”

程声:“……孟老师,你是在暗示我以后对领导有什么不满就嚣张回呛吗?”

“少偷换概念,我没说。”孟羡舒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我顶多意思人是动态的,想任性就任性,吃瘪了就敛尾巴,一直安逸或者一直要饭有什么意思。”

“……”程声不由得无言以对地看了眼后视镜,觉着孟羡舒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有点邪性,骨子里有什么基因一样。

然而一个叫段汀栖的更邪,此时此刻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不仅初次踏入就把云水市公安局当自己家保卫处巡视,还让日常主管工作的副局长都下来应酬了一番。

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派场都很到位。

由此看来,段家虽然大本营落在了棣花,但盘根错节的人脉线还怪好使的。

这已经是段汀栖出来的第四天,根据吴越给的那张名单,云水市局也是最后一个地方了。而它之所以被放到最后一个,是因为嫌疑最大,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段汀栖依次先走了其它的地方。

而各地区的指纹对比因为范围小,基本很快就能出结果,一般最多三小时,段汀栖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光明正大地亲自坐在主机旁,等着结果出来。

云水相比棣花,是次一级的副省级省会城市,市局的大楼没怎么翻新,看着很老旧,内里的地板也有点发灰。段汀栖环臂在技侦室安静靠了一会儿后,目光从电脑屏幕上飞速变闪的信息上缓缓挪开,无声扫过了几个技侦人员的脸。

又过了半小时,她放下只喝了两口的温牛奶和即时录像设备,转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比起各队的办公室更是年久失修,头顶的墙角有明显的漏水痕迹,大量的裂缝处蔓延出长着细丝的霉斑,灯泡还是传统的白炽色,无端有些阴森吊诡。

有些嫌弃的小段总啧了一声,抬头巡视半晌,尽量选了个中间的隔间,风一样地速战速决后扣上 了裤扣。正在这时,手机欢快活泼地响了一声。

不用看,就是余棠的。

段汀栖推门的手顿了一下,摸出手机低头看了眼——是余棠今天卖萌一样向她发来的请示,问能不能酌情吃两颗糖,绝对不多吃。字里行间的自觉要多乖有多乖,段汀栖几乎都能想到要是当面的话,余棠这会儿该是一副什么样的眼神儿。

“宝贝儿,跟我撒个娇,撒个娇我就让你吃,还能多吃一颗。”段汀栖眼角弯出笑,把手机放嘴边又补充了一句,“不准打字,跟我发句语音。”

情侣间打字和发语音确实不一样,段汀栖自从出门后就把消息从文字变成了说话,并且一直哄着不太习惯的余棠,每天早上都小声说“想听她刚睡醒的甜甜的声音”。

等了几秒后,余棠没回,大概是还在酝酿,段汀栖低头笑了笑,边看着屏幕的正在输入边推开了隔间的门。

忽然间,一个悄无声息的阴影出现在面前,同时一把装了消音的手/枪直直抵在了段汀栖小腹,斑驳的枪管露出狰狞的漆黑。

没有任何寒暄和磨蹭,握着扳机的手毫不犹豫地扣了下去。

——砰!

远在棣花的余棠语音发到一半戛然取消,抬手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感觉怪难为情的。

撒娇这种事情不知不觉做的时候会有点自然而然的心动,可是刻意被调戏的时候,就让人怪要脸的。

段汀栖这个人,真的焉儿坏。

余棠一口水喝完,厚脸皮还没酝酿到位,林西陵和卢为两师徒已经一前一后夹着病历走了进来,林西陵还边走边翻着换药的名单好奇:“这用药没什么差错,为什么会产生肠胃不耐受的问题?”她抬头看卢为,“你段老师开的药?”

卢为点点头:“是。”

“那就更不应该有问题了。”林西陵刚走到床边端详余棠,拎着两袋卤猪蹄的江鲤就风一样地刮了进来,一点眼色都没有地往枪口撞了个正着:“……”

“呃……嗯……啊……”江鲤嗯嗯呢呢半天没个所以然后,拎着袋子的手亡羊补牢般地忽然往后一背,心虚地从林西陵和卢为脸上扫过后,一个劲儿地冲余棠挤眉弄眼,“你不是说刚查完房,暂时安全么,嗯?嗯嗯?”

余棠没眼看……徒劳地眼尾一动,冲她使了个“快跑”的意思。

江鲤好像后脑勺瞬间就长出了一副眼睛,维持着背手的姿势,用一种跳大神地诡异步伐飞速往门口后退:“哈哈……查房呢,打扰了打扰了,我一会儿再来,一会儿来,你们忙哈哈……”

平时看着姐妹好的卢为立马勾手,毫不犹豫地把江鲤拽了回来,并且翻板鸭似的翻了个面儿——香糯的瓦罐卤猪蹄顿时曝光在昭昭乾坤下。

两袋儿的。

永远可爱可亲的西陵姐姐看起来要骂人了。

余棠默默把头拧向了窗外,装作对此一无所知。

沾光于她撇清幅度有点大的动作,临时藏在被沿儿下的糖果刚被忘记,又齐齐憨态可掬地滚了出来。

林西陵:“……”

余棠抬手盖住了半张脸,无比一言难尽地找补道:“那个……段汀栖是同意我吃糖的,还能吃三个——”

她话说到一半儿戛然闭嘴,小段总正在进行时的同意是建立在余棠给她撒个娇的前提下的,而且她怎么把这句话放给林西陵和卢为听……你跟我撒个娇,撒个娇——

心累……无比心累。

被现场抓包的两个人安静如鸡,臊眉耷眼地等着林西陵姐姐开展预计不下于一万字的演讲教育时,林西陵忽然一巴掌拍在了余棠额头上:“你就可劲儿作吧,欠收拾!”

余棠:“……”

这温柔大姐姐凶起人来竟然还像模像样的,余棠差点儿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吓去世。

在林西陵医生没有商量余地的指挥下,余棠迅速被连床带铺地推出了高级VIP病房,安排在了方便时时刻刻监督的办公室,西陵姐姐很贴心,给她不仅床边安排了饮水机,面前还放了电视。

电视上放着嗓音温柔的贴士小指南,全程用哄宝宝的声音讲述大病术后的注意事项,包括如何恢复,如何睡觉,仰卧还是侧卧,适当运动还是必须静养,又格外注重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要忌口,不忌口会怎么样,后遗症又会如何。

“……”余棠不带重复地连听了两个小时的葵花妈妈小课堂,感觉灵魂得到了升华。

段汀栖大概是没有及时听到她的撒娇,这会儿已经忙去了,余棠接连发了几条消息都没回,打了个电话也没接。

等到吃饭时间的时候,她这个病患好像受到了光明正大地忽略,林西陵和卢为同时推门走了进来,一人手中捧着一个餐盘从余棠面前飘然路过,两师徒坐桌前还边吃边聊。

……

余棠大部分时候没听懂这俩儿学术达人在说什么,小部分时候听个八卦还听不懂前因后果,十分无聊以及……后悔。

早知道,早知道还是馋得想吃好吃的,那就晚点儿吧,晚点一定要把不机灵的江鲤打死。

她宛若空气般地枯坐了几分钟后,决定还是闭眼睡一会儿吧。但是眼睛刚闭上,不远处的卢为聊到了自己前天晚上睡觉前,日常浏览一个医学人士扎堆的论坛,对一篇病例论文很有兴趣,于是跟底下跟帖的人就一些细节聊了起来。

结果聊着聊着十分上头,发现双方在某个基础观点上的意见完全不同,然后激烈辩论了一晚上,最后以“互相觉着对方的观点是垃圾”而收尾。

这时候林西陵忽然笑了声:“我跟你段老师以前也这样。”

余棠刚闭上的眼睛顿时悄然睁开,竖起耳朵等着听。

林西陵也好像忘记了她的存在,或者也没有意避着,直接跟卢为说:“你段老师刚毕业的时候不是在二院,是在棣花当年的西京三甲,是她爸爸以前上班的地方。”

卢为顿了几顿:“西京三甲不是……”

“是啊,是的。”林西陵连点了几下头,“关门了,你段老师搞的。”

余棠:“……”

什么东西。

“你段老师个人水平到位,从小生活环境又好,整天给自己打自信一百分,眼界也高于身边所有人,什么谨言慎行的都懂,但就是不乐意委屈自己的嘴,平时有什么想说的张口就来,所以里里外外得罪的人得拿竹竿儿摞。”

林西陵戏谑地吃了口鸡腿,“但她跟你不一样,她不可能陪一个人怼一晚上,一般三两句就嚣张无比地表达出了‘你是傻叉,我不想跟你多说’的意思。”

余棠:“……”

跟她认识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当年的医院……”林西陵想了想,还是选择意思到位就行了,“行业规则你也知道,远没有这两年完善,一些灰色规则问题非常大,你段老师不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借一个农村患者被开无必要天价药的契机,直接把这事儿挑到了明处,后来越闹越激烈,不仅没法儿收场,卫计委还成立了专案组彻查,一溜烟儿风风火火地开除,吊销执照,追究刑事责任……三搞四不搞,医院三甲没了,后面很多年都不能申请挂牌,资源由此大受打击,好医生也随之纷纷跳槽,患者同样因为声誉原因瀑布似的往下掉,没几个月,医院就彻底关门了。”

“……”卢为从没想到段汀栖这个人破坏力这么大。

余棠心里同样有些微妙,原来现在看似热爱高高挂起的人以前也有过这样热忱的时候。

但这件事也幸好是发生在段汀栖身上,也幸好段汀栖有着优越的家境和生活环境,否则普通人是没法儿承受这些的。现在的人已经把举报玩儿成了一种发泄的渠道,不想要不喜欢的东西存在就要随手举报,而真正因为公良秩序去举报的人却往往都没有好下场,成了“解决问题”的炮灰。

本来要睡觉的余棠又安静靠在了床头,等林西陵和卢为吃完饭的时候,她看起来已经听了有好一会儿了,而且还静悄悄的,跟做贼似的。

林西陵忍不住笑着揶揄了一句:“段汀栖还没回来,你这么乖巧给谁看。”

余棠没接她的调侃,忽然眨了下眼问:“……你们刚才聊的那个皮肤组织培养的新技术,得到的成品效果好吗?”

林西陵偏头看她:“问这个干什么?”

余棠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试试做个东西看一下。”

林西陵乐了:“我怎么老觉着你们这些人一天净游走在违法试探的边缘——而且你知道那个造价有多贵吗?自己脸好好儿的,做什么做。

“钱从段汀栖账上扣。”余棠嫣然一笑:“我说想要,她一定会给我买的。”

正在收拾饭盒的卢为无意间又被秀了一把,觉着余棠这个人真是令人发指。

林西陵也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算是答应了,转手一拿遥控器,把播过一边的“葵花妈妈小课堂”又从头放起。

余棠:“……”

她好脾气地忍耐良久,终于等到傍晚被推回病房睡觉时,没忍住又给段汀栖打了个电话。

这次竟然接了,而且听起来那边很嘈杂,显得段汀栖的声音有点低。余棠敏感地问了句:“发生什么特殊事情了吗?”

“倒是没什么,我回去再跟你说。”段汀栖站在一片内乱的云水市局门口,身后是已经对比结束的计算机系统,面前是漆黑的夜色。

她静静抬眼望了会儿云水这片起伏绵延在黑夜中的群山后,跟余棠说:“宝贝儿,等指纹对比的结果彻底出来后,不管是什么人,咱都先好好地过个年再说成吗?”

余棠若有所感地安静了几秒,要说的话在舌尖儿绕了一圈,几乎是平静地问:“怎么了,是什么特殊的人?”

“瞧你,果然一句话就先把心思勾跑了。”段汀栖侧靠着门框低头笑了声:“余棠,摸摸良心,这可是咱俩儿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余棠听出她藏在倦懒语气下的漫不经心,心里若有似无的漂浮感也好像忽然就安定沉淀了下来,不由跟着轻轻笑了声:“好,我答应了。”

段汀栖还没回话,她又轻声说:“还有,尽量早点回来,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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