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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膀胱好憋好涨 野欲啥意思_攻略所有汤姆苏

“小弥怎么过来了?”唐穆下了琴凳,走到阮弥身边。他在之前也向阮弥提过他经常会到琴房来和安逸探讨钢琴的事情,所以对于阮弥能到琴房找到自己这件事情,也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惊讶。

“因为阿穆之前说今天不去食堂吃,要做意大利面,所以我等着阿穆一起去超市买些菜。”阮弥腼腆羞涩地笑了笑,牵住了唐穆的手,“因为阿穆一直没有出来,所以我就上来了。”

说着说着,他似乎又有些落寞地低了头,抿了抿唇,又松开了唐穆的手,不安地捏紧了衣袖:“我打扰到阿穆和安逸同学了吗?如果你们还有事情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吃也可以的。”

话虽然这么说着,阮弥的眼角的眸光却一直没有偏离过唐穆一分。阮弥本就生的是一副秀美清丽的模样,虽然这副好相貌现在被隐藏在镜片下,但是此时此刻微微低着头,语气中略带委屈失落时所流露出的情态,又恰到好处地弥补了这一点,反而更让人觉得怜惜。

阮弥和唐穆相处了整整五年的时光,对于自己有什么样的表现才会让唐穆心软这一点,心里是如明镜般一清二楚。即使有时会对自己的样貌感到不喜,但却不会放弃利用任何一点能够让阿穆心上的天平朝自己稍微倾斜的因素。

果然,他看见阿穆那张清俊温和的脸上虽然流露出了一些疑惑迷茫,但是在看到自己失落的样子之后,并没有反驳自己所说的话,只是微微笑着又牵上了自己的手。

“抱歉,是稍微耽误了一会,不要生气啦。”

安逸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这两个人,就像之前站在门口的阮弥一直看着自己和唐穆一样。但是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个时候的他,和当时的阮弥,并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即使他现在算的上是唐穆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即使唐穆已经不再排斥他的亲近,即使唐穆常常能和他单独在一起,在这间琴房里度过许多时光。

但是当唐穆看到阮弥的时候,他眼睛里的光是不同的。

唐穆很温和,这一点安逸从一开始唐穆没有拒绝自己几乎是称得上无理的要求的时候就清楚了。但是唐穆的这种温和,并不只是仅仅局限于他。

因为根据他的调查,唐穆从初中高中开始就因为自身温和知礼的性格和完美出色的成绩,一直受到学校里同学老师的喜爱。在圣玛利亚学院里,学生会会长助理唐穆的名字也绝对是学院里所有人都十分熟悉的。他待人接物极有分寸,既不会咄咄逼人,也不会在那些高官豪门子弟的面前流露怯意谄媚,这样子的态度确实得了不少人的欢喜。再加之他本身的实力不凡,如果不是这间学校中地位最顶尖的两个人都对唐穆表现了欣赏,慕容夜更是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将唐穆招揽到慕容家族的心思——当然,慕容夜表现的如此明显,便是为了震慑那些和自己有着相同心思的其他家族的继承人——那么恐怕在那些起了招揽贤才的心思贵族子弟的影响下,唐穆的校园生活或许过得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如意了。

在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当中,女生对唐穆的追捧更是疯狂。虽然相比于慕容夜和安逸,甚至相比于这间学院中的绝大多数人,唐穆家世都算的上是极差,但是慕容夜冷酷高傲,安逸清冷淡漠,一人出身商业豪门,一人来自贵族世家,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接触相与的人。比起这两人,才华出众待人温柔又生的清俊温和的唐穆自然是得了不少人的青睐。这一点曾经让安逸感到极为不满。但是好在喜欢唐穆的人确实多,然而唐穆却并没有流露出对谁有过暧昧的心思,都是不失礼节地温和拒绝。

安逸虽然远远地见过唐穆和阮弥在一起的时候,也查阅了不少有关两人的资料,知道他们亲密无间的关系,但是在亲眼见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微微疼了一下。

不一样的。不论是对慕容夜还是对自己,不论是对导师还是对那些怀着暧昧心思的少女,唐穆的眼神从来没有流露出这样的神采。

缠绵缱绻得能让所有人沉浸进去的温柔。

安逸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唐穆,就是被他弹奏时的温柔神色吸引了眼球,从此再也没有将目光从这个人的身上移开。现在,他在唐穆看着阮弥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那种神色,那种在墨黑色的,如同清澈湖水的眼眸里氤氲开来的浅淡的温柔。

他喜欢着阮弥吗?

应该是的吧。在他的面前,唐穆永远不会用这种亲昵的语调与他说话。

“唐穆,你要走了吗?”虽然心思千回百转,但是安逸的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分毫。他依旧是那个高贵优雅的如同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男子,淡漠而矜持。他站在原地,手指自然地垂在琴键上,淡淡地问道。

“是的,时间也不是很早了。”唐穆笑着向安逸点点头。

“确实,时间不早了,你们现在回去做饭恐怕也有些晚了。”安逸沉吟片刻,道,“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好友阮弥,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用晚餐。”

唐穆看向阮弥。阮弥的头垂的更低了,他轻轻扯了扯唐穆的小拇指,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抱歉。小弥性格比较害羞,恐怕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去了。不过等过段时间或许可以一起。”知晓了阮弥排斥的心思,唐穆带着些歉意地拒绝了安逸的邀约。

“没有关系。” 安逸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特别在意自己被拒绝的事情,“那你们先回去吧。”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安逸看到那个在唐穆面前一直垂着头,腼腆到似乎与陌生人说上一句话都不行的少年,转过头来看了站在钢琴边的安逸,在唐穆看不到的角度,偏着头对安逸说了两个字。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张几乎遮住了大半张面庞的黑色镜框都无法遮掩的,带着恶意的笑容。粘稠的,深沉的,仿佛被冰寒的蛇所缠住的目光。

“我的。”

他说。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安逸站在琴房外的阳台上,依靠着栏杆,看着在路灯下渐行渐远的两人,看着他们在乳白色的灯光映照下交叠在一起的黑色影子。

他的手松开,被撕碎的纸片就轻飘飘地落在阳台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好在今天的夜晚无风,那些纸片只是安静地躺着。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恐怕会惊讶到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安逸在笑。

这个总是一副轻轻淡淡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记挂在心上,在有些学院学生心中甚至比冷若冰山的慕容夜还要不可靠近些的安逸,在笑。他站在阳台上,面前是被街边路灯照亮的林荫小道,身后是没有开灯的黑沉沉的琴房,他站在光亮与阴影的交界处,兀自笑着。

那是极美的笑容,却又是极冷的笑容。

他蹲下身子,一点一点把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纸片移到身边,以超乎寻常人想象的耐心,把那些碎得极细小的碎片又重新拼凑起来,用胶布固定住。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仿佛之前那一个亲手将琴谱一点一点撕碎成小片的人不是他。

直到琴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他才满意地拿起琴谱走进琴房,抚摸着已经不再光滑的纸面,就像在抚摸情人的面庞一样温柔。

“这是你第一次拒绝我,唐穆。”

“但是我原谅你。”

那双茶色的眼眸,已经完全隐没在琴房没有一丝光亮透入的暗色中。

“我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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