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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口添全过程 坐在他腰腹上起伏_异世红楼

晚上沈中和仍送我回府,我心里搁着事,所以夜不能寐。次日接到了柳芳的帖子,说他家有个庄子里碧桃开得好,请大家赏桃花,我知道有戏,连忙回了“敬陪末座”。

果然赏花人中,主人就是柳芳和他二侄子柳屏。柳屏我原来见过一次,依稀记得是个老实的小孩,今日再见,品度行事,确实可靠。他家袭爵的乃是大房,二房里有他哥哥掌家,他的日子十分清静。巧的是他也略通对弈,正堪与迎春相配。

赏桃结束,柳芳悄悄问我如何,我道:“果真是好的,可喜都是温柔敦厚的性子。但是他们两个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他两个愿意不愿意?。”

“还管他们怎么想?我听说你家小姐都是不错的,他老子娘也看好了。你也看好了,想来你家老爷太太也没甚不满的,又有我照拂着,你也放心,怎么看都不错。”柳芳笑道:“这样我便放心了。听他们商量,只怕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就可定亲,最晚后年春天就能进门。到时候我们倒更亲密些了。”

我依言回了老太太,老太太没得挑剔,基本上就这样定了。我在外面跑一天,回去先灌了暖胃的汤,还没来得及更衣呢,怡红院的婆子慌慌张张地过来,道:“大爷,快去看看二爷罢!”

“临走还好好的,又怎么了?”我只得又跟那婆子往园子里去,一路上又有两个婆子三两个丫鬟迎上来,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解释。原来不知是谁和宝玉说我出去是帮黛玉看人家,宝玉一下就迷了心窍,只念叨着要找我问明白。那些婆子无法,只好来请我,又有几个去禀报老太太和太太。

我才进怡红院,就听老太太和王夫人正在哭,李纨迎出来与我描述一番,我不急着先进去和宝玉说话,只和李纨道:“你去查清楚,谁和宝玉这样没轻没重地说话。我今天出去做什么?这样的事,竟然叫人混说给宝玉听了。不管是谁,查出来都交给太太去,任谁讨情都不行。若是不服,叫她来找我!”

李纨立刻叫来碧月素云去安排,我进了里间,老太太正在宝玉旁边坐着哭。宝玉看见我,慌忙扑上来,拉着我只问林妹妹。我瞧他似能听进去我的话,忙道:“我不过是和几个朋友喝酒,怎么和林妹妹又有挂碍了,你到底听谁胡扯的?”

宝玉只问:“既然这样,妹妹是不是就住在咱们家不走了?”

老太太连声安慰道:“不走,不走。谁说要走,我打她出去。林妹妹一辈子住咱们家。”

宝玉只管拉着我一再地问,我只好一遍遍地说不是,好容易太医开的药来了,宝玉服了药,总算安静地睡了。

老太太和王夫人恐宝玉醒来还要找我的,便让我在怡红院住一晚,明天送宝玉去我那儿,等痊愈了再送回来。李纨一面打发人去送我的衣物等事物来,一面悄悄回了我道:“已查明了,是太太房里的金钏儿将大爷出去相人的事告诉了二姑娘房里的司棋,司棋也是个不省事的,竟拿这个来哄宝玉。”

我觉得有些为难,便道:“你只管回了老太太和太太,看她怎么办。只是二姑娘的事眼见着尘埃落定,总不好这时候给她添不是。”

李纨点点头,看看丫鬟已收拾得差不多,便去将这事回了太太讨主意。

迎春的婚事刚刚有个眉目,自然不能此时打她的脸,司棋只被罚了一顿,挨一顿训,没了三个月的月钱就完了。金钏儿却倒足了霉,若非没有重罚司棋,不好重罚她,她至少会被撵出去。便是这样,也好长时间不见金钏儿走动,后来也没见她跟着太太往园里来。其实这样也好。

宝玉次日醒来,依然不清不楚,谁都劝不住,仍一个劲地找我问林妹妹。老太太无法,只能叫他先搬到我房里住。如此养上几天,宝玉总算真的恢复过来,又抓着我问道:“吓杀我!大哥哥,林妹妹还在?”

“还在,还在。”我让开空处,叫朵云喂汤药给宝玉,又道:“你也是个傻子,别人一说就信。明明林姑父才离京没多久,林妹妹的事,哪里轮到我们家来做主。而且林妹妹才多大年纪,就急着看人家?”

宝玉脸上一片通红,小声道:“我没来得及想这么多,当时就只觉手脚冰凉,眼前发黑,只想着不能让妹妹走。”

我只能叹口气,道:“睡吧,明儿一早送你回怡红院。你就可以见妹妹了。”

宝玉点点头,躺回床上,合目安安稳稳地睡了。

宝玉疯傻之事过去不久,薛蝌与邢岫烟之事也定了。又因上月朝中一位老太妃薨逝,老太太至李纨、许氏等人须入朝随祭,李纨便不能再掌管大观园诸事,只得将薛姨妈又挪进园来。本要与黛玉住一处,但因黛玉处有宝琴、湘云,还有杨暖时时来,并不方便。宝钗处倒是便宜,但我想着迎春、岫烟都快嫁了,不如请薛姨妈和她说说为人妇的经验。老太太同意了,于是请薛姨妈往缀锦楼住下,管理仆从,教她们两个一些道理。

唱戏的十二个女孩子也散了,各自跟了人去。晴雯知道芳官跟了宝玉,只和我道:“大爷瞧着罢,那也不是个省事的。他们房里,可真要热闹了。我只摆好了茶和瓜子,认认真真看两出戏。”

果然晴雯说得不错,我不大往园里去,怡红院闹得厉害我都知道,更不提园里的人。兼大观园人多事杂,拉党结派地勾心斗角,如今又管不过来,天天东边吵西边闹,未得一日安宁。

我也因朝中事繁杂,腾不出手来料理其他,只等送灵完毕,回来再叫李纨、凤姐儿去收拾。

自皇陵回转,李纨果然忙得脚不沾地。因赵姨娘早已另迁他处,贾环被王夫人镇压得老老实实,未有那王夫人房中失盗之事。但终究柳家与芳官的事抖落了出来,因又牵扯了苏妈妈、王妈妈在内,于我脸上不好看。宝玉又瞧上柳家的五儿,想放在自己房里伺候,不欲生事,故也只胡乱了结,面子上过得去就成。

这是大观园的事,王夫人得了时间,把我叫进她房里,该谈宝玉的事了。

王夫人叫我在她对面坐下,摒退丫鬟,道:“你瞧着宝玉这场病,可真像老太太说的,不过是舍不得姐妹之意?照理二丫头比你林妹妹和他还亲些,怎么现在却又好了?”

我无言以对,王夫人又道:“你也别捣鬼,我知道你心疼你林妹妹。当初你林妹妹的母亲,和你妹妹一般形容,也是惹人疼爱的。但她不适合当我们家的媳妇。”

我道:“太太说的,儿子都明白。”

“你明白,只有你明白有什么用。他不明白!”王夫人道,“瞧瞧你兄弟,才多大年纪,还只是哥哥妹妹的称呼,就已经这样。若将来进了门,还不将我们都忘到脑后?”

王夫人的语气带了点怒意,继续道:“如今竟出了这样的事,他的脸面性命,还要不要!”

“我想太太也许是杞人忧天了。”我道,“太太只管想,府里谁不是正经的?林姑父一家六世清名,管教之严,家规之重,林妹妹自然是好的。咱们府里自然也是谨守诗书本分的,谁知道那些事?谁又敢和主子们捣鬼?太太也知道,宝玉虽然和林妹妹最好,宝姑娘、琴姑娘、云妹妹和宝玉却也不差。谁又真和宝玉差呢?就是这次实在过分,也是因为宝玉第一次知道姊妹们不能常伴他的道理。若真像太太想的那样,袭人焉能不知道?焉能不告诉太太?大奶奶每日和他及姊妹们一起,如何又会不知道,既然知道,她李家的家风,怎能容这样的事?”

王夫人想了一想,停顿片刻,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罢了。”她停一停,又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让宝玉早些搬出来好,当初就不该让他搬进园子里。如今还要为这个费心。”

“不搬进去,太太该心疼宝玉没人陪了。”我揣度着王夫人现在已经平和些了,于是又道:“太太不必担心,我会好好劝着宝玉。”

“但愿你真的这么做。”王夫人再嘱咐我好好管教宝玉,暗示让他和黛玉走远一些,看看快午膳了,便让我回去。

五月初三是宝玉的生日,翰林院事了,我便急着赶回家。给宝玉准备礼物是个麻烦事。他就喜欢照顾女孩子,我总不能买几个可怜的小女孩回去让他照顾吧?我最后从别苑挑了一盆海棠盆景送他当礼物,也是没别的法子可想。他们白天里宴席已经闹过了,晚上有夜宴,李纨没参加,是以不知道情形。次日我在翰林院给一部集子做注脚,忽然接到急信说贾敬宾天,我赶紧将手上的事安排好,骑马回家。

此时东府里的男人一个也不在,西府里大老爷是不管事的,贾政还在任上,贾琏也不在,最后竟成了我的事了。少不得打起精神帮忙照管,先向皇帝乞假获准,回家先找了太医来查贾敬的死因,确系误服丹药身亡,玄真观的道士描述的情景也无可疑之处,便可料理后事。

尤氏与我商议着先行入殓,老太太也同意,便这般做了。尤氏在忙这些,许氏又是没见过大世面不会管事的,少不得将尤氏的老妈和两个姐妹挪进宁府帮忙料理。

我初见尤二姐、尤三姐时,着实惊艳了。是与家中姊妹完全不同的风情,难怪贾琏一见难忘。

但也就是惊艳,再没其他。东府里的龌龊事让我这个帮忙的人十分难受,不能管,只能当看不见。贾珍父子一回家,我迫不及待地把事情推出去,专心趁假回家带儿子。

沈中和那儿,我也代贾兰告假。沈中和很遗憾地表达了劝慰之情,言辞间对贾兰今年头几个月的学习非常满意,大加在夸奖;然后说,鉴于我下个月肯定不能陪他再去一次看天鹅的湖泊,盛夏热毒,于是只好请我八月十六和他去赏桂花了。

我痛快地答应下来,回信时又说,到时候还要带贾兰一起,相信他既然这么喜欢贾兰,应该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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