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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道具play 珠串 王妃受重伤吐血_十九道纵横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是比赛,这局出现的人物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

◎容蓝:曾出现在第36局,石胖子和老王爷赌棋,把容蓝扯进来,而后小墨出现,反败为胜后借书一览,得到抱残中册的棋谱。第42局里借谢青寒之口揭密,原名谢青蓝,谢青寒的堂弟,当年谢家围棋天才谢采微的儿子,因父亲屈死而痛恨谢家,改母姓流落在外。

同时出现的人物有:

◎允墨:允家收养的孤儿,本文的男主~汗,被打击了,上章居然有人问允墨是谁~

◎允季邶:允墨的二哥。

◎谢从易:谢家其中一个长老。

微风吹拂,细雨依旧,一树疏淡的杏花从墙内斜探出来,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矮小的身影冲进南翎棋院,顾不上拍抖身上水渍,就匆匆走进比赛的棋室。

闷热的初夏天气反复多变,骤雨突然而至防不胜防,徒步而来的允墨被淋了一身。幸好雨量少时间短,除了外表有点狼狈,头发滴着水珠,肩膀上被弄湿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很不舒服,允墨倒没放在心上,反而是昨天的事情让人郁闷。

昨天32进一的对局,对手依然是谢家派来阻击的高手,比赛拖到最后的时间,由在场维持秩序的官方棋手判断输赢。可最让允墨懊恼的是,比赛后筋疲力尽的自己步出棋室的一刻,就被或热情或疑惑的人群围住,有邀棋请教的,有投贴挑战的,有入府宴客的,摆着各色的姿态,借着各自的名义,目的,并不明朗。

允墨知道肯定是那个“允墨是二十年前谢家围棋天才谢采微传人”的流言引起的轰动,不禁苦笑不已。由谢家家主谢青寒亲口确认,德高望重的司徒半柳先生为之正名,数个和谢派类似的棋谱出现,谢采微传人的名义已经是明晃晃地贴在允墨的额头上,实打实地甩都甩不掉了。

允墨口笨舌拙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有几个大胆的早就逼近,其他人也跟着哄抢叫嚷,幸好初一见情况不对,拼命护着允墨摆脱众人的纠缠冲进马车,衣服皱了,头发乱了,反正是狼狈不堪。

等回到陵王府,当初一绘声绘色描述一番当时情景的时候,允季邶居然捧腹笑跌在地,让允墨又急又气,抓着幸灾乐祸的二哥下了整整一晚的棋。

允墨得了教训,今天出了门见时间还早,却是不敢再提前露面,反而故意在街上逛了一圈直到比赛开始才匆匆赶来棋院。

今天是南翎棋会第三轮第六局,16进一比赛。

这场如果能赢得话就能进入前八,到时候重新再抽签决定对手,对目前一直被外困内扰而疲惫不堪的允墨说来,是期盼已久的事情。起码,谢家就算安排人手继续阻击,也要顾忌一下同样关注结果的官方。

比赛的棋室内,允墨报了名号,随带路的小仆走向座位,临近才发现自己对手的位置上早就盘坐着一人,一本正经的表情,素色洗得干干净净的儒服,是见过数面的容蓝容秀才。

容蓝,原名谢青蓝,谢青寒的堂弟,当年谢家围棋天才谢采微的儿子,因父亲屈死而痛恨谢家,改母姓流落在外。当然,后来这些事情都是二哥允季邶有意无意间说起的,真实性有待考察。

容蓝能闯过重重关卡坚持到这里,说明实力真的不错。

显然留意到允墨探询的视线,虽然大家都认识,容蓝还是按礼数站起来施礼才双方坐下,前方的官方棋手提示比赛时间到了,要两人尽快开始比赛。容蓝和允墨猜子定下先后,才迟疑着问道,“允小公子,看来,你脸色不好?”

允墨嘴角弯了弯,只是应了声没有解释。连续几天的体力消耗战,长时间下棋,加上昨晚一夜未睡多长时间,任谁的脸色也不会太好,何况自己的身体才十二岁,刚刚发育。

容蓝拿到黑子,捏着棋子却迟迟不落,神情奇怪地看着对面沉默的少年,好半晌才压低声音细说,“谢家的长老会曾找过容蓝,说今天比赛的对手会是允小公子你。呵呵,他说如果今天的比赛容蓝能赢的话,就会同意让我重归谢家家谱。”容蓝脸色黯然,捏着棋子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内心的激动还未平复。

允墨一愣。

这世界似乎没有科举考试,因为很长时期都国泰民安,民风淳朴,官吏的选拔主要采取的是世袭制和举荐制。世袭制锁定在名门望族官宦世家,而举荐制以孝道或者学问突出者,由每州官方举荐,朝廷审核后成为秀才。

容蓝的父亲早逝,而母亲带着小容蓝离开谢家,容蓝因为母亲病重没接受朝廷的官职,加上生性耿直,一直怨恨谢家对父亲的不公,断然拒绝谢家的资助,生活自是困苦。如果没官职,单凭秀才的粮晌只仅仅维持容蓝母亲的药费,其它的生活费只能靠容蓝一人早出晚归在码头摆个字摊维持。

“我已经拒绝了!”低头看着棋盘,容蓝声音渐渐平静,带着几分决断,“父亲从小就教导容蓝,如果容蓝的棋里还参杂着其它利益因素,那么容蓝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父亲的高度。这场比赛,容蓝以父亲的名义,会全力以赴。”

允墨忽然觉得对面一本正经的容蓝十分可爱可敬。他们都是同类人,有着不输于别人对围棋的执着和热情。至于棋力的高低,个性是否融洽,这些都显得不重要。

千年以来围棋之所以保持着它的魅力,就是因为它的纯粹。如果只掌握了一些下棋的技巧,再厉害也只能算是棋艺高超的棋手。而天道自然,棋道既天道,唯有掌握围棋之心者,才算是掌握棋道的真髓。容蓝,为人虽然有些迂腐,可单纯固执的个性和对父亲的过度崇拜,却让他意外地能够初窥棋道的门径。

“允小公子,容蓝只求一事!”容蓝注视着对面依然沉着没有表情的少年,正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请尽全力,让容蓝能知道和小公子真正的距离。”

允墨郑重而认真地缓缓点了点头。

容蓝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思,啪一声,棋子落下。

允墨以白子应对。估计容蓝知道对手是允墨后早就定下攻击策略,所以下子没有迟疑,应手落子速度很快。而允墨依然保持沉默,只是落子速度忽慢忽快跳跃,棋风也是大变,不再是全攻或者以守为主,反而是容蓝没有见过的布局和应手。

一来一往,棋盘上很快就布满零星小点。

容蓝棋力不低,从小更是受明师指点,知道允墨是想打乱自己落子的节奏,一改表面上的谨慎,布局还没稳定就开始在一角引起战火,步步紧逼,企图以强势攻击先下手为强,另一方面巩固自己的地盘,恰好封锁住白子的去路。

而允墨依然不紧不慢给白子慢慢加强棋型,只是因为对方的影响开始的布局被打乱,而棋子多数下在低地,散乱落在棋盘的四角,看起来有些混乱。

容蓝突然顿住手,盯着允墨问道,“这才是允小公子你的棋?”

也怪不得容蓝询问,允墨从比赛以来,一直以狂风暴雨般凌厉的攻击、毫不留情的杀戮为主的棋风,让众人都以为允墨的棋风和谢派相似。而实际上,允墨只是新得抱残的棋谱,一直借比赛找人练习而已。

可怜容蓝花了一晚时间想出的办法都是怎么对付攻击棋风,现在允墨改了棋风,虽然棋面上黑子还占上风,可暗地里容蓝自己是有苦说不出,原来很多针对性的攻击手段或者落了空,或者被莫名其妙的手法阻止,失去原来先手的优势。

才一个时辰有余,下了不到一百手,连对方的白子为何在混乱的布局中依然能够活跃的原因,自己却是怎么看都看不明白,容蓝就算开始知道与允墨有段距离,也受不了双方明显的差距。

可看见允墨抬头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全力而为的肯定,和对自己的尊重并发强大的战意,容蓝因为自己判断失误渐渐溃败而准备投子认输的话,那发现双方相差悬殊的棋力而开始惧怕的心,都顶在咽喉里吐不出来。

心里非常清晰地明白到,如果自己在对方的压力下屈服,那么自己的棋会永远也达不到顶峰……一咬牙,容蓝停下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闭目长考。

他没看到允墨悄悄地松了口气,耳边传来允墨低声的喃喃自语,“虚虚实实,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见形阻能善应变,或战或否,意在通幽……”心神一动,容蓝似乎明白了什么,久未突破的很多问题突然豁然开朗,迎刃而解。

期间有对局结束的人过来看棋,却被允墨挥手叫开。

良久,容蓝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允墨,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还是捏子下在一处。

允墨自然没在意,白子依然东一子西一子乱下,看似混乱实际攻守兼备,处处生机。容蓝虽然竭力而为,黑子却莫明地陷入僵持,进入二百手后,更是只能固守一地。而允墨的白子,却在棋盘上四处可见,仿佛每一子都散发着强大的牵引力,星星点点,连成一片白色的网……

“啪!”容蓝捏着一子落下,终于还是叹道,“最后一子了,不用数应该是允小公子赢了。”

“嗯。”允墨嘴角一弯,开始收拢起棋子。对于这局棋允墨自己也很满意,容蓝的棋力虽然不高,可和之前几天谢家派来的高手对比起来,特别是棋局后半段,容蓝的棋里多了些独特的领悟,让允墨在其中也学到不少东西,下法也越加的流畅圆润。融合了允家的防御和谢派的攻击后,允墨自己的棋风变得更加飘逸无常,变化不测而能先知,不战而屈人之棋,进入了一品入神的境界。

“允小公子,谢谢指教了。时间不早,我还要去码头。”容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容秀才稍等,允墨还有事情要说。”允墨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低声说道。

容蓝迟疑着又坐下来,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问,“是外面说允小公子是父亲的传人之事?允小公子不需要介意,容蓝不会……”

“不是。”允墨并不意外对方的误会,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上次你拿出来赌棋的那本棋谱,其实允墨已经背下来,这段时间还详细写了注解,等会容秀才和允墨一起回去王府,允墨准备好一份注解留给容秀才你了。”

容蓝闻言吃惊不小,张张嘴支吾了两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有,谢家某个人特意透露给我,希望你也能看到……”允墨也没细说下去,直接捏子而下。对于偷背对方棋谱的事情,允墨是丝毫没有内疚的,反而对谢青寒的委托,迟了这么多天才有机会把“采星”的棋局默给容蓝而有些歉意。

容蓝忐忑不安地看向棋盘,越看越是惊讶。

“此局名为‘采星’,据说是你父亲唯一留下的棋局,配合你手上那本《采星堂笔录》的棋谱,才是完整的《抱残》中册。”允墨故意当没看见容蓝急切询问的目光,一边摆着棋子,一边斟作着言辞,“我想,你父亲虽然怨恨谢家,但还是把‘采星’棋局留在谢家,就是希望你能回去。”

容蓝的神情变了变,一脸为难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思索良久终于还是一咬牙,说道,“一天没赢得棋圣赛,我是不会回去的。”

这人,脾气也太倔强了。允墨也很无奈,“可容老夫人的身体……”

容蓝神色黯然,突然别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低不可闻,“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下去,站在围棋的最高峰,堂堂正正地回去,这是我父亲的期望……也是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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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见允季邶一行衣着高贵,带着各自的小厮数人,就算再没眼力也知道贵客来临,赶紧走出门前接过仆人手中的雨伞,另有店小二引着马车往后院停车,酒楼的掌柜这时候也认出来人,殷勤地上前问候,恭恭敬敬地亲自把几人带去定好的包厢。

店中客人不多,小王爷常坐的包厢位置,位于二层的临江边靠窗处,既安静又能一览全店,窗外江水悠悠,美得象一卷烟雨江南的水墨画。

“旁边两个包厢都给空出来了吗?一会带其他人过去,好酒好菜侍侯着。”允季邶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道,“至于其它……”

“小的明白。”掌柜压低声音,讨好着说道,“还有就是寻芳楼那边派人问了好几趟,问姑娘们什么时候过来合适?”

“麻烦掌柜了,通知寻芳楼让她们来吧。对了,先上了几样精致的小点,茶就不用上了,把小王爷平时放这里的茶具送过来就是。”允季邶淡淡地吩咐着,又转头对早就坐下的一老一少说:“谢公,谷雨刚过,军部就送来新茶,季邶从老王爷那里拿了一些,今天就借花敬佛了。”

谢公,谢从易,五十多岁,为目前谢家长老中倾向改革的一派,礼佛好茶,前几日不知何事露出口风邀允家密谈。允季邶心思细密也猜到几分,顺势借着小王爷的名义,定好酒楼包厢,送上允家专门的拜帖。

双方讲了半天,话题依然漫不着边际,谢从易不露半点意图,允季邶自然也不好询问,几人正轻飘飘说着话,门外脚步轻响,进来几个清丽的女子。

一一施礼后,抱琴一人走到一角弹奏起来,空手一人却穿着窄袖云裙,自有人在旁摆好一小桌,桌面几十件精致的茶具一一摆好,店小二挽了一壶水来,那女孩开始烫洗茶壶,动作熟练优雅,别有一番情趣。

“常人想见寻芳楼的绿兰姑娘都不易,允二公子居然请来泡茶,真是暴敛珍物啊。”跟来的年轻人带着几分酸意,说道。

允季邶笑而不答。

“是允二公子看得起绿兰的手艺。”绿兰含情脉脉看了允季邶一眼,朝几人曲身行了礼,恰好旁边大铜壶里的水开了,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

看她提壶轻巧地把滚开的水提高先烫洗花形的紫砂壶,然后顺时针方向朝杯中注入热水少许,对称轻摇,倒水。谢从易盯着倒出的茶叶,桌上摆放整齐的茶具,还有绿兰手上的动作,怎么也挑不出毛病来,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绿兰已经把大大小小的茶杯茶碗都一一烫洗好,放入茶叶,再把铜壶提高冲入紫砂壶里,手上巧妙一旋,用壶盖轻轻刮去漂浮的白泡沫,盖上盖子用热水浇淋茶壶,这才放下大铜壶,提着紫砂壶依次巡回注入并列的茶碗里。

顿时,室内漂浮着一阵的香气,几人精神一振。

谢从易接过热茶也不急着饮用,先是端高茶碗观尝杯中茶水的颜色,然后才是浅斟细饮一口, “好茶,茶香浓郁,滋味醇爽,应该是极品‘庐山云雾’。嗯,这汤色深了一点,茶味醇中带甘,回味香绵……”老人想到什么,不禁动容,“可是当年高僧慧远亲手栽下的老茶树上所采?”

庐山上的佛院寺庙多到三百多座,僧侣云集,他们除了研究佛学,还种茶采茗,所出‘庐山云雾’色泽翠绿,香如幽兰,为官宦人家所喜爱。特别是百年前的高僧慧远亲手栽下的一棵老茶树,更是茶味醇和沁人肺腑,每年所求者众,每年谷雨后的新茶只有数斤,只供应皇亲国戚所饮用。

(*庐山云雾茶:由于天候条件,云雾茶比其他茶采摘时间较晚,一般在谷雨之后至立夏之间始开园采摘为最佳。)

“正是。谢公果然是深谙茶艺,也不枉季邶被老王爷唠叨了一天。”允季邶故作委屈状,引起对面一老一少大笑不已。

“王爷他啊,一手臭棋,就会舞他那把大刀,哪里懂得什么好茶,还不如给我们一饮,虽然水差一点,不过素手巧施翻云雨,也比他自己牛饮得好。”谢从易拍掌笑道。

绿兰开始泡制第二道茶。她举手投足间姿势雅致大方,每个动作优美出尘,娥眉轻扫,脸若桃花,身上素色长裙随窗边微风飘动,加上旁边柳琴悠扬,在座几人自是沉醉此情此景之中。

忽然外面传来隐约争吵的声音。

谢从易眉头一皱。冯蔚然冯大掌柜离座下去看个究竟,不一会就笑眯眯地回来,说,“下面有两人因为座位的事情争执起来,现在要赌棋决胜负。”

允季邶一迷眼睛,正要说话,却看见自家的好友冲这边使了个眼色,便又沉默下来。冯大掌柜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谢从易两人,吞吞吐吐地说,“似乎,两人都姓谢。”

谢从易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颤,低头缓缓细饮一口。他旁边的年轻人反而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包厢的门前往下看去,过了一会才脸色带着恼怒回来,在老人耳边低声说,“是五叔的儿子青宇和八叔的小儿子青帆,这个……”

“怕什么?”谢从易一撅胡子,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青耀,告诉你多少次了,身为谢家的子弟,举止行为就要堂堂正正,别偷偷摸摸的,声音放大点让允二公子也听听。”

年轻人只好又朗声说了一遍。

允季邶暗地里和冯蔚然冯大掌柜相视一笑,刚才谢青耀说的声音虽然低,可两人有武功在身,听得一清二楚。允季邶似乎明白了谢从易邀允家密谈的用意,无非是想和允家合作争取长老会里的权利罢了,刚才就一直盘算着允家和自己能得什么好处。

怎知还不等允季邶表态,谢从易先是闷哼一声,骂道,“为了些末小事居然大庭广众下公然赌棋?荒唐!真是荒唐!等老夫下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不成才的东西!”起身就往外走。

“这……”允季邶装出几分为难的样子。

“父亲大人,这使不得啊!”谢青耀着急了,忙上前说道,“八叔一向和我们作对,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和允家的人……”

“谢家子弟如此荒唐,老夫惭愧啊。”谢从易身形顿了下,长叹一声,说道,“家里有事老夫先回去了,浪费了贤侄一番苦心……唉!”说完也不回头,甩袖翩然离开。谢青耀倒是和允季邶两人一一行礼告辞,才匆匆追父亲而去。

允季邶本来还以为谢从易会借机谈合作的条件,却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只能和冯蔚然冯大掌柜对视一眼,都是无可奈何。允季邶也是个心思细密的人,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挥手让绿兰等人离开,喝了口还微温的清茶,静下心思索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在冯蔚然耳边说了几句,冯蔚然忙吩咐暗中跟着的手下去办事。

悄悄下了楼,角落临江边果然聚集着数人。

走近,仔细打量对局中的两人。一人四肢粗壮,细腰宽背,手掌间全是厚茧,可知武功不弱。另一个眉目俊秀,身材修长,手摇一把折骨扇,神态间带着几分傲慢。从之前的资料就知道,武者状的是排行五叔的儿子谢青宇,文人状的是排行八叔的小儿子谢青帆。

再看棋局。棋盘上摆着一百多手,进入中盘阶段,黑白棋子纠缠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估计两人的棋力相仿,对相互间的应手也了如指掌,所以杀来杀去撕杀了半晌,谁也没伤着谁,谁也奈何不了谁……

心一动,这棋,很是怪异。

允季邶眼中光芒闪了闪,眼角恰好看见从酒楼门外走进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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