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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丰盈送入口中 灼热的液体是喷洒在体内_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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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一郎是一个偷窃惯犯,他踩点盯梢的时候准备做得非常的充分,知道哪一家能去哪一家不能去,哪一家应该白天去哪一家要晚上夜半才安全,再加上他向来又有个度,不会过度贪心,每次拿的价值一般是在“有些肉疼但是报警又太麻烦”的这个范围中,不会说看着什么价值连城就拿走什么让失主非要掘地三尺得把他挖出来才罢休,所以一直以来他的日子都还算是过得挺滋润的。而今晚锁定的目标他已经盯了接近要一个礼拜了,其实往日里他基本每次都会认真的盯梢个半个多月到一个月左右的才决定是否下手,但这次他实在觉得没有必要。

这次的屋主是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意味着力气等各方面都弱势于自己,不久前才搬到这里——这说明对这附近地带还没有相熟起来,不必担心有指认自己的可能,独居——这表明在进行时受到的阻力小,未见有什么经常往来的朋友——恩,可能是个孤僻少年?暂时没有看出来是否有在工作但花钱相对阔绰——这点就不用特别解释了,阔绰表明了值得光顾的一切理由啊。更更重要的是,昨天似乎因为搬运大型家具的关系而把阳台门给拆掉了。

在山田看来,这简直像是少年扒掉了自己最后一道防线,邀请自己去这样那样一翻一样。这是一个机会,机会并不是常常能有的不是吗?谁知道是不是明天修理的人就会来把门给重新装上去呢。于是坚信着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的山田就这样暗搓搓的准备好了,然后等到夜半时分,正是人睡得正熟的时候,借着各种工具,四五下的翻上了目标的阳台。

一直以来总是拉着的薄纱窗帘因为少了门的关系而在风里微微晃动着,无形平添了几分鬼魅的感觉。山田并不在意,只是风吹窗帘嘛,哪都有的事儿不是,他稍微掀开一小角,然后蹑手蹑脚的闪身进去。

也许是因为刚刚搬进来住没多久的关系,屋子里异常的空荡,除了一组沙发和桌椅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东西,看不太出来这是个有住人的屋子。

出于职业习惯,进到屋子里之后,山田并没有先打开小手电而是就着月亮透过来的光约莫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大致上确定客厅无人之后,才轻轻的打开手电,打算在详细的环视一遍,以方便判断他的目标物品会在哪里。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不带情绪的正安静注视着自己的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泡在水族箱里的眼睛。

“啊!...呀!!!!!!!!!!!!!!!!!!!!!!!”

短促的“啊”之后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的接上一声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凌晨一二点街道的寂静,附近的楼房陆陆续续的亮起灯来,低声咒骂着的人们纷纷开窗查看,然后在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再听到任何动静之后,鉴于第二天是工作日还需要上班,于是几乎所有的人又都各自回到自己的被窝中去,几乎。

排除在这个‘几乎’之外,并且今天加班额外收拾烂摊子,感觉自己劳累过度的伏见少年把被子蒙在头上,心里默默的念着,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没听到。然后他大致上的考虑了一下如果隔壁的能力者死于非命的话,那么明天和室长解释自己完全不知情室长能相信的概率有多大?

啧。

僵持了好一会最终还是黑着一张俊脸烦躁的咋了一下舌,掀开被子穿上外套拿起床头的眼镜,做完出门的一系列准备之后,想了想他又顺手抄起自己的佩刀,他决定如果这是个无聊的恶作剧的话,...果然还是一刀了结了这个混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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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眨了眨眼睛,看着瘫坐在自家地上正扭曲着一张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陌生人,虽然对方已经自觉的停下尖叫,但显然刚刚那声是来不及收回来了,自己家的隔音,...看了看没有门的阳台,叶白果断的开始想另一个问题,不知道伏见君的房子隔音好不好?叶白正有些苦恼的想着这个问题,然后被想着的主人公就披着S4的外套,拿着佩刀,阴沉着一张脸从打开的门外走了进来。

伏见黑着脸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山田,意识到刚刚将他从床&上挖起来的尖叫声正是出自这个中年男人,他走过去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一张平淡无奇的路人脸上扭曲得非常瘆人,视线更是一副完全注意不到别人的靠近的模样,径直的牢牢黏在某一处。伏见皱着眉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然后一张黑压压的俊脸更黑了。一刀柄敲晕了旁边一副吓傻了的山田,像是泄愤一般的踹了沙发一脚,低咒了几句之后像是冷静了一些,才重新将视线锁定在尸体罐头一样的水族箱上,惯来懒散有气无力的语调此时颇有几分阴森的味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恩?”

事实上,叶白猜一开始走进来的时候伏见君大概是没有看到自己的,那么不知道现在自己再闭上眼睛假装这一切和自己没关系自己还在睡觉来得及吗?看着伏见少年皱得近乎要拧在一起的眉,叶白打招呼一般的抬了抬手,冲着他挥了一下。...活跃气氛失败,好吧,...好像脸色更差了。

看着手里拿着佩刀,冷眼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阴沉得简直可以滴出&水来的眼镜少年,叶白想了想还是探出头,满脸认真的看着对方夸奖道,“伏见君乐于助人,保全市民的财产物资以及人身安全,我会送小锦旗去S4给你并向宗像室长表达对你的赞扬和感谢。”

....

“...姆,”看着脸色阴沉未改的伏见,叶白觉得自己也许还应该再说些什么,他想了想,又看看对方那同样阴郁得要令人窒息的灵魂,对方的愤怒毫无疑问是真实的,但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能看到,但无法明白,就像他能看到安娜的悲伤,但他没有办法开解,他静静的沉默着对视了一会,最后只是轻轻,像是在叹气一般的说,“刚刚那声响亮的叫声的话,事实上,我也是受害者,所以,...如果把这个罪魁祸首交给你处置你会高兴点吗?”

泡在水里的少年双手攀在水族箱的边缘上,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小块肩膀,往日里黑沉沉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看过来,比起平日里更显得无比的乖巧而无害,略长的头发依然在脑后束成一个低马尾,一些细碎发丝黏在那张往日里看上去异常惹人不爽的脸上,他的表情依然是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安谧,所以看上去并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些奇异的美&感,如果他浸在水里的那具身体不是布满狰狞的伤口的话,那么看过去可真像是幼时听过的那些可笑的故事中生活在深海里的人鱼。逐渐平息下那股无名升腾起来的愤怒之后,伏见又瞥了一眼他赤&裸的上身诡异的在裂开又愈合的伤口,然后怀着恶意的想到,但现在只像是泡在福尔马林罐头中的尸体,还是不断更新伤口的尸体。

注意到对方不善的眼神数次划过自己身上的伤口,叶白&带着几分了然,开口打破两人沉默已久的状况,他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伏见君在意这些?我以为伏见君不会在意的。”

对于叶白展开的新话题,伏见并没有要接口回答的意思,向来没什么干劲的脸上带着一种很难说清楚是什么感觉的表情,不像平时的懒散,也不复一开始的愠怒,叶白贫瘠的词汇让他无法顺利的将这种表情描绘出来。对方长久的沉默让他几乎以为这个问题也同样得不到回答的时候,才又听到对方再度开口,声音依然是惫懒而不耐,“我不可以在意吗。”

“当然可以。”眼看着对方的愤怒稍微缓和甚至有些低落下来,叶白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的回答了一下,接着又平淡的解释道,“我只是以为伏见君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

到底和以貌取人有什么关系。

以貌取人还是个孩子,放过它吧好吗?

对于这种奇怪的对白走向,刚刚在说出‘不可以在意吗’以后居然感觉有些焦虑的伏见少年觉得自己简直是太甜了,他皱着眉头大力的砸了一下舌,将坐在地上歪歪靠着沙发的人踢到一边去,然后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他的眼镜从叶白的角度看过去竟在某一瞬间反射&出银芒,使他呈现出一种与以往过度懒散不同的凛冽,刀锋一般锋利。

在过了很久以后的后来,长大成&人后依然世界灰暗得只有MISAKI是唯一亮点的大人伏见想过很多次,如果是现在的自己的话,一定不会这么随便的就将这个一看就知道问出去会很麻烦的问题给抛出去,如果是再来一次的话,一定不会陷进这个看着非常麻烦实际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里面去,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确认没有死人之后回到宿舍继续睡觉,更甚至也许会坚定的在第二天告诉室长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如果如果如果。

后来的伏见假设过千百次的如果,可说到底,没有什么如果,唯一的真&相就是那天十七岁刚刚离开吠舞罗还不久还非常嫩的少年伏见阴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宿舍换好了衣服,然后连夜的将这个人送到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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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半夜抱着一个滚烫得像是要熟透、身上还不断渗血出来的人在城市里面奔跑的经历伏见表示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并且在心里不断的咒骂上一秒答应对方的愚蠢的自己。站在堤岸边上,再前进一步便是广阔的海洋,伏见和少年并肩站着,原本想说的话在看到远远游来的庞大之物之后全部都吞下去,大概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有些卡词的只发出一个单音节“这...”

“是鱼。”善解人意的叶白侧过脸看着他,点点头表示肯定一般的说道。

面无表情的伏见:“...鱼?”

叶白想了想便解释道,“鱼是一种栖居在水生环境中,用鳍来辅助身体平衡和运动的变温脊椎动...”

“闭嘴,我懂!”

啧。

伏见有气无力的砸了一下舌,也许是因为逐渐熟稔起来的关系,身旁的叶白表情明明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的模样,但伏见却总觉得自己从中看出几分困惑又委屈的表情,黑沉沉的没有半分情绪色彩的眼中像是在反复回放着‘伏见君真是个善变又难伺候的男人啊’这样诸如此类的话。

“啧,不要一直转圈子。”看着就在近处一刻不停的转着圈子几乎都快绕出一个小漩涡来的大型鱼类,伏见表示眼睛很晕。

“它如果不动的话,会沉下去的。”叶白看着明显有些烦躁的伏见,平静的解释道。

你在开玩笑吗。既然是一条鱼特么难道会淹死在海里吗。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认真解释的叶白,S4的新骨干成员今天也想翻头就走再也不想在看到这个麻烦综合体呢。

注意到对方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叶白想了想,便更加详细的解释道,“因为它的密度比水大,如果不积极游动的话,就会沉到海底去的,当然也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它”

“所以现在你的决定呢?”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对自己来说根本没有意义的解说,伏见看着身边一脸苍白的少年,“还是要下到海里去?”

在得到对方的确切的答案之后,伏见没有做出过多的犹豫便转过身往来时的方向走。

不属于自己的职责范围了。

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原本就是不该的。

这种额外占用自己的休息时间的事情早该中止了。

不过是一个,...毫无自觉的,麻烦滋生的根源,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不需要太过在意,也不用由自己来负责。

打了个哈欠依然是毫无干劲的模样,漫无目标的看着前方的路,想着明天要面对的麻烦的上司和前辈,以及职责内的麻烦事,伏见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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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好几天没有看到叶君了是我的错觉吗?”最近对魔方十分感兴趣的十束一边玩着手里颜色斑斓的魔方一边转过脸去向身旁的男人求证,“有觉得不习惯吗?一下子没有人盯着你看之类的,King?”

“这种事情跟本不会习惯吧...”漫不经心的回答了对方的无聊的问题,赤王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闭着休息一般。事实上,赤王近期感到有些疑惑,他想也许那些白色的将自己整个梦境包围起来的雾气在增加这并不是错觉,他回想起近几次的梦境中那层白色的雾气多得简直已经不能称为雾气了,不再是虚虚的,反而像是太多了自动凝成一层水状的模样,包覆在每一个角落,并且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包覆和吸收火焰的作用。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不知名的地方,日益&精神的赤王终于有了一些细微的违和感,他感觉自己像是抓到了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

“四天。”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绘本的银发的小女孩突兀的插入了十束的对话中。

“恩?...安娜酱居然有在好好的算几天没有看到叶君了吗?这真是让人羡慕的待遇呢。”十束侧过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像是安抚一般轻轻的笑起来,他伸手在对方银色的长发上顺了几下,“大概是有事情?虽然看上去还很小,不过叶君是很厉害的,之前也是自己工作了大半年呢,安娜酱不用太担心。”

小小的女孩没有再接过话题而是像掩盖什么一般无声的沉默了下来,擦着杯子的草薙停下手看向安娜的方向,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她只是沉默的转过脸看向沙发对面,大概是在看尊吧,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安又有些焦灼,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始终没有说出来一般,犹犹豫豫的模样看着总觉得像是十分的悲伤。这有些异常,草薙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再次确认近期的情报中并没有任何一条表示出这几天这个城市里有任何的事件之后,才稍微的放下些心。

“嘛,..没事没事,安娜酱真的想叶君的话,可以去找他嘛。”十束放下手里的魔方,撑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在听到自己话后有些犹豫的小女孩子,“我们可以去他宿舍,顺便带他回来吃晚餐,草薙哥你觉得呢~”

在听到十束的话时便收回自己跑的有些远的思路,作为多年的挚友,迅速的明白十束也同样发现了安娜的异常,草薙看了看正冲着自己笑眯眯的十束和仍然有些犹豫模样的安娜,优雅的扶了扶眼镜,笑着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叶可比你们几个省事多了,起码不会捣乱。”

“...嘛,草薙哥只要表达你也赞同就可以了,这种对比的话就可以省略了,不然他们几个听到又要跳脚了。”十束冷静的将自己排除在捣乱的人之外,将魔方放在桌子上,伸手牵起一旁的安娜。然后看向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赤王,“King不去吗?”

最终耐不住十束和安娜的双重攻击,十束和周防牵着安娜三个人踩着四点多钟还有些温热的阳光抵达了叶白的宿舍大门,当然,是关着的大门。

“嘛,...好像没人在?”按了数次门铃之后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十束回过头看了眼站的一脸淡定的赤王,然后又回过脸来研究了一下闭锁着大门,正当他考虑是否要干脆让自家王把门给拆了然后&进去里面等的这个念头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顺利的解救了这扇门被拆的命运。

“...他的钥匙在墙上的牛奶箱里。”

十束手里拿着从牛奶箱中摸出来的钥匙,有些发愣的看着伏见默默的说完这句话后没有过多的停留和招呼,只是维持着一贯的表情开打自己的宿舍门,然后走了进去。

“总觉得...有些奇妙呢。”对于伏见会知道叶白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这件事。

十束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已经关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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