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别人第5部分 高冷校花的屈辱_龙的宝藏
体育祭第二天，轰焦冻早早出门，姐姐轰冬美询问他去哪也没回答。
从五岁那天到现在，他认为自己存在会把母亲逼上绝路，所以一直没和她见面。将近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去看望母亲轰冷。
不论去之前他是怎么想的，轰冷流着泪原谅了他，向他道歉。久违的与母亲面对面坐着，轰焦冻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个遍。许多事轰冷还听来探病的冬美说起过，比如雄英，比如USJ，但从小儿子口中说出是不一样的。
轰冷微笑着，轻声问他关于雄英的事，就像问冬美和夏雄的学校生活一样，努力了解小儿子的现状。与焦冻分开时他还未上小学，现在已经是个高中生啦。而自己当初所担忧焦虑的并没有实现，焦冻会成为他心目中的，强大而温柔的英雄。
……
医院外阳光正好。五月底六月初，花圃中白色的紫阳花在枝头盛放，浅蓝和淡紫花团的慢慢展开花苞。
与母亲一起吃过医院提供的午饭，直到下午轰焦冻才离开这间病房。
步伐不复早上来时的沉重，心中沉甸甸的不安被放下，迷茫不再，呼吸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轰焦冻了出电梯，朝大门走去。
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拿着一沓纸，向医院大门走去。
轰焦冻一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据他所知，长谷川应该离住得这里有些远。
但那头白色短发，低头时发丝间冒出来的角，都是长谷川的特征。脖子和胳膊上还有体育祭留下的绷带。
他没有多想，直接走上前叫住她：“长谷川！”
早纪回过头，半百半红的发色映入眼帘，换下校服后某人的私服给人冲击感更强。
“轰君？！”
早纪愕然道：“轰君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昨天才说好学校见的吗？
“探病。”轰焦冻自然道：“我母亲住在这里。”
早纪：“……”
“你呢？明明伤还没好全。”轰焦冻的视线扫过从她领口露出的纱布，往下落在早纪手中的一沓纸上，那看起来是医院的体检单。
“这个……”早纪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体检单。
轰焦冻眼睛睁大：“难道是体育祭留下的伤……”
“不不不怎么可能！”早纪连忙否认，“有恢复女郎在没事的！”
“那为什么……”
“这个……”早纪拿起手上的体检单……轰焦冻看见打印纸上写着[个性科]。
他们所在的这家医院，除了环境好，还以个性科闻名。
早纪声音低了下去：“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医院大堂人来人往，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早纪看了眼手机时间，道：“差不多5点了，要不我们去附近找个餐厅？”
她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医院的面包，我今天还没吃其他东西呢。”
“好。”轰焦冻点头答应。他拿出手机翻通讯录，找到号码拨出：
早纪好奇地看着他。
“……姐姐？是我，焦冻。今晚不用给我留饭了，不回家吃。”轰焦冻的视线落在早纪身上，早纪莫名脸热。
“嗯，跟妈妈说了很久的话，出来后遇到同学了。”
“……嗯，再见。”轰焦冻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回兜里。
早纪偷偷瞄他：“对方是轰君的……姐姐？”
“嗯。我姐姐轰冬美。”不像轰夏雄高中一毕业就考得远远的，轰冬美就在本市读大学。
两人朝医院外走去。
“完全没听说轰君有个姐姐啊……”早纪走在轰焦冻右手边，他白发灰瞳的侧脸看起来冷淡克制。
“我还有个哥哥，叫轰夏雄。”
轰焦冻注意到早纪的视线，侧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啊……也什么。”早纪有些脸热，她把视线收回去，目视前方，“就想着……轰君的姐姐会不会和轰君长得很像？肯定很漂亮温柔。”
轰焦冻认真思考了下：“姐姐和我并不像吧。她长得像母亲，很温柔。”
“我比较像混蛋老爹。”
“欸？！这我倒没看出来……啊也不能说没有。”
“？”
“体育祭时轰君生气那会儿眼神和安德瓦还是挺像的……”
轰焦冻呆了两秒：“我居然……”
“别在意！”早纪连忙解释，“轰君的眼神早就变啦，而且从脸型来看就完全不像嘛。”
“噢……”松了口气的轰焦冻看起来莫名地可怜。
————
昨晚早纪还以为轰焦冻早就睡了，等十点多准备睡觉了才发现他回复了条信息。
轰焦冻：我没吃过所以不知道喜不喜欢。但长谷川你带的话我愿意尝试。
早纪抱着手机摔进被褥里，背后还没好全的伤疼得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什么嘛……什么叫愿意尝试，听起来像只志愿试药的小白鼠……毛色半红半白的那种。
她回复道：
Draco♀：轰君没吃过汉堡肉？
今天清晨6点收到新消息：
轰焦冻：没有。家里一般做和食。
早起赶新干线的早纪：……只吃和食吗？！！每天豆腐青菜味增天妇罗？啊不对……轰君的话那不就是每天荞麦面？可他在学校里也只吃荞麦面欸这真的不会营养不良吗……
啊等等，轰君身材超好的……早纪鼻子发热，原来和食也能提供这么多蛋白质？
轰焦冻其实不挑食，只是没想过去尝试新食物。吃多了和食发现荞麦面最合口味于是就这么一直吃下去，简单省事，不用每天三餐考虑要吃什么。要是把零嘴递到他面前，他还是会做出自己的判断，凭外表和气味确认自己愿不愿意吃。
倒是跟猫一样。
不过现在开始有些不同，心境变化不仅影响着人的言行举止，还有主观上的所见所闻。从轰焦冻自己的角度来看，虽然是大同小异的商业街街景，可看起来和从前不大一样。
比如街上的恰逢花期的绿化，他好像从没注意到一团紫阳花能开出两种颜色；街边卖的章鱼烧很香；商场外巨型荧屏上正播放着他们体育祭的录像，是他不知道的片段。
荧幕上，早纪两翼伸展，灵活快速地滑翔通过巨型机器人的包围，收翼落地。
厉害……轰焦冻默默想道，长谷川如果完全掌握飞行能力或许能超过霍克斯。
早纪低头在手机上查附近评价高的餐厅：“轰君想吃什么？荞麦面？”
轰焦冻：“你想吃什么？”
他想到早纪给他发的汉堡肉，于是道：“想吃汉堡？”
他不知道汉堡肉和汉堡里的肉饼有不同。
“不算很想……”早纪好奇道：“轰君平常会在外面吃吗？”
“不会。”轰焦冻跟着早纪走进商城，随意地看了眼周围装修精致灯光炫目的商店，“除非老爹带我出去应酬，否则不会在外面吃东西。”
早纪很是惊讶，“那也就是说轰君没吃过汉堡之类的外来食物？”
轰焦冻想了想：“……健身餐算外来食物吗？”
早纪：“……”
你是说白水煮鸡胸？她备考雄英那段时间都不会去吃这类营养但没滋味的食物。
她的表情让轰焦冻有些不安：“这……很奇怪吗？”
当然很奇怪！这可是现代社会啊，汉堡披萨传进日本多少代了都……安德瓦家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早纪捂脸，这样的轰焦冻还让人怪心疼的。她想起之前几次请轰焦冻吃东西，连最家常的章鱼小香肠他都吃得一脸认真。
而且作为学生，怎么说都该有和朋友聚餐的时候吧，如果说完全在外面吃，那岂不是意味着……
早纪胸口闷闷的，她这才意识到，轰焦冻在体育祭时对绿谷说的话不仅仅意味着他的执念，也说明了他十几年的人生到底是怎么过的。恐怕除了训练和反抗，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难过，轰焦冻读懂了她的想法，但他一点都不为自己缺失的机会悲伤。
过去是过去，现在他眼里不再只有反抗混蛋老爹、证明他的错误。人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段路时，他们注意不到四周的风景，看不到长远的未来。
现在他已经不打算再按照以前的样子生活了。
“你想吃什么就带我去吧。”
早纪愣道：“轰君不会吃不惯吗？”
“可能会。”
“……”
“但不尝试的话就不知道永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不是吗？”
早纪认为自己绝对看错了，她仰着头，比她高一些的轰焦冻目视前方，嘴角微微勾起。
轰焦冻没等到她的回答，于是侧头看她，补充道：“就像鱼松卷，我很喜欢。还有章鱼香肠。”
他神情淡淡，常年都是这副介于冷淡和冷漠之间的表情，可当他注视你的眼睛时，你能感受到他的认真。
“啊……嗯，那，那就去……”早纪愣道。
果然是我看错了吧……
“去哪？”
早纪差点没咬到舌头：“去，去吃汉堡！”
————
“我去这家医院最初为的是个性科，这些是入学前和今天的体检单，还有医生批注。”早纪从包里拿出一叠报告，调转方向放到轰焦冻手边。
轰焦冻犹豫道：“我可以看？”
“嘛也没什么好瞒的，你边看我边给你解释。”早纪打开自己的汉堡，先散下热气。
个性的生理原理是人体中的个性因子，相泽消太消除个性的原理是让看到的人体内的个性因子暂时失活。个性时代人们和动物千奇百怪的外表也是个性因子作用的结果。个性的强度也与人体内个性因子的活性和浓度有关，简单的成正比。
而早纪的个性因子比入学雄英前的体检报告的数值高了两倍。
轰焦冻学着早纪的动作拆开汉堡外的纸，露出里面的芝士牛肉汉堡，咬了一口。
嗯……还不错。
轰焦冻只能看懂部分指标数值，除了被圈出的个性因子的增长，其余基本没问题……唔……还稍微有点贫血。
“只看个性因子的话，你的个性在变强？”
“某种程度来讲这么说也没错……恢复女郎也这么认为。但我的个性是吐息，风和雷电的混合，龙化不是个性。”
轰焦冻掠过他看不懂的项目，翻开医生批注，发现不仅有个性科，还有遗传……
“医生说的指数变化什么的我听不太懂，但有一点他们说得很明白。”早纪沉闷道：“在环境一定时，生物都是尽力朝最适应环境的方向生长的。”
早纪右手拿着汉堡，左手被龙鳞覆盖，五指如刀。
“而雄英的环境需要我龙化，要成为英雄的话，还得不断进行龙化训练，变得更强。”
轰焦冻明白了，手底下的医生批注也证明了他的想法。个性科医生详细列出了各方面会产生的变化，遗传科医生则写道这些变化都是正常的，最后还俏皮道，建议准备好有鳞类专用的身体乳，饮食上注意钙铁的吸收。
“再继续训练的话……我总有一天会，彻底……变成龙……人形会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