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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火焚心书包 皇叔三个番外在哪看_甄嬛之大开金手指

第二日,却是阴雨绵绵,皇后免了众人的请安,安陵容与沈眉庄便在屋中看书、描红、刺绣,倒也惬意。

甄嬛午后,冒着细雨去了水绿南熏殿,与玄凌笑意盈盈闲谈一阵后,便说要去清舒山馆看看。玄凌也未去过,只知是林嵘一手打理,便欣然前往。

及至清舒山馆,忽闻一阵乐声传来,玄凌与甄嬛驻足望去,见雨丝朦胧中,一旁的一棵梨树下,一个女子低头吹弄着树叶,声音缠绵婉转,似有一股忧伤于其中。

玄凌大步上前,拿过她挂于头顶的伞,为她遮住雨丝,待她吹奏完,方道:“也不怕淋?”

林嵘脸上带了一抹愁绪,“这样的天气,会让人心情不好。”

甄嬛在一旁看得惊愕万分,她从来不知,原来这两人这般契合,并肩站在一起是她从未见过的般配,仿佛两人自成天地,旁人一丝一毫也插不进去,心中惊恐万分。

玄凌与林嵘并撑一把伞,进至清舒山馆大门,安陵容与沈眉庄急急迎了上来,“皇上万福金安。”

玄凌摆摆手,慢慢行至正殿,“果然还是林嵘眼光独到,朕竟不知这里别有洞天。”

玄凌等人按位次坐定,林嵘却是在窗前独坐,无精打采地把玩着嫩枝,懒懒地道:“不过是有别于皇家宫苑的华贵罢了。”

甄嬛一路行来,发觉这里的精致比自己的宜芙馆更甚,也更舒适。

“这样的雨天,皇上怎么有兴致过来?”安陵容奉了茶,笑问道。

“嬛儿想要瞧瞧你这清舒山馆,朕也心生好奇。”

安陵容如何猜不出甄嬛前来何意,她既没明说,安陵容也装作不知。

“是啊,陵容这儿果真别致,倒也不辜负了这番景色。”甄嬛笑语盈盈地道。

“却也不及姐姐的宜芙馆景色秀丽,更何况还有皇上的一番心意在其中。”安陵容从容应道。这几月的宫中生活,林嵘和青杏时时的教导,她自是学的良多,气度更从容,也更机敏了。

玄凌见林嵘一直面带愁绪,遂坐至她身旁,柔声道:“今日怎么这般郁郁寡欢?”却是对后宫妃嫔都不曾有过的情真意切。

“你听,天在哭呢。”林嵘弱弱地道,见玄凌也有了一丝愁绪,方“哧”地笑出声,“不过是阴雨绵绵,让人不得开怀罢了。”

玄凌有些恼,刚要发作,林嵘早机灵地溜至室外,“这样就恼了,越发没有气度。”说完,曼妙地身影已行至大门口,只留下一句,“我去踏雨,你自便吧。”

原本还有些沉闷的屋里,因林嵘的搅扰变得轻松了许多。

玄凌很是喜欢这里的风景,便将晚膳摆在了清舒山馆。他既留下,自然是要安陵容侍寝的。只是安陵容羞红了脸,用极低的声音道,“臣妾昨日刚刚挂起绿头牌。”后宫妃嫔月信来时,便要将绿头牌挂起,不得侍寝。

“眉姐姐琴声极好,不如让眉姐姐抚一曲,也消消这阴雨的愁意。”安陵容怕玄凌恼,急忙又道:“前日皇上去瞧嬛姐姐,却忘了眉姐姐,该好生赔罪才是。”

玄凌这才记起,笑看着沈眉庄,“是朕的不是,惠嫔可是怪朕?”

“臣妾不敢。”沈眉庄忙起身应道。

“这样吧,若明日前朝无事,朕便自罚陪惠嫔一整日如何?”玄凌牵着沈眉庄的手,将她拉至身前。

当夜,玄凌听沈眉庄抚了一会儿琴,仍旧宿在清舒山馆,只是未曾找人侍寝。第二日,果真在玉润堂赔了沈眉庄一整日,宫中人见如此,再不敢乱说什么。

暑气一日日上来,甄嬛与沈眉庄也和好如初,她们毕竟是自幼的情分,这点事虽然有些心结,但仍旧不至于让两人生分。

没几日,沈眉庄在曹婕妤宴请甄嬛赔罪时诊出怀有身孕,一时间,玄凌大喜,进了她容华之位。

沈眉庄自是极高兴,总算得偿所愿,甄嬛与安陵容也替她高兴,玄凌因为子嗣艰难,见此很是高兴,竟时时来探望,一时间沈眉庄风头大胜,竟盖过所有人。

及至温宜帝姬生辰宴,行宫中妃嫔纷纷前来贺喜,宫中乐声不绝于耳。

岐山王玄洵与清河王玄清皆携王妃列席,平阳王玄汾年幼便独身一人。玄清侧妃尤静娴乃沛国公之女,两人成亲不久,虽不算琴瑟和鸣,倒也相敬如宾。

这样的大宴,林嵘自是陪在玄凌身侧,以防万一。她站得高,自然将殿中各人看得清楚。甄嬛中途离席又返,也着实吸引了殿中人几分目光,更引得玄凌注目。

推杯换盏间,宴席过半,曹婕妤笑盈盈地起身道:“今日歌舞虽隆重,只是未免刻板些,既是家宴,不如想些轻松的玩意可好。”

玄凌本也是爱热闹之人,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姐妹们各有所长,不如写些长处在纸上,谁抓到了什么就表演些?”

“这倒新鲜,便按你说的吧。”

曹婕妤自去准备,捧了个青花纹方瓶来,自荐了行令的差事。宫中妃嫔都觉得有趣,又存了争宠的心思,纷纷附和。

皇后双手同书了“寿”字,冯淑仪填了一阕词,恬贵人与秦芳仪合奏了一曲《凤求凰》,刘良媛画了一幅“观音送子”,待到安陵容时,曹婕妤抽出的却是“清歌一曲”。

安陵容一愣,有些慌乱,沈眉庄便道:“虽说是清歌,可若无一丝乐声也不好,不如臣妾为安妹妹抚琴为伴吧。”

林嵘知道这是皙华夫人的为难,所幸清歌一曲不算太难,很难出众,除非是五音不全之人,否则也很难出丑。安陵容因为有了林嵘照顾,皇后与皙华夫人见她并不得宠,乐得给林嵘面子,不曾针对她,平日也多有拉拢。

林嵘见安陵容神色慌张,微微一叹,开口道:“沈容华有孕,怎么劳动,不若我为怡嫔助兴吧。”

玄凌饶有兴致地偏头看向林嵘,“你能善琴?”

林嵘下去拉住安陵容,“皇上且安心等片刻。”便与安陵容退出了扶荔殿,在一旁的偏殿中为安陵容换上一身浅翠色衣裙,摸于她颈间手腕处一些兰花汁,带着些清凉的薄荷香气,如此暑热之中,自会让人心生舒爽。

“别慌,有我呢。可还记得那首《幽兰操》?”林嵘握着安陵容的手道。

安陵容点点头,气息平顺了些,带着一抹笑与林嵘一同返回扶荔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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