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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高肉女攻 爹地的债主我回来了_香蜜沉沉烬如霜之此心安处是吾乡

山口的风夹杂着霰冰,灌入心底,森凉一片。

我弯下腰,轻咳数声。

小鱼仙倌面色更冷了几分。他单手控缰,俯身将我一把捞上马背,握着我的腰安置在他身前。手腕一抖,甩起的披风“啪”一声打上袭卷而来的山风,抽得周遭雪气皆是一散。

“觅儿,你真是会糟践自己,也知该如何折磨我。”

头顶的声音极冷极淡。

他手指捏住我下颚,就着偏转的头覆了下来。与强硬的指力相比,那吻竟是出乎意料的细碎温柔,辗转吮吸,极有耐心,徐徐缓缓湿润我几乎冻僵的唇瓣。

“你是我的,我亦没有与旁人分享的兴趣。若你的心不属于我,至少要让你这身子好好记住,谁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主。”

摩挲间,不知是谁先乱了呼吸,升起的热丝丝缕缕,磨人,更磨心。

密密拢起的披风下,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哑声道:

“小鱼仙倌,求求你,不要……”

他轻笑一声:

“你方才不是让我罚你?罚重了,我舍不得;罚轻了,你记不得……或许换种方式,会让你记得牢些。”

耳畔的气息有多温柔,出口的话就有多凉薄。说着,他已翻过我的身,按着后背将我压在马上。

我偏过头,咬牙道:

“小鱼仙倌,住手……我不想恨你……”

小鱼仙倌顿了顿,再出口时,声音已清清冷冷,不带任何情·欲:

“无妨,我早说过,若要恨,那便恨吧。只要能留你在身边,岁月悠悠,总有一日你会明白,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携着淡漠的语声,他自身后进入得异常冷静,既收敛又克制,既火热又森凉,反反复复来来去去,丝丝缕缕细细密密,抽得我骨血生疼。

呼吸窒迫,我就像被一只手缓缓压入水中,又极力撑出水面,抬起身,柔软的腰肢后仰成一弯折柳,手指狠狠蜷起,揪紧了身下的马鬃。

我将他的爱弃之如履,他便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公平。

“嗯……”

经不起他反复刻意的磋磨,我终是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吟。

小鱼仙倌停了停,到底有些不忍,手指自身后摸索至我已咬出齿痕的唇瓣,碰了碰,暗沉道:

“不准咬。”

我羞恼地扭头躲开,追追躲躲间,小鱼仙倌似是失了往日的耐心。当我再次偏头避开时,捏住我下颚的指尖已用上了力道,轻轻一扣就拨开了紧咬的唇瓣,手指不容置喙地塞入我口中:

“别伤了自己。若受不住,就咬我,我也好知晓分寸。”

我还要挣扎,他却已不再纵容。我闷哼一声,舌尖霎时尝到他血气的腥甜。

小鱼仙倌倒是毫不在意,哼也未哼,坚冷的铠甲用力抵上我温软的后背,咄咄逼人。

混乱中,我仿佛被压至谷底,又绕峰而上,越攀越高,一峰尽处又至一峰。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手指抚上我仰起的咽喉,托着黏着湿发的下颚将我的脸转向前方。

清冷的气息落在耳畔,簌簌的痒:

“觅儿,睁眼。”

我哭着摇头,更是将双眼使劲闭牢。

“听话。”

他声音淡淡,仿佛毫不着力,却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人不敢升起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

我终是樱咛一声,睁开了婆娑的泪眼。

时至今日终是相信,他往日待我果真仁善。若是他想,有的是法子治我,不过是能不能狠得下心罢了。

眼前,银川万里,寒光清照,茫茫大雪掩不住兵戈杀气,燃照的火把在夜色里投下憧憧人影,浸着苍远而豪迈的森凉。

一队人马远远踏雪归来。

为首一人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抛给随在身后的副将,金甲赤袍恍若燎原烈火,带着触目惊心的浓烈气势。他低头行了数步,忽而若有所感,缓缓转身,遥遥望了过来。

旭凤?!

隔着漫天大雪,旭凤灼人的目光牢牢锁住我露在披风外的脸。

我脑中“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僵在当场。小鱼仙倌感受到我瞬间的紧绷,扣住下颚的指尖愈发凉得像冰。身下,骅骝神驹躁动不安地踏着步子,更是让我冷汗泠泠,吃尽苦头。

我忽然挣扎起来,只是因害怕旭凤察觉披风下此刻的不堪,到底不敢大动,隐隐忍忍,扭扭曲曲,推搡间,反倒像是欲拒还迎。小鱼仙倌冷哼一声,俯身将我轻易制住,重重压下。凌乱的发随着我扬起的上身,于空中划起一旋翩跹。

旭凤陡然一震,顷刻间,微挑的凤眸染上了赤红的血色。他一撩战袍,将拦在身前的破军一把推开。

破军一个趔趄,返身拉住了旭凤,朝他吼了句什么。

旭凤顿时止了步子,眸光凶狠,脖子隐隐爆出青筋,苍白的面容更衬着唇色鲜艳如火。暗黑的瞳孔微微一收,有杀意轰然爆发而开,刹那间涤荡飞腾,吞噬席卷。

破军坚持没有松手。僵持片刻,旭凤方缓缓抹开破军紧紧拽着的手。他颓然倒退两步,轻轻一晃,捂住胸口,弯下腰去,半晌才缓缓直起身,唇角溢出一丝血迹。随意抹了一把,他冰冷地看向我与小鱼仙倌,终是转过身,一步、一步,融入冷月深处。

微凉的呼吸落在我耳后,即便是这样的时刻,小鱼仙倌的气息仍有种化雪般的清甜。迷蒙间,似有昙花重重,一枝一瓣清晰,一叶一蔓缠连。天地仿若退回远古混沌的一刻,除了我与他,一切都化作了虚无。

我累极瘫软在他怀里,乌黑的发黏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月光下莹润的雪。

小鱼仙倌一手搂着我,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一缕黏在我颊边的发,绕了绕,继而从他自己的发中分出一缕。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我心下一凝,明明是万般缱绻的姿态,却只觉透着隐隐不祥。不待细想,我已急急偏过头去,头皮一痛,硬生生将绕在他指尖的发又拽了回来。

小鱼仙倌,我不要你死。

若你死了,我也绝不相思。

我只会……葬在你身边。

“你想要的都已得到了,放了我吧……”

今日,他让我当旭凤的面承欢,既是对我的惩罚,也是要在旭凤心中种下一根刺。旭凤性情至刚且倨傲,久居上位,不为他人折腰,眼中更不容瑕疵。小鱼仙倌以这样决绝的手段,斩断了我与旭凤的可能。

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半空,继而慢慢收回。小鱼仙倌轻轻一笑,笑声清寒:

“觅儿,你怎就学不乖呢……”

我僵了僵,他已低头吻在我发顶:

“呵,我想要的……觅儿,你真知我想要的是什么吗?你又知,你对我最残忍的是什么吗?”

我心中一痛,捂住耳不敢再听。

他俯下身,一字一句说在我耳边,字字清晰:

“你对我最残忍的,是总让我空欢喜。”

森凉的话语就像抵在我胸口的刀,他每吐出一字,刀尖就扎入一寸,于凄清的雪夜让我不可遏制地疼痛着。

指尖掐入掌心,我忍下喉中翻滚的泪意,淡然道:

“离开天界那日,璇玑宫满庭昙花压在雪下,枝也蔫了,花也落了。润玉,我曾予你的昙花,本就是翌朝绽放,阒然零落,花期太短,即便你日日以灵力娇养,也终是留不住的。这世间,多的是南辕北辙,少的是殊途同归,有些人,有些事,勉强不得……”

“若我偏要勉强呢。”

话音未落,他的已截住,慢慢道:

“觅儿,你记好了,上有碧落,下有黄泉,除非我死,否则今生今世,你——只会是我润玉的妻子。”

他的声音很淡很淡,不再卑微乞求,不再无望等待。他在告诉我,他是名正言顺的主儿,若失无可失,退无可退,那便只能用强硬的手段去夺。

“想让我放了你,除非杀了我。”

他拉起我的手,紧紧压住,按在心口。

心头狂跳不止,最深的恐惧被他直直道出,似灌入烈酒又添柴加薪,将如烧如灼的不安烧得直逼胸口。

“我不要!我从来都不要你死!”

我一把挣脱开来,望着他眼角烧出的一尾淡红,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落下。

小鱼仙倌一愣,清冷的嘴角随即勾勒出淡淡的笑。那种笑容,欣慰纠缠了哀伤,眷恋掺杂了绝望,竟是彻骨的温柔。

“乖乖等我回来,别再让我伤心了,好吗?繁花似锦觅安宁也好,淡云流水度此生也罢,你信我,我都能给你。”

他俯下身,在我眉间落下微凉的一吻:

“觅儿,我可以为天下死,只为你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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