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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叶18禁游戏 王爷不要再吸了_猎人同人——狼少女

他等她十七年,在心血干涸、记忆淡去前,重逢。

在流星街,有一处秘密研究人体试验的研究所,那里常常抓一些身体素质较好的孩子进行研究。

飞坦那个时候在同龄人中实力突出,自然逃不过被捕的命运,即使他奋力抵抗,但是终究寡不敌众,他被关押了不知多久,无数刑法加诸在他身上,他似乎就是在那时,尝尽了一生他该承受的痛。

他知道了保持沉默,那个比流星街还要残忍的地方,他懂得了麻木,他对一切都保持缄默,但是,心底渐渐涨开的抗拒,让他决定,伺机而动。

飞坦不懂什么叫认命,他只知道,他今时今日所承受过的屈辱,他定会千倍百倍的奉还!

后来,在那间密室里,又有一个女孩被丢了进来,她很干净,比他们刚进来时的每一个人都要干净,在她身上闻不到血腥味。

飞坦下意识地侧目瞥了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便移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女孩和他长得很像,他没有照过镜子,但是研究室里能够当镜子的东西很多,那些东西倒映出他狼狈冷漠的样貌,心底微微诧异过,但是顷刻便消失了,他们这些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孩子,对样貌,是最不注重的,长得一模一样引不起什么新奇感受。

反倒是那个女孩,和他们都不同有着干净气息的她,安静得走到他旁边,缩成一团,飞坦那一刹那对她微微侧目,他有些好奇,她是否与他一样,想过要逃。

只是后来,那一丝好奇在看见女孩苍白的脸色时,一切的猜测都化为嘲讽,她很弱,甚至在面对血腥时,出现了抗拒。

她很快就会死。飞坦在心里冷笑,他不再注意她,甚至与她擦身而过时,也未曾斜视过她一眼。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一直都呆在同一个角落,同他一样,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而有一天他竟看见她就那么横冲直撞地逃了出去!被抓回来又逃,每一次丢回来时一身是伤,同他当初一样。

但是唯一的不同得是,她的伤恢复速度是他们的好几十倍,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飞坦微微蹙眉,他似乎明白她这种没有多少实力的人为什么会被抓来了,但是她的事与他无关。飞坦仍是保持着沉默,而那个女孩,仍是不断寻找着机会逃走。

他与她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未知的默契,同样叛逆的心理,选择不同的方式来表达。当飞坦明白这一点时,是在他们一起被去研究室的那回,他清晰分明地看见了她眼中的恨。

那般毫不掩饰的深刻,飞坦表情微微一变,眸底划过一丝波澜,那仿佛是一种共鸣,让他在那一霎那,想要反抗。

也就是在那一天后,那个女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每天在他耳边说一句:“我们一起逃好不好?”

一起逃好不好……

这仿佛是一句魔魇般的咒,缠得他不得安生,他想逃,很想逃,每天一句逃离,让他渐渐按耐不住沉寂的心,他开始躁动不安,直到有一天,他主动问她的名,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有一天会主动与她说话。

后来,他们逃了出来,打伤了研究员,他下手前所未有的狠,看着他们的血溅到自己身上,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飞坦忽然感觉到一股报复的快感。

逃离很简单,只要没有那么多让人厌烦的机关,他们的实力便足够对付阻挡他们的人,那间研究所进行的是改造研究,他们都被强制性地增强了实力,自然,在流星街要活下来,凭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如鱼得水。

那个女孩和他不同,她仍旧让人感觉很干净,明明她也手刃过无数人,也沾染了不亚于他的鲜血,可是,她给他的感觉仍是很干净。

飞坦对她疑惑不解,却未曾发现自己对她的关注,对她的容忍早已超越了以往的任何时候,她很强,至少在她双眼变红,影魅的血统复苏时,她的实力远远高于同龄人。

然而,随着深入的相处,他渐渐看见了她的无厘头,时常提出一些乱七八糟让人无语到极点的白痴要求,时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觉得自己对付她比对付任何敌人都要困难……

时间就是那样流走的,林林总总的事几乎可以记录满整整一大本书,他们认识了库洛洛,加入了幻影旅团,再然后,他们开始胡作非为,直到某天,她消失了。

没有任何缘由地消失无踪。关于她的记忆开始模糊暗淡,似乎有谁刻意将它们抹去,直到十年之后,他碰见了一个与他同样相似的小女孩。

很弱的小女孩,可是偏偏他对她无可奈何,团长在一旁看戏,他有时真的很想手起手落,一掌将那个孩子劈死,免得她叽叽喳喳整天叫他爸!爸!

虽然始作俑者侠客让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但是每回听见那个女孩唤他爸爸,他就有一股无名火,怒气再次朝着侠客洒。

他动不了那小孩,还揍不死你吗,侠客?!

那个女孩很蠢,他一向这么认为,但是他却不知什么时候将她与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叠,他想不起那个人是谁,亦是无法接受这个小女孩,直到她离开,直到她消失。

记忆在那一刹那回归,他将小时候的一切都想了起来,那曾经刻意被人抹去的记忆,在那个女孩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彻彻底底地回归脑海。

飞坦沉默了,他不知道原因,只是那个女孩的记忆时常冒出脑海,每一次想起,他都觉得烦躁不安,然后跑去杀人,慢慢折磨,似乎那么撕心裂肺的惨叫可以让他回忆起小时,他们一同逃出囚笼时,那份蓦然挣脱锁链的欣喜。

很短暂,但是足以让他沉湎。

对于那个女孩的消失,团长自是不会放任,他们毁灭了当初迫害过他的元老会,他看着他们卑微地求饶,嘴角勾出一抹嘲讽,将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疼痛,以千倍百倍奉还。

时间如同指间沙,团长查出了关于那个石碑的事情,时空穿梭的媒介,而那个女孩会在七年后出现。

七年么……

不长。飞坦这么想,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记忆错乱,该发生的不该发生全都错综杂乱地交叠在一起,是谁对他的记忆做了手脚?可是他想象不出有谁能够找到任何机会对他出手。

如果小时候的那段记忆是真的,那……他已经等了十年,他不介意再加上七年,想找到她。

这是不知道何时浮现在脑海的想法。

飞坦不会怀念,若要他怀念,那浅短的一年两年便已经足够了,十年之后是七年,几乎占去生命的五分之一,那么漫长的一段时间,能轻易将一切感情都抹杀淡薄,更何况是他这种对感情不屑一顾的人,但是他却等了下去,没有将她的记忆剔除,固执地挽留着那个脑海的那份记忆。

他未曾刻意去缅怀,然而那个女孩的身影似乎根深蒂固,就算再长久的时间,只要他不想忘,那便能永久鲜明地在他记忆里存在。

七年,真的不长,顷刻便过去。

七年之后,他再见到她,一切都变了,他对她的感情,似乎变得连他自己都迷惑不解。

他不想她靠近任何人,不想她去注视除他以外的人,他要她时刻不离,可是他这么想的同时,理智之外的行为却仍是一如从前的冷言冷语。

当那个女孩问他“飞坦是谁时”时,他差点要杀了她,她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心里莫名地腾起一股怒火。

飞坦开始觉得自己不正常了,特别是在那个意外的吻过后,他无端地有一丝无法理解的留恋,他从未在一个吻中失控,至少他找女人全都直接了事然后杀了的,她似乎总能成为特列。

就像她说,有危险的时候她会找他。

他竟没有厌恶,他会保护她,这似乎成了一个奇迹,他从未保护过任何人,甚至对于需要保护的弱者最为不屑,可是她却仍能成为一个特例。

后来飞坦曾回想,他究竟容忍了她多少回?那几乎超越他底线的纵容,竟不可思议地让他无法数清,直到最后,他才明白自己纵容她的原因。

那个叽叽喳喳的女孩不停地缠着他说,他是她的。

那股稚气的执拗让他莫名地恼怒,他不懂自己生气的原因,甚至在最后他得到了她时,他仍旧不懂,是否是因为这句话她比他先说出?

他生在那个充满杀戮的世界里,他不懂爱,可是他想,他是爱她的。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在意,至少他对她的感情被时光冲洗地发白清晰时,当他听见她不停地说喜欢说爱他时,他知道,他该是爱她的。

即使他拿不出什么东西证明他爱她,若把最初对她的在意定义成爱,那在多年之后,他们安然待在一起时,为着那个女孩,他可以做他不屑一顾的事,她的存在像呼吸一样自然,她似乎寄宿在他体内,与他同生共死。

她对他说,飞,就算你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我也还是最爱你的!!!

他默然不语,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时候该是多久以后呢?

他拉着她漫步,淡烟软月映出这世间的繁华翳障,若是哪一天他的生命折断、灵魂跌落,他想,他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若是不能同死,那他要死在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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