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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含小说章节 男人的大埲子一进一出_何人斯

“……仙人指路?”

“你认识?”

“何止认识……”曾书书脸上呈现出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那糟老头子跟咱们青云的叔伯都是故交,神神叨叨的,贪财又小气,算一次命要十两银子。小时候在通天峰后山遇到他,他一见我就说让我给他当孙子……”

“噗——”李鲤没绷住,不客气地笑出声来,“咳,你继续,继续……”

“谁要给他当孙子。他跟我爹平辈论交,这是占我便宜,还是占我爹便宜。”

齐昊看着曾书书身边那柄散发着淡紫光彩的神剑,明亮清澈若天上紫薇星辰,也笑着问他:“你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蕴椟古今,博物多闻,除了曾师伯的教导,难道也承袭那位前辈?”

“他是我的先生教了我几年书。”曾书书撇了撇嘴,反正眼下他和张小凡的房间里只有青云自己人,也不瞒着,“就不知道他离开青云后从哪儿坑蒙拐骗回来一个孙女……这个人非正非魔,即便用的是青云子祖师爷行走江湖时的法术,可他跟魔教关系也匪浅,交情颇深。我爹警告我说,以后碰到去算个命照顾一下人家生意就是了,老人家爱看热闹,却不想惹麻烦……”

李鲤听着,总结点评一下:“我懂我懂,世外高人都是大隐隐于市轻易不出手,我的运气虽然背,但惊羽运气好……”

“没有周老前辈指点,我也能进万蝠古窟。”

“嗯,我知道,没说你靠运气。”李鲤莞尔一笑,怕这实诚的师弟多心,双臂搁在八仙桌上看他,说得也是真心实意,“不惊动一兵一卒,你悄悄地来,是你的本事,我们悄悄地走,是我们的本事。你顾念我安危我知道,惊羽,还欠你一声谢。”

“份内之事。”

清隽的俊脸淡淡的,声线也淡淡的,波澜不惊的林惊羽。

可曾书书怎么就觉得,怎么突然觉得牙有点……

托腮

酸。

齐昊默不作声勾了嘴角,除了懵懵的张小凡,陆雪琪也觉得有不对劲。

敏感地眉心下意识一紧,李鲤反复咀嚼一下刚才的话,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人林惊羽态度也很对,于是看向齐昊:“不过现在既然不用顾忌什么,也就用不着假借他人,靠我们自己也一样,各凭本事。那明天——咱硬闯?万蝠古窟,可能有点麻烦。”

是有麻烦。

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否则,鬼王宗的人不会迟迟不动,否则这么多年,正道也不会迟迟不动。

再加上她的事,摆明了没将炼血堂放在眼里,狠狠地打了巴掌,对方必然会有所防范。

硬闯强攻。

只能如此。

“李师妹是要与我们一起去?”

被齐刷刷扫来视线的滋味并不好受,李鲤沉默了一下,最终点头,“一起。”

同门对敌,要她一个人在渝都城里等消息,李鲤就算再没心没肺,也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

“师姐你别逞强,还是在渝都等我们的消息。”

“我还没有无能到这样的地步。”她拍了拍陆雪琪的手,目光落到她随身的佩剑上,天琊蓝光璀璨清冷,“炼血堂挟灵儿多半是为了噬血珠,里面凶险难测,要对付的不仅仅是炼血堂教众。天琊对敌人来说干系太大,我不放心。”

张小凡放在桌下的双手蓦地一紧,想到之前法相看他的目光,心下更是紧张得厉害。

噬血珠是不是还不好说,师父他们什么都没看出来,可身上的大梵般若实打实,又该要怎么办?

齐昊说:“此事我问过天音寺两位师兄,据他们所说,噬血珠早已被普智神僧销毁。魔教追查噬血珠下落多年,想必是当年普智师叔到访青云而后短短几日便圆寂仙去,故而他们认为噬血珠是留在我青云被控制下来。”

曾书书看张小凡神色不怎么好,以为他有所害怕,鼓舞道:“难是难了点,不过咱们怎么多人,怕什么。”

“……嗯。”张小凡胡乱应着声,心里乱得不行。

“那就这样。”李鲤率先起身,“雪琪,回去睡觉了。”

“师兄。”林惊羽对齐昊说,“我有事问书书。”

问什么问什么,曾书书一下子切换情绪来劲儿了,冲齐昊挤眉弄眼,后者无奈地笑笑转身去隔壁房间。

“登登登登……”还未等林惊羽开口,曾书书从衣兜里一把掏出一本封蓝皮旧书,得意洋洋献宝似的扬在手里。

张小凡原本被烧火棍里那根珠子搅得心烦意乱不知怎么好,正想出门透透气,谁知居然看到书书拿出了眼熟无比的旧书,配合着好友脸上七分欢喜却还有三分莫名其妙猥琐之意的笑容,他脑海里马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顿时被惊在原地:“书书,你怎么把它给带出来了!”

“看清楚,这可不是拿给你看的那本。”

“是吗?”

张小凡细瞧了封面,书上还是连个名字也没有,古旧古旧的,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书了,本来松了一口气,却冷不丁听对方继续说:“这是那本的双生兄弟,我前面出去溜了一圈,费了我一下午的精力和时间,这才找到的。”

“齐师兄是让我们出门打探城内情况的,你怎么去找这种东西?”

“嘿嘿……”

林惊羽实在听不懂两人是在打什么哑谜,站起身来,“书书,我是想问你……”

“来来来,你先看,有什么不懂再问我。”

“惊羽别看,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小凡面红耳赤,清秀的脸涨得很红,恼怒之中更是羞涩和不好意思,对曾书书说道:“你怎么能给惊羽看这种东西?”

“怎么不能?”书生少年一脸正义凛然,“我可不能厚此薄彼,这样才显公平。”

“公平什么,惊羽别……”

晚了。

张小凡看到林惊羽已经翻开了书,忍不住单手掩面,提溜着烧火棍转身出门,“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才没走多少步,就听见身后惊羽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声音,“曾、书、书。”

林惊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觉得手里书籍实在烫手得厉害,却死死沾黏着他的手,甩脱不得。

不同于书面的陈旧,里面的纸张雪白还很厚,边边角角像是有很多人翻阅过的模样,但书中内容却是干净如新。

潦草草一翻数页,文字详多,图画也不少,线条描摹、色彩,栩栩如生,画中均是男男女女赤身相交叠各种姿势,尽是床笫之欢。

曾书书还在那边阴阳怪气地啧啧:“怎么你跟小凡都是一样的反应,明白明白,都是第一次看嘛……”

“你还给小凡看?”林惊羽瞪他。

“想用来换小灰嘛,谁知道小凡不同意。”曾书书转着眼睛:“做兄弟的够意思吧,有了这书,保管你能讨得女孩子欢心,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

林惊羽被气得一时间忘记自己本来要说什么话。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温香软玉的场景,丰肌秀骨……他觉得很不舒服,心跳太快了,浑身血热。

于是清光大涨,林惊羽周身的空气开始流转,搅成盛大的光晕。

曾书书不为所动,眼里玩味,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慢悠悠地开口:“惊羽师弟,你定力不够啊。我也知道,冰肌玉骨芙蓉帐,这种破图文压根半分精髓都未描绘出,李……”

“铮啷——”

曾书书眼疾,运起法力后退数步,侧头偏开斩龙剑锋芒,“当——”出了鞘的两把神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越的声响,互不退让,余波震塌屋内摆设陈列,该断的断,该碎的碎,该肢解的肢解。

“曾书书!”

“好好好,不说了……”他连连摆手,“还恼羞成怒……不说了!”

生气了,居然真生气了,他连名字都没说出来。

白衣男子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全身漫起来的功法压将下去,原本滴红的耳根恢复如常。

黑眸锐利,静静看着曾书书,俊冷如霜。

调侃他可以,开他玩笑可以,想看他窘态也可以。

可话里话外意指他人,涉及到李鲤,那就真的、在他底线之外了。

曾书书眼里精光闪过,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拂袖一挥将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到一边。

好像试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而作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小爆发的□□,李鲤坐在床上摸着花刺细细的身自言自语:“这些熊孩子,精力那么多,美腻的师妹出门练功,也不看多晚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说好的回来睡觉呢……还有隔壁,还没跟魔教动手自个儿人就先动上手了,真是一点都不消停,整什么幺蛾子,欠收拾……”

睡觉啊,养足精神。

不大的房间里,林惊羽身长玉立,将手里的那本破书丢回去,哪儿来的归哪儿。

曾书书一点都在意,耸了耸肩将东西收好,“说吧,你原先想跟我说什么?”

斩龙剑碧波流转,渗透在剑鞘上,长龙似活,“万剑一是谁?”

俊逸不凡的年轻男子容色僵硬,一切动作倏地顿住,丝丝冷意萦绕在他周围,厢房里的低气压调转了个方位,曾书书目光落在幽绿长剑上,讳莫如深。

“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你果然知道。”难得看到他这样正色,林惊羽说道,“周老前辈,遇到的时候,他开口喊我‘万剑一’。”

虽然对方立即解释说认错人了,可那份笃定着实让他诧异。

当时未及细想,却听书书说是青云师辈故交……

有些事,林惊羽总觉得奇怪,从他踏出龙首峰开始,大竹峰、小竹峰、通天峰,甚至是离开青云地界,他的很多遭遇,似乎隐隐被另一个人牵着。

“这名字,就别再说出去了,尤其是在青云,决不能提及。”

“理由?”

“青云禁忌。”

“禁忌何来?”

“陈年旧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曾书书没有骗人,他清楚一点,可又不是全部清楚。他很少主动放弃去探求奇闻秘事,可关于万剑一的事,他探求不下去。

一个在青云门找不到半点痕迹的人。

一个仿佛从来没有在青云存在过的人。

“……爹,我这次偷溜出去……是,是还没到须弥山地界就被阳师伯抓回来了……可我就想问问你,我遇到几个魔教的人……是,还不是看在爹和叔伯们的面上他们不敢动我……扯远了,他们让我问我万剑一师伯的好,可他们说的是谁?”

年少的他第一次看到尔雅睿敏的父亲雷霆之怒,那一天的风回峰,风回呼啸山林,飞沙走石。

面对滔天的震怒,曾书书知道,他说错了话,提到了,不能提的人。

空气静谧凝滞不动,林惊羽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我知道了,不会再提。”

“或许有一天,苍松师叔会主动告诉你。”

“好。”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的停留,曾书书笑了起来,另开一头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李鲤师姐的往事,小凡都主动打听呢。”

林惊羽觉得自己就不该跟书书说话,几番下来,自己神思疲倦不已,根本跟不上对方的风回斗转的思维,话题一个接一个的跳。

李鲤,关于李鲤,齐昊只跟他说过一点,她自己也说过一丁半点,林惊羽迟疑了一下,如松叶清冷隽逸的脸上有犹豫。

“李师姐……”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要问些什么,只问:“李师姐曾与萧师兄一块儿下过山吗?”

嚯——曾书书差点按捺不住想吹一记口哨的想法。

“没有,大师兄今年多大了,李师姐才多大,齐师兄跟他们也不是一起的。不过——”他话锋一转,“不是一起下山,是一起回山的。”

果然这么在意啊,眉头都皱在一起。

就不知道听完这个小故事,还会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李师姐往事中的萧师兄身上。

“师姐出身东海边上的一个小渔村,父为渔夫,母为采珠女,小时候父母遇上海难双双去世,刚好水月师叔拜访东海诸仙岛的修真前辈,看一小姑娘孤苦伶仃却又聪明伶俐,就带回了小竹峰。”

“……焚香谷李洵、燕虹都是知道李鲤师姐的名字的,包括鬼王宗那个见多识广的碧瑶也知道。真正让师姐闻名遐迩的,就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外行走发生的事。”

“本来也无非就是学成差不多了,出去长长见识,遇到几个魔道妖人交个手看看自己功夫怎么样了,或者帮老百姓做点什么事,除掉几个妖魔鬼怪之类……李师姐回了一趟东海渔村,也算是衣锦还乡。”

“东海灵气颇甚,同时,海纳百川,与这渝都城一样,正魔两道中人针锋相对,也相安无事。”

“合欢派总坛设在东海流波山,入海七千里的东海仙山里一处名为‘逍遥’的山涧。李鲤师姐一人把它给毁了,合欢派死伤无数,岛屿周围都成了血海,不过这传说就不可信了,花刺凝血,哪儿有这么多血能流出来……”

“真正血流成河的是另有一处地方,李师姐家的那个小渔村。逍遥涧被毁,残存妖女第一时间通知在外的三妙夫人。然后——”

曾书书看着林惊羽,叹息道:“余下残众,屠灭了渔村,无一活口。”

如墨漆黑的眼里映着房间里细细碎碎的灯火,林惊羽垂着眸,看不清表情。

“合欢派和炼血堂自八百年前金铃夫人和黑心老人的姻缘之后便一直互有往来。这一派女子妖媚妖娆,专行媚心之术,可这妖邪中更有妖邪,同样的门派也有不同派系。又一支学得炼血堂血炼之术,竟想到以年轻貌美女子之血沐浴而永葆青春,更有甚者以其肌肤作人皮穿身,以其秀发作鬟髻戴头。”

“东海乃钟灵毓秀之地,最不缺就是美貌女子,合欢派兴风作浪起汹涌,兴海神发怒的谣言。渔民以海为天,愚昧不化,送妙龄女子入海以祭海神。”

“所以她发现此事,才闯入的逍遥涧?”男声暗哑酸涩,磨得有些浑厚。

曾书书也叹息:“同村同乡的姐妹,祖上都是一家人,李鲤师姐不可能放任不管,而她那时也是自恃道法修为高深尽得水月师叔真传,这才有所倚仗敢闯到逍遥涧去救人……”

“也确实,活着的姑娘救了出来,人也杀了不少,逍遥涧都毁了,她自己也重伤。”

“而她大概也没想到,魔教事后复仇,将人杀得一个都不留,她却无能阻止。传言师姐以神剑御雷真诀抗击三妙夫人重伤离去,强撑着为村民举行真正的海祭仪式后,一个人,从东海回了青云。”

“至于你说萧师兄,真诀反噬之苦你尝过的,师姐那时也就跟我们一般大吧。若不是遇到萧师兄给她疗伤、带她回青云,只怕就死在路上了。”

曾书书说到最后,最后又说了一句,“合欢派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李师姐也因此,在正魔两道名声大动。”

林惊羽闭了眼。

他知道那种孕育生长的一方土地骤然消失的痛楚,一切的人烟都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体,鲜血弥漫,毫无半点生气。

人间,沦为地狱。

崩溃。

绝望。

死寂。

谁会在乎名声大动不大动……

魔教的错。

她的错。

仪态万千的姿容。

艳若明珠的笑靥。

黠慧流盼的美目。

唇齿伶俐的巧舌。

今天看到的人,她用了多久的时光拼凑起来?

背负了全村人的性命,所以大概,只剩下纤弱轻轻的重量。

心口,突然有点疼。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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