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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舒服吗说出来 熟妇好深好紧水好多_刀剑乱舞刀剑万事屋

周一这个黑色的日子,总是在不断重复中到来。每当这个时候,审神者就不由得同情那些需要赶早班车的上班族。

“现在这个社会,如果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就不得不有所付出,有所牺牲。”

在清晨温和的太阳光下,穿着巫女服的女子舒适的展开身体,躺在自家近侍的大腿上。

“他们忙碌的追逐那些无生命的东西,却忽略了现实中其他美丽的景色,啊……这样毫无美感的人生与我无缘,我是要在长谷部的腿上度过一生的女人。”

“主上的人生,就交给在下吧,我长谷部一定会尽职的守护您,直到永远。”

深情的近侍也温柔的握住了主人的手。

“长谷部啊!”

“主上!”

“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在大门口站了很久的光忠,终于还是决定在自己被闪瞎以前打断这让他浑身发寒的场景。

“但是主人……”

“怎么了光忠?你也是来享受这清晨的美妙之处的吗?”

“不是的,主人,我只是来告诉你……”

拎着汤勺,围着围裙的光忠无可奈何的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真的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下锅的东西了……”

你再享受下去,我们就要饿死了。

清晨再好看也没用啊。

“啊啊……说起来双已经有多少天没来了……她在拖我的福升了职以后是不是就再也没来过了!!!”

厨房里,帮着光忠一起找食物的审神者在苦寻无果以后,痛苦的扶住了额头,靠在长谷部的背上暂做休息。

“新上任也是很辛苦的……要不你打电话跟双小姐求助一下?”

光忠给出了看似可行的建议。

“虽然你们经常吵架,但我觉得她不会真的放任你饿死的。”

“不要!我才不要向那个女人低头!”

“你都向她低头多少次了还在乎这一两次吗……”

“别说了光忠,你没看到主上不愿意吗?”

“唉……”

“光忠……我房间里还有很多不用的书,那些能做菜吗?”

“不能,你还不如把花园里的树皮给啃了,反正都是同样的材质。”

“呜……为什么没有工作啊……”

“左文字兄弟的工资还没到账吗?”

“没有,好像还要再过几天才能拿到……不过就算拿到了也是杯水车薪啊……”

“预支一点算了……我现在只要有米就可以了。”

行政总厨光忠已经将要求降到了最低。

“哦……那我打电话问问……”

气虚的审神者掏出自己的手机,正准备拨通游乐场的号码时,小小的通讯工具却率先一步响了起来。

“双小姐?!”

长谷部和光忠都发出了欣喜的声音,然而审神者却只是严肃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就扔给了长谷部。

“没见过的号码!一定是催我交水电费的!长谷部你接!就说打错电话了!”

“好的主上。”

近侍熟练的接过手机,按下免提键后正准备用早就烂熟于心的托词拒绝时,手机对面却传来了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万事屋吗?”

“哎?”

这催水电费的态度也太好了。

“是万事屋吧?能委托你们做事吗?”

新的委托人出现于此,还是第一次呢。

在接到莫名委托人的电话以后,审神者将会面地点定在了现世的家中,因为宅了太久所以不喜欢见外人的审神者担心自己到时候说不出话,还特意拉上了光忠和长谷部一块。

“为什么连我也要去……”

“反正厨房没吃的你也做不了菜,一块啦一块啦。”

“早饭怎么办?贞酱和伽罗酱会饿的。”

“少吃一顿死不了的。”

“贞酱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短刀那身材再吃多少年也是那样你就不要操心了!”

比起小贞能不能长高,眼下我们能不能赚到钱才是正道不是吗?!

久违的回到了现世的房子,长期无人居住的空间里到处都是灰尘,不过眼下顾不了这些小节,审神者撒开了腿就往大门那儿跑,期间还差点崴到脚。现世的房间并不是很大,只是普普通通的单层小房间,要不了几步路就冲到了正门的地方,锁扣轻轻一转就打开了。

“贵安。”

一个衣着高雅的女子站在门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这么早就前来拜访,打扰你们了。”

笔直的长发在她鞠躬的时候跟着一块滑落了下去,柔顺的几乎能直接拉去拍洗发水广告,漂亮的碎花裙子上点缀着一枚大大的别针,闪烁着价值不菲的光泽。来自现世的姑娘温柔的跟审神者打过招呼以后,发现房间里的长谷部和光忠时还又一次欠身行礼,以此向他们问好。

原来现世也是有这么正常的姑娘的啊……

第一次见到正常人的光忠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了感叹。

审神者也被这温柔的圣光照耀的傻了眼,愣愣地把女孩儿迎进了脏兮兮的房间。因为到处都是灰尘的缘故,沙发上根本坐不了人,但是女孩完全不介意自己看起来昂贵高档的衣服,道谢过后就坐了上去,双腿并拢,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挺直了腰板目视前方。相当标准的淑女坐姿。

“您好。”

“您、您好。”

在这强烈的对比下,审神者快要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个……那个……你是从哪里听说了我们这儿……”

“我在街上发现了传单。”

说着,女孩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粉红色的广告纸。

“上面写了您的电话号码,我就尝试着拨打了一下。”

“啊咧?”

广告上面用玫瑰色的大字写着“万事屋,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之地”,周围满是少女心的粉红泡泡,最下面还用可爱的花型波浪线圈了审神者的手机号码。

“这不是第三话出现过的宣传单吗?”

没错,就连描写的台词都是照搬过来的。

“天啊……过了这么久我都忘了还有过这东西了……”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没想到还能联系上您,真是太好了。”

对面的淑女掩嘴轻笑了一下。

“你们可以叫我碟子。”

“碟子?盛菜的吗?”

审神者为数不多的天赋之一——总是能在无意间就说出失礼的台词。

“啊啦,经常有人这么说呢,我的名字很奇怪是吧。”

“啊、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请随意,这是很正常的事。”

“不、不,那个……”

眼看主人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忠心的近侍立刻挺身而出,调转了话题的方向。

“那个,关于您要委托的事,能具体告诉我们吗?”

“好的,是这样,我需要一个保镖。”

“本店长期提供各种类型各种款式的保镖,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

听到活计内容的审神者立刻原地复活,抢在长谷部前面热心的推销了起来。

“嗯?这说法还真是新奇呢,像点单一样。”

“不管是要伪娘款还是王子型,都可以满足您哦。”

“不用不用,普通的就好.”

“本店还有年轻貌美的老爷爷,正太小学生等等,真的不考虑来一发吗姑娘?”

“主人你可以闭嘴吗?”

你真的当这里是风俗店了???

“光忠,你对主上也太没有礼貌了。”

“长谷部你要是有空说我,倒是先拦着点她啊!”

而且来一发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真的不用,普通的保镖就可以,很抱歉不能回应您的期待了。”

不管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温文娴雅的碟子大小姐还是礼貌的回应了他们的主人。

“这样啊……我还指望你能包养一两个呢……”

“你看她果然是抱着这种打算啊?!”

“只要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我们就不用愁去啃树皮还是吃书本了……”

“不要说这种话,在委托人面前哭穷会让她对我们产生不信任的感觉的。”

“没事没事,书本的话,我不久前也吃过呢。”

“啊???”

“味道还好,加水煮成浆糊的状态,然后根据喜好调味就行了。我喜欢甜的所以放了很多糖,可以很有效的盖掉墨水的味道,树木的香气也能衬托起来。”

“真、真的吗?光忠我们要不要试一下?!”

“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有钱人之间现在流行吃书本吗?

“可是碟子姑娘说了很好吃啊!”

“她吃的一定是超级贵的高档书,你别想了!”

“嘁!!!”

“如果有别的吃那当然是吃点正常的东西才好啊,”碟子姑娘轻轻的笑了一下,接着继续说了下去,“一位厉害的保镖先生,借给我一天就好。因为有必须要去的地方,为了能活着到那里,需要借用一下您这儿的力量。”

“要一把就行了是吗?嗯那样的话……哎等等?”

“是,您说。”

“什么叫能活着去那里……你要去哪里啊?”

“银座那边的一个地下街区。”

“银座的地下……那里很危险吗?”

“附近几个最大的社团近期要在那里碰头聚会。”

“呜哇……那还真是很危险……不过社团的话一般都是晚上集会啦,早点回家就没事。而且不到他们的地盘招惹的话,碰面的可能性好像也不大。”

“确实如此,伤害平民的话对他们没有好处,麻烦倒是很多呢。”

“那么,你、啊不是,您到底是担心什么呢?”

尽管在气质上差了一大截,可怜的审神者还是想尽量接近那高贵的姿态。

“怎么说呢,我已经不算是平民了吧……”

碟子姑娘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其实,一周前家父不幸去世了。”

“啊……”

“这确实是不幸的消息,望您节哀。”

长谷部略微欠身,以示遗憾。

“悲伤什么的,已经过去了,不过家父留了点麻烦给我,可以的话,还是想尽可能的处理掉。”

“麻烦是指?”

“家父还在的时候对我呵护备至,一直让我随着自己的喜好生活着,我对于家族的事项不甚了解,也没有想过去了解,就这么天真的过到了现在。直到失去依靠了才发现,现实中的很多事情,都跟想象的不一样呢。”

小碟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家父过世以后我才知道,先前银座那个最大的社团好像就是我们家开的。”

“哈?!”

“不对,不能说好像了,确实就是家父做主,一手带出来的。”

“极道大小姐??!”

这身份还真是太刺激了。

“是呢,我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过了二十多年优雅尊贵的平静生活,现在才来告诉我,我的一切是建立在那些腥风血雨上,是家父打打杀杀那么多年拼出来的……接受这些用了不少时间,结果到今天了才想起还要准备集会。”

“集、集会……不是吧……那几个大组织的聚会……你要去参加???”

“确实收到了邀请函。”

委托人说着,从衣袋里又掏出了另一样东西,红的刺眼的宴请函与她苍白的手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是……”

“来送信的人告诉我,就是用来参加那个集会的。”

“呃……这、这……”

“能容我插一句吗?”

在审神者又一次断片的时候,长谷部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协调的地方。

“首先我觉得,极道,黑社会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深闺小姐负责。其次,你们家的势力既然那么大,不需要额外来我们这儿找保镖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家已经没人了。”

“没人了?”

“家父去世以后,大家就都散了,正如您所说,我没有领导他们的才能和能力。我是独生女,家父对我保护的非常好,从来没让我接触过他的工作,我什么都不懂,当然不可能继续带领成员走下去。所以大家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散了,想退出的正好回了正道,想继续的也去了别的社团,我的家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这、不管怎么说一个人都没了还真是……到底是对你保护到了什么程度啊连个心腹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你不是更没有去集会的理由了?”

“理由有啊。”

碟子的手指刮着邀请函上那金灿灿的突起。

“我收到了邀请,就必须赴约。这是家父教给我的处事原则。”

即使已经一无所有,孤身一人。

大小姐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

“拒绝别人的正式邀约,这可不是淑女应该做的事啊。”

集会的时间就在第二天的晚上,非常紧迫,审神者并不是很能理解她那个高贵的委托人的所谓理由,但是本着有活就要干的原则,她在经过短短一晚的思考以后就准备了她觉得最适合的保镖人选。

“最标准的保镖一定都是那样的吧,首先一点就是要高啊!”

“高一点的话是很能让人安心呢。”

“然后就是要壮!”

“强壮的身材确实也很不错。”

“脸也不能差吧!”

“哈~听起来真好。”

翌日下午再次光临的碟子姑娘一边笑着听审神者说话,一边喝光忠泡给她的白开水,动作优雅的像在品味最高档的香茶一样。今天的她换了一条纯白的长裙,身上没有再配那个精致的别针,却依旧高贵的刺眼。桌子上摆着她带来的点心礼盒,包装的漂漂亮亮的放在茶桌上。

“虽然有个超级高的家伙在,但他去的话肯定得带个小的太不像话了。所以还是那个吧,长谷部你觉得怎么样?就那个吧!那个不错的吧!”

“不愧是主上,考虑的非常周到和细致!”

“到底哪个啊……”

光忠无奈的抱着托盘站在一旁看审神者和长谷部愉快的击掌。

“光忠你去叫他!”

“叫谁?”

“那些凶恶的社团一定都有枪吧?既然这样那就以枪对枪好啦~”

这是哪个时代的冷笑话啊……

而且说起来,此枪非彼枪……你确定没问题吗?

本丸内现存的一共有三把枪,都是身材高大到让人胆颤的可怕兵器,但是因为委托人要求的只有一位,衡量再三以后审神者选了最高的那个。

嗯,毕竟刚刚才说过不是吗?首要条件就是高啊。

“结果,我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被选上的吗?”

久违的站在玄关那儿,蜻蜓切一脸复杂的接过光忠递过来的现世衣装。

“我对小姑娘什么的比较苦手……”

“那姑娘很正常,你不用担心。”

虽然没见过几面,光忠还是信心满满的给碟子打了包票。

“怎么说呢,感觉你刚刚那句话很像是短刀们看电视时看到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名为‘旗子’的东西?”

“是flag吧。”

“烛台切你洋文说的越来越标准了。”

“承蒙夸奖。”

将那套从头黑到脚的套装服帖的穿在身上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蜻蜓切高大的身材似乎还是超过了衣服的包容量,特别是胸口那儿紧的不行,让他有了一种被什么东西磕到的错觉。不过料子非常舒服,不说里衬,就连外套抚摸起来都无比柔顺。

“主人不是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吗?这套衣服看起来很贵啊。”

“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二手货,这是叫做‘西装’的服饰,主人似乎相当执着于保镖的标准制服,但果然没办法完全合身。”

“啊……还行吧……光忠,其实比起衣服,我更在意这个东西……”

仿佛盲人一样的蜻蜓切,犹犹豫豫的抬起了头。

“这是什么……虽然我觉得跟明石脸上的那个还挺像……”

“据说就是差不多的东西。”

“但是他那个一点也不黑啊。”

蜻蜓切无奈的摇了摇头,晃动挂在他脸上的那副墨镜。

“整个视线都一片黑了这是怎么回事……”

“据说这个也是现世护卫的标配。”

“现世的护卫太辛苦了……”

这跟瞎子有区别吗?

“这好像是主人的个人爱好……你忍忍吧蜻蜓切,等出去你就摘掉它,主人不会知道的。”

“呃……”

于是块头巨大,但内心还是相对温和的蜻蜓切就一路忍到了外边。眼睛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墨镜的带来的色差,等到逃离了他的主人以后,蜻蜓切一把就扯下了这折磨人的玩意儿。

“辛苦您了。”

“没事没事,您太见外了。”

墨镜摘掉时,他才看清楚他今天一天的委托人。

“您的眼睛不大好吗?”

“不,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道具,你们现世很喜欢这种看什么都昏暗一片的东西吗?”

蜻蜓切将墨镜的镜架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收进衣袋里。

“光线太刺眼的时候用罢了,据说保镖们会经常佩戴墨镜是因为,可以更方便他们看清楚远方的狙击光线。”

碟子笑嘻嘻的指了指远方。

“因为如果不戴的话,被晃到视线以后就无法快速集中注意力应对突发情况了。而且带着墨镜会让别人无法看清自己的眼神,起到心理震慑的作用。”

“原来如此,果然万物的存在都是有其原因的。”

说着,蜻蜓切就再一次打开眼镜架,准备重新戴回去。

“啊不用不用,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还是不戴的好。”

碟子伸手想制止他,然而蜻蜓切还是认真的将墨镜戴在了鼻梁上。

“我觉得今天是不会出现狙击情况的,没必要花费昂贵的□□子弹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啊。”

“凡事都需要学习和适应不是吗?”

言出必行的蜻蜓切认真努力的适应着墨镜带来的独特光线。

“这样啊,不过您戴墨镜还真是很符合我刚刚说的第二点呢。”

身高将近两米的巨人带着黑色的墨镜,露出不苟言笑的表情什么的,普通人光是一看就差不多腿软了。

“是吗?”

“是呢。失礼了,刚刚忘记自我介绍了。”

面前的女孩礼貌地向他鞠了一躬。

“虽然错过了最佳的认识时点,还是请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碟子。”

“你好,我是蜻蜓切。”

“蜻蜓……切……”

她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啊啦,跟传说中的那把枪同名呢。”

“传说中吗?”

自己所处的年代,已经那么的久远了啊。

“我曾经有段时间很痴迷日本的历史,花了两年的时间跑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的古籍,对那把枪的记载非常有兴趣,据说当时是柄长足足6米的奇兵利器,如此巨大的体型居然能被灵活运用,光是想象就让人叹为观止。可惜所处的时代不同,像本多忠胜那样的勇猛之人也不复存在了,不然真想亲眼见识一下那把枪的流水之姿呢。”

似乎难得遇到了能讲述自己喜好的场合,温文尔雅的大小姐话语一下子多了起来,不留神就忽略了边上的人。蜻蜓切听到前主的名字时讪讪的停了脚步,在昏暗的色调下注视着大小姐的背影,对方依旧兴高采烈的说个不停。

“从图片上看,枪刃也非常的漂亮,那样纤长细白的锋刃飞舞在空中,应该真的就像蜻蜓的翅膀一样吧。”

“叫蜻蜓切只是因为正巧切断了停在刃尖上的蜻蜓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我知道,我只是那么想。”

碟子姑娘的眼睛闪闪发光,看着空气幻想她曾经爱好过的历史之物。

“说起他的那位主人也真是太可惜了,虽说勇猛善战是好,但因为不擅文事就被疏离,那么好的枪也跟着埋没了……”

“枪不被利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谈不上好还是不好。”

心底涌起了不舒服的感觉。

“那个人走了以后,再也没人能够挥动那把枪,你是指这一点可惜吗?但在我看来,那把枪本来就笨重的出奇,如果不是遇上了对的主人,可能根本无法在历史中留下一点点的划痕。”

“话是如此……我只是觉得,太遗憾了……”

察觉到了蜻蜓切的一丝情绪,碟子很小心的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他跟随德川家一生,晚年却因为那么可笑的理由就遭到了疏远,迫不得已离开自己侍奉了大半生的主人,在偏远的故乡雕刻着无人观看的木雕什么的……真的太悲哀了。”

悲哀吗……

这个词还是刺痛了他,蜻蜓切叹了口气,低下头沉默的将刚刚与碟子姑娘落下的距离缩短,不再多说什么。知道自己还是讲错了话的大小姐有些尴尬,但是眼下也只能选择打住话题,默不作声。

前主的晚景凄凉,蜻蜓切是知道的。

毕竟他默默的在那个家待了几百年,即使再不想看到也没办法,正如他今天的雇主所说,在偏远的地方雕刻着无人问津的木雕,甚至为此丢掉性命……

不,已经连悲哀都不是了。

在眼前的小姑娘心里,大概觉得很可笑吧……

所以说我不擅长应对这种小女孩啊……

蜻蜓切侧过脸打量了一下穿着白裙子的碟子小姐。对方因为说错了话,此刻正小心翼翼的低着头,抿着嘴唇,尽管一脸的歉意,走路的姿势却没有丝毫的紊乱,步伐大小均匀的恰到好处,双手在前边的裙子上交叉会合,没穿和服,却走出了和服才有的韵味。与渐渐暗淡的黄昏融为一体,标致的像是从上一个时代里走下来的人。

那样的姿态,让他很轻易就想起了前主的主人。

那个在战乱时重用了前主,太平后却又背弃前主的人……

这些贵族的想法真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蜻蜓切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跟着大小姐继续不停的走着,银座的太阳沉的似乎特别的快,一转眼就已经是星辰闪闪的夜空,大概是早就收到了黑帮要聚会的消息,大街上的人流也散的特别早,一路上只有巡逻的小混混们鬼鬼祟祟的偷瞄他们,但也只是偷瞄而已,即使想要上前找麻烦,蜻蜓切光是用带着黑色墨镜的脸一转过去,对方就不约而同的转身跑走了。

“震慑力真的很强呢。”

在吓跑了不知第几波小喽啰以后,碟子姑娘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抓准机会再次开了口。

“啊,是。”

可惜蜻蜓切依然不知该如何跟她交流才好。

“不过晚上一般都不会戴墨镜的。”

“没事,就像你说的,震慑吧。”

习惯了以后,蜻蜓切现在觉得墨镜这东西还挺舒服。

“前面就是了,那家酒店就是集会的地点。”

再走没几步,碟子小姐就停了下来,指了指前方拐角处那人云重重的入口。蜻蜓切本想继续往前走,他的委托人却小跑到了他的前边拦住了他。

“稍等一下,我想跟你的主人说会话。”

碟子说着掏出了口袋里小小的手机,微笑着冲他晃了一下。蜻蜓切第一次见到现世的联络工具,这新奇的小东西在他面前随意的被拨了几个按键,传来一阵滴滴嘟嘟的声音以后,审神者熟悉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碟子!~怎么样了?到了吗?”

“嗯,托您的福,真是帮了大忙了。”

即使说话的对象不在面前,大小姐还是恭谨的对着面前的空气不断的欠身致谢。

“有蜻蜓切先生真是太顺利了,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我已经顺利达到目的地了哦。下面有事想问您,请问您有在政府或者警局工作的朋友吗?”

“哎?怎么突然问这个?”

“应该有吧?您可是厉害的万事屋呀。”

“嘛,有是有一个啦……”

“我送您的点心,好吃吗?”

“啊?哦那个啊,那个我供起来了,供在本丸的大厅里了!光是每天看一眼就够我们活一年了!”

“不不不您绝对活不了那么久的,啊抱歉我不是在咒您……总之能请您快点吃掉吗?不吃掉也可以啦,就是我在夹层里悄悄塞了点东西。”

“哦呀!?你把工资提前给我了!?”

“抱歉没有……太抱歉了让您失望了……”

看着碟子姑娘拼命道歉的样子,蜻蜓切不由得觉得非常对不起她。

“我一会就会把工资交给蜻蜓切先生的,这个请您放心,总之盒子底部夹层里的那个东西,就拜托您了……”

说着,面前的姑娘深深的鞠了一躬,即使在她的前方一个人也没有。

后面那一群人还没有注意到举止奇怪的他们,但是预估了一下对手的实力以后蜻蜓切还是决定早做准备的好。然而他刚刚走过小碟子的身边,对方纤弱的手臂就伸了出来,挡在了蜻蜓切前边。

“可以了哦,蜻蜓切先生。”

碟子姑娘见已经稳稳的拦住了他就收回了手,揣进小小的裙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礼物袋。

“这是您今天的工资,谢谢您送我到这里。”

话音落下,碟子姑娘再次行了一个标准的深鞠礼,对着蜻蜓切。

“拖您的福很顺利的到了这儿,我已经安心了。”

“啊……但接下来不是还要……”

“前面的事,就由我自己去解决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您保护我到最后,这是不可能的啊。”

碟子笑着看向前方涌动的人群。

“不管您再怎么厉害,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凶狠的对手还是会力不从心吧,而且他们很多都有配枪,与其两个人都丧命于此,不如就随了我的心愿,在您没被目击以前离开吧。我们就此别过。”

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向前迈出步伐,坚定的走向了那个不详的地方。墨镜的黑色调下深夜深的更加浓重,蜻蜓切一时间都没能分清她的身影融化在了哪个角落。聚集在门口的社团成员们很快发现了她,起哄似的看着碟子姑娘向他们递出红色的邀请函。

“不是吧!大小姐真的来了啊!?”

“她脑子没毛病吧?!是不是被那个老头子惯坏了哦?!”

各式各样的哄笑声钻进耳朵里,即使有一定的距离也还是刺的蜻蜓切头疼。

“既然将邀请函给了我,就应该做好我会来的准备,这才是主人应有的待客之道不是吗?”

在那嘈杂的声音中,碟子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还挺会说嘛!没办法啊我们也没想到会来个光杆司令,没有您的位置啊。”

“如果主人没办法招待周全,我也不会介意的。”

嘴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高高的抬着头,傲视着周围那群比她高出不少的男人们。

“即使只能站着,我也会用心的享受此次邀请带给我的乐趣,无需介意。”

“嘁!”

为首的男人不爽的举起了拳头准备打上去,碟子没有闪避,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危险的攻击在距离她脸颊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住了,后方的人群传来骚动,新的故人出现在蓦然腾空的空地上。周围的小弟们都顺从的低下了头,看着一个穿着褐色和服的壮年男子从酒店的大门走了出来。

“我说是谁呢。”

从身份上来看应该是主办方的男人轻蔑的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女孩。

“这是第一次见面吧,大家可都好好看看,这是那位前主深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看一眼就是赚到了。”

“您好。”

即使被嘲笑,女孩也没有一刻放松那铭刻到她血液中的礼仪。

“听说先前,家父承蒙您关照了。”

“不客气,我才应该感谢他这次终于肯把老命交到我手上呢。”

“是吗?果然是您啊……那太好了,我正愁会不会找不到您呢,我也有重要的好消息要告诉您。”

碟子在听到对方的话时,反而松了一口气,不可自制的笑了起来。对方被她的这番反应弄的摸不着头脑,只能皱着眉头看她那不自然的笑。

“笑够了吗?你还想说什么?”

“您费劲心思从家父手上抢来的赌场,地下钱市,还有违禁物品的交易区,我已经把它们的隐秘地址报给政府了。”

就连眼底都泛着微微的笑意,她开心的看着对面仇人的脸在她一字一句的话语中渐渐冷下来。

“不仅如此,您可能不知道,家父生前有记日记的习惯。我仔细的将他这么多年来的日记读完了,所有可能跟您有关的交易场所,违禁场所,我全部统计了下来。说来也真是很不容易,时光变化的太快了,十几年前的地名都发生了变化,但我害怕会漏掉任何一个跟您有关的地点,所以还将这么多年的城市规划也看了一遍,只要是有一点关系的,我都交了出去。”

“你……你这个该死的……”

“我是该死了。”

女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裙子。

“最后会穿这条白色的,是因为我也想看看自己被血染红的样子啊……”

“你是不是疯了!?跟你那个疯子父亲一样!你们、你们……”

“可能吧,从家父去世那天开始我的世界就已经崩坏了。但我也仔细的考虑过,我对你的报复,可能也就这么点程度了。”

端掉了对方近乎全部的资金来源点,绝对不是这么点程度就能说的过去的,但是碟子小姐的表情却无比的认真。

“我知道自己的界限在那里,我已经到此为止了,至于为什么不逃走,是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没有逃跑这么难听的选项,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即使死亡,也要高傲的走。您觉得如何呢?”

她微笑着看敌人生气到扭曲的脸。

“您在杀死家父的时候感觉如何?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呢?他是个即使被杀,也不会让您觉得心里痛快的人吧?我也是,看到您现在的表情,我由衷的觉得——”

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敌人的手里传来枪栓拉开的声音,对此并不畏惧的她反而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仿佛对她而言能够说完全部的话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扳机扣动,子弹从枪筒中射出时带出了强烈的震音,对此欣然接受的她只是露出长眠的表情,闭着眼睛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不过身体上的钝痛迟迟没有传来,耳边响起清脆的声响,仿佛蜻蜓飞过水面时带动过的露珠一般。

疑惑的睁开眼睛以后,一柄巨大的□□横在她的面前,带着凛冽的杀意笔直指向她的仇人们。

“蜻蜓切先生???您这是……”

“一看就知道了吧。”

持枪的巨汉帅气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单手举起□□横扫过一片惊呼不止的敌人,外面那身紧绷的西装被甩到了一边,蜻蜓切只留下了白色的衬衫和长裤,不过即使是稍微宽松一点的衬衫,也在他刚刚大幅度的动作下崩开了几个扣子。

“我得保护你平安无事的回去才行。”

“我刚刚说过了,我跟您的雇佣关系已经终止了。”

“我知道,所以你给的酬金,我收下了。我跟你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啊,”蜻蜓切说着轻松的抓住小碟子的领子,带她晃到一旁避免即将开始的子弹冲击,“我跟你现在就是互不相识的路人,你无法干涉我的动作,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吗?”

所以现在只是很普通的路见不平而已,你觉得呢?

“太危险了,他们有很多的枪!你一个人不行的!快走吧!”

密集枪声响起的时候,女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不过蜻蜓切知道,她是因为不愿把自己卷进这场纷争中来。

“没关系,我们只要撑住就好。别忘了你给我的主人打过电话啊。”

那个女人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不靠谱,但是却带领我们打败了更为强大和可怕的敌人。

“此刻,相信她就好。”

话虽如此,在狭小的道路上冷兵器终究还是吃了远程的亏,在将碟子勉强带进拐角的时候,蜻蜓切的手臂和肩头就已经受到了子弹的攻击,随着战况的愈演愈烈,更多的伤口在他身上炸裂开来,染红了那件白色的衬衫。

“蜻蜓切先生!”

“别说话了,我也没空回你。”

突刺用的长柄兵器在黑夜中顺着道路的方向不断攻击前方的敌人,在受伤的同时也大幅度的消减了敌人的数量。

“真要说起来,其实我挺讨厌你的,你的那套生活方式我完全不懂,还自顾自的以为自己没有给别人添麻烦。”

“对不起……我确实不应该来找你们……但是如果我连走都无法走到这里,那就死的太可笑了……”

“随便你吧,能够贯彻自己的意志活到最后,也是一种勇气不是吗?不过我觉得,忍受一切的磨难努力生活更值得敬佩。而且,以后请不要再做侮辱武士的事了。”

就算只是一天不到的时间,我也没有丢下雇主逃跑的可能。

“我就说光忠给我插了旗子,你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姑娘家。”

“没办法啊,我好端端的活到二十多岁突然间经历家破人亡身份突变这种事,我也正常不起来啦。”

被他护在身后的女孩又笑了,带着自嘲的笑声响到最后越来越大,变成了止不住的抽泣。

“难过吗?”

“当然啊。”

向来轻声细语的大小姐此刻说得断断续续。

“我一直以为,那个人可以永远保护我的。”

“你的父亲吗?”

“嗯,教会了我一切的他……走的太快了,我这不是还有很多没有学到吗?即使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出这样不痛不痒的反击,太轻了……那群混蛋……还给我啊……”

向着无边的黑暗和漆黑的深巷,向着密密麻麻的敌人,眼里泛着泪光的女孩嘶喊着说出了她有生以来可能音量最高的话。

“把爸爸!还给我啊!!!————”

枪刃锐利的侧刃划破黑色的空间,反射着月亮柔和的白光。

“正好,你不是想看看吗?”

将长到可怕的手柄牢牢的握在手中,蜻蜓切挺身面对数目众多的敌人们。

“那就来吧。”

这是你想象中,蜻蜓飞过的样子。

蜻蜓切预料的没错,大约在他们拼死抵抗半个小时以后,双小姐总算带着政府的人员姗姗来迟,一度混战的局面得到了控制,呼啸而来的警车还根本装不下那么多人,最后双小姐只能拉着脸把最重要的几个塞了进去。

不过也没用,大概过几天就能放出来了。

把面前的事情快速的处理完后,双总算能抽出空来看看受了重伤的蜻蜓切。

“啊……眼下最需要处理的果然还是你,快跟我回去吧。”

“没事……受伤对武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别说话了,虽然我不晕血但这量也太大了……”

触目惊心的枪伤几乎遍布全身,双实在不忍多看。不过蜻蜓切的毅力出奇的坚韧,没让她费太大的力气就自己站了起来,走时还向他的委托人道了别。

“再见……”

“再见,谢谢您了蜻蜓切先生,枪身真的很漂亮,跟我想象中一样。”

“是吗?啊对了……你之前说的话也并没有错……”

“哪句?”

“关于雕刻的事,那个人雕刻的木雕,难看的很……无人问津什么的是对的,就连我都看不下去。”

“是吗?真想看看……”

身上也沾满了血污的女孩跪坐在地上,为他叩首饯别。

“所以最后怎么样了?”

本丸的手入室里,审神者趴在另一边空着的床位上看着疗伤中的蜻蜓切。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双小姐说了,那些人一直钻着律法的空,想处理也很难找到充足的理由吧。”

“哎……真生气。”

“这是没有办法的,不论在哪个时代,这种事都不曾少过……说起来,主公我有个疑问。”

“嗯?”

“怎么说呢……我觉得您对我太自信了点……”

孤身一振而已,面对那么多人和枪械,怎么看都太勉强了。

“虽然那群家伙也没占到多少便宜,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当时要是碎了也不无可能吧……”

“我不担心你碎掉,有些心疼倒是真的。”

审神者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满是绷带和枪伤的蜻蜓切身边,捡起了他脱下来后放到一边的衬衫。

“结果你到最后都没发现啊,光忠boy藏的也太好了。”

在那遍布血迹和枪眼的布团中,审神者从胸口处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护身符。

“御守?这是什么时候放的?难怪我一直觉得前面有东西咯着我……”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要是碎了,我会很麻烦的,所以最坏的打算都要做好。这次的任务,小碟子只能请一个人来保护她,时间是夜晚,战斗地点多半也是深巷,短刀和胁差太小了,大太刀又无法发挥作用,这样想下来,太刀和枪里面还是你最让我放心。”

“原来如此,居然质疑您的决定,是我失礼了……”

“你的质疑也没错,我确实是抱着你可能碎掉的想法送你出门的,虽然从结果上来说你肯定平安无事,但过程还是会痛吧……”

所谓的心疼就是指这个……

“您多虑了,常胜无伤本来就是不可能的,这番任务也让我体验了一下现世的铳兵威力,算是历练吧。”

“比以前的玩意厉害多了吧。”

“是的。”

时代总是不停在进步着啊。

“那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啊啊被你保护的相当好,双说她一点擦伤都没有,当时身上的血应该全部是你的。”

“但愿回家以后,她能收拾好心情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是一定的……不过双说她的家已经没有了呢……”

“哎?”

“早就卖掉了,她一直都住免费的露天公园,身边只有几件衣服,全都塞在小小的行李包里。”

“她把房子卖了??”

“安置她父亲的前手下花了不少的安置费,房子,首饰,能卖的似乎都卖了。其实并不是没有人愿意追随她,只是她不要吧……”

对她而言,并不适合那样的生活方式。

“钱什么的早就没了,生活情况比咱们本丸还要不如。不过即使这样,她在收到邀请函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跑去赴约了……啊,或者说是赴死更合适?”

“她确实,有把那里当做葬身之地的打算。”

“因为正如她所愿吧,她收集了那么多的资料就是为了狠狠的打她仇人的耳光。不过因为路上的手下太多了,她怕自己走不到终点,所以才来拜托了我们。那张被她塞在点心盒子里的纸条也是,她应该是赌了一把,毫不犹豫的就给了我们这些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呢。当然她算是赌对啦,估计现在银座要翻天了,大部分隐秘窝点的地址都被她查到了,双又有的忙啦。”

“这算报复吗?”

“绝对的报复哦,即使身无分文,即使穷的只能住公园,只能吃从书上撕下来的纸,她也要找保镖,就是为了能活着看到仇人那生气扭曲的脸,是不是很可怕?”

“那她今天给的报酬……”

“报酬是不会少的,比双靠谱多了。”

审神者打开了那个装着酬金的小小礼物袋,从里面拿出了几张够他们本丸生活一段时间的纸币。

“她是不会让人为难的类型,即使再艰难也不会跟人讲,约定好了的就一定会给,努力凑到的钱只够请一个人那就一个人。好可惜……我觉得她裙子上的那个别针很配她呢……”

那大概也是她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了吧。

“不过蜻蜓切今天还是做了一件好事哦,你把一个一心求死的小姑娘拉回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是、是吗……”

“想必她今后也会秉持自己一贯的作风,带着高贵的微笑生活下去吧,虽然没钱呢……”

“要不把钱还给人家……”

“嘛,本来就没打算要了,但她不会接受的……你也清楚不是吗?”

可以施人恩惠,但绝不能给他人造成困扰。

即使一无所有,也要收敛着自己宝贵的自尊活下去。

“啊,也是。”

那种类型的人,想必不论身处哪个时代,都会贯彻信念的走下去吧。

“结果我到最后还是无法理解呢。”

“蜻蜓切不用理解,因为你也不需要那样,对你而言最适合的就是现在的生存方式,就算最后迫不得已要远离一生侍奉的主人,在偏远荒凉的故乡中,也还是可以顺着闲适的心情玩玩木雕的不是吗?”

“哈,您说的不错。”

能雕漂亮点就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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